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公爵4
“那這么說那位‘瘋狗’公爵還真是一個大惡人呢……”公爵顯得莫名傷心起來。不知道他是不是因?yàn)樽约簺]有辦法洗澡而傷心。更是在不怎么熱的現(xiàn)在扇起了風(fēng)來。
“欸……”公爵一口氣沒嘆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別亂說!我告訴你叫花子,我們公爵才不是什么‘瘋狗’。他可是一個實(shí)實(shí)在在的大好人呢!”
我竟然成為了一個“叫花子”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呢?公爵暗自發(fā)問。
“小鳥!”風(fēng)兒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只美麗的小鳥。
這是一只漂亮的金絲雀,不過是野生的。不知道這算不算缺點(diǎn)呢。它有成熟麥穗一般的顏色——白色的翅尖,白色的尾翎。長腳上像穿了一雙時髦的銀白色的長靴。頭頂?shù)挠鹈褚粓F(tuán)火似的,燒遍了全身。上往下看橘紅,黃,白交織在一起。漂亮極了。探頭探腦的就好像一團(tuán)正在燃燒的火……它可真漂亮。
“回來了?額……對了?額……我要說什么來著?”石頭向新到的兩位打招呼。不過鳥兒顯然不怎么理石頭,只是落到一旁整理翎毛去了。
“叫花子,我告訴你不能亂說知道嗎?公爵他人可好了……”
“我就是……”公爵想見縫插針得說上幾句話來著,可這縫子明顯還是太小了些。
“……就是啥?就是想單純的說說?我告訴你就是……呸呸呸……真臟!就是單純的說說也是不行的。要不是因?yàn)楣舻木壒?,我還指不定在什么沒品的地方嗑苞米呢!呸呸呸……”這金絲雀明顯不想歇嘴,真好奇它怎么一邊用嘴一邊說話的,“……不是他我怎么吃到那么多的山珍海味,你說是不是啊,風(fēng)兒?呸呸呸……”
風(fēng)兒見鳥兒遞話,也不客氣連忙回到:“就是,就是。我看著都饞壞了。”
“對了你沒辦法吃,怎么就饞壞了了呢?”鳥兒晃著腦袋問。它理好了。
“你早問過了,我吃什么東西都是靠聞味啊。你忘了?”風(fēng)兒不高興,頓時喧囂了起來。
“別鬧,我這記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才說過什么了嗎?”
“你說‘吃到好東西和公爵’,為啥你能吃到好東西還有公爵的功勞呢?”公爵替公爵發(fā)問。他確實(shí)不太明白這件事情。
“對了!記起來了,這就告訴你,叫花子。因?yàn)檫@個家伙想著我在農(nóng)戶家嗑苞米久了,所以特地差那位漂亮的阿妮娜姐姐給我送吃的來。每天十多二十頓,這不是好人嗎?”
“安妮娜吧。”
“阿妮娜!叫花子你懂什么懂!”金絲雀說著竟唱起歌來。它抖動著翎毛,舒展著翅膀,扯著嗓子開始唱起“阿妮娜”的名字來。
“風(fēng)兒,你看你帶了一個什么東西回來?”公爵問風(fēng)兒。
這次風(fēng)兒沒有回復(fù)他。
“看??!阿妮娜她來了!我得在她跟前去歌唱贊美她?!苯鸾z雀說著清了清嗓子,竟毫不怕人得飛了上去,“阿妮娜!你是那么美麗動人!你是那么勤勞無私!你……”
鳥兒一直在唱,但它口中的“阿妮娜”無視了它。徑直走向公爵。公爵正沉浸在鬧劇中,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安妮娜已經(jīng)走到他跟前了。
“這位流浪漢先生,你有沒有看到‘瘋狗’公爵呢?”
公爵被嚇了一跳,正要捂臉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光著膀子。一時間還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的時候。安妮娜這句問話就已經(jīng)輕飄飄地落進(jìn)了公爵的耳朵。
你也叫我“瘋狗”公爵?公爵想不明白,也有點(diǎn)生氣。他想裝個聾啞人蒙混過去??砂材菽葹槭裁床徽J(rèn)識他了呢?衣服嗎?我沒穿那件衣服啊。
“公爵他已經(jīng)不見好久了,家里的奧萊已經(jīng)吃不下東西了……”奧萊是家里狗的名字,“……夫人急得讓我們把他尋回去喂狗?!?p> 安妮娜看上去是輕飄飄的,說話也是。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俯下身去改了一個口氣跟公爵說話:
“你是帝瓦雷?還記得我嗎?我是安妮娜,公爵府上的女仆……”安妮娜在公爵一旁并腿坐,緩慢伸出手來,手里帶了一點(diǎn)綿軟的勁頭,把公爵摟在懷里。她接著說,“想母親把我送走那么久了,竟然還能看到你,你是來找我的嗎?”
