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傷疤是真實存在,揪住別人的傷疤不放,一直都很痛,可惜你沒有我的身體,體會不到我的疼痛。
還記得那天,食堂的飯有些奇怪,這一點,已經(jīng)有許多同學反映了當時班主任只是以為我們挑食,說這些飯菜已經(jīng)不錯了。
曾經(jīng)的我以為我是挑食的,只吃蔬菜不吃肉。
后來發(fā)現(xiàn)我是整個班級當中最饑餓的一個。
即使什么都不干,就已經(jīng)饑腸轆轆。
即使有一個伙伴為我排隊,我還是沒能吃過幾次,當時加餐需要重新排隊的。
最初吃飯我也只是認認真真的排隊,后來發(fā)現(xiàn)都是一個學校,都是一個班級的,他們都插隊了,我也只能插隊了,不然沒飯吃啊,只能吃一次。
說的不好聽一點,那時候我就是“飯桶”。
什么都不會,滿腦子裝的都是感性的情感,猶如玻璃渣一樣碎了一腦子。
我后邊的那一個人我稱呼他為“疹”。
他就像一個腦瘤一樣,平時說話很是不好聽,他和我的同桌不一樣,他說話是我同桌,最多只是挑釁。
不過,他有一個優(yōu)點,他好像不罵人。
這一點比起我同桌好一點。
其實我同桌也不太喜歡仇恨似的罵人,他可能只是覺得帶那點臟話很爽。
比起“疹”而言,我還是更喜歡我同桌一點。
但是對于我這樣的人而言,他還是不友善,如若放到現(xiàn)在這個時代,無愧于一個普信男的稱號。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太令人喜歡的人,他當時擁有的自信我沒有。
在很多事講話時,我甚至不如他。
“疹”和“繆”是兩個男生,“繆”挺好的,是一個長相帥氣,脾氣也不錯,只是有偶爾會發(fā)怒的人。
記得“繆”第一次給我留下深刻印象時,是他和一些伙伴玩兒真心話大冒險。
我記得他和一群朋友玩,里面好像有許多是女生,其中好像也有一個男的吧,是他的好基友?!咀ⅲ盒稳菽猩P系比較好的意思,請勿想太多】
當時啊,他們就看到在操場上行走的我,說:“誰要是輸了,誰就抱抱他?!?p> 我看他們看我的眼神,比較奇怪,不過都是同班同學,我也知道他們的友善,所以也沒多想什么。
后來,“繆”輸了,過來抱了抱我,并且說明了緣由。
我當時有一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感覺。
我在想,如果是其中的女生輸了呢?
也要抱我?
當時我真的想讓一個女生來抱抱我,畢竟那時的我……嗯,包括現(xiàn)在除了母親還沒有其他女人擁抱過我。
當時那群女生一個個也是溫柔倔強,但長得很好看,內(nèi)心也很善良,我真想看看她們關愛時刻的樣子,更想了解她們擁抱我的時候是什么感受。
不過,這個美妙的愿望從我知道原因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落空了。
后來啊,空氣中多了些氮,加了些氫、“飄”了些二氧化碳、甲烷、氧氣,還有不足1%的微量的其他化學物,一股臭味刺鼻而入,他們的心態(tài)像白磷一般,只是在空氣中輕微摩擦就著了,脾氣的怒火一下子惹了上來。
我的確看出來了他的無奈,只是覺得他像是別人的擋箭牌和怒火傳輸者,最后,他是主動向我來道歉的。
我當時也沒有因為那件事情而生氣了,甚至覺得那份道歉我不配接受,【的確是我不配了。】
我沒有道歉的勇氣,因為一旦我道歉他們的憤怒只會指責于我毫不自責得將所有的憤怒加泄于我身上。
至今,我還有些逃避,不過,逃避的并非那一段往事,而是像那時事件的那種情感。
主使者的確是我,但當時我懷疑有另一個始作俑者并非沒有理由,因為味兒一直沒有散。
后來,也沒有把當成一回事……嗯……好吧,我承認,那件事我仍然記得清楚的,記住他們當時的表情是什么樣的。
也清楚的知道他們當時出的是什么餿主意,最后出糗的只有我。
他們貌似想不到解決的方法,而我也不知道應該怎樣解決。我當時真想站起來大聲說一聲:“那份憤怒不僅僅只是我承擔?!?p> 但那畢竟是比較尷尬的事情。
我說謊時通常會沉吟,但是,說話不太利索的時候也會沉吟。
這就導致了在往后的日子里,好像沒有人相信我,因為我做的事太尷尬,也太小了,而且總是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當然,他們平時待我是很友好的。
只是他們知道,這個心傷了的人,永遠都存在心上的傷痕,時不時都可以拿來諷刺一下,他們也不用顧及我太多。
可笑當時的我不是他們,沒法理解他們難忍那股臭味的感受。
他們也不是我,沒法理解那份心里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