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我等服輸!
“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還就在扶蘇極力為胡賴爭辯公正的時候。
胡賴閉著眼思索了幾秒,一行行答案便深深的刻在腦前。
然后睜開眼邊誦讀短文邊圍著淳于越轉(zhuǎn)了一圈。
誦最后兩句時,便直沖沖的看著群儒。
見胡賴犀利的眼神,眾儒皆低頭不敢直視胡賴。
生怕跟胡賴對上眼,自己小命難保。
“完了,完了,看來今天儒家的前程,要斷送在老夫手中了!”
淳于越見胡賴圍著自己轉(zhuǎn)了一圈,且一字不差的誦出了后文。
頓時領(lǐng)悟到胡賴并非是大字不識的廢材,相反是深不可測的天才。
所以便絕望的直視前方,呆呆的站在原處懺悔。
儒家的前程也因自己輕敵而斷送前程。
“如何?本太子答的可對?”
胡賴狠狠的問了淳于越一句。
“太子所答無誤,我淳某人甘拜下風?!?p> “自明日起,我淳某人便凈身出戶,下鄉(xiāng)教學!”
沒想到淳于越一世英名,居然敗在了公認的廢材胡賴手中。
淳于越知道,這些詩詞全都知道的人,學識肯定不在自己之下。
所以便不打算繼續(xù)考下去了,多考也是做無用功而已。
“??!這!”
“完了啊!完了!”
群儒開始慌起來。
見淳于越這操作,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打了群儒一個措手不及。
紛紛感嘆完了!
“爾等呢?可愿認輸?”
胡賴見淳于越已經(jīng)老實了,便直接把矛頭轉(zhuǎn)向群儒。
“我覺得可以比比做詩!”
其中一個人在人群中,低著頭低估到。
因為他不想就這么認命。
畢竟是從榮華富貴直接變?yōu)樨毟F,換作是誰,也不愿接受這個事實。
但賭注已下,且己方出戰(zhàn)的代表已經(jīng)慘敗。
不想輸?shù)淖约合胍宰鲈娤嗖?p> 此人名叫楊頌,做詩是自己的長處,也是輔教扶蘇的做詩老師。
“哦!比詩?你確定要跟我比做詩?”
胡賴見楊頌提出的做詩比賽,自己倒是沒什么意見。
雖然自己不會做詩,但是自己是背詩高手啊。
就以之前的始皇帝,也被自己抄的一首靜夜詩所折服。
所以面對這些書呆子,自己倒無所謂。
便反復(fù)確認到楊頌是否真要跟自己比做詩。
“是的,背詩詞只算半才,只有會做詩詞,方能算全才。”
楊頌也是滿口確認,并說全才要看做詩。
也就是說像淳于越這種全靠背的,只能算半才。
在這節(jié)骨眼上,也管不了會不會得罪淳于越了,保護自己要緊。
一旁的扶蘇見胡賴已站上風,所以也不擔心胡賴了。
但卻擔心起這群大儒來,畢竟平時是自己的后備力量,對自己也幫助了很多,一下淪落到民間教書,自己多少還是于心不忍。
所以見楊頌提出比做詩,自己到不反對,希望楊頌?zāi)軇俪?,也算是打了個平手,大家能和平收場最好。
“行,那本太子就不聽你等做詩了,因為你等做的詩,根本就入不了本太子的耳。”
“本太子就直接給各位做兩首詩,若各位聽了覺得做得有我好的,我們再比也不遲?!?p> 胡賴不想再聽這些人做什么詩了,若是這些人真能做出好詩,那自己可能已經(jīng)學過了。
所以便為了節(jié)省時間,準備搬出兩首詩來,快速解決戰(zhàn)斗,因科舉考試的內(nèi)容還等著呢。
“那太子請吧!”
群儒見胡賴藐視他們,心里的憤火早已點燃。
畢竟他們都是專業(yè)吃這碗飯的,如今卻被一個毛頭小子藐視,當然憤怒。
即使想爆發(fā)怒火,但也只能想想,畢竟對手身份高出自己太多,哪敢發(fā)火。
只能聽任胡賴的,反正不信胡賴能做出什么好詩來。
“聽好了!”
“黑云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角聲滿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胡賴直接開門就上了一首《雁門太守行》。
反正是千古流傳的名詩,直接擺出來讓這些人自己去看好了。
“??!這?”
楊頌見此詩氣勢磅礴,直接也驚呆了,沒想到胡賴不僅會做詩,且還能做出如此好詩。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顧不上群儒贊嘆,胡賴又來了一首《望廬山瀑布》。
好在這些名詩都出自于秦朝之后,所以這些人并不知道。
眾人聽的一臉驚奇,全都沉浸在了胡賴念的詩之中。
連扶蘇也是,對自己這六弟直接刮目相看,佩服的五體投地。
“好了!你們?nèi)羰怯腥擞X得做詩比我好,那我們再切磋切磋!”
胡賴見群儒不說話,便判定是被自己念的詩給唬住了。
可不能讓他們發(fā)呆下去,趕緊問到,早點結(jié)束這些小兒科比賽。
“會太子,比起太子之詩,楊某自愧不如!楊某服輸!”
聽到如此好詩,楊頌覺得自己做的詩簡直不堪入目,便不打算獻丑了,識相的退了回去。
“我等服輸!”
見都那胡賴沒辦法,群儒只能自認倒霉,碰上了胡賴這個怪才。
便愿服輸。
“教書就教室,總比被滿門抄斬強!”
楊頌在心里想到,反正不該說的已被胡賴聽到,能活命就不錯了,服輸后也想通了。
“老弟,這些都是老哥良師益友,既已如此,老哥懇請老弟開恩,放過他們可好!”
扶蘇見昔日陪伴自己的眾儒都將流落民間從教,便不忍心起來。
雖然這些人有時做事過格,但是感情還是有的,便向胡賴求情,放過他們。
“不用,謝大皇子求情,我等愿賭服輸,甘愿到民間從教?!?p> “是的!謝大皇子求情!”
眾儒見扶蘇求情,但沒領(lǐng)情。
因為自己的確輸?shù)男姆诜?,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說過的話,就不能反悔。
這也是這群書呆子最后還保留的一絲理智。
“好吧!那既然老哥說話了,為弟的也當給個面子!”
“但去民間教學是不能變的,那本皇子就允許你們每人可帶白銀百兩,其余上繳國庫,另外,作為爾等教學酬勞,爾等每月可在當?shù)毓俑I(lǐng)取白銀一兩,但不能收取百姓半文錢?!?p> 胡賴給了扶蘇一個面子,給這群書呆子減輕了點負擔,且還給他們教書考慮了工資。
“謝太子殿下!”
眾人叩謝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