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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傲嬌,得寵著!

第十六章 上了“賊船”

  “世子說的是,從來官場都是官官相護(hù),我一介女子自是毫無用處的。如果世子讓我來,只是告訴我這些的,那么恕馮媛不能奉陪了?!?p>  說完便是要轉(zhuǎn)身下樓去了。

  前身她呆在軒世離身邊如此之久,豈能不知薛嶺乃軒世離的人。只不過想借用宰相府的身份一搏罷了。

  “你那晚在慎刑司牢中說的話,本世子都聽見了。”

  馮媛頓了頓轉(zhuǎn)過身去,一雙星眸沒有任何情緒,但渾身都是凜冽之意:

  “世子知道,又能怎樣??捎凶C據(jù)?那日牢中之話,不過為了找尋證據(jù)罷了。難不成世子當(dāng)了真?還是說今日只是為了試探我,好與三殿下告密?”

  眼前的人兒,嬌小靈動,卻偏生眼中寒氣逼人,就連周邊的空氣都似凝結(jié)了一般。

  “你想錯了,我不是三皇子的人。如若我是,怎會告訴你薛嶺是三皇子的人。”

  顧云疏笑了笑又說道:“我應(yīng)該叫你蘇憶柔呢還是馮媛呢?”

  “殿下還是喚我馮媛吧,畢竟蘇憶柔已是一個死人,我怎會是她?!?p>  想套她話?沒門兒。

  顧云疏低下頭,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片刻抬頭眼中除去了云霧變得清明起來,他語氣似有寒涼的道:“你想要軒世離的命,我可以幫你?!?p>  馮媛驚了驚,她沒想到顧云疏會如此直接。

  她可沒認(rèn)為這是白吃的午餐:“世子說笑了,三皇子乃皇親國戚,我一介官家之女怎敢弒君?!?p>  顧云疏見她身段婀娜,眼神靈動。

  卻偏偏沒有小女兒做作的姿態(tài),骨子里倒是透出些堅(jiān)韌爽直來,如那寒冬臘梅一般,暗香撲鼻。

  他忽的有些煩躁起來。

  “我說怎么找不到你呢,原來在這里私會佳人呢?!?p>  顧云疏有些頭疼,事情還沒落定,卻又來個難纏的。

  他不覺微微皺了眉頭。

  “哈,好眼光,倒是位眉清目秀的佳人。怪不得躲著不見我?!?p>  男子圍著馮媛轉(zhuǎn)了兩圈,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點(diǎn)頭說道。

  “參見七皇子?!瘪T媛瞧見來人面露不悅,但也按照禮數(shù)見了禮。

  “哦?你認(rèn)識我。”

  軒南逸忽然來了興致,正要問問是哪家的姑娘,就覺背后寒風(fēng)一掃。

  再定睛一看,一抹玉色的袍子遮住了眼前清麗的人兒。

  還未開口,面上便感受到一股寒流與壓迫感:“找我有何事?!?p>  軒南逸也不惱,轉(zhuǎn)身倒了杯茶自顧自的喝起來:“二哥不是不好女色嗎?”

  頓了頓卻又收起頑劣,看了顧云疏一眼道:“我是來與你談?wù)碌摹!?p>  顧云疏見他收起頑劣,神色嚴(yán)肅。

  才走到桌前坐了下來,他瞧見馮媛還在原地,又與她也倒了一杯茶才道:“坐吧。”

  “二哥,宰相府并未站隊(duì),不知二哥這是何意?”

