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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1克

第三章:上過的班 第一站:湛江(下)

我的21克 紫椰雪 6520 2023-10-13 23:33:00

  可就這么一來回,卻讓我至今都耿耿于懷,我梗在了沒有好好地將這一環(huán)給孩子們講明白講透。

  自古便有“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一說,而這些祖國未來的花朵卻在這么小的年紀(jì)里就耳濡目染在了一條過分仇視的路上,且還是一條讓自己越發(fā)營養(yǎng)不均衡的路上,實在是有些過早地自食其果了,還是在別人的錯誤上繼續(xù)以另外一種方式自我懲罰著,受著本可避免的影響。

  不該是這樣的呀,我們應(yīng)該活得更為灑脫和自在才對。為什么反而拘謹(jǐn)?shù)氖俏覀兡兀?p>  日式豆腐,不過就長了個墩狀的樣,可實質(zhì)上也就是一種以雞蛋或大豆為主要原料的食品,跟是否產(chǎn)自日本或是否由日本人制作毫無干系,更是與當(dāng)年罪不可赦的那一群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當(dāng)然,我還是能理解的,能理解小小年紀(jì)的那種直接和那股氣盛,或許將“日式豆腐”喚作“雞蛋豆腐”會更容易讓那當(dāng)下里立場穩(wěn)如泰山的孩子接受吧。

  要這么整,對櫻花,是不是也不能那么隨意地就喜歡上,畢竟它原產(chǎn)日本。還有,是否都得遠離壽司、動漫、和服等一切相關(guān)。

  一時間,我噎了,噎到我分不清到底是美好的東西不值得被我們欣賞,還是我們不配擁有欣賞這些美好的機會,又或是單單就因我們放不下過去而強行卸載與之有關(guān)的欣賞能力,又又或是我們?nèi)莶幌氯魏闻c之有關(guān)的文化。

  要這么算,予我們,便就是從始至終地在失去,遺失著“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氣度,對日本飲食文化的欣賞漸漸變得無能;丟失了“一視同仁,篤近舉遠”的涵養(yǎng),對日本特色文化的抵觸越發(fā)強烈;迷失在“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五洲震蕩和為貴”的邊緣,對日本犯過錯持續(xù)的執(zhí)迷不悟;從而錯失那盛放的一色櫻花,那絲地域的別趣與精致。

  可不管哪般輾轉(zhuǎn),日本依然存活。而有關(guān)于它的文化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們,且不只是我們。

  要知道,歷史,從來就不是用于教導(dǎo)我們?nèi)绾螌⑸械姆置肜速M在記仇這種無用的事上,更不是以此來警醒我們?nèi)绾螌⑦@份感知到的憤恨放大到日常生活的衣食住行里,連帶著去規(guī)避、去遠離、去指責(zé)一切與仇恨有關(guān)的人事物,而是在有限的生命里為我們創(chuàng)造了一次了解過去的機會,一次能在最短時間里認(rèn)知到華夏過往所有精彩的機會,更是一次飽覽悠悠長河中負(fù)重前行的每一重要章節(jié)的機會,清心明智后,去銘記去感恩那些值得我們傾予時間的人事物。

  已往那一群欺負(fù)過我們的人也許只是被誰挑唆了,也也許只是起了妄想,動了貪念,聽不懂話,說不明白,又或只是中了個邪。

  且看2021年日本奧運會。悉聞,此開幕式的支出高達165億日元。而后,有消息稱其中僅實投了10億日元。手拿把掐,秒懂。多貼心呀,日本,居然考慮到了世界最不發(fā)達的國家,直接參考并采用“坦桑尼亞先令”作為投資貨幣單位。這么一比較一算,那么一想,這開幕式還超支了叻。整的這一出邪乎是邪乎了些,但我也著實是有被它驚到,喜呢就談不上,免了。

  說實話,第32屆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的開幕式,我是真越往后看越不懂,也越是瘆得慌。不過,我倒是想試試解讀個一二。這一屆足足延遲了12個月,能理解這地氣為什么接過了頭,沒準(zhǔn)是多了不少冤魂怨靈、豚靈的加持才坐實了那般生動的迷惑形象。

