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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魔生

第七十九章

魘魔生 道吾山人 5706 2021-12-05 10:51:16

  金昌只想開溜,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只見外面站著兩個彪形大漢,擋住去路。

  兩名漢子硬將他推進去,又把門關(guān)上。

  金昌回到客廳,身后就站著兩個大漢,他對黃之恂說:“叔叔,這是什么意思呢?”

  黃之恂說:“實話告訴你吧,劉珥聯(lián)系過我,說有個人冒充他的兒子,實則是警察的線人?!?p>  金昌心里咯噔一下,想道:“劉珥真是老奸巨猾,這不是借刀殺人么?”說道:“我不是什么警察的線人?!?p>  黃之恂說:“那你是劉珥的兒子么?”

  金昌說:“我確實不是劉珥的兒子?!?p>  黃之恂呵呵一笑,說道:“說到底,你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很生氣。”說著從衣服里取出一把手槍,擺在桌上。

  金昌一看,心驚膽戰(zhàn),說道:“我雖然不是劉珥的兒子,但他的兒子和我同來的,就住在旅館里,手里真有一件三足雙耳獸面青銅簋?!?p>  黃之恂說:“編,接著編。”

  金昌說:“我沒編,要不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把東西送過來。”說著,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結(jié)果卻撥不通,金昌說:“誒,怎么沒有信號呢?”

  黃之恂說:“你是打不出電話的?!?p>  金昌說:“啊?”心想:“這還怎么跟肜子聯(lián)系?”

  黃之恂說:“你說那件青銅器是真的?”

  金昌說:“是真的。”

  黃之恂說:“把那個人的名字,還有長相告訴我。”

  金昌被逼無奈,只好說:“他叫楊肜,手機上有照片,您看吧?!闭f著把手機給黃之恂。

  黃之恂看了之后,說道:“那你的真名呢,又叫什么?”

  金昌說:“我,我叫李昌?!?p>  黃之恂說:“哼,還敢騙我,去死!”從桌上拿起手槍。

  金昌急得大喊:“救命……”忽然后頸上被人打了一下,頓時昏倒。

  黃之恂看他昏倒了,說道:“算你命大,你們把他關(guān)起來,我得出去一趟?!蹦闷鸾鸩氖謾C走了。

  兩名漢子說道:“是?!睂⒔鸩銎饋?,送進一個房間里,用膠帶纏住他的嘴,又用繩子把他綁在椅子上。

  黃之恂出了門,在地下車庫見到李翡菲。

  上了車,黃之恂說:“翡菲,如劉珥所說,這小子果然是假扮的。你現(xiàn)在得聯(lián)系一個叫楊肜的人,讓他把東西送過來?!?p>  李翡菲說:“既然是假的,你還信他?”

  黃之恂將金昌的手機打開,找到三足雙耳獸面青銅簋的照片,給李翡菲看,說道:“你看這件東西,三足雙耳獸面青銅簋,真漂亮!這小子固然不可信,但劉珥也不可信。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把這件東西弄到手再說。如果是真的,不妨放這小子一條性命,如果是假的,就送他歸西?!?p>  李翡菲心想:“如果這件三足雙耳獸面青銅簋是真的,那么說明金昌也是個文物販子,本就犯法,自然談不上是警察的線人。”說道:“好,那我就按您說的去辦?!?p>  楊肜這一邊,原本坐在出租車跟蹤那輛黑色的小轎車,結(jié)果路上接到周曉詩的電話。

  周曉詩問他:“喂,兩天不見你,去哪里了?”

  楊肜說:“呃,我在XSBN。”

  周曉詩說:“你居然一個人跑去旅游?”

  楊肜說:“都說這邊氣候好,我是過來看一看,要不要在這邊買個房子?!?p>  周曉詩說:“撒謊?!?p>  楊肜說:“好吧,瞞不過你,其實我就是貪玩。”

  周曉詩說:“這還差不多,我也要去?!?p>  楊肜說:“你不要上班的嗎?”

  周曉詩說:“后天是周末,我飛過去?!?p>  楊肜撓了撓頭,說道:“好吧,我在這邊等你?!?p>  掛了電話,楊肜再看前面,車子停下來了,在等紅綠燈,而那輛小轎車卻不見了。

  他問司機:“這輛黑色的小轎車呢?”

  司機說:“對不起呀,跟丟了?!?p>  楊肜說:“什么,這也能跟丟?”

  司機說:“那小車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臨時變道,往左邊拐過去了?!?p>  楊肜說:“那怎么辦,還能追得上么?”