  軒南逸眼中露出一抹精光,竟與剛剛判若兩人。

  馮媛有片刻的吃驚,原來軒南逸早已知曉她的身份。

  又立刻回想到前世,她還是蘇憶柔的時(shí)候。

  瓊花宴上她與軒世離情投意合之時(shí),軒南逸投過來別有深意的眼神。

  馮媛忽的反應(yīng)過來,恐怕軒南逸也不是并非如傳聞中的那般無心皇位吧。

  那之前,她竟是一點(diǎn)都沒有察覺。

  “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了些什么。”

  顧云疏并未回答軒南逸,反而垂了眸子淡然的說道。

  他本不想如此早便讓她知曉此事。但聰慧如她,瞧著眼下的情況,是無法隱瞞于她了。

  “世子這是要我上船?!?p>  馮媛低頭看著桌上的茶杯忽的笑了起來,那笑容如烈日驕陽。

  本應(yīng)是靈動的雙眸附上了一抹異樣的神采。

  “咳咳...”軒南逸噴了一口茶水,茶水四濺讓顧云疏微微有些不悅。

  見顧云疏不悅,軒南逸又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好比喻?!?p>  說完無視顧云疏殺人的目光,又給自己加了一杯茶。

  “月支國的探子已經(jīng)遍布上京城了,看來很快就會有一場腥風(fēng)血雨了?!?p>  顧云疏轉(zhuǎn)了頭,望著窗外鬧嚷的街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蘇家已經(jīng)遭殃了,下一個.....”

  軒南逸轉(zhuǎn)頭看了看馮媛,抿了口茶。細(xì)長的眸子中寒光閃爍,卻沒有再說下去。

  “軒世離的黨羽已經(jīng)遍布朝野,四品之上唯獨(dú)宰相府如今還未表態(tài)。只怕再過些時(shí)日,餓狼就要露出尖牙了?!?p>  顧云疏看著桌上的茶水,似乎說的是茶不是事。

  “二哥以為如今該如何扭轉(zhuǎn)這種劣勢?”

  “科考?!瘪T媛出聲道。

  顧云疏唇邊溢出一抹笑意,他真是沒有看錯人。

  “科考?”軒南逸斂了眸子,關(guān)上了折扇認(rèn)真思考了起來。

  馮媛見此,又徐徐的說道:“如今朝堂之上遍布軒世離的黨羽,如果如世子所說四品以上的官員都是三皇子的黨羽。試問世子與七皇子,如若要與之勢力抗衡,何人最為合適?”

  “新科狀元?!避幠弦莼腥淮笪虻?。

  “不止。搶先拉攏新科狀元只是一步。軒世離只選用四品以上官員作為黨羽。四品以上確實(shí)位高權(quán)重,但卻忽略了四品以下的官員的數(shù)量?!?p>  “他應(yīng)該不知道什么叫做寡不敵眾?!瘪T媛眸中異彩斑斕,侃侃而談。

  前身的她為軒世離鋪了的多少路,收了哪些人她都了如指掌。

  “想不到宰相府嫡女竟然有如此見地,真真有些讓我意外。不如本王立馬下聘馮相。既能保了宰相府周全,又能娶了智多星再旁....”

  馮媛正想拒絕,卻見一旁的顧云疏擲出一物,生生打斷了軒南逸的話。

  待那清脆的碰撞聲響起,馮媛才看清是一只杯子。

  此刻正生生的嵌入了軒南逸背后的梁柱上。

  那內(nèi)力起碼用了七成有余。

  “二哥這是要謀殺我。若不是我眼疾身快,怕是今日就要被你擲出一個洞來!”

  軒南逸雖是這么說,面上卻不似憤怒的樣子。

  反而促狹的貼近馮媛道:“哎呀呀,這等好事看來本王是沒有機(jī)會了?!?p>  “你以為你娶她是在幫她嗎,不過是張催命符罷了。宰相府一旦擺明立場,你覺得你三哥會讓宰相府好過嗎。就如同那杯子一般,進(jìn)退兩難?!鳖櫾剖钄[了袖子,語氣意味不明。

  “二哥,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嘛。只可惜了這羊脂玉的杯子,價(jià)值千金又少了一只?!?p>  軒南逸笑不可支,他這二哥他最是了解了,這般模樣怕是看上馮媛了。

