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姐VS紈绔(四)
南父心中所想,誰也不明白。
就連楚朝心里對此也有不少疑惑。
“挽挽能嫁給你,很不錯?!?p> 南父拍了拍楚矜的肩膀,笑道。
楚矜不明所以,求助地看著自己的兄長,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在下家中還有事,就先告辭了?!?p> 楚朝會意,主動提出告辭。
南父沒有強(qiáng)留,如愿讓他們離開。
“哥。”
楚矜心里七上八下:“南家……”
楚朝搖了搖頭。
這事,他得去詢問一下楚父才知道南府的用意。
他三年未歸,并不清楚南府在皇城中的地位。
“接下來的幾天,你不可胡鬧了?!?p> 楚朝告誡道。
“嗯。”
楚矜心不甘情不愿地答應(yīng)。
南府。
“老爺,如何?”
屏風(fēng)后走出一位衣著華麗的婦人。
“性子純善,不是大奸大惡之輩。”
南父答道。
一個人的容貌品行是掩飾不住的。
雖說是紈绔,但總比那些好逸惡勞之輩強(qiáng)的多。
至少挽挽嫁過去,不會吃苦。
至于感情,世人都說,至親至疏極為夫妻。
三年后,他就讓挽挽跟對方和離。
南府養(yǎng)得起,也不懼外人的白眼。
“那就好。”
聽到南父這句話,南母松了一口氣。
她就怕她的挽挽嫁過去會大虧。
畢竟她的挽挽一直養(yǎng)在閨中,性子單純善良,沒有世家大族那么多心眼。
當(dāng)初收到皇帝的圣旨時,她整個人都快氣瘋了。
南府,歷朝歷代都是清貴之家,想與他們結(jié)親的數(shù)不勝數(shù),但都被她拒絕了。
她有心想給女兒挑一個合適的,沒成想最后竟嫁給了一個紈绔。
“挽挽她自己也是愿意的?!?p> 南父輕聲道。
南母想起那日,南挽哭過一場后還反過來安慰她,說嫁過去也是好事,今后就不必受婆母苛責(zé),心簡直如如刀割。
怎么可能愿意?
皇城女子基本上對楚家這個小公子聞之色變,恨不得躲遠(yuǎn)一點(diǎn),更別提跟對方結(jié)為夫妻。
她的挽挽都是因?yàn)樗齻儾盼笕?p> ……
“小姐,楚公子已經(jīng)走了?!?p> 素棠提醒道。
自小姐前日生了一場大病后,性子就變了。
不過太醫(yī)也說,大病初愈之人變化有些大也是應(yīng)當(dāng)。
小姐除了在楚家公子身上拎不清之外,大多數(shù)情況都與從前的言行百般無二。
“嗯?!?p> 南挽依舊沒收回目光。
這是她來到這個位面的第十日。
真正的南家小姐早在賜婚那日便離開了,這也是她放心借助這個身份的原因。
任務(wù)對象是楚矜。
楚矜出身富貴,自幼吃穿不愁,從未經(jīng)歷過大磨難。
但隨著楚父被人誣陷,私自販鹽后,楚家一落千丈。
楚父關(guān)在牢獄,楚母天天以淚洗臉。
楚家大公子想要營救自己的父親,到處求助,但無人搭理。
最后,楚父慘死,楚母以一杯毒酒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楚朝受不了這么大的打擊,出走在外。
往先盛大的楚家只剩楚矜一人。
楚矜為了查明真相,認(rèn)賊作父,最后跟罪魁禍?zhǔn)淄瑲w而盡。
臨死前,有人問他可曾后悔?
如果不報(bào)仇,他就活下去。
那個曾經(jīng)風(fēng)流不羈的小紈绔認(rèn)真答道:“我生來就是紈绔,唯一期望就是能當(dāng)一輩子的紈绔?!?p> 他從來都不是心機(jī)深沉之輩。
他純真,不懂爾虞我詐。
楚父楚母知道他想要什么,一直都給他什么。
從小到大他都沒受過任何苦,做著自己喜歡的事,但卻從來沒問他們想要什么。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兒子是紈绔。
“咳咳咳。”
南挽想要說些什么,但猝不及防迎來幾聲低咳。
這具身體實(shí)在太弱了,動不動就生病。
饒是南挽在系統(tǒng)的調(diào)理下,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依然比不上其他人,只要一吹風(fēng)就會受寒。
“小姐,我們回去吧!”
素棠擔(dān)憂道。
小姐的身體總不見起色。
太醫(yī)都來了好幾批了,每個人都說自己束手無策。
“嗯?!?p> 南挽收回目光,抬腳離開。
離大婚還有十日。
上輩子,原主說什么也不愿意嫁,甚至以性命相威脅。
南父無法,只能去找皇帝退了這門親事。
這個舉動無疑令皇帝不快。
他隨意找了個理由,革了南父的官職。
最后又因皇帝想對世家出手,把南父當(dāng)成了磨刀石。
南挽清楚。
皇帝對這門婚事不一定多了解。
他之所以這般,只是為了滅世家大族的威風(fēng)。
南府很不幸被皇帝選中,成了棋子。
“這輩子終究是不一樣了。”
南挽低聲喃喃。
南府沒有悔婚,短暫之間,皇帝找不出其他的理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