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nèi)傳來一聲中年人特有的渾厚嗓音,油女雀推門進(jìn)來,看到族長眉頭緊鎖地伏在桌子上看著些什么。
聽到開門聲之后,日向族長抬頭看了下油女雀。
原本緊鎖的眉頭,又緊了幾分。
“你是?”
也不怪日向族長覺得奇怪,油女雀的穿著和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樣子,實在是不像是日向族人的裝束。
“我是油女雀,是油女家族的人”
說著油女雀白皙的臉上,爬過一只小飛蟲。
日向族長這就更加疑惑了,他的眉心快要擠出血了。
“誰允許你進(jìn)來的?”
他站起身,準(zhǔn)備叫人把油女雀趕出去。
油女雀緩緩摘下了眼鏡,同時開啟了白眼,就這么注視著他。
“你...你怎么會...”
油女雀從體內(nèi)招出些蟲子,化成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族長,我是抱著和平的目的來的”
“和平?你要做什么”
日向族長的敵意大增,他開啟白眼注視著坐在不遠(yuǎn)處的油女雀。
“如你所見,我是油女家族和日向家族的孩子”
“那時,你應(yīng)該還沒有成為族長”
“在上一任族長的帶領(lǐng)下,日向家和竹取家有過一次大戰(zhàn)”
“如果我媽媽沒有說錯的話,那次戰(zhàn)斗,日向分家險些全滅”
“我說的沒錯吧,日向勛族長”
老族長緩緩坐了下來,想起那次戰(zhàn)斗,他的左肩顫抖了下。
沒錯,那次大戰(zhàn)他也參加了。
也是那次大戰(zhàn),老族長才選定他做了族長。
隨后,老族長為了斷后和保護(hù)日向全族,選擇了和分家的孿生兄弟一起,擋住了竹取家族的追擊。
油女雀看到族長細(xì)微的表情變化,看到了些許希望,他繼續(xù)胡謅著。
“沒記錯的話,那次秋道家族、奈良家族和山中家族,可都是從中得了不少利”
“不可否認(rèn)的是,也多虧了他們中途參戰(zhàn),分散了不少竹取族人的注意力,側(cè)面幫助日向家逃出生天”
“我說的對嗎?”
這些事情,都是秋道天在來的路上告訴他的。
他結(jié)合自己的身世,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下那次大戰(zhàn),自己的回家之旅,也全是因為那場大戰(zhàn)開始的。
老族長緩緩點了點頭,這些確實是事實,雖說不是完全的可觀。
但從一個日向分家的視角來看,這件事對他們來說確實殘忍了些。
“我媽媽被路過的我爸救了起來,悉心調(diào)養(yǎng),24小時的呵護(hù),無微不至的陪護(hù)”
“這才有了這么一個幸存的分家人,從而也有了比外人幸福許多的我”
“當(dāng)然,這也讓我媽媽,看到了家族間和睦相處的可能性”
“我此次來,就是為了緩和各家族關(guān)系來的”
“說大一點,我就是為了讓日向家族的存亡來的”
日向族長越聽越不對勁,聽油女雀說到家族存亡的時候,面前的桌子被他一掌拍碎。
隨即日向勛殺氣陡增。
“你也配談到日向存亡?!”
油女雀正開心地瞎編杜撰自己的身世背景,被人這么打斷心里也不是個滋味。
他倒也沒有這個耐心,和老頑固掰扯什么,直接將九尾的查克拉外露,黑壓壓一片蟲群從兩個袖子里飛出,填滿了整個屋子。
“我可有這個實力?”
日向勛驚呆了。
這九尾查克拉確實是貨真價實,蟲群和白眼雖然相性說不上多好,但論單打獨斗的實力,油女家族的操蟲秘術(shù),也算的上是千變?nèi)f化,別出心裁的。
九尾的查克拉在油女雀身后化成了一張面目猙獰的狐貍樣子,緩緩張開血盆大口,像是要將日向勛吞到肚里去。
日向勛回想起那次大戰(zhàn)后,老族長的一句忠告。
一定要守住日向一族的血脈和傳承,萬萬不可斷在這生死存亡,盡在一瞬的亂世中。
日向勛嘆了口氣,有些氣餒地坐下了,眉眼中盡是無奈。
“我不是為了報仇或者滅族來的”
“畢竟這是我母親的故鄉(xiāng),我不想把事情弄的太過復(fù)雜”
“我一路走來,竹取家,秋道家,千手家,宇智波家還有奈良家”
“他們都被愿意聯(lián)起手,終結(jié)這個朝不保夕的亂世”
“強(qiáng)如千手和宇智波都明白亂世中沒有贏家的道理,同樣有百年傳承的日向家怎么就不懂了?”
說到這,日向族長打斷了油女雀的話,“我也懂,但孤掌難鳴”
“什么孤掌難鳴,我從未聽說過,不曾付出過努力的人,張口一句孤掌難鳴就能服眾的”
說著油女雀情緒明顯有些激動,他站起身,來到日向勛的身前,“你不方便做的事,我已經(jīng)在做了”
“現(xiàn)在我只需要一個答案,一個愿意為了和平不計一切代價的答案”
日向勛看著滿屋子的蟲群和油女雀身后一臉獰笑的九尾查克拉,無奈地說道:“我愿意聯(lián)手,也愿意停戰(zhàn)”
“不用你說,我們?nèi)障蚣易澹倌陜?nèi)也不會有任何出外征戰(zhàn)的計劃的”
“那次大戰(zhàn),我們傷的太重了”
油女雀看著日向勛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心中開心了些。
“你有沒有想過,那次大戰(zhàn)本來可以不用輸?shù)摹?p> 日向勛來了興致,“怎么個不輸法?”
“他們竹取一族的秘術(shù)可以將骨頭抽出當(dāng)做兵刃,同樣也能用于保護(hù)自身,如此攻防一體的家族,豈有失敗這一說?”
油女雀也是信口一說,只是想借個由頭,將話題轉(zhuǎn)進(jìn)宗家分家制度而已。
聽他這么一問,自己也是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只得先聊兩句廢話鋪鋪場,給自己爭取下思考時間。
“你只看到了他們的長處,卻沒有看到自家的長處”
油女雀繼續(xù)說著,語速故意放緩,一邊說一邊在屋內(nèi)兜圈子。
“日向柔拳,可以封鎖經(jīng)脈和查克拉流動”
“若是一得手,再如何精妙的秘術(shù),沒了查克拉如何用的出”
他思路逐漸活躍起來,“純論近距離格斗,竹取家族的秘術(shù)確實不好下手”
“可你們單看到了對方的長處,卻沒有看到自身的長處”
“說起日向秘術(shù),又豈止近身搏斗一種?白眼,可以洞穿敵人的查克拉流動”
“輔以八卦空掌,封鎖經(jīng)脈或者點穴都不是難事”
越說油女雀越興奮,他干脆坐到日向組長對面,雙目有神地盯著他。
“而且,以日向家族這么多人打竹取那么點人,這樣的戰(zhàn)斗你們都能輸”
“這我是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