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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

第一百三十五回 殺賊殺王夏侯惇

回到漢末篡江山 醉酒枕紅顏 2184 2022-09-09 01:48:25

  “辛主簿,你可休要誑某,十萬之眾,怕是要傾烏桓全族之力。今烏桓諸部分居幽州各郡,又與我漢人相安百年。何故突然叛亂,何人又有能耐統(tǒng)領(lǐng)?”

  能在東漢末年立足數(shù)十年的一方諸侯自然不傻,光憑一面之辭,張燕質(zhì)疑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辛毗見狀,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摸出一方錦帛呈上。

  張燕這才臉色微重。

  “此書乃是縣君手抄之本,真本,縣君已遣人送往天子行轅,以勸阻陛下北上?!?p>  兵法上有虛實之說,故即便辛毗坦言書信為假,張燕仍有諸多懷疑,脫口問道:“事關(guān)重大,羊縣令何故不親自面君?彼此間身在何處?”

  辛毗做揖道:“將軍明鑒,縣君昨日一早與我同時動身,此刻怕已身在盧奴。”

  “盧奴?”便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張燕由自驚訝道,“他去盧奴作甚,莫非……”

  “將軍所料不錯,擒賊擒王,我家縣君欲擒殺逆賊張純。”

  張燕自然想不到羊安會以身犯險,此刻得到肯定答復(fù),即便心中一百個不愿意,卻也不禁贊嘆一聲:“羊叔興當(dāng)真英雄少年!”

  辛毗笑道:“縣君固然忠勇,然若說英雄二字,這天下間,還當(dāng)屬張將軍矣??h君嘗言,昔日,黃巾驟起,天下一時驚濤拍岸,烽火連天。然不消半載,州郡皆平,唯張平難獨樹一幟。后將軍為生民之安定,天下之升平計,受朝廷招安,拜平難中郎將。至如今,將軍麾下忠勇猛士者,如孫、王二將,更領(lǐng)黑山軍民近百萬眾。放眼天下,何人可望將軍項脊?”

  言語間,辛毗瞧向了一旁的孫輕。卻見那孫輕拱手連道不敢。

  辛毗又道:“縣君還說,毋極一戰(zhàn),雖僥幸得勝,實乃有心而算將軍無備,非戰(zhàn)之罪。若與將軍公平一戰(zhàn),萬無勝算?!?p>  一通彩虹屁,拍得張燕喜笑顏開:“哈哈哈,羊賢弟當(dāng)真如此說話?當(dāng)日毋極匆匆一見,卻不想賢弟知某深矣!”

  “將軍當(dāng)面,毗何敢妄言。只是…”

  “只是甚?”

  “是、是,說起來,此事本不該下吏言語,縣君臨行前亦再三叮囑下吏莫要多言此事,以將軍之能自當(dāng)看破此中環(huán)節(jié)。多說恐將軍不悅。奈何事關(guān)重大,還望將軍恕下吏失言之罪?!?p>  “主簿直說就是…何必遮遮掩掩?”

  “將軍,今烏桓雖眾,然其內(nèi)遷與我漢民雜居逾百年,早不復(fù)當(dāng)年之勇,而我漢軍精銳,平黃巾、破叛羌,身經(jīng)百戰(zhàn),甲械精良。待朝廷遣天兵北上,定可一舉破賊。屆時,這討賊的功勞……”說到此處,辛毗作揖又道:“還望將軍早做決斷?!?p>  這番話看著是勸張燕出兵,實則卻是為防張燕三心二意,見烏桓勢重而從其起兵。

  “皇甫嵩,朱儁二將神勇,某…本將軍素來仰慕,此事自不用說,只是外郡之兵貿(mào)然跨境,恐國法不容。”

  辛毗忙道:“此事將軍莫要擔(dān)心,我家縣君請了圣旨,怕不日便至真定?!?p>  “如此甚好…”

  “不知將軍以為此事…”

