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頓時安靜下來,即使不是他們的本心。
但至少到現(xiàn)在他們得到了一個承諾,一個立刻北上的承諾。
之后如果主帥食言,他們也有理由不為其賣命。
望著場面得到了控制,絕松了口氣,把打空一彈夾的突擊步槍收好,背在身后。
他不再多說些什么,手下士兵們已經(jīng)足夠不好帶了,現(xiàn)在由于這場刺殺又差點兵變。
希望清城告破后,清水河以東全是毫無戒備的地方吧,他太需要幾場大勝來維護自己的威信了。
——清水河東岸——
早已撤出清城的二十二萬軍隊,藏身在一片寬廣的丘陵以東,從清水河橋上望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雖然這里離清城是遠了些,約有個幾十里地。
臨走前,出于謹慎奈良鹿太還是讓跟著部隊走的工匠,幫忙把城內(nèi)清水河橋弄得脆弱了些。
一旦扉間的水遁沒能擊碎敵人的戰(zhàn)斗意志,這個橋會是備用方案。
當坦克再度落入水中,聯(lián)軍的氣勢會損折大半的。
留守在清城的扉間和奈良鹿太,藏身在橋下,在清城各處做好戰(zhàn)斗準備的士兵,其實都是奈良鹿太的分身。
兩萬個分身,奈良鹿太還沒有這個查克拉量。
但極聰明的他學會了利用尸體,在昨天夜里,士兵們可是忙了一宿。
他們把死去的北線軍士兵軍裝扒下來,穿在了清城滿地都是的聯(lián)軍尸體上。
用工匠老師傅口授的技巧,將他們偽裝成了躲在墻后,準備襲擊聯(lián)軍的假人。
由于軍中沒有擅長化妝易容這方面的人,他們所做的也只是把尸體的致命傷掩蓋起來,然后用布蒙住了他們的臉。
用盡可能少的時間,給尸體們做了偽裝,便放在一個第一眼看不到的位置。
兩萬個假人,大頭都是尸體們充當?shù)?,其中的小部分是奈良鹿太分身術(shù)和變身術(shù)冒充的。
分身,總是比尸體好用得多,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一直在清城各處走來走去,充當著火力掩護和轉(zhuǎn)移陣地的士兵角色。
他們絞盡腦汁,還原出了一個清城往常戰(zhàn)斗前的樣子。
魚餌已經(jīng)準備好了,萬事俱備,只差魚兒還未來到池塘了。
兩人趴在岸邊看了眼上面的樣子,扉間有些疑惑,就這能騙到人嗎?
“西帥,是不是還要再謹慎些,我覺得這些...還不夠吧?”
一旁滿嘴都是水草的奈良鹿太,吐了吐嘴里的水。
“足夠了,你去橋東面待著啊,老在我這摻乎什么”
說完他又潛下水去,一根不起眼的麥秸稈在河面上露出一個頭來,給奈良鹿太提供著有限的氧氣供給。
地面輕微的震動,早已給扉間送來了敵軍進攻的消息。
原本是西城門的地方,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不規(guī)則的圓形。
透過這個圓框,扉間看到了遠處列陣完畢的聯(lián)軍士兵們,他們正以十分緩慢的速度向這里走來。
隨著敵人的走進,奈良鹿太的分身也表演的愈發(fā)頻繁,活像一群與空氣斗智斗勇的憨憨。
盡管被手下士兵們氣到血壓爆高的絕,并沒有心思看他的表演,全當是如往日一般的暗算了。
距離城門百米的時候,一聲嘶吼打破了戰(zhàn)場的寧靜。
隨后便是密集的槍聲,嗷嗷叫的士兵們闖進清城,迅速占領(lǐng)了為數(shù)不多的掩體位置。
沖在最前面的士兵們遭到了分身們一致抵抗,拼盡全力的不讓敵人靠近自己。
躲入掩體的他們還會幫尸體假人們開幾槍以吸引對方注意力。
這場宛如皮影戲的表演,居然真的騙到了不少士兵結(jié)伴前進。
早已對戰(zhàn)斗法則熟稔于心的他們,以排為單位緩慢推進。
主帥不珍惜士兵的小命,戰(zhàn)友多半還是靠得住的。
他們一次次地排除了各個‘威脅點’,這次推進速度較之以往快了不少。
北線軍往日精準的槍法似乎一夜之間不見了,所有被發(fā)現(xiàn)的士兵無一例外全部第一時間被擊斃。
即使位置被發(fā)現(xiàn)了,也有許多堅持不換陣地,誓要守衛(wèi)每寸土地。
不愧是北線軍,這種頑強還是一如既往啊。
慢慢的,原先遙不可及的清水橋也近在眼前了,阻攔他們的士兵越來越少。
眼前能看得到的抵抗,只有幾個即使怕到腿打哆嗦,卻依然準備和自己拼命的士兵。
以及,一個坐在地上渾身都是刀和子彈留下的傷口,虛弱到站都站不起來的主帥。
千手扉間。
“我們拿到橋了!我們占領(lǐng)清城了”
士兵們把這句話藏在心里,甚至準備擊斃敵方主帥后,用盡所有的力氣喊出這句話了。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眼前他們看到的這一幕。
剛才還膝蓋打不了彎的千手扉間,瞬間站起身,絕望的表情轉(zhuǎn)瞬即逝。
掛在臉上的是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一切如昨,那個自信且強大的扉間回來了,他迅速結(jié)印,一個未曾見識過的忍術(shù)出現(xiàn)了。
只見整條清水河被瞬間抽空,正在士兵們左顧右盼,尋找河水去處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整個清城。
他們迅速抬頭看去,只見遮天蓋日的河水化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wǎng),懸浮在空中。
眼尖的士兵們甚至可以看到河水里的魚蝦,它們也被定在了河水當中。
和魚兒一樣定在原地的,還有近三十萬的士兵們,他們站在清城各個角落,維持著一個姿勢。
抬頭看天。
這夢幻般的場景未能存續(xù)多久,鋪天蓋地的河水,像是被抽掉了支撐柱的百層大樓一樣。
河水的崩塌,開始了。
隨之帶來的陰影和恐懼,是持續(xù)且致命的。
被驚呆的士兵們依舊腳底生根一樣定在原地,從他們的眼睛里看得到維持原型的河水倒影。
以及被嚇到?jīng)]了理智,極小的瞳孔。
反應(yīng)快的士兵們扭頭就跑,他們此時此刻已經(jīng)丟棄了社會中的基本禮儀和道德。
所有擋在他面前的士兵,無論是不是故意杵在這的,他都會毫無心理負擔地對戰(zhàn)友開槍。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求生欲。
河水如神明降下的天罰一樣,猛擊向地面。
所有被河面拍到了事物,無論是建筑殘骸,還是士兵的肉身,在接觸到平坦如地面的河水一瞬間,就化為了齏粉。
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個累到差點沒了意識的千手扉間,被跑到身邊的奈良鹿太一把抄起。
頭也不回的向清水河東岸跑去,出了東城門十里,那里站著準備接應(yīng)的北帥警衛(wèi)班。
和恢復如初,焦急等待著扉間的漩渦次虎。
電線桿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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