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揚起糠灰,玉米沉入撮箕底部。他走到院子里的陽光下,把玉米倒在地上攤開曬著。
在一個安靜的夜晚,咚咚咚……有人敲響了堂屋大門,睡的正香的二皮聽見聲響,便翻身起來,操起床邊的扁擔,悄悄咪咪走到大門邊,斜著耳聽著動靜。
老陳聞聲也趕忙從里屋出來,他拿著手電筒,光線打在二皮身上,見他立在門后。
老陳披著灰色外衣,半拖拉著鞋子,往二皮這么靠近。
“誰呀?二皮?這么晚還來敲門?”
“我也不知道啊,爸!”
“是誰呀?老二,你打開門看看是誰?”
咚咚咚…
咚咚…
“誰呀?都這么晚了!等下!等下!”
二皮怒吼到。
只聽門急促的喘氣聲,帶著高昂的聲音。
“是我…老四!快開門,啰啰嗦嗦的!”
老陳一聽是四兒子,就趕緊親自走來打開門杠,二皮也趕緊打開大門,一個瘦瘦的男人,對著二皮和老陳笑歪了嘴,他連忙竄入屋子。
男子搓搓凍紅的手,咋咋呼呼說著:
“今天這天氣兒,好冷,這一路的冷風,直刮我的臉上??!”。
二皮站在邊上,看著四皮。他說道:
“一大晚上,你還瞎跑啥!”
四皮也只是笑呵呵說道,:“做點生意,路過家里!就想著來吃完飯?!?p> 老陳用電筒照在男子身上,他頭發(fā)有點長,卻很順,還打了點摩絲,臉很白,脖子上掛有一串珠子,花色襯衣,灰色高質(zhì)感的牛仔褲,皮帶有點松,紅皮鞋發(fā)著亮。
四皮往旁邊里屋子進去,他邊翻著碗筷邊問老陳:
“爸,有吃的嗎?太餓了。什么都行!”
老陳隨后把下午吃剩的冷飯盛了一碗,慢慢悠悠端了上來,四皮卻急急忙忙接進手里,他熟練地掀開桌子上的砂鍋,拿著鍋勺打了酸湯,裝得滿滿的一碗。
四皮坐在床邊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很快就吞下去了半碗,二皮端著一碟醬菜放在桌邊,老陳坐在床頭,四皮看見二皮端來的醬菜,一股腦就往飯碗里拌,半碗飯很快吃個精光。
老陳又起身去打了一碗剩飯,并幫他澆滿鍋里的酸湯。
“難吃,爸,你們就天天吃這個!我在外面做生意都是吃大米,肉,這種包谷飯酸湯大家都不吃,粗糧不好下咽。”
“老四,我說你有吃的就行了,還挑什么!”
二皮憤怒說道:
“爸,我去睡了。你伺候他吧!像老媽伺候的那種菩薩?!?p> 四皮吃了東西,天沒亮就又走了。
哪晚四皮從家里出來后,跑到隔壁的小灣村張寡婦家。趁著漆黑的夜色,他溜進了張寡婦的被窩。
張寡婦一開始受到了驚嚇,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四皮。
平日張寡婦就靠種點焊煙,然后再燒起煙房的爐子,烤好后,再送去賣。如果煙的品質(zhì)好的話,就會有好一個好的收成。
此時已經(jīng)完成了烘烤煙的日子,烤煙房也是空著沒用。為了防止別人盯著在自己家門口偷看自己,所以張寡婦直接偷偷把床搬進了烤煙房,在烤煙房里鋪了一張床,就算來個什么人,兩個人晚上住里面也不會被村里別的人發(fā)現(xiàn)。
最主要里面還避風,溫度比較暖和,門也小,好關(guān)上。畢竟一個寡婦,家門口是被多少男人盯上。
張寡婦睡的香的時候,四皮悄悄摸了進來,他慢慢地關(guān)上門,拿根棍子頂上。摸著黑,他脫了褲子和衣服,光著屁股鉆進了張寡婦滾燙的被窩。
紅色的被子,紅色的床單,穿著薄薄棉紗和棉褲的張寡婦,白白的臉上泛著紅蘊。
四皮一把摟緊了床里的女人,女人一下子被驚醒。她驚慌著喊著:
“誰呀?你是?。?!你是誰!?。?!來人??!”
“不許叫,別說話!不然,老子捅死你?。?!”
四皮一手壓著張寡婦,一手掏出小刀。張寡婦害怕緊張極了,只是張大了眼睛,聽見四皮的聲音,也就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只是按照他的要求順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