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不知道自己的腿是什么時候好的,在山澗奔跑,四周昏暗,在月光的照料下,余振還看得清路,心中充滿了恐懼,這種恐懼他重來沒有感受過,因為以前并沒有讓他如此恐懼的事情。后面又一群奇怪的人在追逐著自己,但他目前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他明白,自己只能跑。
就在這種恐懼的奔跑中,余振來到懸崖邊,已經(jīng)無路可逃,追他的人慢慢逼近,這讓他的恐懼上升到了極點。但也奇怪,他很快的鎮(zhèn)定了下來,回過頭去,想要看看這追自己的人的樣子。隨著那群人慢慢的靠近,他似乎看清了帶頭的人,這人這是大拿,余振懸著的心馬上放了下來。
“大拿兄,原來是你呀,可嚇?biāo)牢伊恕庇嗾裾f到。
大拿沒有說話,面無表情,身邊是蘇赫,沒有看到土豆的身影。
余振準(zhǔn)備向大拿靠近,就在這時,大拿舉起了手里的手槍,指著余振。
“對不住了兄弟”大拿話音剛落,便對著余振開了槍。余振見大拿抬槍的瞬間迅速后退,一步踩空,便向懸崖摔去,好在大拿這一槍并未命中余振。
余振感覺身體快速的下墜,心里閃過一絲慌亂,但沒有了剛才的恐懼。就這樣,懸崖兩邊在余振眼前迅速的閃過,余振是仰臥著摔下去的,心想自己將命絕于此,但腦海中飄出的全是疑問,大拿為何要殺自己,我可是在幫他辦事啊。
余振不停的下墜,這懸崖是多么的深啊,感覺自己即將粉身碎骨,余振心里想著。忽的,背后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拖著自己,下墜的速度慢了下來,余振開始看得清兩旁懸崖上的藤蔓,速度越來越慢,最后請停止了下墜,自己余振立馬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落在了一個石階上,前面就是一個山洞,洞口開滿了鮮花,雖是谷底,光線依然明亮,反而比懸崖上更亮了。
“余振,你來啦?!币粋€深沉而響亮的聲音,在峽谷間回蕩。
余振并不感覺恐懼,這聲音雖然深沉,但沒有給余振壓迫感。
“你是誰?”余振大聲的喊到,四處張望這。
“余振,你進(jìn)來!”那人又說到。
“進(jìn)來,你是說這個山洞嗎”余振問道。
“是的”
余振便摸索著進(jìn)了山洞,里面也沒有火燭,但依然明亮,余振環(huán)顧四周都沒有找到光源,心里納悶。
這個洞并不大,可能有半個足球場那么大。整個洞是平的,沒有臺階,洞的中間有一個類似炕的東西,上面盤坐著一人,背對著余振,身著白色長衫,一看就是個道人。
說來奇怪,余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有意思親切感,那種感覺非常奇妙。
“余振,你終于來了,我等這一天很久了?!蹦侨苏f到。
“你是誰?”余振好奇到,沒時間跟這人寒暄。
“我就是你??!”那人說到。
余振一聽,感覺這人不太靠譜,也許是個瘋子,嘴里亂說。
“誒,你不說就算了,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找我干嘛?”經(jīng)歷了剛才掉下懸崖沒被摔死的神奇經(jīng)歷,心里還是覺得這人不簡單,一定是個世外高人。一想到這里,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是土豆的師父?”余振沒等對方回答上一個問題,便開始核實自己的想法。
“是的,你很聰明!”那人說到。
“那土豆呢?去哪里了?!庇嗾裼謫?。
“土豆不是去了你的身邊嗎?”