  說真的,我原想去日本看看,嘗嘗當(dāng)?shù)氐膲鬯竞颓懽?,體驗一把大和族的美,訪得一樹正盛的櫻花??珊髞淼暮髞恚也桓蚁肓?,連期待也在消退,退到怕了倦了不愿了,不愿踏足到那無休止地給這世界帶來傷害的國度。

  都說“我們的目標(biāo)是星辰大?!?,可這樣頻繁地回首,去憤恨,去難過,去憂傷,去指責(zé),去規(guī)避,去遠離,這些會讓我們走得更快嗎?還是說這樣做對我們的未來有什么益處?并不是說我們不能或不該回溯過去,只是如今的我們不該把成熟建立在只記住了傷疤的痛、他人的罪惡與丑陋,更不該把生命的尺度持續(xù)地空給這根本不值得的人事物上,而是去感恩那些為我們負(fù)重前行過的先人,去銘記那些需要且值得我們傳承下去的思想文化和精神文明。

  看看現(xiàn)在,我們?nèi)A夏發(fā)展得如今強大絕不是躺平帶來的,更不是擺爛能夠?qū)崿F(xiàn)的。就如今,是否就能或更能理解過去發(fā)生的一切。這世上本就沒有那么多的歲月靜好,只是剛好我們足夠的幸運,幸運地順著受著那些愿意為這當(dāng)下負(fù)重前行的先人們的庇護才有了如今的我們。而今的實力讓我們有了在擇善之際足以自保的鋒芒,也便有了更多的主動權(quán)和話語權(quán)。過去一味的求和與退讓讓我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那便都自強起來,強大到無人再敢進犯。

  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們中居然會有人因痛恨而強記著那幫恃強凌弱的外邦人,比起為我們負(fù)重前行過的先人,潛意識中似乎更在意異族的姓與名、德與行、樣與貌,一次又一次地重啟著這份不滿,一遍又一遍地過著這絲仇恨,好像過著的這一生他們更為重要。難道不該是這當(dāng)下的安好更值得我們?nèi)ナ刈o和珍惜嗎?試問:如此往復(fù)地將自己的時光散落在這些十惡不赦的人身上真的值嗎?真的就這么百無聊賴地應(yīng)著嗎?那我們本該感恩和銘記的一切呢,又該何去何從。

  要我說,那些欺負(fù)過我們的人能在歷史長卷中烙個全名的印兒已是華夏尊重歷史的極限了,換言之,就是相當(dāng)仁至義盡了。后代,我們,在學(xué)習(xí)歷史的時候,對此做到知道便足以。大可不必讓那些外族的姓名與樣貌不斷地重復(fù)出現(xiàn),無端地占用那本該是光與愛才有資格享有的腦容量不說,也不該讓其在我們的回憶里占有明確的一席之地不是。識好歹的也萬不能讓這玩意得逞了,否則就真的真的實在是實在是浪費,也實在是有辱斯文,更是有愧于咱那純凈的靈魂。

  所以,讓我們這些后代們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去做一些更為值得的事,向前看。也讓我們這一朵朵的花兒將余生盡情地綻放在屬于我們自己的舞臺上,無悔來過。為心中的那一朝太平盛世而奮斗,為憧憬的那一幕海晏河清而拼搏,去圓那一粱奔赴星辰大海的夢與理想。

  我篤定,也堅信,在面對敵對勢力時依舊選擇秉承良善的人,也就是過去的我們,現(xiàn)在的我們,未來的我們,值得擁有這世間美好的一切,也都有著能讓這世界變得更加美好的能力。

  也請相信,那些為我們負(fù)重前行過的先人們不會希望我們在本該綻放的年紀(jì)里頻頻回望過去的傷痛虛度了年華,更不愿看見我們處于久久無法擺脫過分緬懷過去的心理陰影中荒廢了光陰,而是盼著我們能爭奪分秒去強大自我,避免再次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所以,對日式豆腐,我們不必有任何忌諱。太陽下生長的大豆,被高溫處理過的雞蛋,都有屬于日光本身的味道,不必因為一個“日”字或“日式”這樣的字眼而敏感到拒絕品嘗某一道美食。

  也所以,對福島核污水,我們不必過多地患得患失。每一個問題的出現(xiàn)都伴隨著不只一個解法,只是“當(dāng)解何時能解何人”尚未可知。但,唯一無需懷疑的是我們一定可以一起跨過這一道道的難關(guān),奔向?qū)儆谖覀兊臒o限美好。