  司機說:“你要是不怕花錢的話,我可以試試。”

  楊肜心想:“試個錘子,這不是忽悠我么?”但也沒有辦法,說道:“追吧,追吧?!比缓笥纸o金昌打電話,但卻打不通。

  果然,司機繞來繞去,就是沒見著那輛車。

  楊肜很焦躁,肚子咕咕叫,說道:“罷了,你送我回旅館吧?!?p>  司機很開心,心想:“這單生意不錯?!狈胖魳罚瑢铍浪突芈灭^。

  楊肜剛回旅館就接到一個電話。

  那頭是個女人,她說:“是楊先生么?”

  楊肜留起心眼,反問:“你是誰?”

  女人說:“我叫李翡菲,你同伴在我們手里,你最好把東西交給我們?!?p>  楊肜心想:“不妙,阿昌被他們抓了。”但鎮(zhèn)定的說:“什么意思?什么同伴,什么東西?”

  李翡菲說:“楊先生,我們不饒彎彎了,我給你發(fā)一張照片?!?p>  楊肜收到一張照片,正是三足雙耳獸面青銅簋。

  楊肜說:“我朋友他怎么樣了?”

  李翡菲說:“他沒事,但你如果不把東西送過來,那我就不敢保證他會一直沒事?!?p>  楊肜說:“行,你說,把東西送哪里去?”

  李翡菲說:“我會發(fā)一個地址給你,千萬別?;ㄕ??!睊炝穗娫?。

  楊肜又收到一個地址,在地圖上顯示出位置。

  楊肜只好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穿上一件黑色的外套。背著包,帶上工藝品出了門。又去街邊上的商店里買了一支強光手電,一個電擊器,一把水果刀。買了面包和水,權(quán)當(dāng)晚餐。

  坐出租車來到約定的地點,楊肜站在一棵棕櫚樹下等待。

  不久,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他面前,車窗放下來,里面是李翡菲。

  李翡菲對楊肜說:“楊先生,東西帶了沒有?”

  楊肜直接打開背包,將工藝品露出來。

  李翡菲一看,說道:“上車吧?!?p>  楊肜上了車,就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目不斜視,只看著路。

  李翡菲一邊開車,一邊說:“你朋友為什么要假冒成劉珥的兒子?”

  楊肜看了她一眼,說道:“劉珥是老手了,是他讓我朋友假冒的。假冒也沒什么不妥,談生意嘛,總要熟門熟路對吧?”

  李翡菲說:“這么說,你們不是警察的線人啰?”

  楊肜反問說:“做警察的線人能賺幾個錢?”

  李翡菲笑了一下,說道:“那你們怎么找上劉珥的呢?”

  楊肜心想:“不能瞞著,反而得添油加醋?!闭f道:“因為在考古隊里,他是我們的領(lǐng)導(dǎo)。平時道貌岸然的,其實一點也不干凈,我們知道他倒賣文物賺了不少的錢。所以我們威脅他,找他要錢,他只能乖乖的給我們,還不敢報警。最近他的錢不夠,就給了我們這樣?xùn)|西。我只想要錢,兩百萬,一分錢不能少。還有,你們最好能把我的朋友放了。”

  李翡菲心想:“劉珥莫不是想借刀殺人吧,想滅了這兩個人的口?!眴柕溃骸耙俏覀儾环聊愕呐笥涯??”

  楊肜說:“那么他的那份錢也應(yīng)該歸我,一共四百萬。”

  李翡菲說:“四百萬?哼哼,你的胃口真大!”

  楊肜說:“大么?我覺得不大,這個價格很實在?!?p>  李翡菲笑而不語。

  小車一直開到郊外,終于在一棟傣族竹樓前停下來。

  李翡菲對楊肜說:“下車吧。”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光線變得暗淡起來。

  李翡菲走在前面帶路,走上竹樓,來到門口,敲了敲門。

  門一打開,是個面目黝黑的漢子。

  楊肜忽然拿出電擊器,擊在漢子身上。

  漢子抽搐了幾下,立馬倒在地上。

  李翡菲沒想到楊肜會突然出手,一時手足無措。

  楊肜干凈利落的攔住李翡菲,另一只手拿出水果刀,頂在李翡菲的喉嚨上,沉聲說:“別動,否則會見血!”

  李翡菲居然露出笑容,看著楊肜說:“沒看出來,你不光有膽量,而且夠沉穩(wěn)?!?p>  楊肜把電擊器放進衣服口袋里,轉(zhuǎn)到李翡菲身后,用一只手臂勒住李翡菲的脖子,刀子頂在她后腰,說道:“只要放了我朋友,你會沒事的?!?p>  李翡菲說:“這我可做不了主,再說你朋友并不在這里?!?p>  楊肜說:“他在哪?”

  李翡菲說:“我不會告訴你的。”

  楊肜說:“你不怕死?”用刀子扎了她一下。

  李翡菲“啊”一聲,說道:“我們可以放了他,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p>  楊肜說:“沒問題?!毙南耄骸耙粋€工藝品何足道哉?”

