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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開局認朱元璋作爺爺!

第44章 燕王,你給本宮等著!

  “妙錦叩見太子妃娘娘!”

  徐妙錦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連忙欠身作揖。

  “娘親!”

  朱允炆則是迎了上去,低著腦袋,不敢去看呂氏鐵青的臉。

  呂氏擠出了一個笑容,看向徐妙錦,道:“妙錦姑娘這么有空啊,來找炆兒吟風弄月呢!”

  “妙錦……”

  徐妙錦剛想出聲解釋,朱允炆卻把話搶了過去:“是炆兒派人去請妙錦姑娘進宮的!”

  呂氏斜了一眼朱允炆:“娘沒有問你!”

  空氣中彌漫著的尷尬氣息,讓此刻的徐妙錦只想趕緊逃離。

  “既然娘娘找殿下有事,那妙錦就先行告退了!”

  徐妙錦說著又作了一個揖,得到呂氏的點頭許可后,連忙退出書房。

  “妙錦……”

  朱允炆還想追上去,卻被呂氏叫住了:

  “炆兒!”

  一聲冷喝,讓朱允炆只得悻悻的退了回去。

  看徐妙錦走遠了,呂氏這才回過頭來,看著朱允炆,道:“炆兒,今天的課業(yè)完成了沒有?”

  “完成了?!?p>  朱允炆嘟著嘴回道。

  呂氏繼續(xù)道:“那今天去給你皇爺爺請安了沒有?”

  “我……”

  朱允炆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話來。

  前些天,他倒是天天過去,偶爾也能見上朱元璋一面,但是朱元璋卻是不冷不熱,讓他放下東西就離開,不再像以前那樣詢問學業(yè),或者是諄諄教導一番。

  今天徐妙錦過來,朱允炆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呂氏依舊是冷冰冰的道:“正事不做,你看看,這都是什么東西?!”

  說著,呂氏拿起了案臺上徐妙錦剛剛寫下的那首詩。

  朱允炆下意識的就想要拿回來,因為那是徐妙錦寫的,而且他覺得是徐妙錦送給他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破壞了。

  “娘親,不要……”

  朱允炆手停在半空,露出哀求的神色。

  “呵——”

  呂氏越看越氣,氣得發(fā)出一聲冷笑:“炆兒,你是真蠢還是假蠢,這首是什么詩,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朱允炆一怔,道:“有什么問題嗎?我覺得挺好的呀,就是有點晦澀難懂!”

  “你……”

  呂氏抬起手顫抖的指著朱允炆,臉色都微微猙獰起來,怒道:“你,你是想氣死我!我看你是被徐妙錦的美色給迷暈了頭!”

  看著大發(fā)雷霆的呂氏,朱允炆有些莫名其妙的撓了撓腦袋,皺著眉頭疑惑道:“炆兒看沒什么問題呀!”

  說著,朱允炆試圖想要弄明白究竟是什么問題惹得呂氏如此震怒,于是又輕聲的念了起來:

  “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

  啪!

  朱允炆詩還沒有念完,呂氏直接一巴掌呼在了朱允炆的臉上。

  朱允炆如遭雷擊一般,捂著臉,整個人傻了,愣愣的看著呂氏:“娘親……你這是干什么?炆兒到底哪里做錯了?不就見了妙錦一面嗎?至于這樣嗎?”

  看著委屈的朱允炆,呂氏更氣了,咬著牙道:“你真是……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這是一首罵人的詩,人家罵你是一頭蠢驢呢,你還在這里傻呵呵的給人當驢耍!”

  “不可能,不可能……”

  朱允炆搖頭喃喃自語。

  呂氏冷哼一聲,把詩丟在朱允炆的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這首詩的諧音是什么?”

  經(jīng)呂氏提醒,朱允炆一把拿起詩,細細的讀了起來。

  越讀眼睛越瞪越大,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妙錦不可能這樣的,一定是……”

  “閉嘴!”

  呂氏又是一巴掌呼了上去,吼道:“炆兒,你快醒醒吧!”

  朱允炆捂著臉,整個人怔怔的看著呂氏,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呂氏看著既心疼又生氣,有些歇斯底里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這件事傳出去會是什么后果?!”

  “你知不知如果你念這首詩的事情傳到你皇爺爺?shù)亩淅锸鞘裁春蠊??!?p>  “你真的就成了一頭呆驢!你將會成為宮中的笑料!你將徹底破壞你在你皇爺爺心目中的形象,你將失去儲君的資格!”

  “這首詩,能殺人吶!”