  除了這道帶了些許情緒的日式豆腐,這份工作也讓我對雨天有了別樣的體悟。那是2016年的8月26日,我的記錄里說了,那天的雨下得很是應(yīng)景,卻不能無所顧忌地喜歡。因為這之后的每一場雨似乎都多了一分顧慮。雨落下的一刻,第一反應(yīng)是關(guān)好門窗,并及時地檢查孩子們的被子和教室里的課本是否濕了,是否沾上了雨水,是否急需整理和晾曬。

  另外,比起雨的味道,彌散得更重的是那毫無預(yù)告的道別。老實說,對于離開TBC我并沒有過多的感覺??稍谶@里認(rèn)識了的孩子卻讓我欲罷不能。二期夏令營也正剛剛好的結(jié)束,孩子們也在這天向我投來了一個接一個的擁抱。不是親,就是抱。那一天,孩子中,好像誰也沒有例外,誰也沒有放過可以捆住我的機會,特別是貞嫻,親得我那叫一個不知所措。不知是不是因為雨的緣故,孩子們更愿意與我分享那一刻的不舍。也正恰如其分的點綴了那之后未知的辭行。

  試用期后不久,2016年的10月21日,磨刀霍霍的我拿著剛到手的月薪應(yīng)了個邀,去參加了次日在湛江恒逸牡丹廳舉辦的贏越發(fā)布會活動,坐在32號位。一整,就整了兩,一是4702.11元的平安福16,二是911元的鑫盛12。一交,就是三個月的工資一起蹦跶,那個肉疼。

  而這,算是自我獨立的又一里程碑。以此作為踏入社會后送給自己的第一份正式禮不算寒磣,就是看著沒多大用,自是希望它一直用不上。眼看馬上就要交第八期了,瞅瞅手頭,也真的沒法再勒了,著實慌得一批。

  就職了近七個月,便掛了近七個月的虛名。一聲又一聲的老師被叫得賊舒坦,卻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是否被叫過一聲“校長”。幸好,沒有誰把我是校長這件事放在心上,不然失真的感覺真得每天過個百十來遍,苦的還得是我這孤零零的一只。畢竟,此時的我也不過是在為一家私營企業(yè)打工,也不過是被聘來為具體的某一位或幾位個體老板打開創(chuàng)業(yè)先河的。

  要是我這么一只代為試水的社畜小白鼠都較起真來,還信誓旦旦地想要為大家申請個五險一金,就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我吧,雖不聰明,卻也還是懂點事兒的,知道要認(rèn)清形勢,當(dāng)個明白人,更清楚那時下自己的能耐頂多就只夠獨善其身。畢竟,投資人的錢也是錢,他或她們也都在成長,也更直接地掛鉤與承擔(dān)著這其中的風(fēng)險。

  多年后的今天,我知道了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中沒有以毒攻毒,也許聲東擊西更為適合形容當(dāng)時的場景吧,唔知叻。也是多年后的今天,才意識到皮膚曬黑后很難養(yǎng)白回來,得虧是自己總不在意,才疏忽了。畢竟現(xiàn)在都三十多了,也沒見自己多么注意防曬。要是重來,我想我還是會選擇陪著孩子們堅持到最后。畢竟初心本就不易守,總不能在我這拉了后腿吧,更不能年紀(jì)輕輕地就屈服于太陽之下。

  備課簿中,有明確地記錄著每一位我接觸過的孩子。這些孩子的姓名都被我記在了“天使收錄部”的學(xué)生名單中。是的,每一位孩子,在我這,都是一位有著讓空氣變得甜美的魔力的天使。

  巧的是,不管是在TBC,還是在寶林,我認(rèn)識的學(xué)生都是37位,都是20位男孩子,17位女孩子。也就是說,我在湛江工作期間一共認(rèn)識了74位小天使。

