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他仿佛看到了房子,車子,婦產(chǎn)科主任的位置都在向他招手了。
一切真是不能再好了,他一陣激動,一個已經(jīng)三十五歲的男人,長相還算是過的去,技術好,可是因為出身不好,就沒有了往上走的機會,他怎么能不怨恨。
他最恨的就是像是凌家這樣的有錢有權的富豪。
他們占據(jù)著巨大部分的社會資源,卻對著他們這些底層出身的人瘋狂踐踏。
好像他們根本就不是人,一點也不需要尊嚴。
盡管他心里是這樣想的,可是他面上還是非常的恭敬的。
“夫人是遇上什么難處了嗎?”
“你幫我看一下,但你一定要給我保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p> 醫(yī)生淺笑。
“那是自然的,不過夫人,我最近在想著我要是能當上主任,我應該是能更好地為夫人去服務的?!?p> 夫人的臉色一僵,顯然是意識到被訛詐了。
可是,她現(xiàn)在除了答應之后,還能如何呢,這樣的疾病要是不治療的話,如何使得!
難道要等著被凌甲成發(fā)現(xiàn)?
“好,既然你張嘴了,我沒有不幫你的道理,再說你本身醫(yī)術也很是到位,只要你給我解決了身上的麻煩,我可以讓你平步青云,不過說好了至此一次,你可不要借此吃定我!”
醫(yī)生急忙點頭。
“規(guī)矩自然是知道的,怎么能讓夫人一直如坐針氈呢,自然是一次性的交易了,夫人放心呢!”
“好你知道就好,那我們開始吧!”
塞給夫人藥物的時候,醫(yī)生一臉疑惑。
“夫人這個怎么會這么嚴重的?”
“被人給弄了致病菌,我又不好說的,不是在外胡來惹的。”
醫(yī)生微微頷首。
“那給你打致病菌的人,實在是太心狠手辣了點,我這邊有好東西給夫人,夫人要不要用,自己決定,能報仇雪恨的,絕對讓那人幾個月都無法見人?!?p> 他遞上來一個小藥瓶。
“這是能讓人毀容的藥物,只需要小小一片,無色無味的?!?p> 看到對方陰寒的眼神,夫人的手都有些發(fā)顫。
這個人真狠!
“多謝了,你放心主任的事情,我馬上就會幫你辦成的?!?p> 很快夫人就從小區(qū)之內(nèi)出來,等到她的車子起步走了,云六月直接殺上樓去。
聽到門鈴聲,還以為是夫人忘記了什么東西,要回來取走。
醫(yī)生一邊輕快的喊著。
“等一下,我馬上就過來了?!?p> 一邊提著褲子從廁所里邊急匆匆走出來。
打開門,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只不過這女子長的是真的好看。
有種柔媚和颯爽結(jié)合的韻味。
又驚艷又耐看。
“美女,你找誰?”
醫(yī)生的第一反應,是這人走錯門了。
“找你!”
云六月看著長相和風細雨,力氣卻很大,推開門就進來了。
而且非常不見外地在客廳坐下。
“你這房子是租來的是吧,在醫(yī)院當中也是一個受氣包,有難事肯定是找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是找你頂包,我說的應當沒錯吧?!?p> 怎么會知道這些的?
醫(yī)生關上門,在不清楚對方的來意之前,他想保持鎮(zhèn)定,多少年都過來了,難道還會畏懼一個小女人不成。
“你要是不說你上來找我做什么的,我想我可能需要報個警?!?p> 云六月徐徐說道。
“剛才,才從你這里出去的那個人是凌甲成的夫人,我可以這樣跟你說,她身上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當然我也可以讓你變成那副樣子,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
威脅?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廚房去,在一眾的刀具當中流連,一時之間不清楚該用哪個好。
是要用砍骨刀還是剔骨刀?
云六月的聲音悠悠然,毫無懼色。
“你現(xiàn)在最好是從廚房當中走出來,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前程,你本來就應該是一個好人不是嗎?”
他的怒氣不可抑制地朝著上方攀升,幾乎要撞破腦袋了。
他舉著砍骨刀沖出來,對著咄咄逼人的云六月。
“所以,你們就可以這樣隨意的踐踏我的尊嚴,完全都不顧及我的感受了對不對?”
云六月一攤手。
“我可沒這樣說,而且我也不是你認為的萬惡的資本家,我是和你一樣生活在底層的人,你和我應該是有一樣的信仰的,我們都曾經(jīng)渴望做個善良的人?!?p> 對方越是這樣鎮(zhèn)定自若的,他的心就越是慌張不安,他完全不清楚對方是上來索命的還是怎樣。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顯然,他沒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放得開,他其實只是個懦夫而已。
不過好在他還存著善念。
“我不是想要讓你去死,也不是要讓你身敗名裂的,我只是想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情,關于凌晟的,他是如何被送進的精神病院?”
“我不知道!”
他幾乎是沖口而出,而且喊的很大聲。
“你這樣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關注,你要知道隔墻有耳,我現(xiàn)在是非常的平靜在問你這件事情,不是要你承認什么,能懂我的意思?”
云六月的眼神堅定,整個人的氣場異常強大,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相信了,而且一下安靜下來。
他將刀子放回原位,然后很是配合地出來坐在了她對面。
“你想調(diào)查當年的事情?”
肯心平氣和是最好的。
云六月微微頷首。
“我想知道他是如何被鑒定成精神病,并且被送去療養(yǎng)院折磨了兩年時間的,你是個善良的人,但你曾經(jīng)的一個無心之失,造就了他的痛苦,你應該告訴我真相,這算是贖罪?!?p> 他冷靜不少,開始轉(zhuǎn)動眼球思考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
“你確定不是要報仇的?”
“我不是凌晟自然不會找你報仇的,當然要是凌晟將來要找你報仇,我會幫助你化解一切?!?p>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話語總是那么的具有說服力。
逐漸的,他就放松了警惕了,還主動說起剛才的事情。
“其實夫人是濕疣那樣的臟病,你知道的吧,她走的時候,我還了她一瓶藥,無色無味,卻可以讓人瞬間毀容,當然我有解藥。”
他很是乖巧的將解藥放在了桌子上,云六月收起之后,問道。
“那凌晟是怎么回事,這個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