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城的港口人群熙熙攘攘,結(jié)束了大會,許多人準(zhǔn)備返回中原。姚師兄收到了師門的傳書,讓他詢問韓釗的意見,能否去一趟南越的宗門。
韓釗本來打算和張靈兒去汾源城拜見長輩,就到蓬萊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救出阿黛爾,姚師兄提議到了汾源再轉(zhuǎn)道去南越,或許在宗門就能找到突破的契機,韓釗想了下便同意了。
這個季節(jié),順風(fēng)順?biāo)?,大船只要兩天就能到達(dá)連州城。煩魚和楊岳并不奇怪韓釗要回中原,早早就收拾好了一路跟隨。
韓釗上了一條大船,竟然是秦家和無蕭山合伙的產(chǎn)業(yè),楊岳若無其事將押船的舵主趕下了頂樓,霸占了船上最好的位置。
無蕭山在連州附近的海沙島上,是清河入??诟浇畲蟮囊蛔鶏u嶼,順著清河向西北,大船兩天就能到達(dá)連州城。無蕭山與秦家關(guān)系密切,秦家是連州陸上霸主,無蕭山則統(tǒng)領(lǐng)了東海附近大大小小的水上勢力。
大船揚帆起航,微風(fēng)細(xì)浪的清晨,日出染紅了半邊海。李守信帶著妻子在甲板上透氣,抬頭卻看見船老大呆的艙室外那處欄桿,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女子扎著婦人的發(fā)髻,原本望著遠(yuǎn)處的大海,現(xiàn)在被他注視的目光吸引了轉(zhuǎn)過臉來。
張靈兒突然死死盯著那位穿著黃衫的貴公子,她緊緊咬著嘴唇,眼里泛起了淚花,內(nèi)心五味雜陳,憤怒難過仇恨悲傷,各種情緒塞滿了腦海,說不在意,誰又能對那些刻骨銘心的事一笑而過。
奇怪的氣氛引起了大家的圍觀,韓釗將張靈兒拉回來,她以為韓釗生氣了,趕緊低聲向他道歉,卻沒想到韓釗拉著他的手下到了甲板,來到李守信面前。
“李大師兄,有何見教!”韓釗站出來,直面李守信。
“果然是你們,張靈兒,跟我回師門!”李守信卻視而不見,只跟張靈兒說話。
“李守信,放尊重點,靈兒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呼來喝去!”
韓釗原本還想著大家說說聊聊就把這個事揭過去算了,沒想到李守信一向自傲慣了,還把他當(dāng)作天魔山下的村野少年。
“你......你一邊去,張靈兒是我天魔門的弟子,沒有師門同意,怎么會成了你的妻子,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守信怒火中燒,眼睛被嫉妒蒙蔽了,讓他有點失去理智。
“李守信,你非要我說出你們天魔門的丑事你才甘心?靈兒是如何能跟我一起你不清楚?你還好意思在這說她是你們天魔門的弟子?”韓釗已經(jīng)不再想和這人糾纏了,不變成仇敵已經(jīng)算他的內(nèi)心豁達(dá)了。
“她生是我天魔門的人,死是我天魔門的鬼,你個野小子妄圖帶她私奔,你問過天魔門了嗎?”
李守信覺得自己喜歡的東西就算扔了但還是自己的,現(xiàn)在竟然被一個鄉(xiāng)下野小子堂而皇之拿出來炫耀,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他怒火中燒。
“她是人不是東西,你連鬼都不讓她做,有什么臉面在這里嚷嚷,你們天魔門都是些草菅人命黑白不分的惡棍!”
韓釗知道事情不能了了,護著張靈兒后退了一步。
“小子莫要欺人太甚,仗著有人撐腰就敢在這狂吠!我天魔門八品高手也不少,別自以為身后有幾個八品就為所欲為!”