  呂氏咬牙說著……

  朱允炆聞言如遭雷擊,只任由淚水撲簌簌的流下。

  委屈,迷茫,驚恐,無助,自責……

  種種情緒涌上心頭。

  他搞不明白徐妙錦為什么會拿這首詩來玩弄他,他也搞不明白到底是誰想要借徐妙錦之手來害他……

  看著不斷抽泣的朱允炆,呂氏的心終于軟了下來,語氣柔和了不少:

  “炆兒,你若是生在一個平凡人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你不是,你是皇孫啊,未來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

  “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你要時時刻刻注意,不要讓人抓住了把柄!”

  “娘知道你心底善良,有很多事情你不想去做,但是你看看今天這個事情,多么的陰狠毒辣?所以,以后你必須要去做!而且要狠下心去做,懂嗎?!”

  “否則,咱娘倆將死無葬身之地!”

  聽了呂氏的話,已經(jīng)哭成淚人的朱允炆,抽泣道:“娘……炆兒知道錯了……”

  呂氏將朱允炆拉入懷中,心里如針刺般疼痛的同時,也在盤算著剛剛這一件頗有些詭異的事情。

  按理說,徐妙錦性子淡泊,是不會做這樣陰損的事情的……

  是了,一定是北平那位!

  燕王是徐妙錦的姐夫,一向喜歡徐妙錦,剛剛一事,一定是他借徐妙錦之手想要羞辱炆兒,敗壞炆兒的名聲……

  絕對錯不了了!

  好狠!好毒!

  呂氏越想越是篤定,心中氣極:燕王,你給本宮等著……

  ……

  “阿嚏!”

  慶壽寺前,一位錦衣華服,身材高大,留著一臉美髭髯,雙眸深邃的中年男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北平昨夜一場大雨,難道是著涼了?”

  中年男子低語一聲,笑著搖了搖頭。

  男子自然便是呂氏心中惦念著的燕王朱棣。

  朱棣今年三十三歲。

  洪武三年,年僅十一歲的朱棣被封為燕王,十年之后,二十一歲的燕王就藩北平。

  在那時,大明開國未久,蒙元北遁塞外,仍具有相當實力,且一直覬覦中原,北平作為蒙元故都,邊防根本之地,地位至關重要。

  朱棣自打進入北平那一天起,就擔當起了戍守北疆之責。

  而這位年輕的王爺也確實不負重托,把這個塞王當?shù)氖秋L生水起。

  洪武二十三年,朱元璋命傅友德為大將軍,率列侯趙庸、曹興、王弼、孫恪等赴北平,訓練軍馬,聽燕王節(jié)制,以出征漠北,大獲全勝。

  捷報傳到京師,朱元璋高興地說:“肅清沙漠者,燕王也!”

  自后,朱棣威名大振……

  不過,

  從應天府奔喪歸來,朱棣就一直心事重重,昨日從京師傳回一道消息,更是讓他幾乎一夜未眠,所以第二天一早,就來找一個人幫他解惑。

  那人自然便是慶壽寺的主持,道衍和尚。

  正想著,朱棣便看見一位身著皂色僧服、身披黑色袈裟的僧人,正從寺門前臺階走下來迎候自己。

  如今已是接近農(nóng)歷六月,就是北平也已是烈日炎炎。

  朱棣急忙上前,道:“暑氣正重,道衍師父門內(nèi)等候我便是,當著烈日前來迎我,倒叫本王過意不去了?!?p>  看得出來,朱棣對眼前的道衍和尚很是尊重。

  道衍本姓姚,名廣孝,蘇州府長洲人,年輕時在蘇州妙智庵出家為僧,精通三教,如今已有五十八歲高齡,與大明儒釋道各家學術(shù)領袖都有不錯的關系。

  他雖拜入佛門,但卻通曉儒、釋、道,亦對相術(shù)、兵家多有涉獵。

  洪武十五年,孝慈皇后馬氏去世,朱元璋挑選高僧隨侍諸王,誦經(jīng)祈福,道衍得到僧錄司左善世宗泐的舉薦,追隨燕王。

  道衍初逢燕王,觀其面容,只見其額骨中央高聳,形狀如日,便心生驚奇,待二人接觸,更是相談甚歡,他斷定燕王乃不世之雄主,將來必有一番大作為。

  本來,高僧侍王只為誦經(jīng),但道衍卻是胸懷大志的人,其之所以應征,就是想趁此機會尋一雄略之主,輔佐其建下赫赫偉業(yè),從而也成就傳世美名。

  沒想到真讓他尋著了!

