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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飛翱翔兮,為你求凰

第一百四十三章白展棋作小妖

鳳飛翱翔兮,為你求凰 紫云戲紅顏 4517 2022-10-02 09:38:45

  白展祺和馮慕逸喝了一夜,雪也下了一夜。

  馮慕逸和白展祺都喝的爛醉如泥。二人就這么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個黑衣人那些一把匕首直奔馮慕逸而去。白展祺一把抓住刀刃,頓時鮮血直流。

  黑衣人立馬跪了“大皇子,不是說好了嗎?你~”黑衣人傷了自家主子,心里有些惶恐。

  白展祺做起來,抬手,看著血從手上滴落:“大哥若受傷,她會傷心的。本皇子不想她不開心?!?p>  “大皇子~”黑衣人有些恨鐵不成鋼。

  白展祺抬手,黑衣人雙手送上一塊布巾。白展祺把手包扎起來,淡淡開口:“反正也是過了年回去。那就讓大家好好過個年吧!吩咐下去,本皇子要給月兒準(zhǔn)備禮物?!毖劬ξ⒉[:“還是盡早辭官的好。省的夜長夢多?!?p>  “是,屬下這就去準(zhǔn)備?!?p>  “不用,本皇子要親自準(zhǔn)備。”

  白展祺起身扶馮慕逸起來,黑衣人要來幫忙,被他制止了:“下去吧!”

  “是?!焙谝氯穗x開。

  白展祺把人扶進(jìn)里屋的床榻上。親自給她寬衣脫鞋。讓婢女打了熱水來,給馮慕逸把手和臉擦了一遍,蓋上被子,掖好被角。這才出去。

  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馮慕逸猛地睜開了眼睛。是呀!能成為三軍元帥的人,安全意識又怎會這么薄弱。

  馮慕逸心里翻江倒海。大皇子,哪國的大皇子?他之所以不出聲就是想知道真相,還想知道白展祺會對自己做到什么地步。

  只差一點,他就要出手了。他出手,白展祺必被其傷。這么多年的兄弟,他選擇相信他一次,哪怕真的被他傷了。也只有真的被他傷了,他才能相信,他們的兄弟情都是假的。

  好在白展祺出手了,他也就順?biāo)浦劾^續(xù)裝死。但他絕不會沉默。愛國是他刻進(jìn)骨子里的東西,決不允許她有任何變動!

  馮慕逸重新閉上眼睛,可他的內(nèi)心卻再也無法平靜。

  “妹妹!”他脫口而出,白展祺他對妹妹的感情到了那種程度了?放不下他是知道的,他就怕白展祺利用大家對他的信任對妹妹做點什么?;蛘呃盟澈蟮膰遥o大周施壓。數(shù)月收服東黎,那是因為東黎從根本上就已經(jīng)爛透了,就算大周不動手,別國也會動。就算現(xiàn)在不動,要不了幾年,他們自己也得亂。可別的國家不一樣,政局穩(wěn)定,百姓安居樂業(yè),一切都井然有序,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下來的。

  勞民傷財不說,國家的整個經(jīng)濟都有可能倒退幾十年。這就是大家都有野心,卻也都不敢輕易出手的原因。

  馮慕逸的腦子里亂哄哄的。無論如何分析當(dāng)今的局勢,都只是為了掩蓋內(nèi)心的傷痛。他真的傷心了。

  馮慕逸起身,感覺有點暈暈乎乎的,那是醉酒的緣故。他笨拙的穿上靴子,起身后有點重心不穩(wěn),差點摔了。門外的白展祺聽到動靜,就進(jìn)來了。

  “大哥,你怎么起來了?”快速扶著他。馮慕逸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把白展祺一把推開:“你曾經(jīng)走丟過一段時間,你能告訴我,你去哪了嗎?”

  “大哥~”

  “我想聽真話!”

  白展祺看著馮慕逸,感覺他很是壓抑自己的情緒,心里就咯噔一下:“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又想起這件事了?”他帶著笑,顯得無所謂。

  馮慕逸點點頭:“當(dāng)時問你你就是死活不說,今天我突然想知道了。”語氣平淡,也沒有任何表情。

  二人同吃同住形影不離三年,白展祺自然知道馮慕逸不是忽發(fā)奇想,也明白他應(yīng)該是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他嘆了口氣,很認(rèn)真的說:“我回家了?!?p>  “那你為什么又回來了?你的目的是什么?!”馮慕逸變得伶俐起來。

  白展祺看到馮慕逸如此,知他對自己有了疑心,趕緊解釋:“大哥,實不相瞞,我回去是偷偷回去的,除了我母妃我誰都沒見?!彪S后嘆了口氣:“她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晌铱吹某鰜?,那不是因為她失去了兒子而變得憔悴,而是失去了競爭的籌碼,還因為變得憔悴也是一種爭寵的手段。我拼了半條命回去,卻沒有得到一句關(guān)心的話,更別說吃一口熱乎飯了。所以我回來了,義無反顧的回到了太傅府。太傅府才是家,有大家的愛,有香噴噴的飯。還有愛鬧騰的妹妹?!毕氲铰湓滤滩蛔〈浇巧蠐P。

  馮慕逸冷笑一聲:“不管今日你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傷害大周,傷害我的家人,我絕不會放過你。無論天涯海角,必殺你!”