  “這…”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張燕猶豫也不無道理。自毋極之后,他已然領(lǐng)教羊安智計。此番辛毗所言雖絲絲入扣,邏輯清晰。然其中仍有致命破綻,一旦張氏兄弟書信所言是假,則其后所有皆不成立。屆時自己出兵中山,而天子儀仗將至,萬一冒犯圣駕,那便是跳進(jìn)大河也洗不清了。

  退一萬步說,即便張氏兄弟謀逆是真。要他張燕出兵救援羊安,心中終有那么些不甘。

  好在辛毗早有準(zhǔn)備:“將軍可是擔(dān)憂此時農(nóng)忙,一時三刻,士卒難以集結(jié)?”

  “出兵之事,說急不急,說不急也急。縣君臨別之前交代下吏:若將軍同意救援,待接了圣旨,可暫行整軍備戰(zhàn),若北面烏桓真有動靜再發(fā)兵不遲。真定至盧奴不過二、三日行程,何況縣君另請了公孫都尉、鄒校尉相援?!?p>  張燕聽出了弦外之音,即便他不出兵相助,羊安還有另一路援軍。如此一來,到底是靜觀其變;還是撈一份軍功,順便讓羊安欠上一份人情,兩者之間便再好取舍不過了。

  “如此甚好!”

  ……

  盧奴,中山相府

  “叔興啊,風(fēng)雨晦冥,有事遣人送來便是,何苦走這一遭。你看你,受罪了不是?”

  羊安恭敬道:“區(qū)區(qū)舟車之勞,豈可比明公籌謀?今日下官親身前來,確是有一件天大的事要告知明公?!?p>  張純聞言,方才含笑的臉不禁凝重起來,似乎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眉頭微緊,問:“叔興到底所謂何事?”

  卻聞羊安故作謹(jǐn)慎道:“國相還請屏退左右。”

  那張純稍作遲疑,終究還是依計而行,道:“都下去吧!”

  待堂門四閉,張純這才意識到羊安隨從仍在堂內(nèi),方欲詢問。羊安卻搶先開口:“元讓,還不快將曹孟德書信呈于國相?”

  張純于是狐疑的瞧了一眼面前的大漢,倒也未再多做他想,只是好奇的瞧向從那大漢手中接過的錦書。

  待看過錦書,卻聞張純大喝一聲:“王芬庸人誤我!”顫抖的手,慌亂的心,他曉得,那曹操既然能向羊安報信,未必便不會告發(fā)朝廷。自家兄弟二人暗中籌謀良久,未曾想終究所托非人,以至于一朝事泄,功敗垂成。如今先機已失,化暗為名,唯有速速通知兄長張舉盡快舉兵。

  然,真當(dāng)他思肘應(yīng)對之策時,危險卻悄然逼近。只覺一點寒芒閃過,他慌忙抬頭,尚不及反應(yīng),一只大手已掩住其口鼻,讓他欲喊不能,腰間霎時傳來自左向右的刺破感。

  未待痛感蔓延,又覺口鼻呼吸稍暢,忙欲開口。一下秒,腰間又是一陣劇烈疼痛,他本能探手摸去。哪曾想,喉間又是一股大力壓迫而來。瞬息間的變化讓他應(yīng)接不暇,只得靠本能反應(yīng)伸手去抓喉間那只大手,只是下一刻,卻整個人被壓倒在地。

  直到此時,他才看清對方模樣,正是羊安今日同行隨從。奈何猙獰的面孔下,一柄利刃正朝他心口刺來,形勢危急,已不容他再做思考。唯有垂死掙扎者拼命去推那只幾乎讓他窒息的大手。

  錦書飛舞,獻(xiàn)血噴涌,張純終究還是未推動那只大手,也未急躲開夏侯惇致命的一刀。

  待確認(rèn)張純沒了鼻吸,羊安這才冷漠的轉(zhuǎn)身打開堂門。雨聲滴答入耳,土味沖淡血腥,他舉目抬頭,卻是想著其余諸路成事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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