  其中,給我留下過特別印象的當(dāng)然得有貞嫻啦,這一位可謂是TBC里最勤快的貼貼小狂魔了吧。此外還有與我一起分享過美好瞬間的崧洋、博睿、昊焜、紫嫣、紫馨,及把我當(dāng)繩子拉的思延。再有就是說我很香的芷源和恬甜。再再有就是把我圍堵起來要抱抱的延澤、子涵、嘉亮、彥如等等。外加只見過一次面的昊宸,一位賊拉可愛的小王爺。最后,必須提一嘴這位把我比作拼命姑娘的雨佳老師和那位不僅夸我很棒很上鏡還陪我時不時就嘻哈的小燕老師。

  而在寶林,最深得我心的便是晚托時分我最常接送的余忻諾小朋友,一位愛笑、給我畫過畫且送過我畫作的小美麗。另一個則是讓我糟心得很的秋紅,一位喜歡我喜歡得想把我寫進她小說的寶子。講真,經(jīng)閱片段后,我自認(rèn)沒有資格在她小說里承擔(dān)過重的角色,頂多就一場沙塵暴。還有那裝著小小自我的晶晶,一位與我分享過秘密的小姑娘。另外,最常聊的便是時不時帶我吃吃瓜、教我如何點外賣的吳老師和每周送餐五天與我十面實招呼的老板娘海霞姐。

  被別人家的小孩子獨寵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不僅純粹得讓人欣喜,更是純粹出了一種“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感覺。也讓我實感有些莫名奇妙。老是被說可愛,那得多可愛才這般次次見面都摟摟抱抱又親親;還總被說很香,得是怎樣的體香會每每這般被提及被說道;更有被說漂亮,又得是哪般的漂亮能不斷地如此這般總在不經(jīng)意間被師生夸贊。

  我懷疑過,我是不是成了一只花瓶,可很快地我便否定了這一種可能。我自覺是長了張看上去不僅人畜無害還帶點蠢萌的圓餅?zāi)槪嗌儆悬c肉,自帶些天生的慈祥感,可此外并沒啥特別的,就很普通一女的。莫不是這掛臉的慈祥感又在作祟,才使得我如此遭小孩子喜歡和寵愛。畢竟,這一天天的不是工作服,就是披頭散發(fā)或發(fā)圈一拉繞兩下。

  實話說了吧,在TBC的那段時間,我也是一直沒搞懂是我那上了頭的洗發(fā)水沒洗干凈,還是我那泡過洗衣液的衣服沒過水徹底。不然,我怎么會時不時就被孩子們說很香呢?又沒有噴什么香水。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畢竟那時的我啥香也沒聞到,真的啥香也沒聞到。而在寶林,這情況倒是消失了。我便不禁覺得或許是我洗頭洗衣服的過水能力提升到了點上,達標(biāo)了。

  至于可愛,怎么說呢,固定的環(huán)境下,師生之間打交道多了,也便更為熟悉和自在,相處時自然也就更為活潑些。換言之就是我在校區(qū)的走動相對來說更多,有效的互動也更多。畢竟,在與孩子相處的空間里,頻繁地接觸和及時的溝通也是一種增進彼此感情的方式方法。從這一點來看,我確實更為積極主動一些。每一次的接觸與溝通都不失尊重與微笑,就像沐浴在陽光里,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也許,是治愈的滋味吧。

  辦公期間,時不時我得面見一些文具類的推銷員,不是被其調(diào)侃說是學(xué)音樂的,就是被追問是不是學(xué)跳舞的。我倒是希望我真的是,然而事實總那么地實誠,無法萌混過關(guān)。也便是這些時候,我會異想一下是不是我長得過分藝術(shù)。相反地,那時的我很自卑,自卑到總能在聽見夸贊自己的言語時同步進行刪除,獨留一臉疑惑和留白的不解在迷茫的邊緣徘徊。然后,回歸現(xiàn)實,從實際出發(fā),盼著這些推銷員能來得少些,而有午晚托晚輔導(dǎo)需要的家長或孩子則來得多些,再多些。

  就職期間,并非每一個休息日我都會回家。不回家的閑暇之余,除了繼續(xù)優(yōu)化日常工作管理中的生活細項,我還會學(xué)著唱一些孩子們喜歡的歌,比如常見的兒歌或TFBOYS系列。時不時也會獨自在校區(qū)附近走走逛逛,或獨自坐一趟公交繞繞某個自己點不出名的區(qū)域,又或獨自找個適合徒步的地方走到腳底發(fā)燙。很難評這些獨自娛樂的方式好在哪??删瓦@么些方式在那段時間里給過我力量,給過我繼續(xù)前行的動力,讓我切實地體驗到思想放空的無邊自在。