淚落無聲,像天空中飄下的無名雨滴似的。
“這次你該回答我了,帝瓦雷。你可不是一(個啞巴)……”
公爵接到雨滴了,抬頭看去。他哪見過這個場景,支支吾吾說不上來話來。這聾啞人也不好當(dāng)。
我要不還是跟她回去好了,我是用“帝瓦雷”,還是“芬迪恩”回去呢?回去喂狗嗎?
“小姐,您不要傷心了,我這樣一個流浪漢還能被您認(rèn)錯那真是榮幸啊。我倒是有一個可以喂狗的好方法,想不想聽?”
公爵不知道為啥要說這樣的話出來,也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意思傳遞出去,只是覺得還是應(yīng)該再多想上那么一想。
“她好像不認(rèn)識你,又好像認(rèn)識你哦,公爵!”風(fēng)兒在旁邊給公爵耳語。
“回頭再說?!?p> “你說。”安妮娜不哭了,起身拍拍土,再三確認(rèn)了一下。一時面紅耳赤,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出來。慌忙拿手糊了幾把臉,只好接下這個話茬了。
全知的上帝,萬能的國王啊!我還得去找那個用爛衣服賣我一塊金子的希里好好算賬!現(xiàn)在還是不要回去好了。
“你只要拿逗貓棒給這個狗捅上那么一兩次,它就老實(shí)了?!惫粢恢边@么喂狗的,這方法是管用的。至于什么給狗喂飯這種事情他是實(shí)在做不出來的。也不知道母親為什么會喜歡那么一條惡劣的狗呢?它可是連自己吃飯都做不了的寶貝疙瘩啊。
公爵還在補(bǔ)充,“要順著喉嚨捅?!逼鋵?shí)這件事公爵經(jīng)常做,這狗也吃這一套。以至于后來可以自己看著逗貓棒吃飯了。它活著可真是費(fèi)勁。
“真的有用?”安妮娜有點(diǎn)尷尬,同時也不知道聽到了些什么。什么貓啊,狗的。這樣的事情還是太亂了。
“那祝你好運(yùn)哦,美麗的小姐?!惫粝雽@樣一個女人行脫帽禮。可是忘記了自己好像沒有戴帽子。
“你想對她行禮對吧?我沒有看錯吧,公爵?”風(fēng)兒發(fā)問,石頭附和。但石頭始終不知道他是哪個公爵。而這金絲雀在跟著“阿妮娜”回去吃它的第十二頓飯去了。
“是啊,我覺得她挺真誠的?;厝ノ医o她放假好了?!?p> “咦?!”風(fēng)兒不解,“開除嗎?我咋聽不懂意思呢?”
“我還不懂為啥她不認(rèn)識我呢。我也不知道回去喂狗有什么意思?!?p> “差不多了。”
“什么就差不多了?你說清楚。”風(fēng)兒跟石頭一樣不知道自己聽見了什么。
“該到了啊。希里家。原來的這個時候總是該到了吧。時間過了那么久了呢?!?p> “小山,小橋?”石頭問了公爵一聲。
公爵指了指一邊的山坡,和不知道因?yàn)閭€啥拱起來的小樹。
“這不是都走過了嗎?”
“公爵……”風(fēng)兒小聲呢喃,石頭和風(fēng)兒一起無語。
“一會兒再走吧?!笔^有點(diǎn)面露難色,它支吾起一句話來。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公爵送別安妮娜之后。還想著當(dāng)時有那么一刻,似乎看到了一點(diǎn)不同往常的東西。讓他的心里柔和了起來。這時他感覺到了石頭的意思:
“石頭,有什么我可以幫你做的嗎?”
“這倒不是什么大事。還是算了吧?!笔^還是那樣的,語氣也變回來原來的樣子,“畢竟你還是那么一個可憐的懶漢呢?!?p> “沒什么就走了啊?!?p> “別,你帶我一段路吧。我想去河里洗個澡……”石頭突然大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