  道衍雙手合十道:“王爺言重了,貧僧常年于禪房內(nèi)打坐修行,出來走走也是好事,王爺,此處炎熱,還請移駕禪房敘話?!?p>  朱棣點了點頭,知道道衍的意思,便不在多言,隨著道衍直至后院禪房。

  道衍禪房不大,卻非常的干凈整潔。

  二人進屋坐下,便有一個小沙彌進來小心奉上兩杯茶,便又輕聲退出,而朱棣的心腹愛將,燕山中護衛(wèi)副千戶朱能將門帶上,于屋外警戒。

  朱棣啜著茶,心中還在理著這諸多疑惑,一時并未開口,道衍則一手捏動著佛珠,于旁靜靜等候。

  過了好一會,朱棣方才輕嘆一口氣,道:“大哥走得好突然,連我都措手不及!”

  道衍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

  朱棣看了一眼捏著佛珠的道衍,問道:“立儲之事,大師怎么看?”

  道衍徐徐道:“皇上年事已高,國不可一日無儲,但遲遲不見有動靜,怕是皇上心中還在猶豫。”

  朱棣微微點頭,突然道:“有沒有可能是我?”

  道衍搖了搖頭,回道:“若立燕王,那置秦,晉二王何處?”

  朱棣聞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我終究是個老四?。 陛p嘆一口氣后,朱棣又問:“那大師覺得會是誰呢?”

  “皇孫!”

  道衍直接了當?shù)幕氐溃骸盎噬衔ㄓ辛⒒蕦O為儲,方可杜絕諸王對皇位的覬覦?!?p>  “哼!”

  朱棣輕哼了一聲,皺眉道:“你是說朱允炆么?我?guī)П鲬?zhàn)立功的時候,他還在吃奶呢!這叫我如何甘心吶!”

  “燕王有大志,貧僧很是欣慰?!?p>  道衍悠悠說道:“貧僧聽說,皇上曾說過,四子燕王最像他,這是極高的贊譽!”

  “呵——”

  朱棣輕笑了一聲:“這也是極危險的贊譽??!若是皇孫登基,恐怕第一個想要對付的就是我!”

  道衍點了點頭,道:“燕王所言極是,所以你要么爭取地位,要么任人宰割,想要避禍,就只有一條路?!?p>  “愿聞其詳!”

  朱棣聞言頓時精神一振,忙坐直了洗耳恭聽。

  道衍回道:“自取其禍!”

  “自取其禍?”

  “不錯,禍從何來?禍便是這天下!”

  聽了道衍的話,朱棣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前者,道:“大師,你這是讓我走上一條不歸之路??!”

  “王爺已經(jīng)在這條路上了,回頭只有萬丈深淵,只有不斷向前,方可見到光明!”

  “哎——”

  朱棣長嘆了一口氣。

  此時的他很猶豫,很彷徨,他知道道衍說的是對的,太子一死,他已經(jīng)沒有了第二條路。

  沉默片刻。

  朱棣突然說道:“昨日從京師傳來消息,老爺子最近經(jīng)常出宮,去見一名少年?!?p>  “哦?”

  道衍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只見朱棣遞過來一張畫像:“這便是那少年。”

  道衍接過畫像,細細的看了起來,只聽朱棣道:“大師覺得,這少年像誰?”

  聽朱棣這么一說,道衍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呀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的道:“故太子?”

  朱棣點頭,輕聲道:“不止是太子,還像我的大侄子……朱雄英!”

  轟!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驚雷落在道衍的頭上,讓他露出難得一見的驚駭神色。

  “怎么……懷王他,他不是十年前就薨逝了么?怎么現(xiàn)在……”

  “是??!”

  朱棣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昨夜我看到這張畫像以后,一夜未眠,怎么他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呢?難道他真的還活著?”

  道衍愣了半晌,才悠悠開口道:“實在是難以讓人置信,不過既然皇上經(jīng)常出宮找他,恐怕八九不離十啊,不過……”

  “不過什么?”

  朱棣眸子一凝,看向道衍。

  只聽道衍道:“不過朱允炆也好,朱雄英也罷,他們都不是王爺?shù)膶κ?!?p>  朱棣聞言沉默了,緩緩站起身來,看向南方,好一會才道:“大師,難道我真的要走上李世民之路嗎?”

  “不,不是李世民!”

  道衍悠悠道:“老皇爺尚在,王爺唯有蟄伏,不能表露出絲毫,靜靜的等待時機?!?p>  朱棣繼續(xù)看著南方,他知道道衍的意思,是要他等到老爺子駕崩。

  但是他真的要反嗎?

  朱棣還在猶豫,但是他又不甘心。

  他朱棣有雄心壯志,大哥朱標還在時,他也許肯做一個征戰(zhàn)沙場的塞外王爺,但是現(xiàn)在,他的心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

  “朱雄英,朱雄英……你已經(jīng)死了一次,就不應該再出現(xiàn)了……”

  朱棣喃喃自語……

  ……

  秦淮河畔的小院。

  李景隆已經(jīng)提著一小箱的銀子來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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