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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開局認朱元璋作爺爺!

第43章 兩頭驢!

  朱元璋心中殺氣騰騰,臉上卻是笑瞇瞇:

  “為何?”

  黃雄英道:“因為藍玉就是一頭驢,一頭犟驢,在他的心里只認洪武皇帝和太子朱標(biāo),太子朱標(biāo)是藍玉的外甥,又數(shù)次替藍玉求情,所以藍玉對太子忠心耿耿?!?p>  “但是,太子走了,如今就只有洪武皇帝能夠駕馭得了藍玉,讓我來駕馭,可不好說,除非……”

  “除非什么?”

  朱元璋目光灼灼的看著黃雄英。

  只聽黃雄英悠悠道:“除非,我是前太子妃常氏的血脈!”

  轟!

  這句話讓朱元璋猛地一怔,爾后問道:“為什么?”

  隨后,朱元璋就知道自己問得多余了,稍微想想就能明白了。

  為什么?還不是因為血脈問題!

  前太子妃常氏一脈,與藍玉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常氏乃是開國名將常遇春之女,而她的母親正是藍玉的姐姐。

  所以,只有是常氏所生的一脈,才與藍玉有著血緣關(guān)系。

  華夏從古至今都是血濃于水。

  加上朱標(biāo)生前與藍玉的關(guān)系,所以藍玉只會支持常氏所生的一脈,而且忠心耿耿。

  就像黃雄英所說的那樣,藍玉是一頭犟驢。

  一旦認定了什么,十頭牛都難拉得回頭。

  朱元璋正想著,只聽黃雄英道:“因為藍玉的心中只忠于前太子妃常氏一脈,若有這個身份,駕馭起藍玉來,就簡單許多!”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是皇子嫡孫?更別說什么皇帝了!”

  黃雄英嗤笑了一聲。

  不,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你就是!

  哈哈,大孫你再聰明,也不會想到這一茬吧?

  朱元璋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暗爽,但臉上依舊是不動聲色。

  只聽黃雄英繼續(xù)道:

  “所以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藍玉確實是個難題,就算這一次您參他一本,讓他收斂了一些,洪武皇帝也不見得會放過他!”

  “最多只能延緩他的死期,到以后再看看有什么辦法吧!”

  “若是他自己仍不知道收斂,看不懂當(dāng)前的局勢,不知道主動請辭,告老還鄉(xiāng),那么他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了!”

  黃雄英輕嘆了一口氣。

  不過朱元璋心中的殺氣卻是逐漸消散了。

  原本藍玉在他心中已經(jīng)插了一刀,他幾乎已經(jīng)鐵了心要殺藍玉。

  但是現(xiàn)在,他想要再給藍玉一個機會。

  也是給他大孫一個機會,若是他大孫能夠完全駕馭得了藍玉,那就留下藍玉為他大孫效命,如若不然,便是斬草除根!

  藍玉啊藍玉,咱給你機會了,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了。

  朱元璋心中想著,對黃雄英道:“好了,這個話就說到這里吧,咱答應(yīng)你,會按照你的法子參藍玉一本,好好敲打一下他,至于他能不能夠明白,就看他自己了!”

  “還有,今天咱爺倆說的話,不要泄露出去半個字,懂嗎?”

  “那是當(dāng)然!”

  黃雄英點了點頭,心中腹誹:還不是你讓我說的,不然我才懶得去說這些殺頭的話呢!

  朱元璋站了起來,看向外頭,片刻后,悠悠對黃雄英道:

  “大孫啊,除草很累吧,咱呀,還是把草都除完咯,再把一塊干干凈凈的田地交到你的手中,你可要替咱打理好這些田地!”

  此時的黃雄英哪里聽得懂朱元璋話里的深意,連忙道:

  “不用了爺爺,您那么大年紀了,都應(yīng)該是享清福的時候了,孫兒哪還敢讓您這般勞累?這些雜草啊,孫兒自個料理便是!”

  “不累!”

  朱元璋搖了搖頭:“咱一輩子都是這般勞累過來的,趁身子骨還能動,就幫你料理干凈咯!”