  這時,竹屋里又走出一個漢子,看了倒在地上的同伴,又看了看李翡菲和楊肜。

  他從腰里掏出一把手槍,瞄準楊肜說:“你要干什么,快放人!”

  楊肜沒想到對方還有槍。

  李翡菲對那漢子說:“別慌,把槍收起來,這位楊先生是講道理的,只想和我們做個交易?!?p>  漢子聽了,將手槍收起來。

  李翡菲又說:“楊先生,走吧,咱們進去見見主人?!?p>  楊肜麻著膽子,用刀頂著李翡菲,走進屋子。

  屋子的房間是隔開的,來到一間大的房間,只見里面坐著四個漢子,中間上首坐著一位中年婦人,打扮的好像傣族頭人,脖子上那串翡翠項鏈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可以秒殺周曉詩那條翡翠項鏈。

  這些人都背對著窗子而坐,頭頂上一盞電燈。

  中年婦人看見李翡菲在楊肜手里,皺起眉頭說:“你怎么敢動我女兒?”

  楊肜訝異的說:“你女兒?”

  李翡菲對中年婦人說:“媽,楊先生只是擔(dān)心他朋友,我看咱們把他朋友放了吧。”

  中年婦人說:“不行。哼,年輕人,你放了我女兒,然后把東西也放下,我保你可以安全的離開?!?p>  楊肜說:“那我朋友呢?”

  中年婦人說:“當(dāng)然不能放,他假稱是劉珥的兒子,欺瞞于我,有失信義,這種人能留著么?”說話一字一頓,自有一股威嚴。

  楊肜說:“要說他欺瞞也是欺瞞黃之恂,與你何干?”

  中年婦人說:“我就是黃之恂。”

  楊肜張大眼睛:“?。俊?p>  李翡菲說:“你朋友見到的是我舅舅,我母親才是做主的人?!?p>  楊肜心想:“我還以為黃之恂是個男的。我包里只是一件贗品,即便我可以安全的離開,他們也不會放過阿昌?!睂S之恂說:“無論如何你得放了我朋友,否則只能賠上你女兒的性命?!?p>  黃之恂說:“我從來不受人威脅,你殺了我女兒,我會殺了你全家。”

  楊肜心想:“這人夠狠,我得比她更狠!”笑著說:“哈哈,你能殺我全家?不妨告訴你,我父母早就過世了,又沒有兄弟姐妹。你女兒長得如花似玉,有她陪著我一起死,也不枉此生呀。”

  黃之恂心想:“這人是亡命之徒,恐嚇他不起作用?!?p>  當(dāng)然不起作用,楊肜犯了魘魔生,夢里不知遭了多少驚嚇,手上還有一條人命,麻木了,早已看淡生死。

  黃之恂說:“你這條賤命怎么配得上我女兒呢?好,我放了你朋友,不過你得留下來,直到我確認東西是真的?!?p>  楊肜心想:“真?zhèn)€屁呀?!敝皇屈c了點頭。

  黃之恂對旁邊的漢子說:“手機。”

  漢子拿出一個手機,恭恭敬敬的交給黃之恂。

  黃之恂撥了一個電話,打通之后說:“弟弟,放人吧?!?p>  電話那頭說:“那東西是真的?”

  黃之恂說:“你只管放人,我自有道理?!?p>  電話那頭說:“好?!?p>  黃之恂掛了電話,把手機仍還給旁邊的漢子。然后對楊肜說:“我已經(jīng)放了你朋友,你也放了我女兒?!?p>  楊肜說:“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除非我接到朋友的電話?!?p>  黃之恂說:“行,等一會就知道了?!?p>  等了一陣,楊肜的手機響了。

  他換了一個手,拿刀的手將刀子靠在李翡菲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掏出手機來,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金昌。

  他接通電話,說道:“喂?”

  電話那頭說:“喂,肜子,你還在旅館么?”

  楊肜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金昌,說道:“我不在旅館?!?p>  金昌說:“那就好,趕緊撤?!彼€不知道楊肜現(xiàn)在身處險境。

  楊肜說:“我知道,你沒受傷吧?”

  金昌說:“沒受傷,你到底在哪呀?”

