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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池妖鬼見聞

第三十六章 邊陲小鎮(zhèn)

南池妖鬼見聞 花飛飛飛飛飛 2022 2022-02-25 13:37:38

  星辰映照下的海面,平靜安詳,小漁舟劃槳聲,打破沉寂,可也微不足道。

  南池望向岸邊,他們已經(jīng)遠離陸地,劃出了上千米之遠。

  海面上除了小漁舟的動靜,其他一片死寂。

  美婦人停下劃船的動作,氣息紊亂,不停的呼喚著。

  海上的聲音飄出去很遠,一聲聲“相公”拉出長長的回音。

  無人回應(yīng),連風聲都沒有。

  “南池!跟娘一起喊?!?p>  清憐慌張的說著,聲音哽咽,眼里全是無助,凄惘。

  南池第一次見到娘親如此失態(tài),他很清楚,爹現(xiàn)在真的很危險。

  “我下水看看?!毙∪藘赫酒鹕韥恚钗豢跉?。他正要跳下水去,卻被一個溫暖懷抱攔住。

  美婦人低垂著腦袋,渾身在哆嗦,她沒有再說一句話,死死的按住南池,讓他無法掙脫。即使丈夫下落不明,她也不能讓孩子涉險。

  南池盯著水面,無能為力,他腦中忽地想到,若是答應(yīng)了怨邪,那么,自己是否可以下水救爹?可以不必讓娘殫精竭慮?

  水面此時有氣泡不斷冒出,呼呼的動靜吸引著漁舟上的兩人,他們失神的眼睛忽然有了一絲明光。

  一個腦袋從水下探出來,他仰頭狠狠的吸著海面上的空氣。

  這人上半張臉全是疤痕,可怖不堪,瞧得船上兩人心慌。他穿的斗篷看著有些眼熟,南池的目光又逐漸變得驚恐,這人并不是他爹,而是那擄走他的黑衣人。

  他們之間還未有任何言語,黑衣人周身氣流鼓蕩,他整個人躍出了海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懷里抱著一個昏迷的人。

  那人細目緊閉,唇瓣厚長,正是此前跌入海里的焦顏。

  “相公!”

  “爹!”

  兩人同時喊出了聲。

  .......

  清晨,海邊再次圍滿了人,有人歡喜有人愁。

  雙桅船斜躺在海灘邊,船身中心的位置破開一口大洞,貫穿到底,底倉的貨物,丟失了不少,海面上飄來一些箱子。

  夜老正組織人手下海搶救,界湳村民也在香香的指揮下,幫忙將貨物拉上岸。

  待海面空無他物時,半老的船長,臉上已分不清是汗水與海水,他癱在船邊,看著那一口大洞,滿眼都是茫然。

  前幾日,老村長落水,感染了風寒,此時正躺在家中,頭昏腦脹,喝著湯藥。

  聽聞那艘大船擱淺了,且船體損壞,已無法繼續(xù)航行。

  老村長頓感神清氣爽,他跳下床榻,跪地叩拜,嘴里不停道:“神龍保佑,老天開眼,界湳不缺男人啦......”

  其實界湳村的適婚男女比例,目前也算正常,香香這種年紀未婚的,在界湳是獨一份。

  只不過,有不少女娃娃,再過兩三年,就可婚嫁了,多有十來個。

  適齡的男人倒少的可憐,也就捕獵隊有幾個獨苗。

  老村長不單操心孫女的婚事,也能看到未來幾年界湳女多男少的局面,如今商船擱淺,他們想短時間離開,是不可能的了。

  修船,下海,這種大工程,耽擱一年半載的,都算少的。

  況且,沒有界湳村民的幫忙,他們想走,恐怕只能選擇穿過那“天下第一兇境”了。

  想到這些的老村長,心升掌控全局的安逸感,心情倍加舒爽。

  一個月后......

  靈州境邊地,云霞鎮(zhèn)——西南角最后一個有人煙聚集的鎮(zhèn)子,再往東或南,就已是界湳山脈了。

  傳聞山里妖邪密布,普通人無人敢靠近。

  可作為青州與靈州的交界處,來往商賈車隊也是源源不斷,鎮(zhèn)子的規(guī)模不小,人群密集。

  這天,鎮(zhèn)子里最大的客?!燃揖茦牵R粯?。

  沉迷中打盹仙游的掌柜,專注中咿呀哼唱的花旦,癡笑中羞澀垂首的過客,忙碌中斷茶倒水的伙計。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在上演,多年不變。

  可就在這平常的一天,魅家來了一個不太平常的人,一個女子。

  她步入酒樓的剎那,空氣凝結(jié)了,氣溫變冷了。

  她的出現(xiàn),引起了所有人的矚目。原本嘈雜的廳堂內(nèi),僅剩下臺上花旦的哼唱聲,可花旦不經(jīng)意的望向來人,語調(diào)也發(fā)生了無人注意的變化。

  女子烏亮的長發(fā)懸著兩道金簪,身著黑色長袍,衣領(lǐng)和內(nèi)襯都是白色的綢緞,她背系一柄灰鞘長劍和鼓鼓的布囊,腰掛一支黑葫蘆。

  女子身形瘦長柔美,長劍自肩頭系掛在身后,快要垂到了地上,使得人和劍都顯得尤為的高挑。

  她眼眉低垂,眉心有似火焰形狀的朱紅印記,點綴著傾城般的出水芙蓉。綽約的身姿,穿過廳堂,款款而去,人過留香,一撥幽簾,落座雅間。

  她斟著清茶,一飲而盡,將長劍按在桌上,這把劍異常的長,橫在方桌依然露出兩截大半,它使得持劍主人看起來很不好惹。

  這是什么地方?西南邊陲之地,這里都是風塵仆仆的過客,他來我往,誰也不會對誰保留印象,可這一次,魅家酒樓的人都會記得這一天,一個冰霜美人背系詭異長劍,她的無意闖入,便闖進了他們所有人的心。

  “這位仙子,敢問要吃點什么?”跑堂搶先回過神來,跟上去,站在雅間的桌前,客客氣氣的問道。

  話音剛落,酒樓內(nèi)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嘈雜。

  “隨便上點什么吧,我趕路?!彼а劭戳艘幌屡芴眯「?,這一眼,讓其懸著一口氣,許許都未抬上來。

  只見她從身邊的布囊中,取出一支卷軸,在跑堂不解的神情下,女子展開卷面。上面的內(nèi)容是一幅畫像,一個男人,神儀明秀,朗目疏眉。

  又聽女子道:“小二,可曾見過這畫上男子?”

  “回仙子,小人未曾見過?!迸芴每戳艘谎酆蠡氐?。

  “你再看看?!?p>  “這人端得一副劍眉星目的好相貌,小人若是見過,一定會有印象的。”

  見跑堂如此篤定,女人未在多言。

  她收起卷軸,待飯菜上桌后,卻以不符其儀態(tài)的吃相,風卷殘云般掃完食物。

  隨后,女子打包了十幾個饅頭,一葫蘆清酒,在所有人的目送下,她走出酒樓,朝著界湳山的方向,離開了。

  她走后,酒樓內(nèi)升起陣陣喧囂。

  無他,一言一語,都與那女子離不開邊。

  甚至有人懷疑,生的如此好看,定是那界湳的妖女,游離人間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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