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碧血丹心
一路奔波勞累，來到出發(fā)地點，東門集市。
“哥這么快，就到了家了，太好了可以好好休息了，哥背我！”
黛玉開始撒嬌。
“不嘛！就要哥哥背嘛！”
林瑾玉有些無奈了，苦笑著這個磨人精，輕輕摸著頭。
背著小蘿莉，拉著林雪雁，看著回家的路，一步一步前行。
進了院子發(fā)現(xiàn)，一切事物都變了樣子，一個陌生的老頭躲在地上，編織著東西。
“大叔！你知道原來這家人，搬家到了什么地方？”
林瑾玉見房間都是陌生人，也不好進去，就在院子門口問候著，老頭。
“你說的是林房東，她買了新房就在集市旁邊，你可以去問問，聽說房子挺大的。你應該是林赟吧，你母親叫你趕緊回去！聽說是你的文書下來了?！?p> 老頭子，把記憶好的話，全部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原來母親是把舊房子租借給別人了，還挺有經(jīng)濟頭腦。
帶著黛玉，再次返回市場周圍，不遠處果然寫著林府。只有五千兩，這買府邸也不夠。母親哪里來的錢，心中頓時全是問號。
“小子你家早就搬走了，就在你左手邊？”
老張頭突然一嗓子，在身邊響聲，剛才車邊沒人，這時候又從哪里出來的？
“別傻看了，我在車里，看見你找不到家所有，給你指點一下?！?p> 張一秋拿起趕車棒子，直接指著左邊的府邸。
“張叔，開玩笑要有一個度，我家里沒有錢，怎么可能買的起，府?。∧憔蛣e逗了！”
林瑾玉打死都不相信，自己只留下了五千兩，并沒有去天赟商會拿錢之前，家里哪里來的去買房子。
“你是不是在想，你家怎么會買房子，是他們二十人問我要了路線圖。你在上面沒下來，她們可是當夜就走了！”
老張頭一聲猥瑣的笑容，讓林瑾玉不寒而栗。
“你怎么不告訴我，哎呀！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張叔這次被你害死！”
林瑾玉捶胸頓足，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
“你自己又沒有過來問我，我什么告訴你！”
老張頭來了脾氣，手中棒子一丟，雙手叉腰，不理會林瑾玉。
“張叔如果我回去死了，就是你改的！”
林瑾玉被著黛玉，手牽著林雪雁，來到府邸邊上，瑾玉猶豫不決。
“哥！要進就進去，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林雪雁上前，雙手輕輕推開朱紅色大門，里面的竟然是一大群女子忙著布置新家。
遠處林母走了出來，一臉黑線，陰晴不定。
“你回來的正好！她們是怎么回事??！”
林母一手指著一圈女子，林母手中拿著戒尺，明顯是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給林瑾玉上課。
“母親，你聽解釋，她們都是我的兄弟，義結金蘭的好兄弟，鐵哥們。”
林瑾玉趕緊胡亂解釋一通，免得被那些存心搗亂的女子，讓自己下不了臺。
“母親，這就是黛玉，在家里幫著照看一下，她還??！這是我認識妹妹！林雪雁，你可不能把她當做侍女看待！”
瑾玉連忙岔開話題，占時不想把問題集中化，背上的黛玉安置好了再解決實際問題。
“黛玉！黛玉！靠！又睡著了！母親幫忙抱下來。”
瑾玉轉身背向林母，一會年幼的黛玉被林母抱著進入了臥室。林雪雁也跟著進去。
緊張的拍著胸口，眼前突然一黑。
“猜猜我是誰！”
女子的小手傳來一身冰涼，最覺消息叢生。
“十娘！我知道是你們，這次你們又想玩什么把戲！告訴你們我不會上當受騙?！?p> 瑾玉趕緊掙脫束縛，看著是笑非笑的杜十娘。
“娘！你看相公又欺負我！”
杜十娘一走上去，馬上裝作一副委屈的的模樣。
“娘！相公！在哪里？你相公在哪里？”
瑾玉轉過身左顧右盼，尋找著杜十娘的相公。
半天沒有找到，忽然一種不好的感覺，從心頭而生。
從廚房里又走出數(shù)位女子，往林母這里走來。瑾玉腦海里被弄的不行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馮小青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林瑾玉身邊，道：“夫君，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官人，你終于回來了，我問想死你了。”
十多人一起上陣。
“你們，這是要玩死我！”
頭開始天旋地轉，胸部異常難受，股鮮血涌動。
“噗！”一口老血噴出來，整個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瑾兒！叫你們別亂來，要接受你們，他還需要時間，這段時間我只是你們的娘，你們手腳放規(guī)矩一些，我承認你們沒用，關鍵是他不認你們，你們與我只是母女關系。還發(fā)呆干什么，你去郎中過來。笨手笨腳的?！?p> 林母也不知道，突然會出現(xiàn)這個變故，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意料。
無邊黑暗中。
林瑾玉走在黃土高原之，一對明兵敗將，護送重傷快五十歲的男子一看！