  “爺爺……”

  “好了,別說了,就這么定了!”

  被老爺子打斷黃雄英也不再多說,只是心中一暖,仿佛看到了他前世的爺爺。

  天底下的爺爺大概都是這樣吧,忙碌了一輩子,到老來還在操心兒孫,就像歌里面唱的那樣,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一輩子總操心,就圖個平平安安。

  朱元璋看在眼里,臉上露出了笑容。

  “好了,飯也吃了,話也說了,咱也該回去了,家里呀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咱頭痛呢!”

  “爺爺,您可要多愛惜身體啊,別累著了!”

  老爺子每次回去的時候都說家里一大堆事情,黃雄英也看得出來老爺子是夠忙的,從那帶著血絲的眸子就能看出來,所以便出聲提醒。

  “呵——”

  朱元璋輕笑了一聲:“咱身子骨硬著呢!”

  黃雄英笑道:“您再硬啊,也都六十多了,可別總以為自己還像年輕小伙那么能干,以后咱孝順您的日子還長呢!”

  朱元璋笑了,道:“你要真孝順啊,就趕緊給咱娶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出來!”

  黃雄英笑笑,不說話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回去吧!”

  朱元璋擺了擺手,便大步往外走去……

  ……

  而這個時候,徐府。

  徐祖輝,徐膺緒和徐增壽三兄弟,也正在招呼著一位尊貴的客人。(經(jīng)讀者提醒,這個時候徐達已經(jīng)死了,所以就改過來)

  不是別人,正是郭惠妃。

  郭惠妃突然造訪,這讓三兄弟都有些措手不及,同時也疑惑郭惠妃到底為何而來。

  一番寒暄過后。

  郭惠妃笑瞇瞇的道:“你家妙錦妹子今年也到了及笄的年紀了吧?”(及笄,念基,古時指女子十五歲,到了結(jié)婚的年紀,徐妙錦1380年生,事實上這個時候未到15歲,但為了劇情需要,只能改了……)

  “回娘娘,舍妹今年剛剛好十五。”

  回話的是徐祖輝,他作為徐達八個子女中的老大,世襲了他老爹的爵位,封魏國公,同時在朝中掌中軍都督府事。

  他身高八尺五寸,英俊瀟灑,頗有才氣,所以很得朱元璋器重。

  除了早卒的徐添福,徐達的另外兩個兒子徐膺緒和徐增壽也都得到了朝廷的重用,幾個女兒也都是嫁給了皇子皇孫,當(dāng)然徐妙錦除外。

  可以說朱元璋對于徐達一脈一點也沒有虧待,相反的都給予優(yōu)待和重用。

  所以野史上說,朱元璋送燒鵝害死徐達,應(yīng)是無稽之談。

  此刻的三兄弟,都已經(jīng)隱隱有些猜到了郭惠妃的來意。

  果然。

  郭惠妃笑著開口道:“咱就不繞圈子了,咱這一次來呀,是想給你家妙錦妹子說一門親事?!?p>  “哦?”

  徐祖輝有些好奇的道:“不知娘娘要替哪家公子,亦或是哪位皇子說親?”

  “嗯……”

  郭惠妃思慮片刻,面露一絲苦笑,道:“那人的身份,咱暫時還不方便透露!”

  “???”

  徐家三兄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身份都不能透露,這說的哪門子親?。?p>  郭惠妃看了一眼三兄弟,笑道:“放心吧,咱絕對不會虧待你家妹子的,那孩子不僅人長得英武不凡,家世也是極好的,而且那孩子非常聰慧,跟你家妙錦很般配!”

  郭惠妃之所以這么急著來徐家說親,除了因為皇上交代以外,還因為徐妙錦自小聰慧,知書達理,很得她的心,而且她將朱雄英和徐妙錦兩人的八字找人測算過,竟是陰陽相補,天作之合。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她聽說,燕王朱棣和皇孫朱允炆都對徐妙錦有意。

  所以她也就不再拖了,直接先預(yù)定了再說。

  聽了郭惠妃的話,徐祖輝面露難色,沉默了片刻,道:“不瞞娘娘,咱家妙錦妹子的婚事,咱可做不了主!”

