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里的修煉者也需要蘊靈,還是張青山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好在江寧是站著,張青山是坐著,所以他并沒有注意到江寧的臉色的變化,仍自顧自的感慨道:“若是能有蘊靈的法門,或許世上會多很多修煉者,你父親的成就,未來也必是涿州之最!”
呼....江寧長松口氣。
聽這語氣,張青山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的秘密。
那也就是說,九州的修煉者也需要蘊靈,而且蘊靈是有單獨的修行之法....江寧隱隱感覺,藏在懷里的青銅羅盤在發(fā)熱。
說起江寧的父親,張青山又搖頭苦笑起來,感嘆道:“造化弄人,可惜了世間無數(shù)出身貧苦的天驕啊.....”
也不知他是為江寧的父親可惜,還是為他自己感到可惜。
張青山臉上帶著無奈,勸勉了幾句后,離開房間,臨出去,張青山勸誡道:“大比定在這個月底,還有些時間,你莫要驕傲懈怠?!?p> 張青山答應張九元的提議,就是他看出了江寧肉身的強悍,能硬接張九重一擊,這才有恃無恐。
“是,叔父?!蹦克蛷埱嗌诫x開,江寧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位叔父,挺直的脊梁不知何時看上去竟有些佝僂了。
“可惜的是蘊靈之法,都在那些宗門道院之中嗎。”他深吸口氣,將房門關上。
“我到現(xiàn)在還沒辦法蘊靈,或許真不是我的問題?!笔冀K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修出岔子的江寧在張青山的話語中,似乎找到了答案。
“不會是修煉之法出了問題,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這里的靈氣出了問題!”
想法一經(jīng)出現(xiàn),就如洪水猛獸般襲來,再也控制不住。
“青銅羅盤是華夏之物,所以修煉之法符合華夏的天地靈氣,但這里不是華夏,所以想要蘊靈,只有用九州的修煉之法。”江寧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敲是對的,眼中的光芒也越來越明亮。
“假設我的猜想正確,那就意味著我直接以這個世界的修煉之法去蘊靈,然后在去修煉坤元寶鑒就可以了暢通無阻了.....可以一試!”
明白了問題和解決辦法的江寧手舞足蹈起來,若非是夜色已深,他都要忍不住放聲高歌一曲。
興奮后躺在床上的江寧,舉著青銅羅盤,眼中閃過堅定。
“張家大比我要參加,入學院的名額,我也要了!”
與此同時,在張家的某間宅院中,隱約傳出陣陣似兇獸般的嘶吼。
“爺爺,這會不會有危險啊?”房間中,張嘯望著浴桶里不斷鼓泡的紅色粘稠液體,有些打怵。
在他旁邊,張九重的臉色在紅色液體的襯托下,看上去有些駭人。
“出息!”
他瞪了張嘯一眼,呵斥道:“這是當年我在外游歷的時候,得一位貴人所贈,只可惜我那會過了拜宗門的年紀,而你爹又不爭氣,整日只知道逗鳥捉蛐蛐兒,廢物一個?!?p> “所以才存留至今,本想等著你進學院,作為獎勵賞賜給你,卻沒想到....”張九重目光陰騭,冷哼一聲。
張嘯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言。
在張九重的吩咐下,張嘯坐在了浴桶中。
“吼.....”
時間日復一日,平凡且枯燥的流逝,經(jīng)過議事大廳那次事情后,江寧暴揍張嘯的事也不知被誰傳了出去,使得他在張家逐漸起了兇名,以至于以前欺負過他的張家族人,見到他都繞道而行。
江寧也樂得如此,沒人來找茬,他就安心修煉,哪怕依舊不能蘊靈,卻無形中將其肉身推到了極致。
這一日,他剛修煉完睜眼,就聞到了一股惡臭。
左右看去,只見自己的內(nèi)衫上,浸透出許多黑色粘稠之物,也正是這些東西,使得自己房間惡臭難聞。
江寧受不了,去廚房借了幾桶熱水沐浴,至于當天,整個廚房的伙夫廚子都出現(xiàn)了不同次數(shù)的干嘔。
沐浴后江寧神清氣爽,穿上衣服,不僅有些自戀起來。
“怎么洗個澡,感覺把自己洗白了許多呢?!彼裰换兹?,對著鏡子來回轉(zhuǎn)身,越看越覺得自己一表人才,不禁感嘆,以后得便宜了哪家的姑娘。
殊不知,長時間的靈氣淬體,已經(jīng)將他藏在皮肉骨血中的雜質(zhì)悉數(shù)排出體外,如今江寧的肉身就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純粹。
這種肉身,也被稱之為淬體中只有極為少數(shù)人才有底蘊和運氣成就的淬體大成。
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無暇道體!
修煉者認為,人在出生時的肉身最為純凈,而后隨著時間的增長,肉身開始被五食五谷污染,以至于在修煉的時候,無法做到完美蘊靈,影響自身未來的成就。
想要做到完美蘊靈,當今世上只有極少數(shù)的特殊肉身可以做到。
淬體大成的無暇道體,便是其一!
江寧并不知道自己的肉身在青銅羅盤的幫助下成為了無暇道體,新奇了一會后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事情上。
“后天就是張家大比,算算時間,在外歷練的張家族人們差不多今日就該回來了?!闭胫T外腳步聲錯亂,隱約間,似乎聽到誰在說什么張茯苓回來了。
江寧咳嗽兩聲,臉上竟浮現(xiàn)出幾分靦腆。
他可沒忘記張青山答應自己事,只要自己成了第一,進了學院,就把張茯苓嫁給自己。
眼看著自己的腳步一點點挪向房門處,江寧抬手又是啪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出息!”
重新坐回床榻上,他托著青銅羅盤繼續(xù)修煉。
約莫半個時辰后,外面的喧鬧聲將他吵醒,且喧鬧聲由遠及近,隱隱是奔著自己來的。
江寧眉頭一挑,收起羅盤,同時目光看向房門,期待著踹門的身影出現(xiàn)。
“自從揍了張嫡二后,多久沒人敢來打擾我修煉了,今日我倒要看看,又是哪個不怕死的?!苯瓕幯壑袃垂忾W爍。
若非他根底清白,恐怕別人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哪個兇獸變化成人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透過門窗就已經(jīng)能看到外面人頭攢動,約莫不下二三十人。
陣仗不小!
不過等了快三息,江寧也沒見門外的人踹門,正疑惑時,扣門聲傳了進來。
“還挺有禮貌?!苯瓕幧裆殴?。
在張家,除了張青山,可沒人會敲門進江寧的房間,他們基本都是用踹的.....
“張家張茯苓,過來拜見江家世兄,還請世兄開門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