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臺上的老師,是學校里派來參加這件事的代表,有些不太清楚情況,但是作為東道主,他理應率先開口。只是面對在場的星武局的人,不由得有些打怵,特別是看到黑袍人的那個奇特的裝扮,強撐著開口:“幾位領導,我們學校今年應屆的武者都已經給您們看過了,不知道您們還有什么打算?!?p> 戴著口罩的中年人率先開口:“朱主任,您不用這么客氣,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還要繼續(xù)留在學校里任教,這件事我們星武局已經和教育局還有你們學校的校長協(xié)商過了,所以您不必那么客氣,也不用叫我們領導,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就只是學校的老師而已,接下來這段時間還要倚仗您呢!”
其他的兩個人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但是并沒有說什么。
被稱為朱主任的老師,笑了笑:“我負責的是初中部,恐怕接下來都不會和幾位老師有太多接觸了。不過幾位老師如果在學校里遇到麻煩來找我也是可以的,我很樂意為幾位解憂。”
嘴上那么說,但是這位老師知道以星武者的能力,怕是沒有什么事能夠麻煩到自己的,剛剛說的也不過是客套話罷了。
幾個人都笑著,這就是成年人之間的應酬。朱主任見此刻已經沒有其他有關學校的事可以說了,很識相的打了個招呼,退出了主席臺,把空間留給幾位星武局的人。
自從星武興起,時代大變,星武局應勢建立,就得到了官方的大力支持。
雖然明面上星武局的地位和其他國家機關是一樣的,但是星武局底下都是身懷絕技的奇人。個個本事都不一般,一人便可抵千軍萬馬。
其他的單位除非特殊需要,不會選擇去招惹星武局。更何況現(xiàn)在,這里是二中,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縣城的一所高中罷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朱主任走后,在場的都是星武局的人了,已可以討論一些更深的東西了。
想到這,中年人率先開口問道:“張宇……張兄,你是直對著那群學生的,不知道這批學生里有沒有可造之材?”
張宇軒也就是黑袍人聽到,中年人的話,想到了林夕,點了點頭,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畢竟這里還有監(jiān)控。剛才中年男子本想喊她名字,后來卻改口也是這個原因。
中年人看到了張宇軒的動作,心知肚明,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說到了其他的話題。
“我和王禮接下來兩年恐怕都要留在這里訓練這群小武者了,也不知道這些學生未來20年能出多少星武者?”
他旁邊那個身穿白大褂的人,也就是中年男人口中的王禮接話道:“剛剛給他們做登記的時候,就感覺這個學校的校風不太好,紀律有些堪憂,恐怕未來管理也是難點?!闭f完王禮開始整理自己的衣領,心里默默的想著,要是學生也像自己的衣服一樣,隨便抖抖就能變得板正就好了。
張宇軒笑了笑:“下面的學生早就爛成一團,炸鍋了,不過我比你們好些,可以用星武者的身份壓住他們?!?p> 此話一出,另外兩個人都感到有些羨慕,他們明明也是星武者,卻只能被迫承受這群學生帶來的騷亂。
沒辦法,職責不同,李濤和王禮兩個人是文職,就是負責登記的,哪怕展示出星輝也沒有什么作用,只會耽誤他們的登記速度。而張宇軒這次來二中的目的就是為了挑選合適的人才以及釋放星武者的威嚴,鎮(zhèn)壓學生。
王禮羨慕的說:“真不錯呀,不過接下來我們兩個人還是只能盡職盡責的當王老師和李老師了?!?p> 張宇軒說到:“我和你們其實也差不多的,只是多了一層身份罷了,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回去的話,大概也還是要在這里留著的?!?p> 名叫李濤的中年男人笑了:“行了,不要安慰我們兩個了,你剛剛都說了。這批里面還是有不錯的,說不定馬上你就可以回去了。”
又看了一下墻角處的監(jiān)控,說到:“不談了,有話還是等晚上再說吧,等會我們還要去一中和三中,你們兩看,怎么辦合適?”
王禮聳肩:“我無所謂嘍,主要還是要看張兄的意思。”
張宇軒見兩個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就說到:“這樣的話,接下來就去三中吧,畢竟離我們稍微近一點,一中有些遠,最后再去?!?p> 李濤點頭:“可以,等會向二中要一份高二武者的資料就可以走了,這件事也不困難,我一個人干就好了,你們兩個人就負責聯(lián)絡三中的校領導吧?”
