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與走下臺階,趙安和荷香在后面跟著,先是走到了最左邊。
“遠香、清漣,這兩個我認識,是婆母送過來的大丫鬟,都是得了婆母親自調教過的,最是通曉內宅里的規(guī)矩?!鼻锱c在遠香和清漣跟前站定了說道。
遠香、清漣兩個垂首福了福。
“遠香?!?p> “清漣?!?p> “見過夫人?!?p> “嗯,好?!鼻锱c點點頭,繼續(xù)往右走過去。
“水華。”
“是。”水華福身。
“水芝?!?p> “是?!彼ジI?。
“水旦?!?p> “是?!彼└I?,偷空瞄了秋與一眼,秋與沒有跟她對視線,徑直往右。
“水蕓?!?p> “是?!彼|福身,抹去了眼角的淚,聲音哽咽,哭腔濃重,眼睛已經哭得紅彤彤的,跟得了紅眼病一樣。
秋與微微頓身,四人齊聲道:“見過夫人?!?p> “嗯,好?!鼻锱c又點點頭,“這些我都比較熟悉,是這幾日常在身邊伺候著的,辛苦諸位了?!?p> “奴婢不敢?!?p> “是奴婢應該做的?!?p> 幾人齊齊福身,回應卻是雜亂的。
秋與擺擺手,“不必多禮,雖是應該,卻也值得我道聲辛苦,往后還要仰仗各位多多盡心,一齊把府里的日子過得更加興旺。”
“奴婢自當盡心。”遠香、清漣同時福身齊聲應道。
“奴婢自當盡心?!彼A、水芝、水蕓、水旦接連福身跟著說道,聲音參差不齊。
每次都是遠香、清漣帶頭回應,話也說得得當,不愧是經過趙母親自調教的,秋與沖著兩人點點頭,又依次掃視過幾人,“都起來?!?p> 秋與走到水蕓旁邊的小丫頭跟前,笑著說:“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那丫頭抬起頭看著秋與。
“嗯,看這長相就厚道,你是被派到清園去伺候滿小姐的?”秋與記得滿山紅回自己院子的時候,就是她端著給滿山紅煮的那碗面。
“是,夫人。”丫頭福了福身。
“看著臉熟,可記不得名字,你叫什么?”秋與問。
“小芙?!毖绢^回道。
“芙蓉的‘芙’?”秋與問。
“是?!毙≤交氐?。
“嗯?!鼻锱c點點頭,又問道:“多大了?”
“剛滿十三?!毙≤交氐馈?p> “嗯?!鼻锱c點點頭,往右走了一步,“大家伙兒都抬起頭來,都低著頭,我哪兒看得著你們長什么樣?以后還是不認識,這不白認了么!再說的,我長得有那么嚇人嗎?都不敢看我!”
秋與掃視了一圈兒,眾人聞言陸續(xù)都抬起了頭,有幾個膽子大放得開的還抿嘴偷笑,秋與笑了笑,“這就對了嘛!”
“你叫什么?”秋與看著對面的小丫頭問。
“我叫小蓉?!蹦茄绢^福了福身。
得,不用問,肯定是芙蓉的“蓉”。
“嗯?!鼻锱c點點頭,“你也是到清園伺候滿小姐的?!?p> “是,夫人?!毙∪鼗氐馈?p> “好。”秋與點點頭,又問:“幾歲了?”
“十二了?!毙∪卣f。
“看著是小點兒?!鼻锱c說著繼續(xù)往右,“你叫什么?”
“我叫小蕊?!毙⊙绢^福了福身,“我也十二。”
“嗯,好?!鼻锱c拍了拍小蕊單薄的肩頭,笑著說:“不錯,還知道搶答了。大家就都這么回,省得我再一個一個問,我站到誰跟前兒就自己說名字、年齡。”
“是。”眾人福身齊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