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瑚那句“我出一個金鷲國”,可是把飛蛟幫少幫主和二當家洪虹搞蒙圈了。
一個金鷲國能值多少錢,那是沒有辦法算清的財富,因為一個國家的某些產(chǎn)業(yè)是增值產(chǎn),某些人的地位也是不可撼動的,人際關系帶來的利益將無可估計。
不過,江瑚在第二天便用實力證明了他確實有能力出一個金鷲國的價錢,來購買蒼坤中次七國的機密檔案。
一夜間,江瑚神秘而去,第二天帶著一塊石頭而回。
石頭有很多種,值錢的,不值錢的,可用的,不可用的。
至于這塊石頭,既值錢,又可用,并且用處之大,一國中獨此一塊。
那是玉,玉璽,只有一個國家帝王才配持有的玉璽。
黃玉如金,金鷲展翅飛翔,反刻“天成金鷲,翼震九天”八個字,這是金鷲國的傳國玉璽,獨一無二。
“金鷲玉璽!”
玉璽好認,江瑚一夜間潛入金鷲國,盜玉璽,毫發(fā)無傷而回,如此本事又有幾個人。
還是那間頂樓會客廳,玉璽擺在桌上,少幫主和洪虹驚呆。
一旁,蝶珊凝眉看著江瑚,這筆生意做的可是真大。
冷凝的空氣,已然證明江瑚出的起一個金鷲國的價碼來買中次七國機密。
“飛蛟幫若是吃不下,我可以找別人做,二位不必為難?!?p> 江瑚一語,驚醒兩人,少幫主和洪虹方才相信,江瑚確實是主道境強者,除此實力,怎能一夜取得金鷲國玉璽。
“金鷲國如今的情況不容樂觀,你能盜出玉璽并沒什么稀奇。”少幫主開口,意思是還想抬抬價格。
一直不怎么說話的蝶珊卻笑道:“金鷲國如今情況如何,你們比我們清楚,金鷲、貝、象、漁、子鷗五國,因都與浩氣大陸通商,貿(mào)易往來,不說一氣恒通,多少都有利益牽扯,可想而知這是多大一塊蛋糕。而如今金鷲國有難,另外四國必定援手,只是暗中如何上未可知,若有我二人協(xié)助,暗中掌控金鷲輕而易舉?!?p> “只不過,這筆財富飛蛟幫怕是吃不下,我看就這么算了吧?!毖凵襁f給江瑚,似乎說,我們走吧,至少還有另外四國可以合作。
“她說得對。”江瑚還真點頭,便要伸手收回玉璽。
“慢!”洪虹搶先出手,攔下江瑚,回頭看向少幫主,道:“有這二位助飛蛟幫震懾諸海,我等挾天子以令諸侯,此事可成?!?p> 雖有洪虹一言,但少幫主仍拿不定主意,道:“我這便通知家父,一日,等我消息?!?p> 少幫主先行離去,此事畢竟關系到飛蛟幫是否與諸海七國為敵,不能輕易定奪。
中次七國利益交織,只要攪和進去,不成則萬劫不復。
“洪姐,你是真想給我當老婆么,還抓著我的手不放?!苯魇钦媾铝诉@個獨眼女人了。
“哈哈哈……”可洪虹笑道:“能成為你的老婆,豈非是我十生榮幸,但只怕有些人不同意呢?!?p> 蝶珊和江瑚姐弟關系不言而明,假的。至于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不說也可以猜到。
而江瑚主道境身份,可帶來無盡利益,卻又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可洪虹不放棄,張狂魅力,猛力一拉江瑚,道:“但依我看,老婆不如情婦好,還是讓我做你的情婦吧?!?p> 雖把江瑚拽了過去,但洪虹另一只手可沒閑著,桌上玉璽已被她收走。
江瑚奸笑道:“當情婦那里有做生意妙,若是兩層關系都在,豈非更好?!?p> 手低下一抄,頓時把玉璽搶了回來,抱住洪虹鎖她腰眼。
湊到江瑚耳邊,一口咬下,洪虹道:“哼,男人都一個樣,說一套做一套?!?p> 被咬,江瑚驚怒便松了手。洪虹猛力一推,閃身出了房間。