時間飛逝,今天的第一節(jié)語文課已經下課了。語文回辦公室去了,走之前還沒有忘了讓前排的同學繼續(xù)寫教案。
林夕把語文書合起來,趴在桌子上,裝著睡覺的樣子,防止有人打擾他。
不過除了剛剛在林夕后面回班的同班武者外也沒有人在意他。
自己學生剛剛看到了黑袍人的動作,自然對林夕有些好奇,但并沒有人上前搭話。
一方面是他本身就不和班里其他的男生一起玩,起初是因為以前不是和其他人一個班級的,有些不好意思,后來就是被老師調到了前面,和后面的人沒有多大的接觸,還有一方面就是同桌也是后轉來的,在這個班級里曾經發(fā)生過一些事。
于是同桌就不太和班里的人接觸,作為同桌的擁護黨,林夕自然也不和其他的人接觸。不是他對同桌有多深的感情,完全是因為同桌的小錢錢。
加上回來以后,林夕不是在認真背書,就是在睡覺,其他人也不可能有時間打擾他。
現(xiàn)在是下課時間,那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本來想一馬當先,率先和林夕搭上線,但是林夕自己選擇了睡覺,他就沒有湊上前。
男生心里卻打定了主意,至少放學以后應該和林夕接觸一下,不說能夠打好關系,最起碼要找出他身上的特別之處。
林夕沒有理會別人對他的看法,只是自顧自的裝作睡覺,右手放在桌子上,當做枕頭頭,頭枕在胳膊上睡著,左手卻悄悄的伸到了桌洞里,掏出了那張信。
費勁的用一只手把那張信給展開,沒想到那張信紙上只有三個字:再見了。
一時間有點生氣,覺得自己被戲弄了,但是仔細一想,應該也沒有人會刻意的戲弄自己。而且為了戲弄自己,還刻意最近的找到語文書,在書里夾一封信。
林夕仔細一看,應該是同桌的字跡,不得不吐槽,還真的是很丑的字。
雖然嘴上吐槽,卻還是小心的把信紙按照折痕收好,壓在了桌洞的一大摞書里底下。
林夕心里又有些難過。雖然不知道同桌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同桌完全都沒有來,而且留下這三個莫名其妙的字,實在是有些讓人費解。
心里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今天都應該去同桌家里看看,無論同桌做了什么,又或者是要去哪里?至少該給兩個人的過往畫上一個句點。最少最少都應該把今天的早餐錢給結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知道為什么,心神一下子就安定下來了,就這樣靠著自己的胳膊,林夕在位子上又睡著了。
在上課鈴打響的時候,后桌的人按照慣例提醒他該起來了。在后桌的提醒下,整個人都清醒了,繼續(xù)打開書背,開始背書。
經過了一節(jié)課的時間,林夕把要背的內容都背完了,并且抽空補了一下數學作業(yè)。
當然,與其說是補作業(yè),不如說是借鑒,不過這次借鑒的是后桌的作業(yè)。該說不說習慣了同桌那丑丑的字,再抄工整的字跡,甚至還有些不習慣。
就這樣,下課之前就把東西收拾好了,因為是在門口的位置,一下課就沖了出去,趕在了人潮前就走到了學校外面。
和早上嚴謹的檢查不一樣,中午出去是很容易的。
因為自己的車子就擺在門口的位置,所以非常容易的就找到了自己的車。不過不出意料的是,自己的自行車被兩輛電動車夾在了一起,費了一些勁,把自行車牽出了電動車的包圍。
騎著車,準備先往家里去,把午飯給解決了,再去同桌的家里,一探究竟。
到家以后,把車給停好,這個時候,廚房里已經有一些動靜了,林夕洗了個手,就準備到了廚房里幫忙。
廚房里,王蕓正在做著飯,先前林夕停車的時候,她就聽到了動靜,所以也并沒有感到驚訝。只是說了一句:“回來了?今天挺早的?!?p> 林夕點頭:“是比較早,有啥要我搭把手的嗎?”
王蕓翻了個白眼:“行了,讓你干什么?你能干好,你就有一張嘴能等著吃,等會菜炒好了,你再端過去就行了。你出去吧,在這里還礙我的事,等會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會喊你的?!?p> 林夕攤了攤手,無奈的撤出了廚房,不過也沒有走,就在廚房的門口。方便等會王蕓喊他的時候,他能立馬進去幫忙。
王蕓也發(fā)現(xiàn)了,也并沒有說什么,雖然剛才罵了林夕一頓,但其實心里還是挺欣慰的。
就這樣,母子倆隔著一道墻開始三三兩兩的說著話。
“媽,今天有什么菜?我剛剛好像聞到了洋柿(西紅柿)的味道?!?p> “就你鼻子尖,炒了個西紅柿雞蛋,還有一個土豆絲炒肉絲?!?p> “我最喜歡吃媽你土豆絲炒肉絲了”
“知道,我和你爸都不喜歡吃那玩意,口味重,又加了好多孜然,要不是你想吃,我哪會做這個?”
聽到這里林夕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媽,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