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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良渚當(dāng)國王

第0013章和天斗,和地斗

我在良渚當(dāng)國王 鹽老鼠 3841 2021-09-06 11:35:00

  看著被牛群糟蹋的稻田,葉青心里憋著一股氣,卻又無處發(fā)泄。

  這賊老天,還讓不讓人活了!

  必須改變!

  良久,壓下激憤的心情,葉青觀察起水田。

  族人也全都開始整理農(nóng)田。

  水田全都在河邊。

  族人還沒有發(fā)明灌溉技術(shù)。

  水稻種植,需要大量的水。

  而人工取水的手段又太過低效,滿足不了水稻的生長需求。

  如果水田遠(yuǎn)離岸邊,或是地勢較高,會導(dǎo)致水稻無法存活。

  這些水田,是河邊的灘涂,經(jīng)過簡單改造而成,基本與河水的水面齊平。

  這樣就解決了用水問題。

  但這對位置要求比較苛刻,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

  并不是所有灘涂,都適合改造成水田。

  因此,灘涂不少,能夠改造成水田的不多。

  大大小小的水田錯落分布,東一塊,西一塊,每塊水田也是形狀各一,沒有統(tǒng)一形狀和大小相同的兩塊水田。

  后世那種整整齊齊,阡陌連連的景象,是看不到的。

  經(jīng)過詢問,葉青了解到,部落種植水稻,只種一季。

  這多浪費啊。

  在他的印象中,水稻都是種雙季,每年的雙搶,讓他記憶深刻。

  雙搶的那十幾天,猶如噩夢。

  追問過氣候問題后,葉青想到了很多。

  實際上,這個時代,氣候很溫暖,一年當(dāng)中,天氣溫暖的時間很長,雖然一樣是四季,但冬天很短,也不寒冷。

  族人便從來沒有見過下雪,不知道雪為何物。

  防寒?

  不需要的!

  這,完全類似后世熱帶赤道氣候了。

  如此,種雙季稻,完全可行啊,后世有這種氣候的地方,三季稻都能種。

  部落如果種上雙季稻,糧食產(chǎn)量豈不是翻倍?

  為什么部落不種雙季稻?

  種子問題嗎?

  種子也是培育來的,他覺得可以試試。

  即便一開始產(chǎn)量不高,但這是多出來的份量,好歹是個補益不是。

  沒有化肥?

  草木灰,大糞,也不賴的。

  他又想到,如果雷澤是太湖,這個位置,氣候不該是這樣啊!

  他回想著,似乎史前有一段全球氣候變暖的時期。

  因為氣候變暖,冰川融化,導(dǎo)致海平面上升。

  并且,造成海浸,以及大洪水。

  神話傳說中的大洪水時期,西方的諾亞方舟,東方的女媧補天,大禹治水,便是這個時期。

  想到大禹治水,他不禁脖子一涼!

  到底大禹是不是這個時代啊,如果同時存在,將來被大禹將部落屠戮,那就是個悲慘的故事了。

  想到大洪水,他打了個冷戰(zhàn)。

  他想起,在解釋良渚文明消失原因的學(xué)說中,有一種大洪水的說法。

  這里會被大洪水淹沒?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距離良渚消亡,還有多久?

  洪水,這可是千古難題啊。

  即便是科學(xué)技術(shù)發(fā)達(dá)的后世,依然飽受洪水之苦,沒有能夠完全杜絕的辦法。

  葉青開始設(shè)想采取什么措施進(jìn)行改善。

  防洪,還是要全力去做的。

  水田必須挪到稍高的位置,灌溉系統(tǒng)必須開挖。

  河道疏通、筑堤?

  工程太大,需要的人力太多,暫時還是算了。

  部落住房必須改造,不然,一場臺風(fēng),簡陋的茅屋全部都得倒。

  想清楚了這些,他心里緊迫感越發(fā)強烈起來。

  生存不易啊!

  要和天斗,和地斗!

  一定要想辦法發(fā)明青銅!

  有了青銅,才是提高生產(chǎn)力,增強部落實力,對抗天災(zāi)的根本大殺器。

  青銅,是大勢!

  掌握大勢,便站在了時代的風(fēng)口上。

  是誰說過,站在風(fēng)口上,哪怕是一頭豬,也能飛起!

  草帽、斗笠這些小發(fā)明,雖然作用不小,但和青銅比,格局便小了,完全是小兒科。

  可是,銅有了,錫在哪?

  他望望連綿的后山和西山,默默下了決心……

  即便是踏遍千山萬壑,也要將錫找出來!