畢竟還要合作,就是再惡心也不能整治這個張狂女人。
使勁擦著耳朵上口水,簡直惡心的要命。
“好啊,你們兩個都不背人了!”這時,蝶珊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這么大的火氣,就看江瑚和那女人親親我我,心里很不爽。
聽見這話,江瑚一時覺不過味兒來,只道:“我也不想,畢竟還要跟對方合作,總不能一拳打殺了她呀?!?p> “哼!”蝶珊冷哼而去,一句話都不想再和這個混蛋說。
第二天此時,飛蛟幫神秘的幫主并未露面,還是少幫主回來傳話,生意成交,飛蛟幫已展開行動,不出十日便可安排好一切,倒時需要江瑚出面震懾四方,大計一成,飛蛟幫便將中次七國機密檔案交給他們。
雖說,一直都未得見飛蛟幫幫主,這位神秘大佬身份神秘到,除了少幫主和二當家洪虹之外,誰也不清楚是個什么人,和這種人合作十分危險。
但至少,事情辦的很順利,正按照預料中預定的方向走,因此江瑚并不擔心,也并不著急,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獲取十六國中七國機密,這已相當節(jié)省時間,比原定計劃快了一年有余。
“還不到三個月,便可獲取七國機密,確實不錯?!?p> 蝶珊憂心忡忡,又道:“只是,我擔心飛蛟幫并沒有那么大的能力,獲取七國中真正的絕密,等檔案到手,我們是否還要去實地偵查?!?p> 只想聽聽江瑚的意見,避免徒勞奔波。
可江瑚這個不著調(diào)的,卻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都到了這一步,還擔心什么?!?p> “咱們唯一要擔心的,等到了蒼坤內(nèi)陸,還有九國之秘要取,屆時我們又是孤零零兩人,再想找到飛蛟幫這樣的好幫手可不容易,到時候才夠我們憂心的?!?p> 一想到前路遙遙,這心里頭確實沉重,疲倦感瞬間襲來。
“罷了,暫時如此,畢竟回路還要經(jīng)過此七國,到時再看吧?!钡褐荒軣o奈妥協(xié),等著飛蛟幫準備好一切。
十日瞬息便過!
如此大的圖謀,飛蛟幫幫助仍不露面,為確保萬一,甚至連少幫主和二當家洪虹都不肯露面了,只做好遠程指揮,驅使百八十艘戰(zhàn)船出動。
飛蛟幫近千幫眾,其中入道武者占據(jù)半數(shù),頭船打著金鷲國皇族旗號,黑旗金鷲展翅欲飛,直入金鷲國領海。
因劍鬼之事,現(xiàn)在的金鷲國國不成國,皇室之人被劍鬼殺絕,朝中武將損失大半,文官能逃的都逃了,別看金鷲十二萬兵力,軍用火器充沛,可面對一個劍鬼卻起不到半點作用。
殺完人,劍鬼便消失不見,誰也找不到其蹤跡。正如鬼一般,返回了他的地獄。
而因無人指揮軍隊,這一戰(zhàn)打的確實莫名其妙,糟粕不堪,軍中便也亂了,一方亂,處處亂,混亂之下,無人做主,金鷲國玉璽還被弄丟了,眼看大勢已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漁國搶先入境,打著援手平亂之名,接手了金鷲國部分兵力。緊接著便是象、貝、子鷗三國同時出兵而來,以同樣的理由接手金鷲國大部分兵力。
眼看金鷲國便要土崩瓦解,被四國蠶食。
只能說,金鷲國高層死傷殆盡,下層之人又被之前籌措一億黃金之事逼出了火氣,全國軍民怨氣沖天,否則金鷲兵不亂,強壓民眾暴亂,一國便不會徹底崩亂。
奈何現(xiàn)在這局面,似乎已經(jīng)無力回天!
