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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你身邊

第二十八章 尋找足以推翻的證據(jù)

回你身邊 李子待熟 4373 2021-11-25 22:49:18

  這天,李杏兒帶著梁航去大運棋牌室。

  梁航拿出李成貴的照片向棋牌室的人詢問。

  “他居然死了?快不得這么久沒來?!庇幸黄迮朴洋@呼道。

  “這老頭很愛打牌,出手也大放。”又一名棋牌友說道。

  “幾乎天天來,有時候打贏了就請人去茶樓喝茶?!绷硪幻迮朴颜f道。

  “這么大方的主兒沒有了,真可惜!”一個穿紅衣服約60左右的男人一臉惋惜的說:“他犯了什么事嗎?”紅衣老男人好奇的問梁航。

  “他沒犯事。我們只是來了解他生病前的一些情況?!绷汉降恼f道。

  “哦!你是保險公司的嗎?”紅衣老男人問。

  還沒等梁航說話,紅衣老男人已經(jīng)又說話了:“這個我懂!”

  “他買有保險?”梁航笑問紅衣老男人。

  “他買了可不止一份保險呢。他跟我們吹噓他已經(jīng)身家百萬的有錢人?!奔t衣男人笑道。他繼續(xù)說:“我們都知道他那村拆遷價格一直談不上去。比我們村要低得多。按我們征收的算,他哪有百萬的收入呢?后來他說他買了保險,死了保險公司會陪百萬。我們笑他,死了自己又沒得享受。他倒是挺樂觀的。說人反正有一死,用自己的死惠及一下家人插好?!?p>  “他倒是豁達(dá)!可買這么高額保險也得花不少錢吧?”一位棋友笑道。

  “買意外險就有了,他說了買健康險他這年紀(jì)不劃算。”紅衣老男人說。

  “你們這里有賣保險的人?”梁航問道。

  “有!我叫他過來?!奔t衣老男人對著棋室里的一邊叫道:“劉裕民,有人要買保險!”

  那邊有人應(yīng)了一聲,一個約1。65米左右高、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粗粗的鼻頭,粗糙眼眉,一套質(zhì)地粗糙的大地色西裝。

  梁航向他詢問了李成貴的事。

  “我的客戶大多是退休前后的老人,他們有點錢就想幫兒子、孫子存點錢。金額一般不會太大,分紅險、小兒健康險的比較多。李成貴也想幫他的小孫子買分紅險和健康險。后來他專門找我買意外險。這個年紀(jì)的人出意外確實比多,我當(dāng)時還說他有意識?!眲⒃C裉咸喜唤^的說道。

  “他是因為疾病去世的?!绷汉秸f。

  “對!我當(dāng)時聽了覺得很惋惜,有些后悔當(dāng)初沒有堅持推薦他健康保險。所以,他就沒有得賠付。他為小孫子買的保險,他兒子說我當(dāng)時騙他老爸,吵到公司說要退保呢。好不容易說通了,今年差不多交費的時候又來吵著說要退。我猛的勸他這樣損失大哩!”劉裕民說道。

  梁航聽了點點頭,他轉(zhuǎn)向圍了一圈的老人們說:“這些老人家們,你們有幾個買有意外險的?”

  “唉,自己小心一點就好了!意不意外的,人哪能沒有意外的呢?”圈中的一位老人說。

  “我?guī)资肆硕紱]摔過一回!我不需要買這個?!绷硪晃恍χf。

  “買這個,我寧愿拿來買個雞來燉補補身子更實際?!币晃焕先苏f了,一圈人在大笑。

  “老年人的保險太少了,又不值。所以不買!”綠背心的女人說著,得到很多人認(rèn)同。

  “我媽媽上個有摔一跤造成骨折,花了我三千多。這么想想,我確實應(yīng)該買個意外險給我媽媽的。”梁航笑道。

  一圈人也笑,七嘴八舌的繼續(xù)自己買和不買的理由。

  “可以單獨跟你說兩句嗎?”梁航對劉裕民招手說道。

  “行!”劉裕民樂呵呵的應(yīng)了,跟梁航走出棋牌室。

  李杏兒一直靜靜的看著梁航,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見梁航和劉裕民出去,也跟著出了去。

  “劉先生,你可以詳細(xì)說說李成貴找你買意外險的情況嗎?”梁航對劉裕民說。

  “其實我也有推薦過他買意外險的,他也跟屋里的很多老人一樣認(rèn)為沒有必要?!眲⒃C褚贿吇貞浺贿呎f道。他繼續(xù)說:“他倒是認(rèn)同給子孫后代留點錢,說征地以后會再買一些。他透露有個幾萬塊錢的,所以我也憧憬著這筆生意呢?!?p>  “他為什么突然又買意外險了呢?”梁航繼續(xù)追問。

