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劉猛驚恐的眼神中,許臨用冰冷的槍口頂住他的額頭,毫不猶豫扣動扳機,一槍崩了他!
撲騰——
身體一陣抽搐,無力癱倒在地,殷紅的鮮血不斷從額頭涌出,濕潤地面。
一直到死,他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額頭上暴起猙獰的青筋,臉色是恐懼夾雜著不解。
他想不通,明明自己都這么聽話了,為什么到最后,許臨還是不肯饒他一命…
“嘀,恭喜主人擊殺山匪劉猛,為民除害,替天行道,獲得1000功德點。”
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邊響起,許臨緩緩將手里的槍收回腰間,蹲下身子,伸手幫劉猛閉上了眼睛。
“不要怪我?!?p> “誰叫你現(xiàn)在是張麻子呢?”
“這場戲,誰都可以活,唯獨黃四郎和張麻子…必須死!”
他眼神冷漠,越過劉猛的尸體走到前方,看著下面抱頭蹲下的家丁們,緩緩開口道:“黃四郎勾結麻匪張麻子!傷天害理!欺壓百姓!為害一方!”
“我知道咱們鵝城的百姓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受人壓迫,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今日,我們官府就給大家一個公道!”
“黃四郎和張麻子已經被我們成功擊斃!”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黃四郎算什么東西?一只爬在大夏山河上偷食的蛆蟲罷了!大家沒有理由要怕他!”
“以后!在鵝城,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沒有誰高人一等!”
“天子犯法,與民同罪!”
“之前被武智沖敲壞的冤鼓已經修好了,現(xiàn)在就擺在縣衙門口!”
“我之前有說過,從今往后,無論是什么人,只要有冤屈,誰都可以來敲冤鼓!”
“只要冤鼓一響,我們就一定為你徹查此案!還你一個朗朗乾坤!”
“大家聽明白了嗎?”
他挺直腰板站在高臺上,豐神俊朗,漆黑的雙目炯炯有神,掃視著下方每一個人。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胡千就站在許臨前方不遠處。
許臨話才剛說完,這個二五仔就識相的對著許臨跪了下來,大聲喊道:“師爺公子為民除害,親手擊斃了窮兇惡極的黃四郎和張麻子!”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鄙人佩服!佩服!”
說完,又轉頭望向張牧之,拱了拱手。
“縣長雄姿颯爽,英雄氣概!”
“剛一上任就帶人為我們鵝城百姓除了這么一個大害,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縣長!”
“拜青天大老爺!”
說罷,對張牧之行了個五體投地的跪拜之禮。
后面一眾家丁見狀,眼珠子一轉,心思活絡,有模有樣的學著胡千的動作。
“拜青天大老爺!!”
張牧之見狀,一挑眉頭,拔槍往天上來了一發(fā)。
“砰——!”
“不準跪!”
“從今往后,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p> “你們誰也不用跪!”
……………
“嘶……”
“我滴個龜龜!”
“他nn的,這黃四郎是真tm有錢??!”
將黃府的那些家丁遣返后。
許臨就抓著胡千,要他把黃四郎藏銀子的地方告訴他們,不然就斃了他。
胡千是個沒節(jié)操的,尤其貪生怕死,被嚇的屁滾尿流。
對黃四郎也說不上有多忠誠。
許臨連槍都還沒拔。
這家伙就怕的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全都交代了。
乖乖領著許臨他們前往黃四郎藏錢的地方——黃府大堂。
黃四郎深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
將自己這么多年積攢的資產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全部藏在了大堂下面。
要不是有胡千這個二五仔告密,許臨他們還真不一定能想到…
到達黃府大堂后。
一行人中,就數(shù)朱潛龍最為激動。
知道銀子就藏在腳底下后,急沖沖的找來一把鐵斧劈開木板,跳了下去,躺在一堆小黃魚和白花花的銀子里。
幸福的差點暈過去。
這是他這個輩子頭一回見到這么多錢。
“瞧你這點出息!”
張牧之蹲下身子,看著下面的朱潛龍,一臉嫌棄道。
“不是,我怎么了?”
朱潛龍一聽,頓時不樂意了,脫下上衣包著一兜子金條就丟了上來。
“這么多錢!”
“我們做麻匪,要幾輩子才能掙到???”
“大哥,你敢說你不心動?”
張牧之一腳又將金條踢了下去,搖了搖頭:“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夠用就好?!?p> “貪心不足蛇吞象?!?p> “掙太多錢,反而會害了你自己?!?p> 他緩緩坐在后面一把太師椅上,喝了口胡千剛泡的茶,意味深長的看著朱潛龍:“你小子…”
“可不要變成下一個黃四郎哦!”
朱潛龍一聽,知道自己說不過他,悻悻擺了擺手,也不知到底聽進去張牧之的話了沒有,乖乖從下面爬了上來,默默退到一邊。
“張叔?!?p> “黃四郎掌控小半個民國的煙土生意這么多年?!?p> “這兒的銀子是他的全部身家,加起來,恐怕不會少于這個數(shù)啊………”
許臨坐在張牧之對面,瞟了眼下面的銀子,臉色平靜,對他豎起了三根手指。
許臨對于錢財?shù)目捶?,和張牧之在某些方面其實是相符的?p> 他對錢財沒有明顯的欲望,只要夠用就好。
不過,要是在某些方面需要錢來發(fā)展,他也絕不會拒絕。
他想要在這個民國世界發(fā)展出自己的勢力,好在以后山河動蕩的時候助自己的祖國一臂之力。
那黃四郎的這些銀子,就是他最好的立身之本!
“三百多萬兩銀子??!”
“嘖嘖嘖……”
看著許臨豎起的三根手指,張牧之心領神會,咂了咂嘴。
“張叔,”許臨問,“你有想好這些銀子該怎么用了沒?”
張牧之搖了搖頭。
他來鵝城,嘴上雖然說是掙錢。
但他壓根就不是貪財之人,怎么可能是為了掙錢來的?
他來鵝城的目的,一直都很純粹。
公平!公平!還是tmd公平!
他想,要是黃四郎沒死在許臨手上,現(xiàn)在就坐在他旁邊。
開口問他,你和我對著干,到底圖什么?
究竟是錢對你重要?
還是我對你重要?
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
“你和錢,對我都不重要?!?p> “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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