金鷲國城兵戈滿地,卻都是子鷗、象、貝、漁四國之兵,把守城門,要道,??诘鹊?,整合金鷲國民,匯集城內(nèi)。
至于到底要如何處置金鷲,四國仍未商量出對策。
轟轟轟……
炮響連聲,海上忽然傳來樂聲,恢宏,卻尖銳震耳,聲傳數(shù)里,直入國島。
金鷲國樂,處處透著一種詭譎,國歌后便是國禮喪樂,百八十艘戰(zhàn)船停擺島外二三里。
這般聲響,頓時驚動子鷗、象、貝、漁四國聯(lián)軍,本已占據(jù)金鷲國城的四國主將紛紛上城頭眺望海外。
“金鷲皇旗,怎么搞的,不是說金鷲國皇族已被劍鬼屠盡?!闭f話之人身披白甲,一身通體的白,在戰(zhàn)場上很是扎眼。
而在其背后,上白下藍各占一半的旗幟飄揚,海鷗刺繡展翅高飛,這正是子鷗國軍。
城上另有三國旗幟,其一黑旗礁紋,兩根豎立潔白獠牙中一個“象”字。此象非彼象,而是海象的象,全軍重甲,是象國軍。
其二金旗貝紋,全軍鎖子甲,塔盾,長刀,長矛。此國人之相貌出眾,軍人鋼骨挺拔帥氣,無不透露出高貴氣質(zhì),這是貝國軍。
其三藍旗飛魚,全軍各式鎧甲,金盔金甲,銀盔銀甲,鐵盔鐵甲,銅盔銅甲,皮盔皮甲,手持武器千般花樣,似乎是一支東拼西湊的軍隊,卻是漁國軍。
四國聯(lián)軍,名義援手,實則分食金鷲財富,本正在定奪金鷲存亡,此刻忽見海外百八十艘戰(zhàn)船,頭船高掛金鷲皇旗。
而后面的船上,則是古怪的飛蛟旗幟,這頓時驚愕眾人。
象國主將上了年紀,虬髯蓋胸,丁點花白迎風飄舞,但眼里十足,沉聲道:“后面艦隊應該是飛蛟幫勢力,可他們怎會打著金鷲皇旗?”
漁國主將乃是個年輕小將,細聲道:“雖說漁國與金鷲相鄰,飛蛟幫就在兩國間公海,可也沒聽說飛蛟幫何時與金鷲國扯上了關系?!?p> 眾將不解,猜測不定。
前不久,金鷲國玉璽丟失,至今沒有找到,這便讓眾人起了疑心,此刻看到海中金鷲皇旗,那巨大金鷲似乎要從旗上飛來,眾人頓時回過味兒來。
金鷲老皇恐怕事先早有安排,暗中雇傭飛蛟幫保下皇族一員,劍鬼走后,再借飛蛟幫之勢回來平定國亂。
屆時,金鷲國,飛蛟幫聯(lián)手,不管日后如何,金鷲國算是暫時保下了。
畢竟,劍鬼只是一個人,不可能全知全能,他殺盡金鷲皇宮中人,自然解氣遠遁,否則被十二萬兵包圍也是麻煩。
四國主將幾乎都是這個想法,現(xiàn)在的局面也容不得他們猶豫。
貝國主將中年,一頭紅發(fā),潔白挺立面孔,好似個青年,搖頭道:“我等是來救援的,正好金鷲國皇族有人存活,這里便不需要我們鎮(zhèn)守了,撤兵吧。”
行軍打仗,便要當機立斷,四國搜刮金鷲財富已過,更是打著救援的名頭,就是金鷲國不滅,日后也不好再與四國把財富要回去。
而這一事后,金鷲國力衰弱,變成什么樣子還不一定。因此看到正主回來,四國只是短暫驚愕后,很快鎮(zhèn)定。
可是,還不等四國主將行動,一個小黑點突從天空飛躍下來,穩(wěn)落城頭,武道之力盤踞,竟釋放出恐怖靈力威壓。
城上的人可不僅僅是四國主將,還有他們的親兵,無不是武道高手,但在這道威壓之下,卻無一人能動,仿佛滔天海水將他們淹沒,眾人盡皆石化。
來人黑袍,帽兜蓋臉,略顯的神秘,恐怖的氣勢自然而然散發(fā),震懾眾人。
“四國聯(lián)軍,劫掠金鷲國城,膽子不小!”黑袍人開口,聲音沙啞,無上威嚴擠兌在場之人。
“吃了多少,不管你們是吐是拉,留下再走,否則……”
咔咔咔咔!
