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滿山紅才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淚痕,右半邊臉紅了一片,看起來趙白石下手挺狠。
滿山紅顫顫巍巍地起來,旁邊的小丫頭沒一個敢上前扶的,她捂著臉又哭又笑,瘋了會兒突然說道:“大哥,你居然為了她打我!從小到大你都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你又不喜歡她,卻要這樣為她!為什么?!為什么?!”說著突然撲到桌子前不管不顧地把桌子上的盤子碗往地上推,秋與趕緊拿起自己的飯碗和湯碗起身跳開了,就在她跳開的一瞬間滿山紅抬起桌子往她這邊掀了過來,她若是晚起來一秒,那個實木桌子就得砸到她的身上。
“哎!過分了?。 鼻锱c兩手拿著碗又往后跳了幾步,碗上放的筷子又掉到了地上,秋與嘆了口氣。
趙白石在滿山紅剛把手放到桌子上的時候,也已經(jīng)一躍而起,退后了幾步,此時護在了秋與前,吼道:“趙安!馬超!把滿山紅給我按了!”
趙安和馬超早就擠在門口觀望了,但滿山紅不是丫頭婆子,趙白石或者秋與沒發(fā)話他們不敢冒然出手,這下得了趙白石的命令,一齊飛身進屋三下五除二就制住了滿山紅,把她死死按在了地上。
“把她給我捆了,扔進府衙的大牢里去!”趙白石喝道。
“是?!壁w安、馬超齊聲答應(yīng),扭了滿山紅就要拖出去。
“等一下!”秋與喊道,趙安、馬超立馬停手又把滿山紅按回了地上,抬頭看看秋與又看看趙白石。
趙白石也看向秋與,雖然轉(zhuǎn)過臉去的時候已經(jīng)緩和了神色,但眉頭還是擰著的,滿臉冒著黑氣,跟黑山老妖似的。
秋與抿嘴憋著笑,把手里的碗遞給了荷香,抬手拂上趙白石的眉,“定是最近喝藥喝得火氣大,快別生氣了,氣大傷身?!?p> 溫?zé)岬氖种付怯|上眉頭,趙白石愣了愣,滿身的厲氣泄去了大半,臉色也緩和了,好看了許多,低眉斂目道:“你也不必為滿山紅開脫,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我,我才發(fā)的火。你看她剛才是什么樣子,要是再不管管,以后家里你們兩個要如何相處?像你和陳家那個丫頭一樣,見面就要你死我活的嗎?”后面的話竟有些像是在撒嬌,拉住了秋與要收回的手,“再按按,頭疼?!?p> “狐媚子!”滿山紅紅著眼睛喊道:“都說你是從大家門里出來的,是個千金大小姐,怎么凈會些狐媚子勾引人的手段。”
“喲,承蒙夸獎啊,我還能當?shù)蒙虾淖恿??!鼻锱c笑著說,“不過,我們這算頂多算是妻子對丈夫的疼惜,也只能算是入門級互動,比那些恩愛夫妻還差得遠了。自己的丈夫生氣,當妻子勸解一下就算是狐媚子的話,那天底下就沒有良家婦女了。”
秋與把滿山紅懟得一時回不上話來,趁這個時候招呼著小丫頭們把七倒八歪的桌子凳子扶起來,扶著趙白石在凳子上坐了,站到他身后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這樣好點兒嗎?”
“不是這兒,是額頭?!壁w白石皺著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