  收攏心思,他繼續(xù)考察水稻。

  水稻剛揚過花,處于灌漿期。

  植株比后世所見的水稻稍矮,莖干也纖細(xì)一些,其他似乎沒什么不同。

  仔細(xì)觀察后,又有新發(fā)現(xiàn)。

  這每一叢的水稻,似乎都是由多粒種子生長而來,不像后世水稻,一大叢幾十株的植株,一般也就三四粒種子,通過大量分蘗形成。

  簡單統(tǒng)計了一下,沒有分蘗的單株占一大半,分蘗成兩株的有三成,分蘗三株以上的,就很少了。

  后世的水稻,通過分蘗,一株能長成十幾、幾十株。

  他又?jǐn)?shù)數(shù)稻穗谷粒的數(shù)量,100粒不到,與后世相比,這就很少了。而后世水稻,每穗谷粒有200~300粒。

  看看種植的密度,看看谷粒的飽滿度,葉青默默推算……畝產(chǎn)大致在200斤左右。

  再目測估算河邊水田的總面積,大致百畝的樣子。

  部落總?cè)丝?00剛出頭。

  這樣推算下來,人均稻谷擁有量每年100來斤。

  去殼出米,也就每人70斤大米,平均下來,一天2兩米。

  分兩頓,一頓1兩米。

  1兩米有多少飯?

  最適合人口感的米飯含水量在62%左右,差不多是黃金分割比例。

  按這個比例換算,1兩米能做出2兩多一點的米飯。

  吃不飽?。?p>  自己重生后吃的第一碗干飯都不止半斤。

  自己還只是六歲的小孩,而大人吃的還要多。

  想想昨晚吃肉時,8個人,十斤肉,吃得連湯都不剩。

  這時的人,個個是大肚皮?。?p>  不過想想,也合理。

  這時代,沒有后世那么多的營養(yǎng)攝入方式,沒有光明,沒有魯花,沒有樂事,沒有來伊份,沒有奧利奧,沒有大白兔,沒有營養(yǎng)快線……

  人體所需營養(yǎng),全靠一日兩餐飯,一頓吃得多,完全合情合理啊。

  糧食不夠啊!

  一半食物還要依靠漁獵和采集。

  看情形,部落也不會有多少多余的糧食儲備。

  完全沒有抗風(fēng)險能力啊!

  有個天災(zāi)啥的,就會……餓死人!

  葉青憂心忡忡起來。

  那邊忽然喧嘩起來。

  不少人奔走高呼:

  “龍,龍,龍!”

  太康,少康,扔掉手中石鐮,持著木矛,便奔了過去。

  族長雖然動作慢,但也是急忙往那邊趕。

  又來!

  什么鬼?

  葉青望望天。

  心里發(fā)狠,狗日的,你可就死命折騰吧!

  隨后,便也跟了過去。

  在一塊水田中,手持木矛的族人圍了一個大圈子,圈子中間,伴隨嘩啦的水花聲,傳來聲聲嘶吼。

  葉青個子矮小,在外圍看不見,便從人群夾縫中鉆了進(jìn)去。

  嚇!

  是一條大鱷魚!

  好大一條,算上尾巴,近五米長,他也認(rèn)不出是什么品種。

  在呼喝的族人包圍下,鱷魚暴躁不安,兇相猙獰,張著滿是利齒的鱷吻,時不時撲咬、嘶吼。

  森冷的鱷眼,黃綠色瞳仁不時緊縮成一條縫,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幽光。

  最恐怖的是那條長長的尾巴,布滿厚厚的鱗甲,堅韌厚實,又靈活快速。

  一尾巴掃過,激起的水花,宛如瀑布,水滴濺到臉上,好像被石子砸中一般,生痛生痛的。

  圈子中,水稻田已是被掃成平地。水稻全部倒伏,被糟蹋的不成樣子。

  激憤的族人呼喝著,手持的木矛齊齊指向鱷魚。

  但在恐怖的鱷尾威脅下,卻一時近不得身,無法威脅到這只兇鱷。

  也有不少木矛,時時投出,命中雖然不少,可在它那厚厚的猙獰鱗甲下,無助地彈開,造成不了絲毫傷害。

  投矛行為,只是激起巨鱷更大的兇性,引得它更加瘋狂地?fù)潋v嘶吼。

  人呼鱷嘶共鳴,污水碎稻齊飛!

  葉青心中戾氣郁結(jié)不散,他需要發(fā)泄!

  他按耐著恐懼和著緊張的心情,避讓著不時飛來的泥水,掂掂手中的木矛,瞅準(zhǔn)了一個時機……

  就是現(xiàn)在!

  他猛地跨出兩步,手中木矛,脫手而出。

  嗖——

  木矛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激起尖銳的破空聲。

  然后……

  落空……

  是不可能的!

