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玦滿臉寒霜,眼底的怒火不加掩飾,一字一句:“你們竟然用如此不堪的手段?!?p> 程筱楠微微一笑:“生活在這樣的家庭里,哪有什么自主可言,頂多,算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而已?!?p> “你全都知道,還要自甘墮落,還是你也以為,我會束手任你們擺布?點頭娶你?”
“其實,我一只有個疑問,為什么不可以是我,除了樣貌,我哪點不如她?”
“你不配跟她相提并論?!?p> 肖玦忍過一陣不舒服,眼睛四處打量。
程筱楠抬手,緩緩的解扣子:“那又怎樣,這房間里只有我沒有她,現(xiàn)實就是殘酷。”
肖玦冷冷的看她一眼,腦子里快速回想,問題出現(xiàn)走哪個環(huán)節(jié)。
程筱楠脫掉外衣走近他:“別找了。出不去的,爺爺下手,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季家老夫人都默認了,你以為這次家宴只是為了我們兩個人嗎?……明天早上,季程兩家就會達成某種協(xié)議?!?p> 肖玦看著她,想到從入席開始到現(xiàn)在,他就象征著的喝了兩杯酒,其他什么東西都沒吃,所以問題就出現(xiàn)在酒上?……瞇起眼睛,心里更加的怒不可遏了。
肖玦冷笑一聲。
程筱楠的打底襯衣已經(jīng)大開,隱約可見里面的白肉……
“就算你能出去,……也說不清了?!?p> “是嗎?”
————不知道為什么這聲音聽上去好像不是很對。
程筱楠咽了口唾液,張開手向前一步。
肖玦像是根本沒看見她似的,伸腳一勾,程筱楠整個身體向一旁到倒去,肖玦順手拿了她的大衣腰帶,握著她的兩只手腕,將其緊緊纏在一起,固定在一旁的座椅上。
又把書房沙發(fā)上的一條薄毯子扔蓋在她的頭上,毯子長度剛好隱藏她不整的衣衫。
“肖玦,你算不算個男人,松開我?!?p> 程筱楠看不見,兩只腳胡亂的踢。
“程筱楠,不要以為你當(dāng)年救過我母親,就可以肆無忌憚,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
肖玦眼底的寒光閃爍,抬手擦掉額頭的虛汗,掏出手機給蘇陽打了個電話。
難以言表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離開這里,刻不容緩。
肖玦忍過一陣熱浪,緩緩起身,順手撈了張椅子,直接砸向一旁的玻璃窗戶。
啪地一聲。
玻璃碎了一地。
“啊……”
不明所以的程筱楠被這突然的巨響嚇得叫了起來。
看不到,更加恐慌了。
肖玦拿著椅子講窗戶旁邊的碎玻璃渣子敲掉,丟下椅子,抬腳一個翻身躍了出去。
應(yīng)聲而來的程家人,慌忙的從外面打開書房的門,只見房間里就剩下被綁在椅子上瑟瑟發(fā)抖的程筱楠。
肖玦不知去向。
程老爺子怒不可遏。
手里的拐杖戳的蹦蹦響:“還不去找!沒用的東西!”
肖玦從程家后門出來,一路小跑了一段。
果然在前面不遠處,看到蘇陽開著車等在那里。
迅速上車,關(guān)上車門:“走?!?p> 蘇陽不敢耽誤,一腳油門揚長而去,透過后視鏡,只見肖玦閉著眼睛,眉頭緊促,外表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但總是覺得,有些不對。
“肖總,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肖玦緩緩睜開眼睛,咽了口唾液,冷著張俊臉扔下一句:“麗斯灣畔?!庇种匦麻]上眼睛。
————
秦笙悅剛迷迷糊糊睡著。
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戆疵艽a開門的聲音。
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仔細聽。
媽的,腳步越來越近了。
嗯?
還敢開燈。
現(xiàn)在的小賊都這么囂張的嗎?
輕手輕腳的下床,腦子里快速盤算著,是爬窗戶跑,還是拎著板凳打架。
就在這時。
臥室門口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影子!
來真的啊?
不好吧?
…………
自我估量了一下,就這身高。
怕是打不過。
秦笙悅無語的閉了閉眼睛,一鼓作氣,打開窗戶。
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高度,快速判斷了下什么姿勢能最大降低傷害。
算了,不管了,隨風(fēng)飄吧,已經(jīng)顧不上落地姿勢了。
慢慢地抬起一條腿,然后另一條。
啪地一聲。
臥室燈被按開。
肖玦強撐著掃了眼臥室。
沒人?
眉頭緊簇,最后目光被窗外搖搖欲墜的女人嚇了一跳。
“別動?!?p> 秦笙悅被他嚇死了,一哆嗦,整個身體往外傾斜。
暗嘆一聲。
完了。
下一秒。
手腕被人緊緊抓住。
預(yù)期的疼痛并沒有傳來,秦笙悅慢慢睜開眼睛,對上一個黑褐色的眼眸,熟悉的臉。
“肖玦你有病啊,半夜三更你嚇死人啊。”
緊繃的情緒突然被瓦解,秦笙悅紅了眼底,頗有一副劫后重生的感覺。
肖玦沒說話,咬了咬呀,深吸一口氣,猛地用力將他從外面拽了上來。
落地的一瞬間,秦笙悅落入一個暖熱的懷抱。
肖玦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別怕。”
“下次我也凌晨兩點去爬你家,披頭散發(fā)的把臉貼你家臥室玻璃上,看你怕不……”突然感覺他說話的聲音怪怪的,格外的低啞:“你怎么了?”
秦笙悅突然感受到他不一般的體溫:“你發(fā)燒了?”
下午還好好的,生龍活虎的!
出去一趟,咋還斜風(fēng)入體了?
秦笙悅試圖仰頭去看他的臉,然而,抱著她的兩條胳膊緊緊的————看不到!
下一秒。
某人滾燙的額頭抵在她的脖頸,呼出的氣息燙的她一哆嗦。
抵在他胸前的兩只手微微用力試圖推開他。
“嗯哼!”
秦笙悅:“……大哥……這夜半三更的……別這樣……亂叫,怪叫人想不清的?!?p> 她發(fā)誓,她啥都沒做!
這聲音……過分了哈。
還有,她沒穿內(nèi)衣……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是咋回事?
況且,這樣嚴絲合縫的碰撞,她這薄款睡衣四舍五入等于沒穿??!
噌的一下。
臉紅脖子粗。
“那個……你去客廳坐,我換個衣服,可以嗎?”
秦笙悅咬牙切齒的說。
“嘶?。?!”一陣鉆心的疼,秦笙悅倒吸一口氣。
這男人像個狼犬一樣咬著她的肉,活脫脫一禽獸!
“你半夜發(fā)什么神經(jīng),快點松口,你要是敢給我咬出血,我跟你沒完哈……嗯!”
感覺到男人強壯的手臂在她腰間鎖緊。
脖子更疼了!
操!
她快要被勒死了!
喘不過氣來了……
咬他的男人,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