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勛與蘇韻一起來到天香樓,鄭勛所住的房間內(nèi)。
為了慶祝蘇韻重獲新生,鄭勛讓人準(zhǔn)備了一桌菜肴。
鄭勛看著眼前的菜肴,他覺得應(yīng)該邀請楊晨,寇仲,何晉三人來。
想到這兒鄭勛猛地站了起來。他突然想起來了,楊晨不是還在宮中嗎?寇仲與何晉也進(jìn)宮去求情去了,他居然把這事兒忘到腦后了。
一旁的蘇韻見鄭勛如此,站起來拉住鄭勛的手問道:勛,怎么了?
鄭勛看了蘇韻一眼,拍了拍蘇韻的手。便把楊晨三人的事給蘇韻說了。
然后對蘇韻道:我得去宮門前等他們。
蘇韻點了點頭道:應(yīng)該的,快去吧。
鄭勛點了點頭正準(zhǔn)備離開,就聽見門外一陣敲門聲。
還伴隨著叫門聲:哈哈哈!鄭兄!在嗎?我們回來了!
這聲音是揚兄?鄭勛一下就聽出來了這聲音的主人。
他驚喜不已,連忙跑過去開門。
打開房門,只見楊晨,寇仲,何晉三人微笑著立在門外。
鄭勛看到三人有些激動,喊道:揚兄,何兄,寇兄!
說著把三人請進(jìn)了房間。
三人一進(jìn)屋就看到了站在桌旁的蘇韻,蘇韻也微笑著看著他們。
鄭勛見此也連忙向三人介紹道:這是蘇韻!我的未婚妻。
又對蘇韻道:韻兒,這是我的三位好友。
新科狀元,寇仲,寇兄。榜眼,何晉,何兄。探花,楊晨,楊兄。
蘇韻見此,也施禮道:小女子蘇韻見過三位。
楊晨三人也回禮。
楊晨:我們與鄭兄乃是好友,蘇姑娘不必如此客氣。
而且剛剛鄭兄之言有誤,我已經(jīng)不是探花了。鄭兄現(xiàn)在才是探花。
蘇韻聞言也是一愣。
聞言,鄭勛一驚,道:什么?楊兄可不要開玩笑。
難道你真的棄了功名,把探花讓給了我?
楊晨笑道:陛下同意了,不信你問他們倆。說著,楊晨指了指何晉,寇仲兩人。
鄭勛看向兩人,只見兩人都笑著點了點頭。
見此,鄭勛相信了。他很愧疚,雖然楊晨本身就不怎么想要這探花之名。
可這畢竟是探花,而且楊晨還冒著觸怒周天子的風(fēng)險。
想到這兒,鄭勛又焦急的問道:陛下可有怪罪揚兄?
楊晨搖了搖頭,道:并沒有,陛下,仁慈不但沒有懲處我,還破例欽點我為進(jìn)士。
我并沒有因此而失掉功名。
因此鄭兄不必覺得愧疚,相比探花,這進(jìn)士更適合我。至少不必立刻入朝為官。
鄭勛聞言也很為楊晨高興,同時心中也很感動。更重要的是他的抱負(fù)能實現(xiàn)了。
鄭勛對著楊晨施禮道:楊兄如此大恩,我鄭勛無以為報。
若揚兄日后有用得到我鄭勛的地方,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楊晨見此笑道:鄭兄你這是何必呢,我?guī)湍阌植皇菆D報答。而且這也是幫我自己。
一旁寇仲,何晉也附和道:是啊,楊兄說得對。
你若是實在要報答就請我們吃飯吧。
此言一出,四人都不由的笑了起來。
而一旁的蘇韻見到開懷大笑的四人,眼神中有一絲暗淡和擔(dān)憂,她仿佛在思索些什么。
鄭勛笑道:正好,美酒,佳肴。已經(jīng)備好。說著便邀請三人入座。
三人入座后,便開始推杯換盞起來。席間楊晨突然問道:鄭兄,聽說你已經(jīng)為蘇韻姑娘贖身了?這么快就籌到錢了。
鄭勛聞言有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說起來慚愧,為韻兒贖身并不是我出的錢。
聽聞這話,三人都來了興趣。
楊晨:哦?并非鄭兄出錢?