四聲脆響,四國旗幟崩斷,在扭曲空間中剎那化作齏粉。
“形同此旗!”
旗,更何況是軍旗,國旗,那是一國的尊嚴,人可死,旗不能毀。
可是這一上來,黑袍人便毀了四國旗幟,這不僅僅是打眾人的臉,更是狠狠給了四國國臉一巴掌。
而若是面對常人,四國主將任何一人絕不會讓此事發(fā)生,早就拔刀把眼前人剁了喂狗。
可面對這黑袍人,那恐怖威壓下,他們竟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甚至有想跪地臣服。
這便是強者威勢,無論對面站的是誰,只要夠強,都能讓對方跪地求饒。
心中雖怒,卻知黑袍人可怕,四國主將驚懼下,還是子鷗國白甲主將勉強開口道:“不知閣下何許人,出手便毀我四國旗幟,難道就……”
后面的話不能再說,再說命怕是就沒了。
黑袍人冷笑道:“正好,你們四國全在,便讓老子看看你四國聯(lián)軍實力如何,給你個動手的機會?!?p> 威壓消彌,可四國主將卻步步后退,被親兵保護,絕無人敢動手。
試想,一個劍鬼便攪亂金鷲國,可現(xiàn)在卻來了一個或許比劍鬼還可怕的不知名強者,四國實力單個領出來與金鷲國相差無幾,即便此刻聯(lián)軍在此,可他們都怕死啊,怎么敢惹這樣一個神秘強者。
“怎么,現(xiàn)在不動手,是等老子去你們各國一游嗎?!焙谂廴藝虖?,反而越證明他實力強大。
這樣的世界,一位強者的分量便是天傾之重。
“閣下,可是飛蛟幫之人,不知來此何意?”說話的是漁國主將,一身金甲閃閃發(fā)光,又道:“我等是為援救金鷲國而來,絕不敢動金鷲一分一毫,若閣下也是為此而來,大家同道,哪里有動手為敵之理,漁國這就退兵,恭迎金鷲新皇回城?!?p> 黑袍人并不做聲,也沒打算再動手。
隨后極短時間內(nèi),四國聯(lián)軍退去,飛蛟幫眾人圍護金鷲新皇,手持金鷲玉璽入住殘破皇宮。
打是不可能打的,誰敢動手,不僅會招來滅頂之災,更是愚蠢到家了。
畢竟都是家大業(yè)大,不能像個無所謂的瘋子一樣,蠅頭小利,見誰打誰。
隨后,便是各種消息傳播,飛蛟幫之勢,金鷲新皇登基,神秘黑袍人身份,一切都是謎團,局勢卻相當明朗。
但不過幾日,一切便塵埃落定,因為不聽話的人只有死路一條,飛蛟幫手段不可謂不殘酷,金鷲國朝幾乎是煥然一新。
這些說來簡短,看似并不簡單。
但事實上,在這混亂之世,只要實力夠硬,陰謀詭計,懷柔之策同施,改朝換代,并不是一件多么艱難的事情。
金鷲不僅不滅,反而迅速再建,因有神秘黑袍人坐鎮(zhèn),震懾四方,明面上便和諧發(fā)展了下去。
