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鈣鐵辛茜(求推薦?。?/h1>
原本計劃了三天的出差工作,沒想到易銘僅僅用了一天就再次回到家。
當今天早上自己在海河邊上寫下那首歌后,高老師就一直張羅著回BJ。
節(jié)目組自然是要順著高老師的一起來,所以當即買了票返回了BJ。
沒想到,回到BJ的高老師帶著一行人去了他的家,翻箱倒柜后,找出好幾個頗為巨大的老式相冊。
將它們擺在地上,拉過易銘一起坐在木地板上,翻看起來。
“這是我最早的一張照片,黑白的,是我上山下鄉(xiāng)之前統(tǒng)一給照的?!?p> “這是我剛插隊回來,那時候我我也算是……小鮮肉?”
“這是八四年我高考的時候,那時候我都二十多了,和你們現(xiàn)在可不一樣?!?p> …………
照片品評大會持續(xù)了小半天,中午飯還是高老師的夫人給做的。
花了半天時間,高老師從中選了一小摞的,但還覺得不夠,于是拿起手機,給自己的助理兼經(jīng)紀人打電話:
“你在我那個微博上面征集一下八九十年代的老照片,啥時候用?你盡快就好!”
安排妥當后,高老師總算松了一口氣:“今兒咱就到這兒吧?!?p> 編劇問:“那明天咱們?nèi)ツ膬?,需要提前訂票嗎??p> “明天?”高老師疑惑:“明天哪兒也不去?。∵@不是合都寫好了,我要開始準備舞臺了?!?p> 但隨意想到這拍攝不光有自己一個人,于是轉(zhuǎn)頭問易銘:“小易還有啥想拍的嗎?要是有,咱們把這三天拍夠?!?p> 聞言,易銘立刻搖腦袋:“沒了沒了!”
離開高老師家門,大家?guī)е煌那榫w。
易銘有些解脫。
編劇們則因為素材不足而發(fā)愁。
坐著節(jié)目組的車回到家,竟感到久違的心安,明明才離家半天,這種感覺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周三周四兩天,節(jié)目組沒有任何通知,因為參加綜藝,公司也沒派活兒,所以這兩天易銘過得真的很閑。
直到周五早上,他接到節(jié)目組的電話:
“易老師,十點鐘請在微博轉(zhuǎn)發(fā)一下咱們官微的宣發(fā)內(nèi)容?!?p> 微博轉(zhuǎn)發(fā)?
易銘看著自己僅有兩位數(shù)粉絲的微博有些愣神,我轉(zhuǎn)發(fā)了給誰看?在這幾十個粉絲中占據(jù)半壁江山的“廣告哥”和“片兒哥”?
不過,十點鐘,當官微將宣發(fā)文案發(fā)出來的時候,易銘還是轉(zhuǎn)載了,看著自己粉絲數(shù)偶爾往上蹦一個,心情大好。
易銘忽然想起來,自己在B站好像還有小幾萬的關注。
一年前自己心血來潮發(fā)過幾個音樂改編的視頻,播放量還看得過去,也獲得了一些關注。
但后來自己就懶得弄了,就一直沒更新,剛開始還有人私信催更,最近催更的人也催不動了。
易銘決定將自己拍綜藝的事情在B站上說一聲,也算是為節(jié)目的宣傳出一份力。
說干就干,易銘將官微的文案復制了一下,原照原在B站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
過了片刻一刷新,在B站買了房的那些家伙已經(jīng)給了評論:
“詐尸!”
“爺爺,你關注的up發(fā)動態(tài)了?!?p> “失業(yè)up主轉(zhuǎn)戰(zhàn)綜藝?”
……
不過,也僅僅只有個位數(shù)的評論,畢竟易銘不是什么大up主,也不是什么知名人物,而且綜藝還沒播呢,想蹭其他嘉賓熱度現(xiàn)在還蹭不上。
將手機收起來,給自己簡單做了一頓中午飯,然后打算繼續(xù)摸魚。
拿了本書,躺在二樓舒適的躺椅上,曬著春日里暖暖的陽光,不知不覺竟有些瞌睡,恍惚間,似乎想起今天還有什么事等著自己,但睡意來襲,誰也擋不住。
“鏘?。?!”
一陣巨大的打镲聲將易銘從睡夢中猛的拽出來。
易銘嚇了一大跳,從躺椅上跌坐到地上,茫然的環(huán)顧四周。
窗外,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約摸已經(jīng)六七點的時段。
窗內(nèi),自己的工作室只開著一盞頂燈,有些昏暗。
隱約間,易銘看到自己架子鼓后面似乎有一個黑影,壯著膽子走過去,就看見低音大鼓旁邊露出兩條穿著白色花邊襪子的小細腿。
易銘伸手一把將這兩條腿的主人撈起來,抱在懷里:
“躲都不會躲,怎么顧頭不顧腚的?”
懷里,頭上頂著兩個圓圓小揪揪的小女孩,抱著兩個對于她來說還有些大的鼓錘,“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辛茜,易銘姐姐的女兒,他的小侄女,今年五歲,正上幼兒園,已經(jīng)和自己鬧了半年的別扭了。
而鬧別扭的起因,屬實好笑。
五年前易銘的姐姐早產(chǎn),寶寶生下來身體很虛弱,所以想要給孩子起一個健健康康的名字。
“就叫辛壯壯好了!”
易銘當時是這樣建議的,這個名字當然沒被采納,畢竟聽起來怎么也不像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最終,用了辛茜這個名字,取“鈣鐵鋅硒”的意思,以求孩子能夠健健康康的。
易銘一直很喜歡這個小侄女,但半年前,自己的姐姐在和小茜玩鬧時,把易銘曾經(jīng)想給小茜取名“辛壯壯”的事情當做笑料講了出來。
不料,這個小人兒竟然記仇了,于是和自己親舅舅開始了長達半年的“冷戰(zhàn)”。
但與其說是小茜一直在生易銘的氣,倒不如說這小鬼摸清了自己舅舅的性子:
只要自己越是對舅舅愛答不理,舅舅就越疼自己,會給自己買更多的禮物。
易銘也是看破不說破,反正自己一個月才能見小侄女兩三面,每次見到自然是要滿足小侄女一些愿望的。
見小茜別過頭去不說話,易銘把她放在架子鼓的凳子上:“你媽呢?”
“舅舅教小茜敲鼓,小茜學會了就告訴舅舅?!毙≤缦裢R粯诱勂鹆藯l件。
但易銘已經(jīng)不需要小侄女的回答了,看著手機里的未讀信息:
“小茜放你那兒了,我趕回學校了,記得周一把她送到學校。”
姐姐的風格還是這么雷厲風行。
看著那些鼓錘躍躍欲試的小侄女,易銘生出惡趣味,裝模作樣地奸笑兩聲:
“嘿嘿!小女孩,你終于落我手里了!”
“舅舅,你要干什么?”
“快給舅舅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