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神情微微驚詫一瞬,而后淺笑說道:“今日,這是?”
楊不休欲言又止,似乎沒想到李清舒竟然能在京都三司法做起了仵作,可想到叔叔叫他們過來的緣故,還是問道:“你們來此,可是為了王妹妹?”
王石聲音粗狂說道:“那是自然,有樁命案需得詢問王小姐一些事情,只不過我們才進(jìn)來,還沒開口就要被趕出去了?!?p> 楊不休略微遲疑,望著門外被損壞的大門,接著說道:“叔叔畢竟是朝廷命官,隨意損壞這大門也······”
李清舒立刻彎腰作揖朝著王侍郎道歉,又向楊不休解釋道:“這人平日野管了,此事是我們的過錯?!?p> 楊不休輕瞟了一眼李清舒,“既是如此,叔叔,怎得不要賠款?”
這一問倒是把王侍郎給問懵了,他呆呆的叫了聲:“啊?”
楊不休又重重嘆了口氣,“叔叔,妹妹失蹤這事,難道你還覺得能瞞得下去嗎?”
李清舒聽到這話,詫異望向王侍郎,只瞧見他臉上神情黑了青,青了白,活脫脫變成一塊染布,他下巴的胡須都在輕微的發(fā)顫。
“王大人,王小姐失蹤多久了?此事為何不上報(bào)官府?”王石詢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王侍郎的身上,他見狀也只是重重的嘆息一聲后,揮揮手讓他們進(jìn)來。
李清舒立刻明白,恐怕是有什么事情,寧愿讓他們不去找王姑娘,而是讓她一直“病”在家中,她走了進(jìn)去。
王府的正廳布置也很樸素,只是粗略放了幾張老爺椅和小茶幾,正前方的墻面上掛了一副畫,而那副畫也不是大家之畫,畫風(fēng)平淡。左右兩側(cè)的小屋子也只是擺放了幾個花瓶,從她走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也沒瞧見幾個丫頭,王侍郎的家和她曾經(jīng)去過的上官府、公主府,算的上清貧了。
“我家丫頭失蹤之事,還請諸位千萬不要說出去。”王侍郎行了一禮,才接著說道:“我家那丫頭逃婚了。”
這件事他到現(xiàn)在都是十分無法理解這件事,“剛交換庚帖,她便鬧上這一出,府中其他姑娘還怎么做人?她們還嫁不嫁人了?”
李清舒蹙眉問道:“逃婚?”
楊不休在一旁解釋道:“叔叔說的,是妹妹和張家小公子的婚約,只是此事她極為抗拒,頻頻鬧出事端,誰也想不到她竟然能鬧出逃婚一事。”
李清舒頷首又問道:“王姑娘,失蹤多久了?”
王侍郎神情意味不明的說道:“此事大致也有一月有余。”
聽到這個時間點(diǎn),李清舒只覺得蹊蹺,她忽然有個不好的念頭,“若是逃婚,是有什么離家的書信之類的嗎?”
王侍郎點(diǎn)點(diǎn)頭:“卻有一封?!?p> 他話音剛落,便著手讓人去將這書信拿過來,他臉上還帶著一絲絲怒氣,“那丫頭從小就叛逆,從不肯聽我們家中一言一語,那張小公子也不是什么紈绔,今年也還要去參加春闈,我瞧過那孩子,模樣學(xué)問哪一樣都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