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瞎子
秦宇擺擺手道:“我沒事的?!?p> 齊鐵嘴忍不住嘮叨:“你知不知道咱們面前的這些雜草其實是很危險的?要是你不小心碰到了可咋整?”
后面的張啟山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那雜草上面。
既然秦宇將那煤油燈給奪下來了,那草必定是有貓膩。
于是上前一看。
果然,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雜草,而是個人的身體。
只是身上的衣服是黑灰色的,又早已破爛不堪。
這才在這洞中被混淆了。
他剛想將那身體給扶起,但是人家卻自己爬起來。
還沒等張啟山反應(yīng)過來,就一個勁地朝前跑。
等到張啟山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直接大喊道:“追!”
說完就朝著那消失的身影跑過去。
眾人見狀,也都紛紛趕過去。
由于眾人害怕這墓道里面的機關(guān)重重。
跑起來也都是提心吊膽的。
不多時就離那人影距離越來越遠了。
張啟山覺得這樣下去不就硬生生將那身影給放走了嗎?
那人身上穿的都是粗布麻衫,雖說陳皮的人身上穿著的也都是粗布麻衫。
但是不可能破舊到那副模樣。
遂直接加快速度跑上去。
嚇得齊鐵嘴跟在后面邊跑邊喊。
“佛爺!小心機關(guān)??!”
二月紅見佛爺跑得那么快都沒有什么事情,便囑咐道:“佛爺和那個身影跑了那么久都沒有出現(xiàn)什么機關(guān),想必此處也是沒有什么機關(guān)的,咱們也快些跑過去吧!”
說完,就和秦宇加快速度直接跑過去。
而張副官則是拉著齊鐵嘴就往前跑,任憑齊鐵嘴怎么嘴碎,他都充耳不聞。
秦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不多時就趕上了張啟山。
而此時的張啟山速度也放慢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了前面的一個身影了。
只見那人蹲在地上,雙手搭在膝蓋上,口中發(fā)出陣陣讓人聽不懂的話。
張啟山看向秦宇道:“你有沒有覺得他說話特別的熟悉,但是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他說的是個什么東西?”
秦宇輕咳了一聲道:“他可能,是在唱歌?”
他自然是知道那個蹲在那里的人是誰,只不過這戲唱的確實是有些跑調(diào)。
不多時,二月紅也跟上來了。
二月紅看著沒有上前的兩人,又看了看前面的那個蹲在地上的。
“你們兩個這是怎么了?”
張啟山見二月紅來了,也將他拉在原地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唱的東西有些熟悉?”
二月紅這才開始注意前面蹲著的那個人在唱些什么。
聽著聽著,越聽越熟悉。
“這就是我們家祖?zhèn)鞯膽蚯?!?p> 難道他有他們家祖上的下落?
于是連忙上前,到那個蹲著的人身旁邊坐了下來。
“老人家,你是怎么會唱這戲曲的?”
但是這人根本就不帶搭理二月紅。
他的嘴上仍舊在唱著:“左拉弓,右搭箭……”
任憑二月紅追問什么,他都不理睬。
見張啟山來了,開口道:“我祖上的人曾經(jīng)也是來過這里的,只是后來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他哼的曲子必然是我們祖?zhèn)鞯膽蚯!?p> 張啟山也見到了這蹲在地上的人,根本就不和他們交流。
于是建議道:我看這老頭眼睛已經(jīng)瞎了,身邊又帶著鈴鐺,怕是早年被倭國的人給刺瞎了,然后在這里探墓的。
興許真的和你祖上的人認識。
只是他這副模樣,怕是也有些神志不清了。
既然他會唱你們的戲曲,倒不如你和他對唱,交流交流試試?!?p> 二月紅點了點頭后,便也開口唱。
他這一唱,那瞎子立馬就抬起頭來,用手在比劃,而口中也不停地念叨著:“三米!三米!三米!”
張啟山眉頭緊皺,心里想的是:沒救了,這人指定是沒救了。
但是二月紅卻欣喜道:“他跟我說三米!應(yīng)該是他們當時挖了三米!
他們早前是在這里探墓的,要是說三米的話,那就是探墓挖的三米!”
張啟山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這里畢竟也是有倭人來過的,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誰知道他是不是細作?
于是朝一旁的張副官看了一眼。
張副官立馬領(lǐng)會,上前幾步,蹲下身子,便將那瞎子腳上的鞋子給脫了下來。
見那一雙已經(jīng)破舊的鞋子里面,連一雙襪子都沒有,腳上早已被磨出厚厚的繭。
后張副官又從背包中拿出了一雙鞋子,替那瞎子穿上。
只是瞎子的身體瘦弱,腳掌自然也不大。
張副官的鞋子穿在瞎子的腳上,明顯太松。
他這才朝著張啟山看過去。
張啟山也放心得點了點頭。
這里的人除了那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瞎子以外,其他的人都知道其實就是試探那瞎子是不是奸細。
這時,那瞎子突然就站起身,拖著略微有些寬大的鞋子,便朝洞壁里面走去。
張啟山等人則是不約而同地緊隨其后。
不多時,便走到了一個山洞中。
這山洞看上去雖說不大,但是卻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
那瞎子似是驚嚇過度,摸索著走到床邊,便坐上去。
張啟山看了眼那老頭,又看向二月紅道:“你去多和那老頭子說說話吧,他和你比較親近些。
要是之后他能夠帶咱們走進去,那就是再好不過了?!?p> 二月紅點了點頭后,就朝著那瞎子走過去。
想要和那瞎子說些什么,但是他卻看上去像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
無奈之下,二月紅只得也坐在床邊,仔細打量著這屋子里面的陳設(shè)。
手一不小心就摸到了個凹陷的東西。
轉(zhuǎn)過頭一看,這張床上竟然刻著他們的族徽。
他此時就更加地確定了,面前這個瞎子一定是認識他祖上的人的。
于是好言道:“老人家,你可知道長砂老九門?”
但是那瞎子卻還是一直在搖頭,時不時還嘿嘿一陣傻笑。
二月紅見狀,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
于是將懷中的杜鵑頂針掏出來,然后遞到那瞎子的手掌心。
“老人家,你可知道此物件?”
原本還在瘋癲狀態(tài)的瞎子,表情立馬就嚴肅上來了。
“你當真是九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