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假發(fā)
二月紅點頭道:“是的,老人家我看你這床上有我族徽。
我族的族徽向來是不會亂印的,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這時,外面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鈴鐺的聲響。
只是這鈴鐺的聲響要比那瞎子脖子上掛著的鈴鐺聲音要響得多。
張啟山見狀,連忙帶上眾人,就打算出去一探究竟。
還未出門,那瞎子便開口阻止道:“你們不要出去,就待在這里。
我在這里已經(jīng)很多年了,對這里也早就了如指掌。
那聲響也只不過是一時的躁動,根本就進不來的。”
張啟山聽了瞎子的話,又看了眼二月紅。
見二月紅點頭了,他才收回腳步,走到那瞎子的面前。
“多謝老人家提醒,先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老人家見諒?!?p> 那瞎子點頭道:“無妨,我自是知道那時候我那般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你們的面前,自然是會嚇到你的。”
二月紅見那瞎子也清醒過來了,便開口問道:“老人家,您知道當(dāng)初在這床上刻下標(biāo)志的人嗎?”
那瞎子似是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道:“我確實是知道的。
我現(xiàn)在會唱的那一句戲曲,就是他教我的。
當(dāng)時他和我們一樣,都是在這里挖礦的。
而我們被差遣到這里的理由也是挖礦。
那個時候的我還沒有瞎眼。
但是我年紀小,總是手腳不利索。
那指揮的就老是對我拳加腳踢,每一次都是他三言兩語就將我從指揮的手中給救了下來。
這是他同我們不一樣的地方。
我覺得他整個人看上去有著與我們不一樣的氣息,但是我也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
后來我們挖著挖著,就挖到了墓室。
他在看到墓室之后,就找了個機會,騙那指揮的說,直接用炸藥,挖得快。
那指揮還真的就信了他說的話。
繼而,他帶著炸藥,便將整個墓室都給炸毀了。
而他也犧牲在那場爆炸中。
后來倭人知道了,就很生氣,將眾人都殺死了。
只有少數(shù)的幾個人沒有殺死,但是卻像是我這般,被刺瞎了雙眼。
可是再后來,那些瞎子因為各種原因,都死了。
而我為了存活下來,也躲了起來。
那倭人根本就不在意我們的死活,少了個人,在這里也只是以為定是死在了哪個不起眼的角落里?!?p> 二月紅一度壓抑得說不出來話,怪不得先人會想辦法進這里面來充當(dāng)挖礦的。
其實怕是早就想好了這結(jié)局。
齊鐵嘴見眾人都是一臉沉悶的模樣。
便開口道:“這外面還是挺危險的,我去擺一些辟邪的東西?!?p> 說完就拽著小袋子,朝洞口走過去。
張啟山見機詢問道:“老人家,您能夠帶我們進墓室嗎?”
那老人家點頭道:“自然是可以的,要是我將你們帶到墓室了,我這心里也算是放下了。
只是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這一趟怕是兇多吉少?!?p> 剛緩過來的二月紅也開口道:“沒事的,我們九門的人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眼下內(nèi)憂外患,正是我們挺身而出,保家衛(wèi)國的時候。
我們斷然不能讓這些東西流入到倭人的手中。”
那瞎子也是沉重地點了點頭。
繼而,從床底拿出了個箱子。
將箱子緩緩打開。
只見那箱子里面竟然全都是假發(fā)。
“這是當(dāng)年倭國的人發(fā)明的東西,可以對抗這里的那頭發(fā)一樣的東西?!?p> 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回來的齊鐵嘴順手拿起了個假發(fā)就朝頭上一戴。
“謝過你了,老人家。
這幸好是遇見你了,要不然我們也是沒有這么好的寶貝?!?p> 瞎子卻擺擺手道:“你們莫要謝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平安回來?!?p> 說完,似是又想起來了什么,在床上翻了半天。
最后找出來了一張牛皮紙后,將牛皮紙遞給了二月紅。
“這是你先人當(dāng)時留下給我的東西。
就是在出事的前一天,他將這東西交由我保管的。
當(dāng)時的我收下了東西,也沒有仔細研究過。
也只是覺得既然他讓我保管,那我就好生保管。
沒曾想竟然有朝一日真的遇到了你。”
二月紅緩緩將那牛皮紙打開。
只見牛皮紙上面竟然將地圖畫得明明白白。
“老人家,這些年你受委屈了?!?p> 瞎子仍舊是擺手,表示自己并不委屈。
后又叮囑道:“還有,就是咱們要去的那里,有一個很高的青銅門。
青銅門上有兩行大字。大字就是‘入此門者,當(dāng)放棄一切希望’,你們?nèi)羰钦娴倪€敢去,我自然是可以帶你們過去的?!?p> 張啟山一聽,竟然直接可以帶到墓室口,當(dāng)下就保證道:“向來都是人怕我張啟山?!?p> 瞎子點點頭道:“你們想必是走那么久也都累壞了,在這里休息夠了,再上路吧?!?p> 張啟山點了點頭,但是又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怪別扭的。
于是轉(zhuǎn)身看向兄弟們道:“咱們今日先好好休息,待到醒來后就繼續(xù)出發(fā)?!?p> 待到眾人都休息好后戴上假發(fā)便出發(fā)了。
走了沒多久,那一整條墓道里都是黑色的頭發(fā)一樣的草。
齊鐵嘴嘿嘿一笑道:“老人家,多虧了你給咱們的這些假發(fā)?。⊙巯略蹅兊哪_下還真的有一堆這個玩意?!?p> 再繼續(xù)向前走,便看見了這滿道的尸體。
尸體的穿著有些是制服,有些是粗布麻衣。
秦宇眉頭緊皺,這應(yīng)該就是陸建勛和陳皮兩個的人了。
陳皮那小子要不是一念之差,也不會走向這條不歸路。
而率先走在前面的老頭子,踩到了腳下的東西,也是愣了一下。
但是接二連三踩到的時候,就不淡定了。
“我好像踩到人了?!?p> 二月紅在一旁解釋道:“有一幫人也進來了,咱們踩到的是他們的尸體?!?p> 瞎子的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
“他們和你們是一伙的嗎?”
二月紅搖頭道:“是晚輩教徒無方。”
雖說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那瞎子也立馬就懂了他話外的意思。
“快!咱們快走!定不能讓他們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