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口中的甘甜,肖玦拽回一絲理智,彎腰,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喘氣:“幫我去浴缸里放涼水。”
“……”
秦笙悅推他的動作一頓。
突然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你……被下藥了?”
“嗯!”
“臥槽!……還能這樣呢?那……那怎么辦?我?guī)湍銏缶窟€是先打119????”
秦笙悅有些慌了。
肖玦拍拍她的后背:“這個火,119滅不了,別急,去放水!”
秦笙悅:“……咳,那個,要不幫你叫120吧?!?p> 這種天氣泡冷水澡!
有點怕。
感覺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體溫越來越高,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有些發(fā)抖。
一咬牙,推開他跑去臥室放水。
一邊試探浴缸里水的溫度,一邊隔門觀察某個眉頭促成一團的的男人。
關(guān)上水龍頭的下一秒,男人猶如一陣風似的繞過他徑直進了浴缸。
嘩啦一聲。
水漫了出來,打濕了秦笙悅的褲腳和拖鞋。
男人長出一口氣,理智稍微回了一點。
秦笙悅皺眉看他,這樣不是辦法。
轉(zhuǎn)身出來,拿了手機帶給蘇陽,開門見山的問他。
“可有什么藥能抑制?”
蘇陽跑的氣喘吁吁:“秦總,不知道里面摻雜了什么,沒辦法對癥下藥。”
他跑遍了個各大醫(yī)院的急診,沒有一個大夫敢給藥。
畢竟,無色無味的東西,很難琢磨,生怕一個不小心弄巧成拙。
程家老爺子是學過中醫(yī)的,誰知道他動了什么手腳!
“沒有別的辦法?”
“就……就……那個嘛!”
“誰給他下藥?”
“……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從程家附近接的老大。”
蘇陽把肖玦從程家老宅接回來的,里面什么情況他確實不清楚。
秦笙悅暗罵了一聲,掛了電話。
蘇陽盯著手機愣了好久,難道肖總?cè)フ仪乜偛皇侨ソ舛镜??去人家泡澡?p> 哎呦,他這個老板真是愁人!
多好的機會喲!
嘖嘖嘖!
秦笙悅盯著手機想了好久,醞釀著是不是幫他叫個什么不可描述的服務什么。
憋死和凍死,都是死!
想來想去又打消念頭,算了,她有精神潔癖。
不放心,又轉(zhuǎn)身往浴室去,只見男人躺在里面一動不動。
心里一驚,趕忙上前,輕手輕腳的把手指伸到他鼻子,探了探呼吸。
浴缸里的男人突然睜開雙眼,對上她明澈的眼眸。
秦笙悅嚇得手一縮,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只見男人的手抬起來,掌心按著她的后腦勺微微用力。
下一秒。
一個冰冷的唇貼著她的唇上,先是試探,后來巧取豪奪……
越拉越用力。
秦笙悅?cè)滩蛔灪叱雎暎骸皠e……不行……”
大哥,你清醒一點。
秦笙悅整個上半身向前傾著,前胸已經(jīng)被浴缸里的冷水淹沒,不敢推他,只能扶著浴缸兩側(cè),死死撐著。
就在她準備揍死他的時候,男人突然松手,啞著聲音:“再放點涼水!”
“還放?你不怕凍死??!”
“放!”
“程家那窩土匪到底給你吃了什么,媽的,那老頭子不是快死了嗎,還有力氣作妖呢。!”
一邊義憤填膺的碎碎念,一邊幫他重新?lián)Q水。
秦笙悅無語的盯著自己滿身狼狽的樣子,氣的牙齒咯咯響。
費勁吧啦的把重死的男人換好衣服拖上床,又怕他感冒發(fā)燒,從柜子里拖了床被子給他蓋上。
小子,自求多福吧!
肖玦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跟白無常喝完酒又去爬了個雪山,遠遠看見秦笙悅的背影,怎么追也追不上,從山上掉下來遇到了一窩蜘蛛精……最后被嚇醒了。
動了一下,渾身酸痛,理智慢慢歸位。
從程家出來后,很多事情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記得某個女人當著他的面跳樓來著。
嗯?
四處看了一下,果然是秦笙悅的房間,腿上被壓得毫無知覺,肖玦凝眉微微抬頭掃了一眼。
就見某人縮成一團抱著他的腿睡的香甜。
懸著的一顆心終是落下。
目光掠過某人雪白的脖頸,頓了一下,又把目光收回來重新打量。
鮮血淋漓的牙印子。
雖然做過處理,但是依然猙獰,隱約可見的紅腫。
緩緩坐起身,手指輕輕的摩擦傷口,滿眼的愧疚和心疼。
“別動,我好困?!?p> 似乎是不舒服,秦笙悅皺褶眉頭嘟囔出聲。
肖玦收回手,見她沒有要醒的樣子,微微傾身,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己左側(cè),蓋上被子,垂著眼睛看她。
良久。
肖玦才收回視線,抬手將她臉上的碎發(fā)挽在耳后,低頭,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秦笙悅是被餓醒的。
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懵了一臉,怎么睡著了!
揉了揉一團糟的頭發(fā),精神恍惚,渾身每個毛孔都痛!猶如跑了個兩萬五百里的長跑。
在猝死和餓死的邊緣來回搖擺。
嗯?
人呢?
左看右看硬是沒見到一個多余東西。
半夜發(fā)作自己跑了?
秦笙悅氣笑了:“行,來無影去無蹤哈,狗男人,等著!”
翻身下床去找水喝。
嘶……
嘴唇好疼。
一想到某人的禽獸行為,她就想斗毆!
漫無目的的晃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水,一口氣干完。
坐在沙發(fā)上看視頻的肖玦見某人一副不清醒的樣子,光著腳就出來了,眉頭皺了又皺。
喝完水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昨晚作的她上天入地的男人在她家客廳坐的像尊佛一樣,逆著光,金光閃閃……
“你沒走?”
“不穿鞋!”
兩人異口同聲。
秦笙悅無語丟了個白眼給他。
肖玦合上電腦,起身走到鞋柜從里面拿了雙拖鞋放在她面前:“穿上。”
秦笙悅撇撇嘴,腳乖乖的伸進去,傲嬌的一扭頭,轉(zhuǎn)身坐在沙發(fā)上,順手撈個抱枕:“聊聊吧,昨天怎么回事?”
肖玦手里拿著棉簽和消毒水,在她旁邊坐下,扶開她脖子上的碎發(fā),輕輕擦拭。
“程家為了讓我跟程筱楠訂婚,用了手段!不過,清白還在。”
“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