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界,除了方才那膽大包天的百曉生,還從未有人敢直呼法神的名字。更何況冷血無情的尉遲爚可是連南淵靈尊都不敢直視的人物。
南宮羽這一下不僅引起了尉遲血的不滿,更是讓她在一夜之間“聞名”神域。幸好尉遲血看在尉遲爚不同她計較的份上也沒有繼續(xù)追究,這才讓南宮無影和白長老松了一口氣。
可是,看到南宮羽在眾人議論的聲音下毫無思過之意,還一臉不服地跑回了自己的廂房,難免讓他們擔(dān)憂她的任性會壞了大事。
回到廂房后,南宮羽把婢女都趕了出去,對著鏡子里珠光寶氣的自己一時間她好像又沒有那么生氣了。只是在小心翼翼取下頭上的發(fā)飾珠寶時,她還是忍不住對著百里逐日抱怨道:“所以變成我們所有人都要臣服于她一個人嗎?要是這樣,還玩什么!”
察覺到她的怒氣消了一大半,百里逐日趕緊扯開話題:“才剛剛開始,先看一看吧,說不定有驚喜呢。不過我真的沒想到,在這里所有的感覺都那么真實,比如剛剛那條魚,也太好吃了吧!”
本來想多端著身價一會兒的南宮羽嬌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秒破功,眉飛色舞地說著自己心中的興奮:“對啊!酒也好喝!只是那兩只怪物太嚇人了!不過你說,如果她有那么多技能,我們應(yīng)該也有吧!”
總算讓她消了氣,逐日輕松地笑著:“應(yīng)該是吧,早點休息,我也回去睡了?!?p> 回到了自己的廂房,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百里逐日突然被一雙手按在了墻上,從柔軟的雙唇里探出的一股濕熱夾雜著濃郁的酒香。。。
一股潮熱和刺激的氣息從百里逐日的耳膜鉆進了他的心里:“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傻丫頭的房間里搶人了?!?p> 看著眼前欲意滿滿的南宮無影,百里逐日邪惡一笑,他一把攔住了南宮無影的腰,一個轉(zhuǎn)身,兩人位置互換,看著眼前的這個絕色美人,他決定此刻什么都不再去想,而是好好享受游戲帶來的快樂……
?。ㄓ内浚?p> “殿下,剛剛那百曉生說起殿下和魔尊救走神主之時,殿下心中再是高興也不應(yīng)喜形于色啊。。。”疾風(fēng)匆匆關(guān)上幽冥廂房的門,滿心擔(dān)憂地叮囑著。
莫言見疾風(fēng)如此著急上火,亦眉頭緊鎖道:“是啊,殿下,那兩位魔君本就對殿下心懷不滿,還是提防些的好?!?p> 疾風(fēng):“是啊是?。 ?p> 身邊的兩個貼身侍衛(wèi)對自己的事情一清二楚且如此忠心,想來的確是心腹之人,緩過神來的幽冥露齒一笑:“知道了。對了,朱雀大人為什么是毀滅法神?”
二人一聽他的話都驚訝不已,疾風(fēng)難掩關(guān)切地看著幽冥說道:“這。。。當(dāng)年,神尊賜予四位大人神獸元靈后,便帶他們?nèi)チ宋麋R。途徑西北交接的無常古道時,遇到了上古兇獸禍斗,據(jù)說朱雀大人為了保護螣蛇大人,第一次爆發(fā)了元靈神力瞬間將那禍斗灰飛煙滅。但因初獲神力,朱雀大人的元神還未能完全控制元靈,差點把整個無常古道化為灰燼,幸得神尊出手制止,才保住了所有人的性命?!?p> 莫言生怕疾風(fēng)過于啰嗦越扯越遠,連忙幫他講完故事的結(jié)尾:“雖說朱雀本就有毀滅之意,但一個不到三萬歲的元神就能承受住上古神獸的元靈,且初露神力就能將禍斗頃刻燃盡,可見其自身的血脈絕非常人口中的不凡而已。自那以后,神尊便封朱雀大人為毀滅法神?!?p> 疾風(fēng)看著幽冥如此專注地聽著他們解釋此事,心中隱約不安:“殿下當(dāng)年得知此事,還和屬下說,這孩子定能稱霸四界。。。殿下不記得了嗎?”
隨著二人的訴說,幽冥腦中斷斷續(xù)續(xù)出現(xiàn)了以往的片段,但內(nèi)容始終不夠清晰,他只好閃爍其詞道:“是嗎,可能方才那瓊?cè)A酒飲多了,有些。。?;秀卑?。。?!?p> 疾風(fēng)一聽,立馬急壞了,瞬間化身“操心的老母親”:“殿下向來千杯不醉,該不會身有不適吧?要不我去魔醫(yī)來為殿下查看一下吧?!”
見幽冥一臉無辜,莫言趕緊一把攔住了疾風(fēng),拖著他便走出了廂房。。??扌Σ坏玫挠内ぴ诙俗吆罄^續(xù)陷入了沉思。。。
?。ㄎ具t爚廂房)
關(guān)上房門,尉遲血把方才因南宮羽挑起的不快拋諸腦后,屁顛屁顛的他像個樂壞了的大男孩走到客廳,一屁股坐到了尉遲爚的身邊:“爚,你怎么來了?”