  不知道有沒有人會有這樣的想法,想要在現(xiàn)實生活中遇見百家姓中的每一位。我有。很幸運地,我在寶林認(rèn)識了一位姓“亓”的小朋友,從而獨屬于我的百家姓地圖又加了一。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有這樣的舉動,在明確自己要辭職后,便開始總結(jié)過往,并細數(shù)自己的不足,反饋當(dāng)下,并根據(jù)就職期間的經(jīng)歷與所得錘煉出一封正式的辭職申請書。我有。

  我深知,自己作為校區(qū)最年輕的潛力股,哪怕是虛名,既坐在了“校長”這個位置上,便總得更能承擔(dān)些什么,或得多承擔(dān)些什么。

  所以,2017年1月,據(jù)我不完全統(tǒng)計,寶林半年的招生總額與TBC夏令營一二期的招生總額持平。這,無形中成了我能拿得出手的唯一成績。本志不在此,卻無意中欣然得知。說實話,甚感欣慰。

  據(jù)悉,已運營一年的TBC,其招生旺季也未滿六十名。這么看,才經(jīng)營不到半年的寶林能獲得37名學(xué)生青睞已然是不錯的招生業(yè)績。

  這其中,我花了多少的精力,我知道。正如劉老師說的,我的很棒體現(xiàn)在一幀幀“認(rèn)真負(fù)責(zé),考慮細節(jié),追求完美,充滿激情”上。不定是為了追求完美,可鑒于我的自知之明,最終我還是選擇了請辭。

  在與TBC和寶林的師生們接觸的這七個月里,我的確有些做得不足的地方。一是,在規(guī)勸處于不良情緒中的師生時,采用的臨時手段過于靈活且刁鉆,此等考慮不周的情況狠狠地暴露了自己欠缺相關(guān)專業(yè)經(jīng)驗的工作短板。二是,在寶林招生的整個過程中,除了自身的真誠、耐心和對細節(jié)的把控,并未表現(xiàn)出任何站得住腳的相關(guān)商業(yè)管理才能。

  以上,這兩是,確實沒有哪一式是我能一二一就手掐把拿的。因此,出于考慮,這位非EMBA出身的我實在不適合繼續(xù)單扛一個校區(qū)的運營。也出于自我發(fā)展的考慮,已任校長一職的我實在耗不起十幾二十年在此賺一個投資人的資格。更是出于對校區(qū)的負(fù)責(zé),我選擇適時退出,而非平白無故地占著這崗又遲遲立不起立不住一個本該有的形象。

  請辭前后,沒有過多的猶豫,也沒有多么糾纏不清的眷戀,只覺心底的某處黯然了幾分,略顯飄忽,卻也不失堅定。

  忘了是在請辭后的多久,我得知,寶林在我離開后不久迎來了一位美術(shù)功底很好的新校長,把校區(qū)的墻體打扮得十分有趣好玩且漂亮。這,便是寶林的另一個半年,聽說,中途被收購了,做了別的。而后,吳老師也被調(diào)回了TBC。

  原以為,我選擇在無法提供更好的服務(wù)和更多的價值時離開能讓寶林及時地引進更適合的人才來接手,來讓它變得更完善發(fā)展得更好。誰知,沒過多久直接給搞沒了。知道的一瞬,不是那是幾個意思,只知道期待的落空讓我感到不甘、難過、失望。

  至此,我想說,人生漫漫,有些緣分是短暫的,有的世事是難料的。比如,與TBC這種。又比如,與寶林這種。狠狠地折騰過,也用心地捯飭過,最終卻落得個難以啟齒的結(jié)局。

  若此時被問值不值,我想,總歸是值得的。唯一的缺憾應(yīng)該是那份遲遲未等到的工作證明??扇焙?,有時候也是一種美?;蛟S,是我的辭職申請書中未提及,未點到,怪我,粗心了。

  這一站,從始至終都在散發(fā)著剛剛好的味道。剛剛好的我,在剛剛好的夏天,遇見了剛剛好的寶林,也在這認(rèn)識了一群剛剛好的伙伴,便一起在這段剛剛好的路上成長了起來,而我出落得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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