  伴隨隨著兇鱷一聲恐怖而慘烈的嘶吼,木矛,穿過張開的鱷吻,從兇鱷的喉嚨刺入……

  這是一發(fā)酸爽入魂的……深喉!

  現(xiàn)場,一瞬間,仿佛被按了暫停。

  呼喝著的族人,全都處于無聲的靜止?fàn)顟B(tài)。

  那一張張錯愕、震驚的面孔,那一具具手足揮舞的身軀,便像蠟像館的群像。

  唯一還在活動的,只有場中的兇鱷。

  不過,它已經(jīng)從強者、欲傷人的兇獸,變成了弱者、待宰殺的獵物。

  它的動作再也沒了囂張、猛惡。

  長矛沒入腹中一米多長,造成的傷害無法想象。

  由于傷痛,鱷吻微張,長尾慢擺,四肢卻是一動不動!

  令人心悸的眼睛,也變得無神,緩緩閉上時,一顆顆淚珠,從中滾落下來。

  它抽搐了良久,終于不再動彈。

  而現(xiàn)場,播放再次開啟,族人恢復(fù)了動作,也再次喧嘩起來。

  不過,恐懼的呼喝變成了高興的歡呼。

  太康激動地奔了過來,將葉青高高拋起,接住,拋起……

  嘴里也高興得不會說多余話,只知道反復(fù)呼吼:

  “我兒,青,六歲屠龍!”

  “我兒,青,六歲屠龍!”

  ……

  此時,太康高興得像個孩子。

  周圍的族人,也被太康感染,歡呼被引導(dǎo)著漸漸合成了統(tǒng)一的呼喊聲:

  “青,六歲屠龍!”

  “青,六歲屠龍!”

  于是整個歡呼聲變成了:

  太康領(lǐng)銜:“我兒!”

  族人和聲:“青,六歲屠龍!”

  鱷魚已死,葉青恐懼和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下來。

  被太康舉高高,接受族人的歡呼,他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想到自己的“神化”策略,這種歡呼應(yīng)該多多益善。

  忽然,他瞳孔收縮。

  趁著身體落下的時候,抽出太康因給自己舉高高騰出手而插回到背上的木矛。

  在趁著身體被拋起的時候,用力踩了一下太康手臂,借力將木矛奮力投擲了出去。

  木矛去向,田埂外。

  族人背后的田埂外,一條同樣大小的鱷魚,無聲而迅捷地竄出。

  距離最近的人,不到兩米!

  而族人,渾然不覺。

  此刻!

  嗖!

  在鱷魚傷人之前,木矛破空而至。

  嗤!

  木矛由眼入腦!

  絕殺!

  然后……

  這條鱷魚,滑行一段距離,便靜止不動。

  它……

  死的,無聲無息!

  死的,無法瞑目!

  它的眼睛閉不上了,深深插-進(jìn)眼泡的木矛,矛桿還在顫動著呢。

  族人的歡呼聲嘎然中止。

  看葉青又瞬殺了一條鱷魚,太康已是語無倫次:

  “我兒,青,六歲……雙龍……屠……屠……”

  族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跟從太康歡呼,太康怎么喊,他們就怎么喊,這時,也被太康帶歪了。

  于是,歡呼聲變成了……

  “青,六歲雙龍屠!”

  “青,六歲雙龍屠!”

  ……

  葉青聽著族人爆發(fā)新的歡呼,怎么都感覺像武俠小說中的江湖匪號。

  六歲雙龍屠!

  嘖嘖,念起來,還是蠻帶感的。

  于是,農(nóng)活也不干了,族人抬著兩條鱷魚,浩浩蕩蕩地回部落。

  葉青又被迫“騎馬”,騎在太康脖頸上。

  太康領(lǐng)頭,族人就像游行一樣,簇?fù)碇~青,抬著鱷魚,一邊走,一邊高喊著“口號”。

  他們高呼著葉青的名字,高呼著葉青的功績。

  葉青的功績令他們極度震驚。

  他們開始崇拜葉青。

  部落,有傳承以來,只有一人做到獨力擊殺鱷魚,而那是他們風(fēng)姓始祖啊。

  葉青不僅做到獨力擊殺鱷魚,還殺了兩條。

  這超越了始祖啊。

  他們并沒因為葉青年幼,從而令崇拜之情有所打折扣。

  相反,六歲屠龍,讓他們崇拜的心理更加強烈。

  看著陷入了狂熱的族人,葉青很是感嘆。

  純樸的人啊!

  對六歲小孩擊殺鱷魚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竟然沒有一人有探究為什么的想法。

  

鹽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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