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皇帝的女兒也愁嫁
也給整無語了。
明知就不是那個意思,居然裝傻,還特么想白嫖,卻也不想想,你們家除了長孫沖,剩下的配么?
長孫渙……
哼哼,你丫倒是好意思開口,真要那樣,還不如丟給……
不對!
大爺?shù)?,若是長孫沖不行,那還能給誰?
長子都是承爵的,那幫老兄弟,長子要么已經(jīng)成婚,要么已經(jīng)定下親事,尚公主的,皆為次子。
難不成,老子的長樂,要許給那幫注定不能承爵的紈绔?
退一萬步說,就算長子沒有定下婚事,若不是長孫家,誰家能服眾?
頭大!
按理說,皇帝的女兒當不愁嫁才是,可當下的實際情況是,皇帝的女兒,行情也不好。
時下有五姓,崔、盧、鄭、王、李。
其中崔和李都分兩家,分別為博陵崔氏,清河崔氏,隴西李氏,趙郡李氏。
所以,又有五姓七望,那大唐最頂級豪門。
而這五姓七望之中,也是有鄙視鏈的,不巧的是,創(chuàng)建大唐王朝的隴西李氏,便處于鄙視鏈的最底層。
一句話,老李家的女兒,人家不要,想娶人家的閨女,人家也不給。
別問,就是嫌棄。
你們老李家血統(tǒng)不純!
你們老李家就是暴發(fā)戶!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跟長孫家的婚事取消后,李二駭然發(fā)現(xiàn),他的長樂,居然找不到地方安置了。
竟然就,陷入到一種嫁無可嫁,也不能隨便嫁的尷尬境地!
一念及此,他便血壓拉滿,恨不得提刀出去砍人!
好不容易掙脫出來,還要強行打起精神,商量怎么善后。
簡而言之,這樁婚事便是取消,也得有個最基本的體面,不能讓人覺得皇室出爾反爾,悔婚。
基于同樣的理由,長孫家也不能說不娶就不娶,必須得給出一個足以服眾的理由。
而這樣一來,長孫家背鍋,委屈,便在所難免,所以,要適當?shù)难a償。
此外,既然發(fā)現(xiàn)了,那么有些東西,就必須要從法令政策層面去禁止。
所以,李二就寢之時,已近子夜。
長孫無忌卻還不能睡。
回到家中,第一時間,他便叫來管事,一面命收集資料調(diào)查核實,一面令在族中徹查統(tǒng)計。
同時傳下命令,即日起,族內(nèi),不出五服者,一律禁止通婚,沒有例外。
完事,又把長孫沖叫了過來。
很欣慰。
看得出來,婚事告吹,這個兒子很是失落,可個人情感與家族傳承之間,他選擇了家族傳承。
但是,還沒完。
此事,皇室顏面是斷然不能有損的,所以,如提親一般,解除婚約,也必須長孫家主動提出。
此外,作為最上心,也最想看到這樁婚事達成的存在,長孫皇后那里,也要親自去說。
是以轉(zhuǎn)天一早,長孫無忌又帶著之前百騎司收集的數(shù)據(jù),和自己連夜派人收集的數(shù)據(jù),匆匆前往宮城。
此時,驪山腳下,一覺醒來,長公主殿下小臉紅紅。
無它,單純就是皮影戲里面,那赤發(fā)碧眼的異族女人太不要臉。
居然,演戲不穿衣服。
居然,還跟男人……
搞得她都怪怪的,晚上做著奇怪的夢,早起還不舒服。
很快又沒事了。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早早照進室內(nèi),又有徐徐清風伴著花香灌入。
換了身衣裳,簡單梳洗,出門,很快她便來到隔壁。
隔壁,院子外面空地上,陳遠正殺魚。
瞅著,她竟不自覺有些心虛。
陳遠也沒細看。
仿佛知道是誰一樣,一邊殺魚,一邊笑著調(diào)侃道:“起來啦?昨晚感覺如何,是不是又被嚇尿了?”
“哪有?”
“昨晚,昨晚可好了!”
永嘉小臉不自覺又紅了一下,而后又開心笑起來,來到旁邊攏著裙擺蹲下,一邊拿手指去戳盆里桶里的魚,一邊說道:“這么多,今早又收了?”
“嗯,不比昨天少,還有半桶小蝦?!?p> 還是有點苦惱的。
一來選擇太多,不知道該吃什么,二來吃得太好,怕長膘。
永嘉這才想起,昨天好像又做了兩個沒什么孔眼的小籠子放下,就是為抓小米蝦的。
便笑道:“小蝦,要做蝦醬嗎?”
陳遠好笑:“做什么蝦醬,生吃不香么?”
“可生吃不好啊,你自己說的!”永嘉笑吟吟說道。
陳遠直起腰,歇了一會,又彎下去:“我說的生吃,跟你理解的生吃,是兩碼事,一會你就知道了。”
“是嗎?那我可就等著吃了,正餓呢,肚子都癟了!”
“癟了嗎?”
“癟了啊!”
“不信,除非你撩起來我看!”
“滾,還撩起來你看,一天天的,想什么美事呢?”
“……”
就這么說著,不知不覺,魚殺好了。
都是大魚,光殺出來的肝臟魚油就裝了滿滿一盆。
這些東西油水重,做出來味道也不錯,對下面的人來說,是再好不過的美味。
比魚肉強。
所以,除了單獨撿了放一邊的魚鰾,直接讓人端走。
永嘉就笑:“留那么多魚鰾干嘛,你用得完么?”
陳遠瞥了一眼:“要不你幫我用幾個?”
“呸!”永嘉頓時又臉紅,心中暗啐,果然不是好東西,早知道,當初就該挑兩個又老又丑的,看他還怎么來勁!
陳遠卻是沒想那么多,笑道:“行了,你什么人我還不知道?別裝,趕緊搭把手!”
永嘉癟癟嘴,卻也沒說什么,開始幫忙。
有點重。
別看數(shù)量不多,實際上,因為都是大魚,殺出來的魚肉,一大盆,連大木盆一起,不下百斤。
搞定,趁著陳遠出去端魚頭,她找了根小竹簽,戳戳戳戳戳——
好爽!
看著魚鰾一個個被扎破,感覺,竟莫名的舒適解壓!
陳遠回來看見,無語:“你丫會不會玩啊,扎,不應該是拿腳踩么?”
永嘉眨眨眼:“你不生氣?”
陳遠嗤笑:“我為什么要生氣?”
“因為,我把你的魚鰾都扎破了啊,而且,扎了好多下!”永嘉縮了縮脖子,居然也有點不好意思。
陳遠直翻白眼:“所以呢?不能吃了?”
“吃?”
“不然呢?你想干嘛?”
“我……當然也是想吃,魚鰾可好吃了,我喜歡吃魚鰾,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