  郭惠妃一怔,道:“長兄為父,怎么會做不了主呢?”

  徐祖輝苦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咱家妙錦妹子從小被咱幾個的溺愛慣壞了,雖心思玲瓏,但性子也倔得很,她若是不想做的事,咱是一點辦法沒有!”

  徐祖輝說的是事實,歷史上的徐妙錦天姿聰穎,飽讀詩書,但性子冷清,很有自己的思想。

  從她拒絕成為朱棣的皇后,最終削發(fā)為尼,就可見一斑。

  郭惠妃聞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想了片刻后,郭惠妃開口道:“那妙錦妹子在家嗎?不如把她叫出來一下?”

  徐祖輝再一次面露苦色,道:“回娘娘,妙錦她……她讓允炆皇孫叫進宮了,說是想要和妙錦研究詩詞歌賦!”

  “哦——”

  郭惠妃露出恍然的神色,隨后便道:“既然如此,那咱就先回去了!”

  “娘娘慢走。”

  徐家三兄弟連忙起身相送……

  ……

  徐府門口。

  看著郭惠妃離去的背影,徐增壽皺眉問道:“大哥,你說這惠妃娘娘是給誰說親來了?”

  徐祖輝看了一眼徐增壽,道:“我猜是皇孫允炆!”

  “不見得吧?!?p>  徐增壽挑了挑眉頭:“如果是皇孫允炆,惠妃娘娘沒道理不便透露身份吧,再說了,這樣的大事,太子妃也沒道理不出面的呀!”

  徐祖輝淡淡回道:“總之我覺得,最適合咱家妹子的就是皇孫允炆,兩人年紀相仿,又都愛詩詞歌賦,天作之合!”

  “我不這么覺得。”

  徐增壽再一次提出不同意見:“要我說啊,咱家妹子可不喜歡皇孫允炆,這么些年你還看不出來嗎?她喜歡的是像咱爹那樣的英雄,不是什么文弱書生!”

  “哦?”

  徐祖輝皺起眉頭:“那你覺得誰合適咱家妹子呀?”

  “燕王!”

  徐增壽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個名字。

  “呵呵——”

  徐祖輝不屑的笑了一聲,道:“燕王是妙錦的姐夫,讓妙錦嫁給她姐夫,你還真是會替燕王考慮哈!”

  徐增壽也不惱,道:“老皇爺不也娶了她小姨子嗎?怎么燕王就……”

  “胡鬧!”

  徐祖輝大聲喝斷徐增壽的話:“皇上圣明,是燕王能比的嗎?”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眼看這兩兄弟又要吵起來,徐膺緒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燕王也好,皇孫也罷,妙錦自有她的選擇,你們兩個就別瞎操心了!”

  “哼!”

  “哼!”

  徐增壽和徐祖輝都是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

  東宮,花園中。

  “妙錦,你來了!”

  朱允炆看見一個上穿柳綠花緞右衽衫、下著杏黃綢馬面襕裙的少女盈盈走來,頓時眉開眼笑,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少女柳眉杏眼,面貌清秀絕倫,一雙水靈靈眸子顧盼生輝。

  來人自然便是徐妙錦。

  “民女見過殿下!”

  徐妙錦欠身作揖,朱允炆見狀連忙道:“不必多禮,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殿下,叫我允炆就好啦!”

  “民女不敢亂了禮法!”

  徐妙錦微微皺眉,正色回道。

  她們兩雖然年紀相仿,但按照輩分算起來,她還要大上朱允炆一輩,而且朱允炆皇孫的身份還擺在這里。

  朱允炆也不在意,笑道:“妙錦,我前段時間和皇爺爺,還有父親在一起的時候作了一首詩,本來早早的就想叫你過來看看,只可惜父親薨了,咱這段時間也不敢去找你,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心里有多難受,見不著你,也見不著皇爺爺,一肚子話都不知道找誰說……”

  說著說著,朱允炆笑容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落寞。

  “殿下節(jié)哀!”

  徐妙錦微微點頭道。

  “誒呀,你瞧我,真是的!”

