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原先可不是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而是精神病理學(xué)方面的專家?”
云六月自然不會打無準(zhǔn)備之戰(zhàn),她早就將一切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說哪里是什么專家,只是學(xué)了一點皮毛而已,實在是微不足道?!?p> 面前的桌子忽然一個震動,整個果盤都摔在了地板上,手中拎著水果刀的云六月怒上心頭。
“所以,穿著專家的外衣,就可以這樣定一個人的生死前程,你可知道你差點就毀掉了凌晟?!?p> “張嘯天,你可不要跟我面前喊冤,你之前做過的那些個勾當(dāng),我一清二楚!”
竟然能直接喊出他原先用過的名字,他現(xiàn)在可不叫張嘯天,而叫張勝。
看到張勝整張臉?biāo)⒁幌戮妥兊蒙钒?,她直接手腕一松,水果刀扎入桌面產(chǎn)顫顫悠悠的發(fā)出一陣蜂鳴聲。
沒有一定的內(nèi)力,可做不到這樣。
眼前這個看似美艷清冷柔弱的女子,分分鐘都可以讓他一命嗚呼,而且可以做的毫無痕跡,神不知鬼不覺。
感受到巨大威脅的張勝,抬手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語氣卑微到了極點。
“您,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千萬不要動刀子,這東西可都沒長眼睛呢?!?p> 說的真是極好,這東西的確不長眼睛,若是不想找死,接下來就不要彎彎繞說話。
“我說了,我想知道你們是怎么加害的凌晟,用了什么藥物,包括在療養(yǎng)院,你們做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給我說出來,不然的話!”
她只用一個眼神,已經(jīng)代替了那些威脅的話語,張勝止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不敢不敢,我知道的我都說,都說?!?p> “很好!”
云六月張開雙臂,靠在沙發(fā)上,一臉輕松。
“其實是因為凌甲成對這個兒子本身就不是很滿意,之前有個算命的先生說過,凌晟這個人和誰都犯沖,尤其是和凌甲成?!?p> 張勝繪聲繪色說著,眼角眉梢都是八卦的色彩,一副究其根本的模樣。
“說起來也是奇怪哈,這個凌甲成還真的出過兩次車禍,差點命就沒了,這之后,他就有點相信算命先生說的,和凌晟就不要親近了,正好呢,那個時候凌晟的母親正在病中,這個女人也是可憐,就這么被放棄了。”
也難怪,凌晟有時候看凌甲成的眼神,充滿了寒意,原來是有這么一層故事存在。
只是算命先生的那一段,想必是別有用心之人鬧出來的,就趁著原配生病的時候,動手腳,這樣才好上位。
看樣子現(xiàn)在的夫人之前只是一個第三者,名不正言不順的。
???
她一下想到了凌越,凌越這小子可是夫人親生的,倒還是她給猜錯了,凌家一直都是以一妻一妾的模式存在的。
也難怪凌銘盡管是個私生子,卻也同樣看不起凌越。
相信是在原配死亡之后,夫人才順利被扶正的吧。
這人際關(guān)系,可真是亂糟糟的,煩死人!
用眼神示意著,讓張勝繼續(xù)說下去。
“后來就是夫人找上我,她說了只要這件事辦好了,一定會有我的好處,我盡管是拿到了錢,可一個月時間不到,這錢就被黑客給黑的一干二凈的。”
張勝一陣憂憤,想起那五百萬,他就心肝兒顫動的。
要是有那么多錢的話,他現(xiàn)在可不過這樣的窩火日子,早就去小城市定居逍遙了。
甚至可以連班都不上,實現(xiàn)完全躺平。
云六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
夫人還真是有不少人幫襯著,竟然還有黑客好友,也好,查一查總會知道是誰。
說不好還可能是地下軍校的同學(xué)。
“繼續(xù)說,我沒說停下就直接說完?!?p> 張勝一陣咬牙切齒,痛惜那五百萬,不過還是乖乖繼續(xù)說下去。
“其實不高明的那個手段,我們就是用了一些致幻類的藥物,讓凌晟產(chǎn)生幻覺,然后再讓夫人去安排一些巧合,這樣凌甲成就相信,凌晟是瘋掉了,就這樣關(guān)進(jìn)去了?!?p> 和她猜測的其實相差無幾。
之前軍校培訓(xùn)的時候,也講到過,這樣的害人手段。
想想,這個冷冰冰的總裁,還真是挺可憐的呢。
呵呵,只是他現(xiàn)在還不是周家公司的總裁,她查詢了一下,這小子自己也有一個公司,在悄悄經(jīng)營著,而且總部竟然是設(shè)在國外。
也難怪能拿得出五十個億給她。
當(dāng)然要不是被這五十個億給感動的,她現(xiàn)在也不會跑出來調(diào)查他以前的那樁冤案。
“那之后在療養(yǎng)院當(dāng)中,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的。整個就折磨的不成樣子?!?p> 云六月的眼神愈發(fā)鋒銳。
這群畜生!
“不過呢說起來凌晟這個人倒是強(qiáng)大的很,竟然沒被折磨到真的瘋癲,而且還臥薪藏膽從療養(yǎng)院逃出來了。就是運氣不是很好,被車子給撞飛了,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是雙腿殘廢一輩子只能坐輪椅?!?p> 原來車禍?zhǔn)沁@么出來的。
在心里為凌晟默哀了三秒鐘之后,她更加細(xì)致入微地問道。
“那你應(yīng)該很清楚,他現(xiàn)在身上還帶著哪些致命的弱點,比如說空間有病恐懼癥?”
張勝一下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怎么還問啊。
“我,我可沒對他下手,只是他現(xiàn)在看到玩偶就會恐懼,還有就是藥片恐懼癥,溺水恐懼,重度潔癖,還有可能會不能人事。”
最后一條就算了吧,新婚夜,險些擦槍走火的,還不能人事,亂講!
就是這么多的恐懼癥會有些麻煩,容易叫人抓住弱點。
“我今天到你這兒來的事情,你給我爛在你肚子里,你要是管不好你的這張嘴,你可給我小心點著點,早早晚晚給你送上解剖臺?!?p> 云六月起身之后,一臉淡漠地對他發(fā)出警告。
張勝都要嚇?biāo)懒?,哪里還敢多事,連連保證。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對了療養(yǎng)院應(yīng)當(dāng)有你的老熟人吧,那個算命先生我想你也認(rèn)識,把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
張勝苦著一張臉,甚是為難。
可是云六月一抬手,他哪里還敢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