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音指的是音樂聲部或音域中的最低部分,波長最長。在聲樂中,其音域大致為中央C下面第二個E至中央C。
唱低音有五個重點,分別是:唱歌聲音的響度、打開喉嚨、掌握換聲點、張開嘴巴以及咬字···”
張青珊并沒有一上來就講解高級的低音演唱技巧,而是先講了些基礎的東西,但都是一嘴帶過,講得很快。
學員們都是已經(jīng)出道了的,有了作品,聲樂基礎并不差。
但張青珊是高屋建瓴地系統(tǒng)性講解低音相關知識、技巧,因此眾學員都獲益匪淺,連楊躍也不例外。
等張青珊講完一些具體而實用的低音歌唱經(jīng)驗后,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小時。
然后她就讓眾學員各自練習,她則開始一一地指導。
僅這一點,所有學員便覺得每月三萬的學費交得超值。
楊躍真是來提升唱功的,因此不僅課聽得認真,張青珊一讓練習,他立即找地方,沒像一些男學員那樣眼睛跟著張青珊走。
提高班這個大教室相當高級,甚至可以說是奢華。
明明是可以容納數(shù)百人的大教室,卻并沒有擺著成排的桌椅,而是放置著各類圓桌、短長桌、橢圓桌乃至半環(huán)桌,椅子也是各種各樣,很有個性。
教室里除了各類音樂設備、樂器外,還有一排專門供個人練習聲樂的練習室。
其中有的相當于微型錄音室,還有的就是隔音室。
但不論是哪種功能的練習室,都是一整面的玻璃門,可以讓大教室的人將里面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每個練習室都安裝了攝像頭。
這么做自然是為了避免練習室成為秘密空間,以至于發(fā)生一些不好的事。
楊躍選了個靠后的隔音室,門一關,就開始練習。
說起來,原主和他的聲樂基礎都不算差,原主就罷了,他以前可是做了多年音樂制作人的,理論經(jīng)驗很豐富。
來到這個世界后,他每天練習唱功,演唱,又經(jīng)俞國昌提點到了幾日,唱功已經(jīng)進步不小。
今天聽了張青珊關于低音唱法的一番系統(tǒng)性講述,以及諸多實際練習、演唱中需要注意的要點、技巧、經(jīng)驗之談,很有種對低音唱法一下通透了的感覺。
他知道,必須抓住這種感覺練習、實踐,才能將其真正化為己有。
以他的天賦,要達到張青珊的水平很難,甚至不可能,但達到一流水準還是沒問題的。
大多數(shù)情況下,這個水準的低音唱功也就夠用了。
再說了,他又不是工具型的歌手,而是才華“絕世”的唱作人···
大概一個小時后,楊躍練得正沉迷時,聽見敲門聲。
轉身一看,卻是張青珊。
他打開門走了出來,很禮貌地打招呼:“張老師?!?p> 張青珊也沒進練習室的意思,就站在門邊,問:“楊躍是吧,感覺怎樣?”
“受益匪淺?!?p> 張青珊左手托著右胳膊肘,右手則掐著圓潤微尖的下巴,似是沉思了,道:“最近天籟上有一首《藍蓮花》不錯,很適合男低音唱,你會唱嗎?唱幾句給我聽聽。”
楊躍:···
他很懷疑張青珊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故意這么說的。
他看著張青珊的眼睛,卻又看不出什么。
到了這一步,楊躍覺得再瞞著身份就太裝了。
而且以張青珊的耳朵,即使閉著眼睛,他一開嗓,估計就能確認他是故鍵情深。
于是他一笑,“張老師,這歌就是我的。”
張青珊也笑了,但眼中也露出些許驚訝,顯然之前只是有所猜測,并不確定楊躍的身份。
“還真是你?!彼?,“說實話,《藍蓮花》這首歌是真的不錯,但你唱的···”
她沒繼續(xù)評價,頗有種一言難盡的意思。
被這樣一位樂壇大咖指教,楊躍絲毫不覺尷尬。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唱功確實一般,比之前世的原唱都差了一截不止。
“正要請張老師多指點呢?!睏钴S說著進了練習室。
張青珊也跟著進來,關上了門。
頓時不少待在大教室的學員都看了過來——除了幾個女學員,這還是張青珊頭次進練習室指導男學員。
一時間,幾乎所有男學員眼中都露出驚訝、羨慕、嫉妒等復雜神色。
甚至連女學員都感到意外。
因為張青珊進了練習室,學員們在外面說話也大膽了些。
K4中一個染著紅頭發(fā)的花美男撇了下嘴,盯著楊躍的練習室道:“作品都不敢提的新人,張?zhí)旌筮€這么照顧,這家伙絕對托關系進來的!”
黃頭發(fā)的點頭,跟著道:“申音太雙標了,年初我們要進來時說這不行那不行的,現(xiàn)在怎么這個剛出道的新人就行了?”
藍頭發(fā)的則陰陽怪氣,“新人?這個月才發(fā)歌,不進入平臺前十都不算出道好吧?”
最后一位留著黑短發(fā),造型最正常地則笑了笑,道:“你們別眼紅嫉妒,他如果真是靠關系進來的,甚至讓張?zhí)旌蠖剂硌巯啻覀兛刹荒艿米?,最好是找機會跟他交個朋友。”
“切。”紅頭發(fā)花美男表情更不屑了,“這種人我才懶得結交,要交你去交?!?p> 黑短發(fā)沒再說話,看著楊躍的練習室若有所思。
另一邊,三個女生也在討論楊躍。
曲蓉湊到韓夏耳邊,道:“看到?jīng)]有,剛才張?zhí)旌缶尤桓黄鹦α苏O,,你說他會不會和張?zhí)旌笥刑厥怅P系?”
韓夏滿臉無語,“哪有那么狗血呀,我看他最可能是哪個大鱷家的少爺。”
“不會吧,我看他穿的挺普通呀,來學校也沒帶保鏢。”曲蓉貌似有理地分析著。
韓夏笑,“不這樣怎么騙你這種單純善良的小姑娘?”
“哎呀,韓夏,不要總覺得人家接近你就是圖色好吧?再說了,今天他只是問個路。”
三個女生不遠處,胖子也在和蒙古女歌手說著。
不過,胖子明顯是經(jīng)過一番努力才得以湊到蒙古女歌手旁邊的。
“嘎爾迪,我們打個賭吧?!?p> “賭什么?”
“就賭張?zhí)旌蠛湍莻€楊躍以前有沒有見過。誰輸了,就誰請吃大餐,怎么樣?”
“行?!备聽柕弦恍?,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胖子在賭注上的小心思,“我就賭張?zhí)旌笠郧皼]見過他。”
“哈哈?!迸肿有ζ饋?,“你選這個,肯定是輸,根據(jù)我多年的經(jīng)驗分析,那個楊躍多半之前和張?zhí)旌笳J識,先前倆人還很有默契的笑了呢。
嗯,我想想讓你請吃什么,不如就請吃烤羊吧,最好是到你家去搞個篝火烤全羊!”
···
張青珊并不知道大教室中傳起了她和楊躍的八卦。
她剛聽楊躍唱了一段《藍蓮花》,正滿臉驚訝的看著楊躍。
“張老師?”被張青珊直勾勾地盯了十幾秒,楊躍不得不出聲提醒。
“哦?!睆埱嗌夯剡^神來,略有點尷尬,隨即就忍不住問:“你天籟上那首《藍蓮花》什么時候錄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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