余振四處張望,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土豆的身影,便覺得此人確實有些瘋癲,說話不著調(diào),每一句聽得懂的。
“余振,你看我!”只見那人就那么盤坐著,并沒有施加外力,身體就這么旋轉(zhuǎn)了過來。
余振看到了那人的臉,驚得長大了嘴巴,兩眼也發(fā)直了,嘴上下動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說過,我就是你!”那人說到,聲音依然深沉響亮,但在這不大的洞內(nèi)并沒有回聲。
那人和余振長的一模一樣,只是發(fā)型和衣著不同,雖然聲音更為響亮,但音色都是差不多的。余振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眼睛瞪得老大,嘴顫抖著,心里無法進(jìn)行思考,所有的疑問似乎都還在,但又想不起來。但腳在不由自主的向那人靠近。
良久,余振走到了那人兩三米距離的樣子,眼睛和表情始終沒有變化,感覺變成了一句行尸走肉。
“余振”那人用向量的聲音叫著余振,余振似乎緩過了神,收起了快掉到地上的下巴,嘴唇依然顫抖著。
“這,,這,這不可能,你怎么和我長的一模一樣!”余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吐露著。
“余振,你不必驚訝,今天見你,就是為了讓你知道一些真相?!?p> “什,什么真相?”余振還未從震驚中走出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那人還是這句話“你是我在塵世的化身,而我是你在世外的化身,你我同在,也會同滅?!?p> “我不懂你的意思?!庇嗾翊_實被這言論說得有些懵逼。
“你我本為一體,又互相矛盾。你為‘欲’,我為‘空’”那人的話頗為深奧,余振依然不解。
“你在凡世諸多不順,心里一直壓抑,皆為心欲亂神,你喜愛佛學(xué)、道學(xué),說明你對世外有所憧憬;而我在世外,潛心修行,但又心系蒼生疾苦,與世外之人合作,亦有出世之舉。所以,我不全空,你不盡欲。”那人解釋。
余振似乎聽明白了什么“你是說我就是塵世中的你,你就是世外的我?但我們是不同的個體啊,明明就是兩個人?!?p> “不,你看到的我,和我看到的你只是“相”罷了,并不存在兩個個體?!蹦侨死^續(xù)解釋。
“那土豆怎么說,他能看到你,也能看到我。”余振不解。
“說得對,但土豆看到你的時候,就看不到我,而見到我的時候就見不到你?!蹦侨苏f到。
“你的意思我們不能同時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那我們總有一個人是不存在的?!庇嗾裾f到。
“是的,我們不能同時出現(xiàn),但我們都實際的獨立個體。誰也不是誰的附屬,誰也不能獨立存在。所以我就是你,但也不完全是你?!?p> 余振依然不解,但他有更好奇的事情。
“那我們怎么會見面?”余振問到。
“我在你的夢里,你也在我的夢里”
“你見我是為了什么?”余振好奇。
“我已身居崖底,而你即將面對的也是懸崖,我要讓你明白,你我本就屬于懸崖之下的山谷”那人說出了見余振的目的。
“我要面對什么懸崖?”
“人***望”
“你說明白點,我聽不懂”
“余振,你記住一句話‘你我本屬于懸崖,這都是命,我的懸崖和你不同,但谷底始終等著你,屬于你,不要對別人有所期待,每個人都在完成自己的使命,最終進(jìn)入自己的歸宿’”那人說到。
余振依然不解的看著對面的自己。
“時間快到了,余振,你走吧”那人說到。
“還沒說清楚呢”余振不明白什么意思。
“時間到了”那人說到,余振感覺自己身體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自己吸出了山谷。
“余振,記住,不要對任何人充滿期待,完成你的使命,當(dāng)你再次最入谷底時,你要明白,你在回歸自己的命運。”這句話跟著余振的身體回蕩著。
余振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病房的天花板,才明白,原來這只是一個夢,怪不得如此玄妙。
“師父,你醒啦?”土豆就盤坐在余振旁邊的椅子上,關(guān)切的問道。
余振回頭,一臉疑惑的看著身旁的土豆,想了想自己的夢境,覺得怎么那么真實,一切都記憶猶新。
“土豆,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在夢里遇到了另外一個自己,他說是你師父。你師父長啥樣呢?”余振好奇的問道。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土豆眼神堅定的回答。
“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夢到啥了嗎?”余振知道這土豆本領(lǐng)強。
“師父,你夢的內(nèi)容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見到了我?guī)煾?,你們見面,是我?guī)煾傅陌才?,還是我送你過去的呢!”土豆說到。
“你說我的夢是真的?”余振雖然有心里準(zhǔn)備,但還是被土豆的確定驚到了。
“是的,師父,所以這并不全是夢”
余振似乎明白,難怪這土豆死乞白賴的要叫自己師父。
“那你師父告訴我的話,都是真的咯?!庇嗾窭^續(xù)核實到。
“我?guī)煾覆粫_人,更不會騙你?!?p> “土豆,你說我夢中是真實的,那我還夢到了另一個人!”余振放低了聲音說到。
“誰???”
“大拿,而且他拿著槍,朝我開槍,如果這時真的,那我還該相信他嗎?”余振聲音放的極低,生怕里屋的蘇赫聽到。
“這我不知道,我想師父已經(jīng)給了你想要的答案?!蓖炼瓜嘈潘麕煾傅纳裢?。
余振聽土豆這么一說,便想起那人說得話‘完成自己的使命,不要對別人充滿期待,一個懸崖等著自己,那是自己的歸宿。’想想就頭皮發(fā)麻,反復(fù)的琢磨著,這到底預(yù)示著什么。自己的使命又是什么?
余振一夜都這么想著,難以入睡,但始終沒有想明白。但有一點他可以的確定‘土豆可以絕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