  朱允炆撓了撓腦瓜子:“你能過來這么高興的事,我卻跟你說這些傷心事,真是該打!”

  徐妙錦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也不知該如何答話。

  “走,我?guī)闳靠纯次覍懙脑?,你也幫我提提意見,看我寫得好不好!?p>  朱允炆露出燦爛的笑容,神色間是隱藏不住的期待。

  徐妙錦微笑著點了點頭。

  朱允炆趕緊在前面帶路……

  兩人來到書房,朱允炆就興沖沖的拿出了他的詩作,微微躬身,雙手恭敬的遞到徐妙錦的面前。

  “這是學(xué)生朱允炆的詩作,請徐妙錦老師賜教!”

  徐妙錦嘴角微微扯了扯,接過來輕聲念道:

  “誰將玉指甲,掐破天上痕。影落寒潭底,魚龍不敢吞?!?p>  聽著徐妙錦好聽的聲音,朱允炆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羞,白嫩的臉上浮現(xiàn)淡淡的紅暈,問道:

  “怎么樣?”

  徐妙錦微笑的點了點頭,道:“殿下寫的詩當(dāng)然是極好的,誰不知道殿下是我大明的大才子呢?!?p>  朱允炆一聽更是興奮了,目光灼灼的看著徐妙錦:“妙錦,你快猜猜看我寫的是什么?”

  徐妙錦努力保持著微笑,道:“月牙兒?!?p>  “對了對了!”

  朱允炆笑得像一朵盛開的菊花一樣,道:“妙錦真是聰明,我寫的正是那晚的月牙兒!”

  說到詩詞,徐妙錦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殿下,我這里也有一首詩,你幫我瞧瞧怎么樣?”

  “好啊好啊!”

  朱允炆就像是碰到了知音一樣,興奮得有些手舞足蹈。

  徐妙錦拿起案臺上的筆,蘸了蘸墨水,在案臺上鋪開的紙張就寫了起來,娟秀的字體緩緩寫出。

  朱允炆在一旁輕聲念道:“暗幽梅聞花,臥枝傷恨底。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徐妙錦聞聲,微微怔了怔。

  怎么聽著有些怪怪的?

  她那天從嬋兒手中得到那本冊子,里面有一首詩和一首曲,那首曲讓她驚為天人,可是那首詩,她始終就看不懂。

  總覺得哪里不對?

  一個能寫出那等連她都驚為天人的曲子,沒道理寫出一首狗屁不通的詩來呀?

  她看了好幾遍,還是沒有弄懂。

  難道是自己的學(xué)問不夠?

  所以剛剛朱允炆說起詩詞,她就想起了這首詩,想讓朱允炆也幫忙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剛剛聽朱允炆念出來,聽著怪怪的。

  “殿下能再念一遍嗎?”

  “當(dāng)然可以!”

  徐妙錦的請求,朱允炆怎么可能會拒絕,當(dāng)即拿起了桌上寫好的詩,朗聲念道:“暗幽梅聞花,臥枝傷恨底。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噗呲!”

  朱允炆剛念完,徐妙錦就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懂了!

  她終于懂了!

  一開始自己就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是一首好詩,一直在鉆研它的意思,而且自己念的時候?qū)P闹轮镜?,根本就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現(xiàn)在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聽朱允炆大聲念出來,她終于懂了。

  原來這是一首坑人的詩!

  聽朱允炆一本正經(jīng)的大聲念著,徐妙錦再也忍不住了,掩嘴笑了起來。

  朱允炆還是第一次見徐妙錦笑得這么開心,自己也是開心得要起飛,以為是剛剛自己念得好把徐妙錦逗笑的,當(dāng)即再一次以更大的聲音朗讀起來:

  “暗幽梅聞花,臥枝傷恨底。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還把尾聲拉得老長。

  “哈哈,好聽嗎?好聽我再念!”

  徐妙錦剛想要出聲讓朱允炆別念了……

  而就在這時。

  啪嗒!

  書房門口傳來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

  兩人聞聲連忙轉(zhuǎn)頭看去,朱允炆的笑臉頓時僵住了,而徐妙錦也是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只見太子妃呂氏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一臉鐵青的站在書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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