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北方超自然學(xué)院主路上,幾名學(xué)生正在交談著。
“哎,你們知道嗎?這屆世界杯有兩個大二的學(xué)生參加!”
“知道啊!這兩位好像昨天都贏了兩場比賽?!?p> “是嗎?不過應(yīng)該堅持不了多久吧?”
“誰知道呢?”
張無今天的狀態(tài)很好。他昨天和鄭西辭通過電話后,整個人放松了許多,回去早早睡了一覺。此時他正坐在準備室內(nèi)的大屏幕前,看著昨天的比賽回放。
“我說怎么不見你人呢?來這么早啊,還有一個多小時呢。”柳青推開門,手里還拎著一些早飯,“吃了嗎?咦?這上面還能看回放?”
張無也是無意間才發(fā)現(xiàn)這個功能,他剛剛準備用遙控器打開大屏幕,卻按到了遙控器電源鍵下方的一個灰色按鈕。
屏幕上播放的是昨天柳青的第二場戰(zhàn)斗,他的對手是一名異能系能力者,從屏幕上看這名能力者竟然可以在堅硬的地面下穿梭,不過最后柳青依靠風(fēng)系能力的速度優(yōu)勢抓住了他。
“這哥們和土行孫似的,看著挺新奇,但實際上在正面戰(zhàn)斗中沒多大威脅。”柳青邊說邊咬了一口包子。
張無拿著遙控器又按了一下,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個女性的身影,是夏月。
“看著好像是昨天的第一場比賽?!绷嗾f道。
張無沒有說話,全神貫注的盯著屏幕。
屏幕上突然出現(xiàn)了大片的藍靛色光芒,對手是一名雷系能力者!
只見對方雙手一握,圍繞在其周圍的雷電頓時收攏,又化作電光,威儀十足的向著夏月襲來。
和對面的浩大聲勢相比,夏月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
電光襲來,她抬起右手,掌心向前,那電光突然改了方向筆直沖向天空。
對面見狀正欲接著動手,就見到夏月單手指著他,隨后輕輕擺動了一下。從屏幕上看,這名雷系能力者好似被高爾夫球桿揮擊而中的球,高高飛出了場地。
“咳……咳……水……水!”柳青低呼道。
張無不緊不慢的倒了一杯水給他遞過去。
“真狠??!”柳青喝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誰?。俊?p> 身后傳來聲音,柳青一邊回頭一邊說:“當然是……張無!”
夏月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草坡上坐著一個青年,正笑著看向湖邊。有個女生在探著頭觀察著水面。
“你小心一點!”青年喊道。
“有的!我就說肯定有魚的!”女生說道,“愿賭服輸!你要背著我回去!”
“行行行!”
青年又轉(zhuǎn)頭看向女孩右邊不遠處,一名穿著襯衫,看著二十出頭的男孩正出神的望著水面。
青年對女孩招了招手,又指了指旁邊那個男孩。女孩眨了眨眼睛,立馬心領(lǐng)神會,只見她悄悄的走到那名男生身后。
“嗨!西辭!”女孩大聲在男孩耳邊說道,“想什么呢你!”
“??!小婉!”
“是周清讓我這么做的!”
“你倆還不是一伙的!”
青年起身走了下來,看了看倒映在湖面的夕陽,說道:“時候不早啦,回去吧?!?p> 女孩繞到青年身后猛得跳了上去:“回去嘍,某人今天又輸嘍!”
“好啦好啦!小心我把你扔水里!”
“難得放松一次啊。哎,明天又要比賽了?!?p> “西辭!走啦!別老是發(fā)呆啊!”
房間里一片昏暗。男人抬頭看著天花板,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小婉?!?p> 即使下著雨,也絲毫不影響學(xué)生們對選拔賽的熱情。各色的雨傘散落在學(xué)校的主路或旁路上,最終又會聚在選拔賽的比賽場地——演武場門口。學(xué)生們一邊收著傘一邊興奮的談?wù)撝约焊信d趣的參賽選手們。
不遠處道路旁的樹下,站著一個撐著黑色雨傘的中年男人。男人靜靜地看著那些如小鳥一般嘰嘰喳喳的學(xué)生,雨水順著傘面傾斜,又一滴滴的在面前滑落。
“直接入場就可以了?!币粋€青年站在路邊說道。
男人沒有回應(yīng),依舊怔怔出神的看著遠處。
“這些都是您的學(xué)生吧?”趙堅看著墻上的照片說道。墻上有許多照片用相框裱起來,看得出這里的主人對它們的重視。
“對?!标惏匚⑿χ氐?。
趙堅看到一張照片,突然有些疑惑。這是一張兩男一女的合照,他依稀認得出其中的一名青年應(yīng)該是鄭西辭,可他卻對其他二人沒有一點印象。他所在的工作環(huán)境每天會接受大量的信息,自然也接觸過有關(guān)鄭西辭的消息,所以他能認出來??扇绻渌耸呛袜嵨鬓o同期的能力者,他不應(yīng)該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一張是?”他問道。
陳柏看向那張照片,靜靜的注視了一會,搖了搖頭,答非所問。
“去看比賽吧。”
上午十點二十分,北方超能學(xué)院選拔賽場地內(nèi)。
雨水從館上空的穹頂飄了進來。飄在堅硬的地面上,飄在正比賽的學(xué)生身上,飄在他們堅毅的臉上。
“比賽,開始!”
隨著一聲哨響,張無手持長刀,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對面的選手身體開始膨脹,數(shù)秒間便成為了一個體型巨大且擁有黑灰色毛發(fā)的直立狼人。
這讓張無想起了來到北方超能學(xué)院的第一次戰(zhàn)斗,他記得對手也是一名能夠變身的能力者。
兩人間的距離不斷縮短,似閃著寒光的利爪襲向張無胸口,他頓住腳步,橫刀格擋。
嗡的一聲傳來。
巨大的沖擊力差點將張無手中的長刀擊飛出去,不過他對此早有預(yù)料。
他雙手用力握緊長刀,開始不斷揮動斬向狼人的下肢部分。
一時間張無占據(jù)了主動,對手開始不斷揮利爪防御斬擊。
時間在雙方的一攻一防中流逝了半分鐘,張無的雙手因巨大的沖擊力開始發(fā)麻,斬擊的頻率也在降低。
對面的狼人忽然抓住一個空檔,雙手利爪猛的刺向張無心臟。
張無面上卻絲毫不見慌亂,只見他俯下身子就地一個翻滾,整個人從狼人的身下穿了過去。
“別動?!?p> 狼人正欲回頭,只聽見這么一句。
一把黑色長刀刀尖正停在他的后背心口。
“穿襠一點都不帥啊!不過這小子怎么比狼還狡猾?!睖蕚涫覂?nèi)柳青笑嘻嘻的說道。
“不對!裁判呢?”夏月皺著眉頭沉聲說道。
張無看向場內(nèi),負責宣判比賽的所有老師竟都躺在地上。
一名身著黑色西裝,撐著黑色雨傘的中年男人站在場地中央,正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