  “大哥是我永遠(yuǎn)的大哥。太傅府也是我永遠(yuǎn)的家。大周是我們并肩守護的地方,我絕不會傷害。”他不知道馮慕逸知道多少,無論知道與否,他都不想和他產(chǎn)生隔閡。今晚他足可以借著這個借口和他翻臉,從此和馮府撇清換的??蓹C會到了面前他卻無法抓住。他太渴望親情了,這個家也給了他太多溫暖了。他不舍得。

  馮慕逸抬腳準(zhǔn)備離開,卻又是一個趔趄,白展祺再次扶住了他。這次馮慕逸沒有推開他,只是鄭重的說了一句:“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哥哥不想讓你發(fā)誓,哥哥想相信你?!?p>  最終馮慕逸也沒有留下來。白展祺不放心馮慕逸一人回去,就親自把人送回家。一路上二人什么也沒說。一個等著對方坦白,一個怕說了之后,后面的計劃無法實施。更怕徹底失去這一家子。

  白展祺把人送到,就回去了。柳如煙讓他留下,他也想留下。因為他都好幾天沒見她了,想她想的緊了??伤仓缆湓虏辉诟?,而是在皇宮。為了掩飾自己的勢力范圍。他還是問了柳如煙:“師娘,月兒呢?怎么沒看見她?”

  “她呀!昨個去東宮看她姐姐,結(jié)果大雪封路,回不來了?,F(xiàn)在應(yīng)該在太后那里?!绷鐭煄е鴾厝岬男σ?,和白展祺走在長廊里。

  “還真不巧,好不容易來一次,月兒她還不在。”白展祺一臉遺憾。

  “那你留下來吧!我給你做好吃的。順便等等你月兒妹妹?!绷鐭熜χ羧?。

  白展祺行禮:“我府里還有些瑣事。雖然出去建府很久了,也就這次回來才住過去。而且皇上賞的宅子有點大,一時還沒有整里好?!彼Σ[瞇的對柳如煙發(fā)出邀請:“師娘有空去幫我看看。府里沒有女主人,有些事難免不夠細(xì)致?!?p>  柳如煙調(diào)侃他:“那就快點相看個媳婦,幫你打理后院。師娘幫的了你一時,也幫不了你一世。更何況別人的想法,哪有自己的合心意呢!”

  白展祺嘆了口氣:“不知何時才能遇到那個人呀!”抬頭帶上瀟灑的笑:“不和我心意的我可不要。哥哥們講究情投意合,我也講究著呢!”

  “咯咯,是是是。你們都要情投意合的?!?p>  二人有說有笑的出了長廊,過了拱門。送白展祺離開。

  馮慕逸來到馮玉良的書房,進(jìn)門就問:“爹,你知道展祺的身份嗎?”

  馮玉良淡淡開口:“西陵國大皇子?!?p>  此話一出直接驚掉了馮慕逸的下巴:“爹,你是怎么知道的!會不會是誤會了?”

  馮玉良拿著毛筆在宣紙上寫字:“你們一同出征前我就知道了。”

  “什么!爹,你明知道還讓他去?”馮慕逸徹底驚呆了。

  馮玉良捋著胡須,沉思點頭:“為父也是在賭,賭他有心。如今看來,為父賭對了。”

  馮慕逸點頭,又不敢徹底認(rèn)同,緊鎖眉頭:“可展祺他~如今已經(jīng)和西陵的人有了聯(lián)系,甚至西陵還送來了某士?!?p>  馮玉良帶了一些嘲諷,略帶微笑:“展祺那孩子還用得著謀士?他自己就是一個智囊。你與他朝夕相處多年,你可曾真正了解他?”

  馮慕逸細(xì)想了一下,微微搖頭:“以前孩兒覺得我跟了解他??涩F(xiàn)在~”他繼續(xù)搖頭。

  馮玉良淡淡開口:“論武功,他不是你的對手,可論智謀,他不一定不如你?!瘪T玉良抬起手,看著自己手指上一點點的墨跡,微瞇雙眼:“為父覺得,他過了年就會離開。不過~”

  “不過什么?”馮慕逸有些急了:“他若離開,還是西陵國大皇子的身份離開。我們家就算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洛妍妹妹她年后就要臨產(chǎn)。月兒妹妹她軟軟糯糯的糯米團子,她~白展祺她~”他一時之間卻無法組織自己的語言。

  馮玉良白了他一眼:“白展祺對月兒的心思,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這也是為父讓你們多和月兒玩耍的原因。培養(yǎng)出了感情,做事就會多考慮幾分?!?p>  馮慕逸心里再起驚雷:“父親竟然一直都知道。而且為了遷制白展祺,竟然利用自己的女兒!”

