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蘊醉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她低著頭走過楚鴿和賴溪身邊說:“你們先回病房吧,我去買早餐?!?p> 楚鴿抓住白蘊醉的衣袖,“蘊醉姐姐,我陪你去!”
他害怕她在逃避自己,也害怕她會在樓下遇到左凜。
“你們又在干什么?快點回病房去!傷成這副模樣,我們得給你們處理!”護士打岔說。
白蘊醉的負罪感更重了,他推開楚鴿抓著自己衣袖的手說:“鴿子,你和賴溪回去,我去給你們買早餐?!?p> 楚鴿再一次死死抓住白蘊醉的衣袖,像是害怕被拋棄的孩子。
護士看到這副樣子,“嘖”了一聲說:“這里有訂餐電話,你們打過去訂餐就是,不必下去買。”
護士意味深長的看了楚鴿一眼,仿佛在看著一個沒斷奶的孩子。
“好……”白蘊醉感受到護士的眼神,臉霎時間有些紅了。
她低頭看著楚鴿仍死死拽著自己的手,沉默地接過護士遞來的訂餐名片,并快速撥打了訂餐號碼。
在號碼還沒接通前,白蘊醉又禮貌地回頭問賴溪:“有特別想吃的嗎?這邊應該都可以送?!?p> 賴溪搖了搖頭。
可是白蘊醉并沒有去問楚鴿想吃什么。當楚鴿觀察到這個細節(jié)的時候有些受傷,他以為是白蘊醉在生氣。
但其實,太熟悉的人根本就不會這樣客套禮貌。白蘊醉從小就和他一起長大,怎么會忘記他喜歡吃什么?
回到病房后,房間里只剩下了醫(yī)生檢查和詢問傷口的聲音。再之,是送餐員敲門的聲音。
開始吃早飯的時候沒人說話,大家都只是各自沉默地往嘴中送著食物。
突然,白蘊醉用最平常的語氣問:“賴溪,你其實是楚鴿的同事吧?”
賴溪轉眼看了看楚鴿,而他沉默著吃著粉條。
“嗯?!辟囅貞?。
“賴溪,那你們的工作是什么?”白蘊醉問得很直接。
楚鴿終于抬起頭來,他認真的看著白蘊醉,坦白的說:“蘊醉姐姐,我們是為別人辦事,工作性質很特殊,不能說?!?p> 白蘊醉究根結底地問:“那內(nèi)容呢?有什么不能說的?”她皺著眉,“難不成犯法了嗎?”
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賴溪底和楚鴿的表情都變得很不好看,那是類似于心虛的慘白色。
白蘊醉盯著楚鴿,眼中是淡淡的失望。
“鴿子,如果真的不能說的話,就算了?!卑滋N醉咬著喝粥的勺子說。
“這個蝦仁包挺好吃的?!辟囅届o地說,她在給他們一個臺階下。
“那就好。”白蘊醉最終喝完了那碗粥。
在白蘊醉去洗手間的時候,楚鴿一拳打在了墻壁上。他恨自己什么都不能說,他恨自己看到白蘊醉失望的眼神卻無能為力。
白蘊醉走出洗手間問:“剛剛是什么聲音?”
“沒有。”楚鴿努力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賴溪冷眼看著這一幕,平靜地收拾好桌子上的早飯盒子,對白蘊醉笑了笑說:“姐姐,能幫我扔一下嗎?我下床有點費力。”
“好?!卑滋N醉拿走吃剩的盒子,給他們留下了一個失落的背影。
賴溪冷聲說:“楚鴿,有什么話該說和不該說的,你都知道,別犯傻?!?p>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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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該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