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凌墨的三花貓和王玉君玩耍的時候一不小心打翻了夏侯昭文從曹氏宗廟拿來給古稀天子維護(hù)小隊開開眼的宋朝花瓶,一貓一人眼看著韓夕顏走過來的就隨手撿了幾支還能看的梅花到嬴秦新造的阿房宮里看他爺爺楚懷槐去了。
戎陰氏圣德大汗的檔案和秦始皇的元宇宙維護(hù)記錄表一不小心就在營養(yǎng)液的作用下分不開了,系統(tǒng)判定是韓夕顏的鍋,于是寄了賬單給嘉靖組的凌墨。正好路過的黃丕烈仔細(xì)端詳了一會兒韓夕顏的臉,留下一句“你攤上大事了”以及十盒他不要的天價印泥,就背著手哼著昆曲找小馬扎前排吃瓜去了。印泥被系統(tǒng)折錢扣除在嘉靖組的賠償金里,然而依然赤字。
韓夕顏并不太在意是否又“精神虐待”她的配偶凌墨了,拿著卡就打算日常非法操作回家吃飯。顧千里趕來的時候,韓夕顏正打算刷卡,他穿著一身大禮服試圖跑起來,然而各種裙帶腰帶禁步雜佩把他系得比纏了三寸金蓮的還難行動,走起路來真真是猶如弱柳扶風(fēng),搖曳生姿。
他盡管穿著大禮服,然而還正在做法途中的道士一樣被發(fā)跣足,懷中抱著的是宋朝的陸放翁用過的膽瓶,嘴里講的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的故吳古越地的古代江淮官話,鶯聲燕語,情深意切。韓夕顏的良心受到了一萬點的打擊,她默默收起了凌墨的工作卡,乖乖的打了招呼。
“妹妹啊,怎么走得那么急,都要追不上你了。”
這是顧千里的個人習(xí)慣,對于結(jié)婚入職的后生男的叫“弟弟”,女的叫“妹妹”。如果是宗族,出了五服的男祖先就叫名字。看著顧千里抱著的和賠償協(xié)議上一模一樣的花瓶,韓夕顏沒敢說什么,只當(dāng)是來索賠的。
“喏,拿去。替我謝謝你們家凌墨。”
花瓶,那么大那么“宋”一個陸放翁的梅花膽瓶。真的可以嗎,就那么拿著不好吧,這瓶子可貴了,賣了凌墨也租不起呀!
“還有幾個元青花,和一個唐琵琶。實在放不下了,你叫凌墨方便的時候自己去我們組拿。明天錢家兄弟要來做技術(shù)維護(hù),后天張親家來開學(xué)術(shù)研討會……下月初一愷之來試墨,叫他初一來吧,愷之說過想畫他的?!?p> 韓夕顏使用手機(jī)錄好了音,轉(zhuǎn)手就發(fā)給凌墨叫他自己處理。凌墨正為賠償協(xié)議而發(fā)愁,他聽到了顧千里的聲音,立刻就強(qiáng)行實體化,把自己傳輸?shù)搅爽F(xiàn)場。一女裝美男握著紅衣男子的手,喜極而泣:“廣圻……大恩不言謝,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一定盡力?!?p> 這就是凌墨了,對于后輩,無論親不親,一律是叫族名。韓夕顏感嘆著人工智能沒感情,但絲毫沒有要給他修改一下的意思。顧千里拿出自己的手絹給凌墨整理了儀容,然后就把湖絲手絹連著上面的蘇繡都贈送給了凌墨,同樣折成了賠償金。
“自己人,不要客氣。朝顏兄忙去吧,系統(tǒng)記錄說是秦帝國和戎陰氏同時出錯了,道阻且長啊。”
凌墨突然壓力大到手機(jī)承載不了那么多負(fù)面情緒直接系統(tǒng)崩潰了,韓夕顏用鶴唳市的方言罵了一會兒凌墨就回嘉靖組加班去了。
欒提玉蓮
此篇與《虞兮虞兮辭》有聯(lián)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