“林督師，我們沒地方可以撤了，我們被騙了，這里根本沒有接應我們的軍隊?！?p> 一個總兵憤怒著，抽出手中長劍，一口唾液吐在地上。
“林督師，末將頂著，你們趕緊走！”
林如松帶著其他幾個總兵撤退。
忽然遠處傳來陣陣殺聲，四周全部被闖軍包圍！
“哈哈哈哈……，林督師久違了，六年前本王被你打爆頭鼠竄，三年時間不敢出陜西一步，如今你快要落在本王的手中，投降可以免你一死，如果拒絕你和他們都得死！”
李自成勝券在握，看著林如松成為籠中之鳥，插翅難逃，臉上更是得意之色。
“林如松，本王也看你是一代名帥，只要你投降我張獻忠，他李自成不能把你怎么樣，你要是識時務者為俊杰，本王可以保你一命，不然我要你萬箭穿心。”
林如松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兒郎們，你們還怕不怕死，就算要死，也死在沖鋒的路上。我們死了，但是大明還沒亡，就我死，我的大明不能死，拿起你們的劍，做好最后一次沖鋒！雖然我們都會死，作為大明的軍人，死在戰(zhàn)場上，也是他們最高榮譽和歸宿。為了軍人最高榮譽，最后一次沖鋒！”
林如松抽出長劍，與李自成，張獻忠，兩股叛軍交戰(zhàn)在一起。
三個時辰過去，明軍死傷一大半，林如松已經(jīng)成強弩之末，身上數(shù)十道傷口。
“我殺了十五！”
“我殺了二十個！”
“我殺了五十多個！他們是想抓活的！”
“我林如松殺了七十個，夠本兒，還賺了六十九，但是你們休想抓活的！”
林如松然后轉身，朝著京城方向，深深跪下。
“皇上，微臣有負皇上所托，朝中佞臣作祟，臣死不瞑目，出賣我的逆賊，就算我死也會放過你們。哈哈哈哈……”
林如松仰天長嘯之后，眼角淚水如雨，此時的他想起了，昔日西楚霸王項羽，是何等悲傷。
“督師，末將先走一步，先在下面等著督師，一起做個伴，從此不會寂寞！”
三人拿起鮮血淋漓的長劍，穿透自己的腹部，嘴角留著鮮血淋漓，紛紛倒在地上。
“兄弟，我林如松對不起你們！”
此時林瑾玉才從正面看出，這正是他父親林如松，看著他父親把把起劍。
瑾玉知道要知道發(fā)生什么，他想去拿住那帶有鮮血的長劍？
他使勁拍打這那一塊，記憶屏膜。
“不要！父親！父親！我是林赟！是你兒子！”
長劍一動，鮮血飛濺而出，林如松身體倒在地上。
“不……”
林瑾玉瘋狂的拍打，卻沒有任何反應，眼睜睜看你自己父親，自殺而死。
他的心在流血，眼淚卻是始終沒有出來。不打著自己的臉，恨自己無能為力。
……
林母擔心看著眼前的瑾玉，全身都是冷汗。
趙南把脈，多次。摸著胡須，搖搖頭。
“你兒子，急火攻心，需要細心調養(yǎng)，切莫在受刺激，否則大羅神仙都就不了她。我說們這群女人也是，沒什么事玩什么刺激，林赟我從數(shù)年前開始認識。多么一個正緊的小伙子，怎么找了你們這一群笨女人。他爺爺被后金萬箭穿心而死，他爹也是死在了大西北，你們還在刺激他，你們想他死嗎？一群混賬東西！趕緊從林府滾出去，不準再回來，他背負的思想很多，你們都不了解他還自稱他的女人，做人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你們還活著干什么，你們根本不配活著，都該下地獄?！?p> 趙南越說越生氣，話語更為尖酸刻薄。
留下藥方，就等著去藥鋪，抓藥。趙老頭自己背著藥箱離開。
這時病榻之上，瑾玉開始手指晃動。
林母喜極而泣。
“父親……父親……父親……不要…不…！”
林瑾玉垂死病中驚坐起，兩眼無神，緊緊抓住林母的手。
“母親，我夢見父親了，看見他們與張獻忠和李自成交戰(zhàn)，最后被圍困，拔劍自殺。無論我怎么喊他們，父親都不回應我，眼睜睜看見父親死在我的面前，我卻無缺無能為力。我要去西北！我要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算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我也認了。也許這就是命。”
林瑾玉盯著林母的反應。
“三年時間，讓你忘記都真的這么困難嗎？你的兄弟姐妹年紀小，你不能告訴他們，這個西北等你成親，有了血脈傳承你再去，已經(jīng)等了三年，在等三年你四個弟弟全部成年后，有了家室，你想什么就干母親絕不攔著你，你想去西北，還是遼東那時候都由著你，現(xiàn)在可不行！林家長房你還得擔著，是延續(xù)林如松長房一脈，你現(xiàn)在又是如海兄弟嫡親傳人他那一家給你找正室是他的事情，今兒都在屋里，你的從他們中至少三人，把這個親結了，林如松長房長子一脈算是有了交代，雖然這三不能為妻，至少在以后母親不會孤獨。至于如海正室和兩平妻子一妾室，那是林如海應該操心的事。這是母親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不然今天上京文書，母親會當著你面燒毀！”
林母鐵了心要讓瑾玉在這里做出選擇，如果不隨了心愿，林瑾玉上京應試的就要化為烏有。
“母親，難道父親的死，你就不心痛，你就不想知道當年誰害死了父親和手下十一位總兵。還是說母親根本就不在乎父親林如松！”
林瑾玉把心中的疑問全部說了出來，他想知道母親反對，是不是對父親到了默然不語的地步。
“住口！我對你父親的感情，還由不到你來管，說出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