而子鷗、象、貝、漁四國,不得不鼎力相助,再走之前不僅歸還了金鷲財富,為留下個好名聲,保證關系進展不崩裂,還調(diào)撥大量物資支援金鷲。
當一切穩(wěn)定,江瑚和蝶珊終于如愿以償拿到了七國機密,蝶珊忙著記憶各種機密,足不出戶,簡直比她上朝時還要忙。
不過,因扮演神秘強者,禍端也因此而來。
黑袍人身份暫時無法卸下,江瑚是走到哪里都會遭受暗中偷襲試探,對他來說雖然沒大礙,卻實在煩人。
同時,飛蛟幫為了留住江瑚坐鎮(zhèn),以震懾各方刺探,可謂是下了血本,像什么佳麗美女,金銀珠寶,奇珍異寶一堆一堆的推來送給他。
做生意也要有始有終的,再說飛蛟幫這樣討好,江瑚只好給飛蛟幫收個尾。一人獨行,拜訪子鷗、象、貝、漁四國,以及周邊海域各大勢力,以強橫之姿,單挑四國以及各大勢力武道高手。
江瑚如此,也算是先行偵查了子鷗、象、貝、漁四國的實際情況,對他們要做的事也有益處。
一晃便是深秋入冬時節(jié),江瑚終于完成收尾,坐著自己小船返回金鷲國。
秋日滄海,日頭正濃,白日間熱的要命,到了晚上卻冷的要命,褪下寬大黑袍,風霜面色哀怨。
“這生意做的,實在是賠本買賣,也不知回去之后,飛蛟幫會如何對待我和蝶珊?!?p> “哼,千萬別撕破臉皮,畢竟未來還用得著……”
直到此刻,江瑚開始擔心起留在金鷲國城記憶機密檔案的蝶珊,憑飛蛟幫的囂張態(tài)度,為了留下他震懾四方,明面上是大力討好,可暗里不知會做出什么事。
飛蛟幫若真這么干,此刻蝶珊的安危可就是問題了。
……
陰暗小屋,圍滿了書卷,一盞燈燭火明,蝶珊臉色略顯蒼白,正在記憶一則潮、瑚兩國之間發(fā)生的秘聞。
蒼坤中次七國,子鷗、象、貝、漁、金鷲、潮、瑚,唯有潮、瑚兩國算是上四大國之一,上舟王朝的附屬國家,關系親密,雖是中次七國之二,地位卻與子鷗、象、貝、漁、金鷲五國不同。
對于潮、瑚兩國,蝶珊關注最多,因為她想或許可以通過這兩國,前往上舟王朝,直接打入上舟王朝皇宮,心中已有計劃雛形。
只是依靠記憶記憶七國機密檔案,僅僅是記憶當下七國情況,她便已頭昏腦脹,書卷氣多了些,久不活動,令她看上去病怏怏的。
這一日,正是午時,有人送飯到門口。蝶珊開門接過食盒,卻發(fā)現(xiàn)屋外站了不少人。
大概二十人左右,黑衣勁服,佩刀,并且感覺上氣息綿厚,修為都不低。
這種陣仗,必有大人物到來。
只是,蝶珊站在門口看了半天,并沒有看見出眾之人,心中起疑,但并沒有多管。
往后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天……直到第十天,蝶珊才明白過來,自己被軟禁了!
