“案子已然結(jié)束,你是否也該解釋一下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為何會讓三殿下帶著兵馬來此?又為何在那死士襲擊之時便有了準(zhǔn)備,如同提前知道自己會被襲擊一般,準(zhǔn)備了匕首還有藥?你又為何會知道那是一個死士?還有你是怎么知道整件事情真相的?”
結(jié)了案子之后幾人來到了后間的茶室,溫炙坐在主坐,詢問起來是毫不客氣,甚至在場所有人都能從他那平靜的面容上感受到濃濃的怒氣。
“阿兄啊,你別生氣呀,我好好解釋不就好了嘛?!睖厝绯跎锨?,扯著溫炙的衣袖,輕輕搖了搖。
溫炙冷冷瞥一眼她,隨后抽開衣袖,溫如初的手就這么空出來。
“讓三殿下帶兵馬來不過就是做個準(zhǔn)備嘛,畢竟這案子也不是什么小案子,萬一出了什么事,多些人不好些?至于被襲擊之前就有準(zhǔn)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嘛,其實(shí)我?guī)У牟粌H僅只是那讓人無法運(yùn)功行動的藥,還有蒙汗藥、迷藥,就是怕萬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個準(zhǔn)備,至于我怎么會知道那是個死士,完全是我瞎猜的,聽說死士都有毒牙,毒牙又是黑的,我干脆就試試看,以免人死了,不好找真相嘛。至于這真相嘛,就全是林姑娘告訴我的,因為我知道她不想讓我死,所以就干脆說服了她,讓她將事情真相全告訴我了?!?p> 輕描淡寫的解釋。
卻也正是這種輕描淡寫的解釋,卻讓他們沒法懷疑,因為她的語氣和神情都是這么的認(rèn)真。
溫炙深深的看了幾眼溫如初,最終他閉了閉眼,來到溫如初身邊:“記住了,日后萬不可再冒這樣的險,就算準(zhǔn)備的再充分,在我在的時候只需要將人交給我,明白嗎?”
“嗯。”溫如初點(diǎn)點(diǎn)頭。
雖是答應(yīng)了,但她心里卻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阿兄,因為她撒謊了。
她會這樣并不全然是猜的,其中原由多多少少還是因為前世。
上一世三殿下在重查這樁案子的時候,同她講過其中細(xì)節(jié)。
那就是他們前往這里的時候隨他們而來的師爺被抓走,而后他們真相雖查出來了,但是扮做彩蝶的那個人卻在將師爺帶回到他們身邊后殺了師爺,原本他還想殺了他們,但是剛好溫朝陽在,他打不過他,便逃了。
他逃的時候,人皮面具雖被扯下,但是面容卻未被看清,并且將林嬌也一并給帶走,只不過林嬌在走之前告訴他們真正的兇手不是她和彩蝶,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就不見了蹤影。
以至于他們最終解決的也只是黃安縣這兩處的人命官司,且山匪也因為官兵少的緣故沒有完全抓住,只抓住了寥寥幾個小匪,并且牧縣的妻子也一次身亡。
為了不再產(chǎn)生這樣的結(jié)果,她這才在出發(fā)之前說服了三殿下,讓他過來時帶兵馬,并且一定要盡快,另外自己還準(zhǔn)備了許多的藥和一把小匕首,這樣也好方便在解決了死士之后給阿兄解釋。
不過剛剛溫朝陽的舉動屬實(shí)讓她有些意外。
他居然會替她出頭?
難不成這人轉(zhuǎn)性子了?
罷了,轉(zhuǎn)性子也好,替她出頭也罷,不過都是一家人,總還是要相互幫襯的。
......
......
案子解決之后,他們平安回了昌榮,只不過令溫如初不解的還有一件事情。
既然阿兄還有許坤都不會因私而枉顧朝廷律法,并且還將這案件始末盡數(shù)記錄與卷宗之上,那為何之后卷宗之上卻獨(dú)獨(dú)沒了關(guān)于盛怡酒樓的任何記載?
難不成是有人暗中偷換了那卷宗?
可是存放卷宗的地方一般人是無論如何都進(jìn)不去的,只有宏安寺的重要官員才可進(jìn)去查看。
可是宏安寺的官員向來都是守紀(jì)奉公,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
既如此,那又會是誰?
“喂!”
正當(dāng)她在思考的時候,一個男聲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將她的思緒徹底打斷。
溫如初轉(zhuǎn)身一看,來人正是溫朝陽。
“?”
“吶,給你的?!睖爻栠f給她一把看起來很新的匕首。
“?”給她匕首干嘛?
“接著??!”見她久久不接過,還呆愣愣的看著匕首,溫朝陽有些不耐煩。
可是溫如初卻還是沒有要伸手的意思。
這要是接了,被阿兄瞧見不得說死她。
“這書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扔了罷?!币娝t遲不接,溫朝陽一皺眉,又瞧見她手中那本被翻了一半的書,認(rèn)為是因為舍不得那書才不愿意接這匕首,于是他彎腰伸手,直接將她手中的書給仍到地上:“趕緊把匕首拿著。”
“......”看著被扔遠(yuǎn)的書,溫如初心頭立刻染上一絲火氣。
溫如初,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如今他方才十四,還是一個熊孩子,同熊孩子置氣不值當(dāng)。
她拼命按壓下自己心頭那股火氣,慢慢起身,前去撿起地上那本書,又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見著那書沒有什么損壞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
見著她的動作,溫朝陽另一只手插起了腰,再次問道:“喂!這匕首可是我花重金專請人打造的,世上獨(dú)一無二的,還特別鋒利,拿來防身再合適不過,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原是如此,可也用不著丟她的書吧。
“溫朝陽,你在此作甚?”
溫如初白他一眼,正打算回答時,溫炙出現(xiàn)在了院子后頭。
見他來此,溫朝陽趕緊將匕首藏到衣袖之中,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看著溫炙:“我就過來找她聊聊天?!?p> “聊天?”很顯然,溫炙一臉懷疑。
你不欺負(fù)她就不錯了,聊天?誰信??!
看著阿兄的表情,溫如初趕緊走到他身邊,面上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阿兄,他扔我書。”
“嗯?”聽完,溫炙再次看向溫朝陽。
如刀般的目光猛地向他襲來,溫朝陽不禁打了個寒顫,為了不讓溫炙發(fā)怒,他趕緊賠笑:“阿兄,你別生氣,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p> “他下次還敢?!币娝绱?,溫如初眼中滑過一絲狡黠,隨后她墊腳,湊到溫炙耳邊說了這句話。
“還想有下次?”果不其然,聽到這話,溫炙愈發(fā)的生氣了。
“不不不,沒有下次,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