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腰軟(四十六)
這時,郝珅姕被冰串兒糾纏的不得抽身,突然心生一計,此刻陡然間從地上掠起,雙腳奔著對手的冰串鞭連踢數(shù)下,然后,她把手里的連鏈剛荑爪奔著湯息拋了過去,無論是火候和精準都非同小可,一爪抓住了湯息的腰帶,而另一爪則結實地抓住了懸崖上一塊磐石上。
湯息一感到挺直腰后可借上力了,即刻使足了余下體力,讓兩位妻子盡快上到崖上來。
冰串兒這會兒想把四胞胎兄弟從身上弄下去也沒那么容易了,因為太冷,他們幾乎是粘在了她的身上,而且身子還變得僵硬了。
郝珅姕這時雖沒了兵器,但是,同時也在注意著,怎么把對手的兵器給奪下來。
等到湯息把兩位妻子給救上來以后,即刻給她們松了綁。
雪傲凌和陽烈彩被解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丈夫。
陽烈彩捧起湯息的手,“我把你咬疼了?”
“沒事,我肉厚?!睖⑦€是笑著說的,“答應我,不要再說那些傻話了好嗎?以后咱們好兒好兒過咱們的日子?!?p> 陽烈彩看著湯息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雪傲凌,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再然后又沖著冰串兒大喊道:“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說罷,她用“熱心快腸”的輕功飛身而起,照著冰串鞭沖了過去,一下子就給抱住了。
冰串兒怎么甩也是沒用。
郝珅姕就趁著這個時候到在了冰串兒的近前。
“她功夫的罩門應該在舌底!”雪傲凌在一邊喊到。
冰串兒咬緊牙關也沒用,郝珅姕把她的顳下頜關節(jié)給弄脫臼了,照著她的嘴里就是一下。
之后,雪傲凌用綁縛自己的繩子把冰串兒給綁了起來,“哼!那天就是你造的謠言,挑唆的我們雪陽兩族吧?”
湯息和陽烈彩,還有郝珅姕,一齊把四胞胎兄弟給解救下來以后,想方設法讓他們恢復。
這會兒的陽烈彩雖虛弱,仍挺著腰板連著給了冰串兒好幾個大嘴巴,弄得手心又疼又冷。
最后,大伙們還是決定先回督撫衙門再說,估計府里的人這會兒正著急呢。
等回到府里,湯息即刻讓人把童成給請過來,前前后后的事情一講。
童成自是先不說別的了,什么都是先救人再說。
“你現(xiàn)在是不是還想著跟上面稟報些什么?”白先生問到。
“這……是我分內的事情,不稟報不合適?!崩罾谆卮鸬?。
“哼哼,‘分內的事情’,這真要是為了朝廷還用得著把‘分內’和‘分外’分得那么清楚嗎?我問你,那天雪陽兩族的人差點兒大火拼的時候,你在哪兒?韃靼人想搶映清銅的時候,你又在干什么?還有,湯督撫兩個妻子給一個瘋女人劫走,險些害了三條性命的時候,你跟你的妻子又在做什么?”“我……我……這不是我應該……再說我也不知道呀?!薄安恢朗前??那你是干什么的?你除了當先生教書育人,不就是要搜集這些朝廷不知道的消息,然后再上報嗎?”“我……我只跟上面說湯督撫的功勞和苦勞還不行嗎?”“嘿嘿,你只報喜不報憂的話,估計上面也不想聽吧?”“那我……”“好了,該當如何,就請李雷李先生挺直腰板自己想想吧。”
白先生說罷,起身離開了,當然,他也并非是就那么放心離去,因為一個女人正用一雙雖小如蝦卻是很好看的眼睛盯著李雷夫婦的一舉一動呢。
辛成悅一伸懶腰,舒展些腰部的酸軟,卻沒欲要睡覺的意思,仍挺直了腰板等著白先生。
“怎么樣?‘小金魚’當夠了嗎?”“有本事的‘小金魚’和會演戲的‘小金魚’,我都是當不夠的?!薄爱敳粔蚓屠^續(xù)當,沒準兒呀,我還需要你這條‘小金魚’呢。”“韃靼那里……”“你就甭操心了,反正你現(xiàn)在也不可能再回去當臥底了?!薄澳前紫壬€有什么吩咐嗎?”“早先不是許諾過,給你在燕王那里找一個差事嘛。你明天就帶著湯督撫給你的人馬,把映清銅一路押送到北平去。切記!一定要親手交到燕王爺?shù)氖掷?!只有這樣做,才能算是你挺直腰板的功勞,人家也好提拔你。”“嗯?咱們?yōu)槭裁床话延城邈~押送到南京去交給朝廷,而是交給……”“你也不用腦子好兒好兒想想。從這里到北平府的時日短,還是到南京的時日短?遲則生變!路程越短對你來說越是有好處?!薄澳恰窃儆裳嗤踅唤o朝廷嗎?”“嘿嘿,那個漁夫倒是把自己交給他們的朝廷了,等打完了仗以后,結果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