能干出這種事的人,自然只有飛蛟幫,蝶珊也明白,飛蛟幫這是想軟禁她來威脅江瑚,等江瑚回來,必定要赴一場鴻門宴。
“軟禁我,這天底下除了母皇誰有這個資格?!毙闹胁恍迹豢聪蜃詈笠幌錂C密檔案,記憶下這些之后,便可大功告成,自己想走又有誰能攔得住。
“哼,蒼坤之人都這般小看女人,待我看完這些,該給你們好好上一課?!?p> 又用了兩天時間,確定自己記憶無錯,蝶珊取回放在墻角的劍,謹慎審視自身,自覺毫無問題,推門而出。
“姑娘若是看完屋中書籍,請前往皇宮花園,少幫主等候已久?!绷⒖逃腥松锨白钄r,態(tài)度還算平和。
只是,周圍二十幾人盡皆手握刀柄,目光關注蝶珊一舉一動。
出屋那一刻,蝶珊的手就在劍柄上,感受到二十幾人狼般目光,心知現(xiàn)在這情況絕不能先動手,否則矛盾激化的原因就在自己身上,飛蛟幫人多勢眾啊。
可也不能順其意,令自己陷入不復之地,蝶珊道:“看書看的累,我想去城中轉轉,告訴你們少幫主,明日我再去赴會?!?p> 話都留下了,自然是走。
但哪想到,這二十幾人屬狗的,其中一人道:“少幫主命我等保護姑娘安全,屬下等不敢擅離,姑娘若去城中,請上轎一游?!?p> 立刻抬出一頂四人抬的藍金大轎,掀開轎簾,就等蝶珊上轎。
“還不動手……”看看周圍二十幾人,似乎并沒有小看自己,蝶珊頓時吃癟,實在找不到動手教訓人的理由。
只好上轎,蝶珊趾高氣昂道:“去沙灘,我要曬太陽?!?p> 去沙灘就去沙灘,到了沙灘,立刻清空海邊漁民,遮陽傘,躺椅,茶桌,糕點,一應俱全,二十幾個人圍護周邊,明明面上看,誰都認為是把蝶珊當主子護著。
軟禁軟禁,那可不是得在一定范圍之內(nèi)依著被禁之人的任何要求。
“行啊,飛蛟幫真是好手段,這般對我,偷著跑我都沒理由。”風和日麗下,蝶珊心情卻糟透了。
目視遠海,忽見一條小船緩緩駛來,船上一人飛躍,頓時落在身邊。
看見他,蝶珊笑了,卻沒想到這個混蛋會在這個時候,恰到好處,正正好好的出現(xiàn)。
這人的到來,頓時讓周邊二十幾個護衛(wèi)如臨大敵。
“呦呦呦,看來你這幾天過的還不錯,是打算在這里安家,還是想做少幫主夫人了?!北粫窈诘哪樻移ばδ?,鋪滿風霜。
看一眼周邊二十幾個帶刀的,江瑚對他們打個招呼,表示并不是敵人,直接坐在了躺椅邊角。
蝶珊抬起劍鞘輕輕抽打,開心笑道:“還不是在等你回來,要不我早走了?!?p> “哼,一回來就說風涼話,我看你才是那個想當二當家情夫的人,還不去找你的洪姐去,少來礙我的眼。”
這二位一個看書看的臉色蒼白,一個被曬的漆黑,倒是有點黑白雙煞的味兒。
而這話里話外的味兒,更像是雌雄雙煞!
“又見到心心念念的珊姐,我心里怎么會再裝下其她女人呢,除非是你和我的……”后邊的話江瑚不說了,只是壞笑。
除非是咱們的女兒!
蝶珊并沒有聽明白江瑚這種下流話,反而道:“那你還不快點帶我走,還留在這里,等人家給你開席呀?!?p> “得嘞!”回身抄起蝶珊,公主抱騰躍而起,飛落在海中小船上。
他們這一走,周邊二十幾個人可就不淡定了,三五個輕功好的踏海去追,只是江瑚的小船距離海岸很遠,他們剛上船,便被海浪推動,越行越遠,這三五人輕功再好也是追不上的。
“就這樣放他們走?”
城墻上,少幫主和二當家洪虹,另外還有一位老者站在城頭眺望遠海,眼看著小船消失
少幫主不淡定看著老者,敬意十足,但滿面都是不甘心之色。
老者一身布衫,略顯佝僂的背,證明他對任何事都已力不從心。
長長煙袋桿煙火正盛,迷霧中老者言語道:“這樣的人我們是留不住的,趁著關系撕裂前留下些余地,日后再見仍有利在??扇羰菑娏?,后果就……”
一旁,洪虹不放心道:“要不要派人盯著他們,暗里相助一下,這樣的強者飛蛟幫留不下,也不能讓其他勢力得了便宜。”
老者嘬著煙袋,半響才道:“不必,他們要做的事太危險,不是我們能參與的?!?p> 一語決斷,便判定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