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拯救世界,現(xiàn)在世界也沒有陷入什么瀕臨毀滅的大危機吧?”
三人所在的地方是三城之一的天軌城,剩下兩座城市分別是新界城與九龍城,這三座城市集中了全世界的超能力者,被稱為“超能力者的集中地”,數(shù)量之多到了即使從大街上隨便拉出個人也一定會是超能力者的程度。
欒沐念似乎是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也跟著湊了過來。
“嗯……你說的也很有道理,世界根本沒有陷入什么危機啊……”
蘇繪繪困擾地?fù)狭藫项^。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炮制出一場世界危機吧!然后再由我們來拯救世界,這樣我們就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了!”
雖然對蘇繪繪的腦洞感到佩服,但還是要阻止一下她的危險想法。
“這樣做的話我們怎么想都只會是反派大壞蛋吧……”
“嗯,說的也是……怎么辦呢……”
蘇繪繪陷入了焦慮不安的碎碎念中,而酒館的客人們正在饒有興味地盯著三人,因為都是熟客,這樣的場景他們也司空見慣了,只是感覺有趣,并沒有很意外。
“那我們就從身邊的小事開始做起吧?!?p> 欒沐念提議道。
“比如說呢?”
“讓喝完酒后吐了一桌子自己還不收拾的客人都趕快去死?!?p> 好可怕的發(fā)言……看上去她還在對自己剛剛經(jīng)歷的事憤憤不平,不過桌子不是我?guī)退帐暗膯幔?p> 聽到這樣的發(fā)言,客人們默默地收拾起了身前的桌子,畢竟說這話的人可是王級能力者“波動疊加”,把她惹毛了真的會發(fā)生很不好的事情。
“沐念,這樣對酒館的客人很不禮貌的?!?p> “是嗎,可我看他們沒意見???”
的確,客人們并沒有因此離開,只是擦完桌子繼續(xù)默默地喝酒。
很難想象這里的熟客心都大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是沐風(fēng)自己,肯定早就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了,更別提在這里安心喝酒。
“我覺得應(yīng)該從更小的事情著手?!?p> 蘇繪繪也提出了自己的發(fā)言。
“更小的事情?”
“比方說在大街上撿垃圾啊,做公益活動啊什么的?!?p> “那請你去把今天的垃圾倒了?!?p> 欒沐風(fēng)指向角落里的垃圾桶,示意蘇繪繪趕快去做。
“我才不要,沐風(fēng)你去。”
“我為什么要去,我又不想拯救世界。”
“撿垃圾不能拯救世界?!?p> 蘇繪繪用語重心長的目光看向亞因,像個長輩一樣說教道。
明明是這家伙自己提出的拯救世界……
欒沐風(fēng)對此也只能嘆了口氣,決定不再搭理蘇繪繪。
“聽說你們想拯救世界?”
說出這話的女性穿著不知是哪里的西裝制服,帶著黑框眼鏡,留著一頭長長的卷發(fā),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種干練的職場女性。
此時她身前的桌上正擺著一杯沒喝完的紅酒,看上去已經(jīng)半醉,應(yīng)該已經(jīng)喝過不少酒了。
“請不要用那種故事里的老爺爺口氣對我們說話?!?p> 欒沐風(fēng)感覺自己對拯救世界這個話題的忍耐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限,沒好氣地對職場女性說道。
“你有拯救世界的好主意嗎?”
欒沐念開口對職場女性問道,趴在柜臺上的蘇繪繪也向她投去感興趣的目光。
看上去她們兩個是打算和這個醉鬼討論到底了。
“我說你們啊……”
“辦法我沒有,但我可以給你們出幾個建議?!?p> “說來聽聽?”
欒沐念對這個話題表示出了興趣。
全酒館的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向四人,就連平時癱在桌上的紅臉醉鬼也醉眼朦朧地抬起了頭。
職場女性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開口:“當(dāng)維序者怎么樣?”
“維序者?”
“和警察類似,是成員全部由能力者構(gòu)成的組織。”
沐念似乎沒太聽懂職場女性的話,欒沐風(fēng)對她出言解釋道。
“主要的工作就是懲惡揚善哦?”
職場女性充滿誘惑地開口。
“那只能算是維護世界和平吧,和拯救世界又有什么關(guān)系?!?p> 話雖這么說,欒沐風(fēng)很快就注意到身邊的兩人都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喂,你們不會真的想去做吧?”
欒沐風(fēng)戰(zhàn)栗著開口。
“聽上去好像很有趣的樣子?!?p> “吶,沐風(fēng),我們?nèi)ピ囋嚢???p> 沐念拉了拉欒沐風(fēng)的衣袖。
“對啊對啊,你們?nèi)齻€都還這么年輕,老是窩在酒館里像什么樣子?!?p> 就連平日里只喝悶酒的老大叔也開口了,其余的客人也紛紛點頭附和。
“你們不會真的要相信這個醉鬼的話吧……”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有組建維序者小隊的資格哦?”職場女性得意洋洋地亮了一下自己胸前掛著的胸牌:“我叫陽子,雖然現(xiàn)在手下還沒有人就是了……”
“就是光桿司令咯?”
欒沐風(fēng)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呃……也可以這么說?!?p> “沐風(fēng),我覺得不錯,老爸他也一定會同意的。”
蘇繪繪口中的老爸就是這間酒館的老板。
“可是沐念……”
“我也想去!”
欒沐念興高采烈地說道。
“小伙子啊,你也是時候想一想自己的未來了……嗝,難不成你的下半輩子要一直待在酒館里面嗎……嗝,你們還年輕,就應(yīng)該向著夢想展翅高飛……嗝。”
“我覺得一邊打嗝一邊說這話真的毫無說服力。”
欒沐風(fēng)對紅臉醉鬼的話指摘道。
“雖然這個老家伙一天到晚醉醺醺的,但他說的話可都是真心話。不只是他,我們這些酒館的客人也都很希望你們找到屬于自己的路,我們是看著你們這些小家伙長大的,也是真心為你們好?!?p> 老大叔語重心長地說道。
一股暖流淌過內(nèi)心,被冷風(fēng)吹得冰涼的四肢變得有些溫?zé)?,眼眶有些濕潤,鼻頭也酸酸的。
環(huán)顧四周,酒館的客人都對他們投以關(guān)心或者溫柔的眼神,此情此景讓欒沐風(fēng)又想起了剛來到酒館的那段日子,什么事也做不好,笨手笨腳的,但從沒有被責(zé)罵過,反而是一直在被客人們鼓勵。
不止是沐念,自己也在被客人們溺愛著啊,自從五歲那年逃出研究所,在這里已經(jīng)有十年了吧。
“沐風(fēng),你要去嗎?你不去我就不去?!?p> “他怎么可以不去,當(dāng)然要去。來,我替沐風(fēng)答應(yīng)你了?!?p> 蘇繪繪對著陽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