  “爹,你從妹妹那么小就已經(jīng)開始利用她了嗎?要是妹妹她真的愛上了白展祺。你真的會讓她遠(yuǎn)嫁嗎?還是您覺得堂堂一國長子會甘愿留下來?”馮慕逸心里有些崩潰。父親在他心里好大偉岸的身影竟然有些顫抖。

  馮玉良嘆了口氣:“為了防止你說的事情。又因為你的兩個妹妹終歸有一個要嫁進(jìn)皇宮。所以為父打小就帶著你妹妹到皇宮里。給那些個長在陰雨下的皇子們送去一份陽光,一份潔凈,一份溫暖?!彪S即冷哼一聲:“卻沒想到嫁了一個~哼!”

  馮慕逸本來還覺得老爹不厚道,緊接著就聽到這樣的吐槽:“???睿王他很好。如果不是睿王殿下,別人恐怕,爹您更看不上了?!?p>  馮玉良一拍桌子:“你個逆子!一身酒氣,滾去洗澡!別在這里煩我!”馮玉良最聽不得這個。

  平日里家里最受寵的長子,如今沒了馮慕羽這個當(dāng)門炮,他也只能淪為馮玉良的攻擊對象。誰讓媳婦最疼他。

  馮玉良捋著胡須,看著馮慕逸離開的背影,很快就整理好了面部表情。嚴(yán)肅,沉著,冷靜。這是馮玉良在外人眼里的樣子。

  他再想,白展祺到底會用什么方法,把自己和馮府的關(guān)系斬斷。還是他有了什么萬全之策。

  白展祺從馮府回來,就獨自坐在廊下。雖說穿著披風(fēng),可大雪紛飛的冬天,冰天雪地,怎會不冷。

  下人和他西陵的幕僚們都來勸他回屋,都被他趕走了,還下令不準(zhǔn)打擾他。

  他就這么靜靜的操持一個姿勢,整整一天,直到自己身子撐不住,差點從長椅上掉下來。

  他臉色蒼白,渾身冰冷,除了忍不住的哆嗦和牙齒打架以外,再無其他表現(xiàn)。過了一會兒,稍微有點緩過來了,對身邊的人說:“想個辦法,把本皇子病了的消息,送到馮府,切記,不可刻意為之。”

  “是?!北緛砟切┠涣藕椭\士應(yīng)該是問為何的??煽吹桨渍轨鞯难凵?,他們慫了。雖然這和先前商議的計劃背道而馳,可他們,也不好提出異議,只能乖乖去辦。

  夜里,白展祺果然發(fā)起了高燒。剛開始不讓找大夫,后半夜燒的有些迷糊了,下人才去滿大街的敲門找大夫。雖然大雪依舊肆虐,可巡防營并沒有歇著。他們依舊三五成群的騎馬巡邏。這么大動靜,自然惹了他們來查看。

  一說白將軍重病,切沒有找到大夫。也不敢怠慢,跟這樣辦法。

  “這白將軍一人住在將軍府,也沒個女主人照顧。而且白將軍年齡也不大。倒是挺可憐的?!?p>  “白將軍不是從太傅府出來的嗎?不如去敲太傅府的門。馮小姐身體不好,府上必定養(yǎng)著府醫(yī)。要不你們?nèi)ピ囋??!毖卜罓I的官兵給白展祺家里的小司出主意。

  “我家將軍說了,不能打擾太傅大人。讓他們知道跟著擔(dān)心?!毙∷疽彩莻€會說話的。

  “要不我去吧!到時候你就說是被我們聽到了,去找的太傅大人?!?p>  此時又來一個小司,表情更著急:“這冰天雪地的,大夫根本不愿起來開門。怎么辦呢!將軍他都燒的有些迷糊了。”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敲太傅府的門白將軍曾與我等一起鎮(zhèn)守邊關(guān)。也在戰(zhàn)場上共生死。我不能不管他。就算被責(zé)罰,我也要去?!币粋€兵士說完就跳上馬,揚長而去。地上的雪很厚,被馬蹄踢的到處飛濺。

  白展祺第二日醒來時,就看到馮慕逸坐在榻前,一臉疲憊。

  “大哥?你怎么來了?”白展祺撐著床板起身。

  馮慕逸白了他一眼:“我不來,你就等著自己燒死?都多大人了,還能讓一個小小的風(fēng)寒給制住了!沒出息。”馮慕逸從來都不會對他急言令色,可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大哥~”白展祺柔聲的叫了一聲,然后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馮慕逸見他如此,倒也沒心情說他了。那個枕頭給他身后墊起來。又給他把被子整理了一下:“好了,不說你了!”

  “大哥,就是一點點小風(fēng)寒,我就沒當(dāng)回事。誰知道就發(fā)起了高熱。”他低著頭,像只大狗狗。

  馮慕逸接過丫鬟托盤上的粥,遞過去:“吃點粥,等一下吃藥?!闭Z氣溫柔了許多。

  “大哥。對不起讓你們擔(dān)心了”白展祺抬頭看著馮慕逸,滿眼歉意。

  馮慕逸微微一笑:“這是哪里話。你是我弟弟。我不管你誰管你。”把粥往他面前推了推:“還要大哥喂你不成?”

  白展祺趕緊接過來:“我自己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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