“和你一樣,今年圣元節(jié)三界之首都不出現(xiàn),卻來了這么多無謂的人。我順路來查看一番?!北绕鹞具t血的熱情激動,她好像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一邊看著手里的猰貐元靈,一邊冰冷地把字一個一個從嘴里吐了出來。
換做別人可能會以為她就是一個沒有溫度的美人,但尉遲血和她一同長大,深知彼此的脾性。一想到平日里冷靜沉著的爚被這些瑣事弄得如此操心,再加上今日出現(xiàn)的北冥兇獸之事,他不由得眉心一皺,心里越發(fā)地厭惡北冥眾人:“沒錯!還沒到龍棲,就冒出了猰貐和梼杌,誰知道他們之后還會搞什么鬼?!?p> “今日之事,未必與北冥有關(guān)?!蔽具t爚的提醒立刻讓血放下了莽撞的猜想,的確雖說他對炎羅和夜叉的厭惡早已深入骨髓,但細細想來,梼杌并非他二人之力所能操控的。
次日,眾人啟程前往龍棲,浩浩蕩蕩的隊伍有序地前進著。領(lǐng)首的自然是兩位法神,在馬背上的尉遲爚,一頭及腰之下的紫棠色半束發(fā)伴著耀眼的陽光,讓人著魔一般難以轉(zhuǎn)移視線,而和她一樣光芒萬丈的便是她的坐騎,一匹殷紅色的戰(zhàn)馬,名叫雷霆;至于尉遲血則騎著四界唯一的淡金色寶馬,威風(fēng)凌凌地并駕在尉遲爚的身旁;跟在他們身后的是神域的百名精兵、慕寒護送的北冥眾人、衛(wèi)臨風(fēng)護送的南淵眾人以及震天護送的西鏡眾人。
路程過半,隊伍停下休整,慕寒帶著水壺走到了尉遲血的身邊,向他匯報之后的進程,而尉遲爚則獨自牽著雷霆走到了河邊,專注地看著它優(yōu)雅地飲水。
站在不遠處的幽冥忘情地注視著這番景象,南宮羽見此,心中泛起了一絲莫名的不快。
于是,她趁無人注意便大步流星地朝著尉遲爚的方向走了過去:“尉。。。朱雀大人,這什么情況?。吭趺次覀兯腥说男畔⒑同F(xiàn)在發(fā)生的完全不一樣,還有為什么你選的明明是西鏡左使,怎么變成神域法神了,一開始也沒有法神的選項???”
原本見到她走過來,尉遲爚就并未打算理會,聽到她說了一堆不明所以的話后,尉遲爚更是失去了耐心,她轉(zhuǎn)身牽著馬準(zhǔn)備離開。
誰知,見她不理不睬,南宮羽竟氣急敗壞,直接沖了上去想拉住她問個清楚。尉遲血見其對爚不敬,正欲沖過來教訓(xùn)一番。
結(jié)果,還沒等他出手,尉遲爚一個側(cè)身,一揮手,南宮羽就被一道赤紅氣運擊飛數(shù)米,當(dāng)場吐了血。
“??!”她的一聲慘叫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目睹了一切的幽冥早就震驚的不知如何是好,此時南宮無影和百里逐日連忙跑到她的身邊將她扶起,可剛一起身,她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隨之暈死了過去。趕緊抱住了南宮羽的百里逐日一時怒火沖天,他放肆地指著尉遲爚憤怒地吼道:“你什么意思!”
幸好,神智還算“清醒”的南宮無影立刻一把攔住了他:“住口!快把羽兒抱上馬車!”
見他眼中滿是驚恐,百里逐日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南宮羽,雖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抱起她回到了馬車上,一旁的衛(wèi)臨風(fēng)和震天連忙跟了上去。
自知大事不妙的南宮無影在安撫白長老前去照看南宮羽后,頂著尉遲血的怒視,慌忙上前行禮:“不知羽兒做了何事,讓朱雀大人如此動怒?”顯然,他的舉止雖恭敬,但語氣里卻帶著不滿的質(zhì)問。看來,他剛剛是故意支開白長老,想靠自己為南宮羽討個說法。
這不知死活的“認(rèn)錯”態(tài)度,讓尉遲血瞬間暴怒,他緩緩走到南宮無影的面前,強大的氣勢壓得對方根本無法抬頭:“何事?方才我在遠處看見她想要攔住爚的去路!爚沒取她性命已是手下留情!你竟還敢質(zhì)問爚!”
得知前因,南宮無影自知理虧,但想到南宮羽受了那么重的傷,他實在心痛無比。憑著一腔莽夫之勇,他竟再次反駁道:“縱然。。??v然羽兒確有冒犯之處,法神。。。也不必下如此重手吧?!”
未等尉遲血開口,尉遲爚冷如寒冬的雙眸已直直地穿透了南宮無影:“若再有下次,讓她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