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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九郎

涂九郎 iceman 2151 2021-11-14 17:45:43

  只聽得那人聲音甚是惶恐,大呼“救命”也不搭理王生,卻直奔王生而來,跌坐在草堆的一角,兩手摟著膝蓋渾身瑟瑟發(fā)抖,看其眼中滿是驚慌之色,臉色慘白,頭發(fā)凌亂,身上有幾處血污,比自己要年輕一些,也就十八九歲年級,王生不由得慘然一笑,看來落難之人并非自己一個,于是往火堆之中添了幾根干柴,又撥弄了一番把火燒旺,然后和他并排靠在墻壁之上休息,見他驚魂未定于是自己也不做聲,就這樣過了大概不到半個時辰,雨聲漸熄,這山中的天氣當(dāng)真是來得也快,去的也快,又過了一刻鐘,烏云盡散,明月皎潔,只聽得流水潺潺,蛙鳴此起彼伏,鳥聲啾啾,微風(fēng)颯颯,竟然一片山野祥和之象,那年輕人此時也鎮(zhèn)定下來,聲音雖不大但是卻甚是清晰:

  “多謝兄臺救命之恩?!?p>  王生則微笑著回答道:“不必如此客氣,我也是天黑路滑,碰巧來到了這個破廟之中,都是行路之人,哪有什么救命之說。”

  那年輕人欲言又止,聽王生這么一說,于是略一沉吟,說道:“不知兄臺,如何稱呼,怎生來到此處?”

  王生說道:“我是滁州人士,姓王名睿字子清,進(jìn)京趕考路過此地不想迷失了道路。不知賢弟怎么稱呼?”

  只聽那年輕人說道:“哦,我么,就是本地人士,姓涂,家中之人都喚我做涂九郎”

  王睿聽聞此人就是本地人士,不免驚詫,問道:“此地雖然離滁州不遠(yuǎn),但我終究是外鄉(xiāng)之人,辨不清道路也是情有可原,怎么九郎賢弟也會來到此古廟呢?”

  涂九郎回答道:“說出來未免王兄笑話,小弟有一痼疾,自小而得,最懼雷聲,小時候聽了啼哭不止,長大之后也是惶恐不安,今天本想過嶺去看望舅舅,哪知道行至半山腰,突然下起雨來,更偏偏這雷聲又大的出奇,只嚇得我魂都飛到了九霄云外,慌忙之中我也不管什么路徑了,只是有路便走,還著實(shí)摔了幾跤,所以才來到此處,和王兄也算是有緣了?!?p>  王睿聽后,哈哈大笑:“想當(dāng)年,曹操與劉備青梅煮酒論英雄,那劉備聞雷失箸,那劉玄德尚且如此,涂九郎賢弟又何必如此呢”

  涂九郎一聽王睿把自己比作劉備,趕緊說道:“我哪里比得上劉備啊,王兄取笑了”

  王睿接著說道:“既然涂九郎賢弟是本地人,那請問這是什么地方啊,我白天之時觀此地風(fēng)水甚佳,也是貪戀山色,所以才錯過了宿頭”

  涂九郎回答道:“王兄果然眼力不凡,這座山叫做涂山...”

  王睿不等涂九郎把話說完,忙著說道:“涂山,是當(dāng)年大禹治水,相傳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涂山嗎?”

  涂九郎回答道:“正是此地”,然后又呵呵一笑道:“王兄,你猜這廟是什么廟?”

  王睿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不瞞賢弟說,剛才天黑路滑,我也是慌不擇路,眼看得此處有一處藏身之所,那還顧得細(xì)看...”說到此處,王睿似乎心有所悟,此時,月出于東山之上,銀白色的月光將大殿中央的塑像照得依稀可辨,雖然看不清楚上面的面容,但是塑像下面卻甚是清晰,定晴一看,只見這座塑像腳下是一只大烏龜,手中所拿的物件哪是什么兵器,原來是一把鏟子,于是轉(zhuǎn)過頭來對涂九郎說道:“難不成此地就是禹王廟么?”

  涂九郎道:“正是,想當(dāng)年禹王治水,天下兆民安樂,為歷代傳頌,此廟故老相傳修于秦漢時期,算下來有一千多年了呢!王兄隨便瞅上一瞅就知道這是禹王廟,果然見聞廣博,小弟佩服的緊啊?!?p>  王睿言道:“幼年之時,對于上古年間的一些傳說,志怪傳奇之事頗感興趣,所學(xué)也是甚雜,后來家中突遭變故,才把心思專放在四書之中,不過三皇五帝乃上古明君,這些總是記得的”

  涂九郎道:“小弟比不得兄臺是讀書之人,我只不過是山野村夫罷了,只不過聽老人說起禹王的種種傳說,如今,距離天亮還要好幾個時辰,王兄給我講講如何?”

  王睿也是一時興起,說道:“既然賢弟愛聽,那愚兄不免賣弄了,從何說起呢?”王睿此時正好瞥見了禹王腳下的大龜,于是說道:“賢弟可知此物是什么?”涂九郎說道:“我看它的樣子像是一只烏龜,但是也不是特別像”王睿道:

  “此物叫做‘鰲’傳說是龍種,關(guān)于禹王腳下之‘鰲’有很多傳說,有說這是玄武的,但是我剛才看了這尊塑像,這是三足鰲,所以我覺得這應(yīng)該是禹王的父親鯀所化,相傳禹的父親鯀被舜帝派去治水,鯀為了治水,盜取了天帝的神物息壤來治水,眼看即將大功告成,哪知道此事被天帝發(fā)現(xiàn)了,于是派祝融將鯀刺殺了,鯀死后就化成了三足鰲”

  說至此處,王睿心有所感長嘆一聲:“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F(xiàn)而今朝野之中奸臣當(dāng)?shù)?,邊境之?nèi)外族肆虐,百姓民不聊生,人生一世,短短數(shù)十春秋,想我一事無成,哎?!?p>  涂九郎聽至此處,知道王睿觸景生情,也不好再說下去,只得說道:“王兄也不必過于傷感,以兄的才華此去必然高中,到時候澄清寰宇,以振朝綱,未為可知啊,今晚上你我二人都受驚不小,我看不如休息了吧,明天我?guī)跣殖錾剑憧慈绾???p>  王睿聽涂九郎這么說,也覺得渾身疲乏,于是說道:“那好吧,既如此,今晚也就只好在此將就一夜了”

  兩人都經(jīng)過了一場驚嚇,身上又都有些小傷,雖沒有什么大礙,但一旦松懈下來,頓時覺得睡眼惺忪,不一會就沉沉睡去,再一睜眼,天已經(jīng)大亮,火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熄滅了,兩個人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相視而笑,都有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王睿取出干糧兩個人胡亂吃了幾口,走出禹王廟,轉(zhuǎn)回身這才仔細(xì)看清這座千年古剎,只見兩面的圍墻之下布滿青苔,中間門上的牌匾已然斑駁不堪,“禹王廟”三個字尚能依稀可辨,大門已然破朽不堪,涂九郎言道:王兄,我?guī)愠錾桨?。王睿說道:那好吧,希望有緣之日能夠再回此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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