  “那天他是主動找的,打電話讓我到鴻運酒樓去簽的字?!眲⒃C窕貞浀馈?p>  鴻運酒樓的早茶一向熱鬧。

  李成貴是這里的??汀?0歲的他穿著一件灰卡色的外套,黑色打底簿恤衣。他長著寬而扁平的臉龐,黝黑粗糙的皮膚。矮塌而寬厚的鼻頭為他添了一些憨厚,一張厚且邊緣有些發(fā)黑的嘴唇加深了頗為老實的印象??伤请p圓而短小的眼睛卻透出與面相不甚搭配的精明與狡黠。

  劉裕民上了茶樓,在人群中尋找李成貴。

  李成貴在一個角落處舉起手向劉裕民示意。

  劉裕民走了過去。

  兩人一番寒暄,洗杯倒茶的聊上了。

  “李支書怎么突然想買意外險了?”劉裕民笑道。

  “怎么?幫襯你還需要疑問?”李成貴笑道。

  “之前我一直勸你來著,你突然改了方向我是驚喜得措不及手??!”劉裕民笑道。

  李成貴嘆了口氣,說:“人生難說意外啊!我的兄弟前兩天還好好,昨天突然遇車禍……走了?!崩畛少F說著放下茶杯。

  劉裕民靜靜的等著李成貴繼續(xù)說話。

  “我想我……可能是意外的可能比較大?!崩畛少F想了一陣,說道。

  “要是有那感覺,確實是要早做一點準(zhǔn)備?!@么說你不忌諱吧?”劉裕民邊說邊小心的觀察李成貴。

  “我……突然間看化了。人就是那么回事。避忌也是要發(fā)生的!人都有一死,不白死就是我最低的愿望了。”李成貴笑道。

  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啊……一杯熱茶下肚,心腸也不那么寒了?!崩畛少F說道。

  “你的那位兄弟給你那么深的感悟嗎?”劉裕民笑道。

  李成貴沒有立刻接話,眼神放空想著什么。

  劉裕民的心倒是有些虛空了,他擔(dān)心李成貴后悔不想買了。這種情況,他見過太多了。于是,決定開門見山的催一催。

  “李書記……,這單子什么時候簽?”劉裕民小聲的問。

  “哦!現(xiàn)在就可以?!崩畛少F倒是爽快,直接讓劉裕民拿保單出來。

  “這是24小時之后才生效嗎?”李成貴邊寫邊問劉裕民。

  “是的?!眲⒃C裥Φ?。他邊指導(dǎo)李成貴填表格,邊說:“在保單生效前24小時,你得千萬保護自己?!?p>  “我一會縮在家里,24小時都不出門?!崩畛少F笑道。

  李成貴付了款,劉裕民說要趕回公司錄單生效就走了。

  劉裕民對梁航說完了李成貴買保險的回憶。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梁航問劉裕民。

  “今年3月初的事?!眲⒃C裾f。

  “小崖村選舉是6月份的事嗎?”梁航問李杏兒。

  “大約是這個時候。李叔是4月底5月份的時候走的。村里以前一向是他掌握事情,旭日的征地啟事是5月中旬的事。6月,村民們就嚷著說要改革了。因為爸爸是當(dāng)時第一個提出意見的人,大家就推薦他為新支書人選。李叔的兒子當(dāng)時也是村委里的人,大家認(rèn)為他們父子合謀出賣村利益的嫌疑,就罷免了他。所以,李叔的兒子對我父親有些意見。”李杏兒對梁航說道。

  “李支書確實是因為生病死的吧?不是意外吧?”劉裕民聽出弦外之音,好奇的問道。

  “他確實是生病走的。類似心梗這種。具體李叔的家屬沒有確切的說明。”李杏兒對劉裕民說。

  “好了。謝謝你提供的信息。我們打擾你了?!绷汉叫χ鴮⒃C裾f。

  “律師,不打算買一份意外險嗎?”劉裕民趁機推銷。

  “買了!”梁航也笑道。

  “好,好,有意識的年輕人!”劉裕民夸獎道。他看出了梁航?jīng)]有了解保險的意愿,至少現(xiàn)在的他是絕對沒有的。可他又不想放過這位高品質(zhì)的潛在客戶,他連忙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名片遞給梁航。

  “律師同志,以后有購買的想法請務(wù)必聯(lián)系我。我們公司的險種多,保費便宜。”劉裕民媚笑道。

  “好的!我會考慮的?!绷汉叫χ舆^了名片,放在包里。

  “這位……小姐,不考慮一下意外的風(fēng)險嗎?”劉裕民的注意力轉(zhuǎn)到李杏兒身上。

  “我……我買個意外險可以嗎?”李杏兒笑道。聽了劉裕民說的事再加上他這么的提醒,她突然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有個保障。