  楊肜說:“我在……哎喲!”話沒說完,手上一痛。

  只見李翡菲用牙抓住楊肜拿刀的手,又搶他刀子。

  楊肜一看,直接扔了手機,用另一只手幫忙,搶奪刀子,這可是生死攸關(guān)呀。

  結(jié)果李翡菲用高跟鞋用力跺在楊肜腳上。

  楊肜痛得倒吸一口涼氣,手上的勁也松了。

  李翡菲趁楊肜松勁,用屁股往后面一頂,蹲了下去。

  楊肜只見黃之恂和那些漢子都掏出手槍來,現(xiàn)在沒了擋箭牌,只能舍了李翡菲,撒腿就跑,逃出門去。

  房間里的人倒是沒開槍,不過外面走廊里還守著一個漢子,正拿槍瞄準楊肜。

  “砰”,一聲槍響,楊肜抱頭鼠竄,沿著走廊逃進另一個房間。結(jié)果這個房間雜七雜八的擺著好多東西,因為沒開燈,所以看不清楚。楊肜跑到另一面,居然沒有找到窗子,逃不出去。

  回過頭來,腳步聲已經(jīng)近了。

  他忙跑過去關(guān)門,還沒來的急,一名漢子已經(jīng)追了進來。

  “砰”,一聲槍響,楊肜撲倒在地。

  昏暗中,這名漢子也不知道是否擊中楊肜,見他撲倒,忙趕上去,朝他背上又補了一槍,“砰”。

  忽然,這名漢子的腳上傳來一陣麻痹,他渾身抽搐,仰面而倒。

  楊肜也算命大,前一顆子彈擦著他肩頭而過,只破了點皮。后一顆子彈恰好擊中他背包里的青銅贗品,又逃過一劫。他掏出電擊器,懟在對方的腳上,將對方麻暈。

  楊肜趕緊撿起漢子的槍,此時門外又出現(xiàn)黑影。

  他依舊趴在地上,沖黑影就是兩槍,黑影應(yīng)聲而倒。

  門外傳來李翡菲的聲音:“別過去,他手里有槍!”

  一名漢子說:“要不咱們用手榴彈炸死他!”

  李翡菲說:“笨蛋,那豈不是把里面的東西也一起炸了?”

  楊肜匍匐向前,將門掩上。然后收起電擊器,掏出強光手電往房間里一照,果然沒有窗戶,不過擺了一些古董。有金絲楠木的桌子,桌上擺著漆器,桌子底下放著一些壇壇罐罐。還有一些東西用箱子裝著,或者蓋著青布。

  他用手摸了一下肩頭,放在手電光下,是殷紅的血。

  外面又傳來李翡菲的聲音:“楊先生,你不會不講信義吧。把東西留下,你就可以走了,我保證你安然無恙。”

  楊肜心想:“當(dāng)我傻呀?剛才這些子彈可不是假的,何況我還擊中了他們的人?!?p>  手電光照在那個躺在地上的漢子身上,漢子哼哼唧唧,用手撐地想要爬起來。

  楊肜走過去,用槍頂在他腦門上,說道:“別動!”

  漢子不敢動,看著楊肜說:“好漢,不要殺我!”心想:“這人挨了兩槍怎么不死,莫非有神仙護佑?”

  楊肜說:“我可以饒你不死,不過你得帶我逃出去。”

  漢子說:“這……”

  楊肜說:“嗯?”

  漢子說:“好好,我?guī)愠鋈??!?p>  漢子爬起來,舉起雙手。

  楊肜站在他身后,把槍頂在他腰上,說道:“慢慢走,開門,護著我出去?!?p>  漢子說:“好好?!?p>  打開門,走出去,結(jié)果剛露頭。“砰砰”,兩聲槍響,漢子仰面而倒。

  楊肜趕緊縮回房間里,把門關(guān)上,心想:“我靠,這些人真是窮兇極惡,連自己的人都殺!看來我是出不去了。”放下背包,把那張楠木桌子拖過來,頂在門上,這才稍稍安心。

  他往口袋里摸索,自言自語的說:“咦,手機呢,哎喲,弄丟了!這下好了,沒有手機,沒法報警,只能在這等死?!?p>  他用手電往房間里照,想找點趁手的東西。又拖了兩口皮箱擋在門后面,心想:“這箱子里什么東西,這么重?”

  用牙咬著手電,將一個箱子打開,只見里面都是錢。

  他心想:“錢有什么用呢,現(xiàn)在對我而言就是紙。”

  舍了箱子,走到墻角,扯開用青布蒙著的東西。青布下面露出一口水桶大小的三足鼎,雙耳。不過是球形的,因為有個圓形的頂蓋。頂蓋上還有三個圓環(huán),用來把蓋子揭開。

  楊肜一看,自言自語的說:“這個鼎好別致,不過器型太小了,顯然不是天子的器物,應(yīng)該是諸侯的?!?p>  然而這鼎銹蝕的厲害,紋飾都模糊不清了。能大致看出三條足上塑造的是一種獸,頂蓋上有一圈夔紋。

  楊肜肩膀上的傷口痛,先放下槍和手電,脫了外套和T恤。再用手電照了照傷口,用手指一摸,還在流血。

  用牙齒咬著手電,抖了抖那塊青布,在手電光下,好多灰。

  楊肜心想:“這布上面這么多灰塵,用來包扎只怕會感染?!?p>  他放下青布,手電光正好照在頂蓋上中央,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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