  不過…他可能并不知道。

  馮媛看著兩人一來一往,頭疼不已。

  她怎么就成了來回的物件了呢。于是她打算岔開話題。

  “今日堂審之時(shí),仵作驗(yàn)出的毒與我那日在牢中把脈香云的毒,不是同一種毒。那日牢中分明是月支國之毒,而且還有三天大限。怎會無端變成了頃刻斃命的毒藥。這其中定有貓膩?!?p>  “你懷疑我三哥勾結(jié)月支國之人。”

  軒南逸站起身來,來回踱步了片刻才道:“如若如你所說蘇家是中了慢性毒藥,那中途劫殺的人就很有可能和下毒之人是兩撥人?!?p>  “下毒之人可能也未料到蘇家會被中途截殺。更沒料到居然還會留有活口。”

  “如果這么解釋就能說通了。再看李宛秋,怕只是頂罪之人。”

  “七皇子聰慧,馮媛也是這么想的?!?p>  “所以下毒之人怕蘇家僅有的活口毒發(fā)暴露。他們應(yīng)是先讓香云服下了解藥,而后再以烈性毒藥毒死,推脫到李宛秋的身上。如此,便萬事大吉了。三哥為了皇位,果真是心狠手辣?!?p>  軒南逸眼中透出嗜血。

  他這個三哥,如若他真如傳聞中一般無心皇位,恐怕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況且他的母后....軒南逸閉了眼。

  那件事過后,他早已明白只有登上那個位置才能活下來。

  “而且據(jù)我所知,香云所中之毒若要立刻制出解藥也是不能在三天之內(nèi)完成的,除非....這解藥本身就是現(xiàn)成的?!?p>  馮媛也兀自喝了一口茶,卻暗暗有些驚艷。

  茶香四溢,竟是制作工藝簡單卻不好掌握的白牡丹,端的是名貴異常了。

  顧云疏看在眼里,心情有絲毫的愉悅。這個丫頭怕喝出來是白牡丹了。

  “如果真是這樣,如今雖然此事暫時(shí)無法扭轉(zhuǎn)了。但至少我們可以再從月支國與我三哥的聯(lián)系入手,我相信凡事總有破綻?!?p>  軒南逸明眸輕啟。很快便理清思緒,輕快無比的說道。

  待轉(zhuǎn)過身來,就見顧云疏看著馮媛的眼神中滿含笑意。

  “二哥,此茶可真是好茶啊....”

  軒南逸輕笑道,言辭之中意有所指:“不過....多飲醉人?!?p>  還未等軒南逸在說些什么,只見一抹茶水已飛濺而去,直撲軒南逸的面門,將他的衣衫濕了個透。

  “茶冷了,倒是沒見著你站在那?!鳖櫾剖栌种匦碌沽艘槐?,品起來,似毫不在意一般。

  “二哥,你!看來二哥真是醉了,二哥好生歇著。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p>  軒南逸沒料到,顧云疏會如此,有些惱怒。

  顧云疏卻眼神凌厲,似乎在說,讓你多話。軒南逸扯了扯嘴角,若不是為同一師門所出,好歹他也是個皇子還能受這氣嗎。

  待軒南逸離去,馮媛只覺面前的男人無比腹黑加小氣,才說了一兩句話就如此對待。

  看來她上的這條船也不太平穩(wěn)。

  感覺到空氣中微微的尷尬之意,馮媛顧左而言他道:“此茶確是好茶,這家店的老板可真是舍得?!?p>  顧云疏抿嘴一笑道:“招賢納士上我的確很舍得?!?p>  馮媛扯了扯嘴角,這人倒是毫不客氣的往臉上貼金。

  “馮媛自知才能有限,又是一介女子,世子怕是高看了?!?p>  她忽然就不想和他扯上關(guān)系了。

  這個男人哪有傳聞中的謫仙,這分明就是腹黑的性子。

  若是上了他的船還不被壓榨個干凈,棄如敝履。

  “不急,我?guī)闳ヒ粋€地方,你再回答我。”

  顧云疏仿佛知道她會拒絕一般,倒是沒有一絲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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