全歸成從船艙里出來了,他不想管誰對誰錯,冒犯天魔門是他不能容忍的。
“誰欺人太甚不是張嘴就能定下來的,你們天魔門要置我夫婦于死地連靈魂都不能超生,我遇到仇敵說兩句話也不算過分吧!既然不講道理,那就放馬過來!”
煩魚、楊岳、姚崇遠(yuǎn)等人已經(jīng)站在韓釗身后,看熱鬧的眾人趕緊躲到四周,中間空出了一大片,兩撥人對峙著。
“全長老,你要如何,這是我無蕭山的船只,若不想坐,盡管跳海,若還想坐,就給我乖乖滾回船倉去!”
無蕭山壓船的舵主是一名七品巔峰強者,在大海上對天魔山的長老一點都不虛。
“你!好你個沙里坤!你們無蕭山要和天魔門結(jié)仇嗎?”大海茫茫,全歸成也許能保全自己,卻沒法看顧帶出來的一幫弟子。
“是不是結(jié)仇,我們少門主說的算!”
楊岳晉升八品,以前對他不屑一顧的人現(xiàn)在都視他為無蕭山的下一任門主,沙里坤作為東海走船的分舵老大,難得有向未來門主表忠心的時候。
船上有人都看向了楊岳,自從他通過洗髓丹練功晉升之后,對門內(nèi)這些權(quán)力斗爭已經(jīng)不感興趣,滿腦子都是修煉提升的事,至于無蕭山大哥想要就給他。這次遠(yuǎn)行,若不是師傅交代他跟著韓釗,也許這會他已經(jīng)找個地方閉關(guān)修煉了。
“成老頭,過來比劃一下,你已經(jīng)成名已久,不會懼怕我這個小毛孩吧?”楊岳不喜歡天魔門的做派,說話難免不那么尊重。
“你家大人沒教會你尊重前輩嗎?”
全歸成成名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被如此無視,內(nèi)心也攢了一肚子火氣。
“別廢話了,看招!”
楊岳手中的真氣幻化成獅子頭,很快幾個透明的獅子成型,奔跑這沖向全歸成,嗡嗡嗡,擅長借力打力的天魔山二長老手中真氣形成一張大網(wǎng),兜住迎面而來的獅子,全數(shù)反彈回去。
楊岳等的就是這一刻,他運起新學(xué)會的紫炎真氣,無數(shù)紫色真氣環(huán)繞四周,家傳的狂獅真氣匯合了反射回來的獅子,急速轉(zhuǎn)身推掌,帶著奔涌的真氣沖向全歸成的門面,四掌相對,真氣四溢,一陣歪風(fēng)將圍觀人群修為低的吹得東倒西歪。
二人交手十來個回合,誰也奈不何不了誰,全歸成祭出傀儡,五只持劍的紙人瞬間活了過來,六把長劍刺向楊岳的要害,他拔出長刀,紫色真氣大盛,鐺鐺鐺鐺,一陣金鳴交加的碰撞聲響,轟,二人再次對掌,一側(cè)船舷被外溢的真氣擊得粉碎。
“住手!”
雷音寺的明悟大師飛身落到甲板中間,將二人隔開。
“聽老納一言,雙方就此罷手,再打斗下去船只恐怕就要散架沉沒了!為了船上百十條性命,老衲只好做這惡人了,撒手!”
二人竭力抗衡的時候,被老和尚插手,不得不松開手中兵器,兩把兵器瞬間飛出沒入船倉,只剩下把柄還露在外面。
二人也知道再這么打下去也沒有結(jié)果,都停了手各回本陣。全歸成低估了楊岳的進步速度,就算他剛剛晉升八品不久,但洗髓丹的后勁讓他真氣充盈,實力不下于八品中后期。楊岳也低估了天魔門的難纏程度,全歸成這老頭比煩魚還要厲害幾分。
雙方住手,各自不服也奈何不了對方,只能恨恨收場。剛剛還驚嚇不已的人群又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起,破損些許的大船繼續(xù)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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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亞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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