鄭勛看了看蘇韻,又道:不瞞三位兄臺,我的錢根本不夠,這贖身的錢是韻兒自己多年的積蓄。
哦?聽聞此言,三人都不由得看向了蘇韻。不由得對蘇韻刮目相看。
說實話,楊晨三人一開始對鄭勛與蘇韻并不看好。
他們被當(dāng)世的觀念所影響,他們潛意識里始終認(rèn)為,這種風(fēng)塵女子終究是薄情的。
可蘇韻竟然敢拿出自己全部的積蓄給自己贖了身,然后跟鄭勛這個窮光蛋在一起。
這已經(jīng)讓三人尊重蘇韻,至少她對鄭勛是真心的。
楊晨看了一眼蘇韻,又對著鄭勛笑道:鄭兄好福氣啊,嫂子,才貌雙絕。
又對鄭兄如此上心,著實難得。
寇仲與何晉也笑著附和起來。
楊晨的稱呼變了,從蘇姑娘改成了嫂子,這說明在楊晨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可蘇韻。
鄭勛聞言也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蘇韻聽聞嫂子這個稱呼,臉不由得一紅。
隨后眼神中又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幾人的喝酒聊天一直到深夜,幾個男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楊晨何晉還好,還能夠站起來。寇仲與鄭勛就不行了,直接喝得不省人事。
于是,何晉與楊晨架著寇仲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楊晨三人走后,蘇韻廢了很大的勁,才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鄭勛移到了床榻之上。
蘇韻如同一位賢妻良母般,給鄭勛寬衣,洗漱,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這是她曾經(jīng)期待的事,做一個普通的女子,她現(xiàn)在實現(xiàn)了。
看著呼呼大睡的鄭勛,蘇韻眼神有些復(fù)雜。隨后滅了燈,也入睡了。
第二日巳時,鄭勛迷迷糊糊的醒來。
他揉了揉頭,昨日喝得太多了以至于現(xiàn)在還頭疼。
鄭勛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蘇韻并不在房間內(nèi),
韻兒,鄭勛喊了一聲。房間內(nèi)并無應(yīng)答。
鄭勛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鄭勛跑出房間,到處找蘇韻。但并未找到。
只找到了,同樣晚起床的楊晨可寇仲,兩人見鄭勛有些焦急,問道:鄭兄,何事焦急?
鄭勛聞言,對兩人道:今早起來發(fā)現(xiàn)韻兒不見了,我正在找她。
聞言楊晨皺了皺眉,沉思起來。
一旁寇仲卻安慰鄭勛道:不必?fù)?dān)心,弟妹興許是出門閑逛去了。
畢竟被忘塵軒禁錮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自由了,出去逛逛也在情理之中。
鄭勛聽到這話,覺得合理。也放下心來。
就在這時,天香樓的掌柜出聲了。
幾位是不是要找一個穿紅衣的姑娘,她一早就出去了。
鄭勛聞言立馬問道:對對對!掌柜可知道她去了哪兒?
天香樓掌柜回憶道:今早那個姑娘來問我,這鎬京有哪些風(fēng)景好的地方。
我告訴她,鎬京城外的靈沼湖風(fēng)光甚美。她興許去那兒了。
得知了去處,鄭勛放心了,立馬準(zhǔn)備往渼陂湖去。
楊晨攔住了鄭勛道:靈沼湖雖不遠(yuǎn),但距此還是有近十里,還是乘我馬去吧。
鄭勛感激的看了楊晨一眼,并未推辭。
出了門,騎上楊晨的馬。向城外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