  劉裕民高興壞了,連忙把保單拿出來。

  李杏兒填好保單,交了錢給劉裕民。

  劉裕民說趕著回去生效保單就走了。

  梁航笑看著李杏兒。

  “我真的是覺得有必要?!崩钚觾盒Φ?。

  梁航點點頭。

  “我們接著要去哪?梁律師?”李杏兒問梁航。

  “我粗粗的想了想,李成貴的所有信息都很碎片??伤蝗恢鲃诱覄⒃C褓I意外險,可能是他預(yù)感到自己會遭到意外的不測。至于他為什么有這個意識,只能繼續(xù)調(diào)查。假如有他的消費單,可能多少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特別是平常沒有消費的習(xí)慣,突然就消費了這種?!绷汉椒治龅?。

  “知道馬上要拆遷,有錢了最想干的是什么?”李杏兒也開始分析。

  “對,也有可能會提前消費?!绷汉秸f道。

  “那是要了解征地前他的所有生活嗎?”李杏兒問梁航。

  “差不多是這樣。所以,我們要去問問李成貴家屬了?!绷汉秸f。

  “梁律師是想找到李叔不合規(guī)的地方,然后推翻合同嗎?”李杏兒鄭重又確認(rèn)似的問梁航。

  “似乎……只有這條路了?!绷汉秸J(rèn)真的說。

  李杏兒與梁航回到小崖村將劉裕的民跟李偉民說了一遍。

  李偉民也覺得李成貴買保險是個疑點。

  于是,李杏兒帶梁航到李成貴家詢問。

  李成貴的兒子看見李杏兒自然是沒有什么好臉色,也不耐煩。

  “峰哥,這事非同小可。這事直接關(guān)系到小崖村征地款的多少。所以,你和李嬸認(rèn)真的想一想李叔出事前的情況。”李杏兒勸李成貴的兒子李文峰。

  “上次你和那個警察來不是說了嗎?證明我的爹有問題估計只能開棺驗尸了!”李文峰不悅的說道。

  “這確實是個為難的事,我也能理解家屬心理承受的痛苦??蛇@案子可能涉及其它的謀殺,如果開棺是必然,你們也無可奈何的得接受?!绷汉絼窭钗姆?。

  李文峰驚訝的看著李杏兒和梁航。

  “這背后還有這么麻煩的事?陳誠誠的死……會跟我爹有關(guān)嗎?”李文峰難以置信的眼神問李杏兒。

  “還有兩個人被殺了。都是跟旭日有關(guān)的?!崩钚觾赫f道。

  “既然這樣,你怎么就么邪乎敢去惹旭日呢?”李文峰不解。

  “不是我惹的。是他來花店訂花要我們送花?;ǖ昱闪宋胰ァ_@都是巧合?!崩钚觾河悬c無奈。

  “所以,陳誠誠惹了旭日,你若了旭日,這往后還能怎么談?要我爹白白開棺嗎?我做不到!”李文峰拒絕。

  “事情倒沒有到這個地步。我們只是想來了解李支書生前幾個月的情況。他跟旭日談判……應(yīng)該是有應(yīng)酬活動的?!绷汉叫χ鴮钗姆逭f道。

  李文峰聽了反而深思起來。

  “調(diào)查的話……,你們也會去找旭日?”李文峰認(rèn)真的瞪著梁航。

  “這問題的關(guān)鍵是旭日會不會說出來?!绷汉秸f道。

  “你這是……推定我父親有不軌行為嗎?”李文峰也是警惕的,反推了邏輯。

  “這樣做不是為了小崖村嗎?你也想征地價格提高吧?我略略了解了一下政策和情況,小崖村的的評估確實比別村少了一半。所以,村民們自然就會想到某種可能。”梁航笑道。

  “我們家真沒有得什么益處!我爸爸是真心為村民爭取利益的!”李文峰提高了聲調(diào),強調(diào)。

  “跟旭日有應(yīng)酬嗎?一般來說,應(yīng)該有吧?!绷汉叫Φ?。

  “有是當(dāng)然有的。說服村民搬遷這種也是跟對方提困難要錢的理由。”李文峰小聲說道。

  “只是……一般的應(yīng)酬嗎?”梁航的眼神一下子嚴(yán)肅的盯著李文峰。

  “什么意思?”李文峰吞吐起來,他說:“我……反正挺正經(jīng)的?!?p>  “李成貴書記呢?”梁航淡淡的問道。

  “接受了幾回招待……,單獨出去過幾次?!崩钗姆濯q猶豫豫的說著,眼睛不安的瞟著李杏兒。

  “你可以單獨跟我談。”梁航當(dāng)然不會沒看見李文峰的小動作。

  他笑看著李文峰。

  “真的能爭取回幾十萬嗎?”李文峰眼睛閃著不安也閃著某種希望。

  “得看你說的能不能成為證據(jù),能不能足夠推翻合同的簽定不規(guī)范。”梁航對李文峰說道。

  “你……出去?!崩钗姆逯钢钚觾赫f。

  梁航看了一眼李杏兒。

  “我在外面呆著就好。”李杏兒對梁航說完便走出李成貴家的門。

  門外,已經(jīng)是夕陽傍落的時分。

  紫色的晚霞點綴著灰藍(lán)的天空。

  晚風(fēng)微微,吹來大地泥土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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