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楚北寒睡的并不好。他做了個夢,夢里一直回蕩著大衛(wèi)的賤笑。
所以當他起來的時候,還覺得腦袋有些發(fā)暈發(fā)脹。
隨意吃了點東西,楚北寒開始檢查起自己的郵箱,看著空空如也的信箱,他嘆了口氣。
“又要開始吃面了......”他瞥了眼自己干癟的錢包,這時突然叮的一聲。
他看著自己的郵箱里多了一封郵件,隨后點開一看。
是一位家庭婦女發(fā)來的郵件,內容如下:
【你好,我從朋友那里得知你的郵箱,知道你是一位私人偵探。我這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你幫忙,我的老公一直是個顧家的男人,可是最近一個月卻總是晚歸。
他是一個小企業(yè)的負責人,的確存在一些應酬。不過在我印象里,他只是偶爾喝個爛醉,渾身酒氣的回來??勺罱m然晚歸,卻一點酒味也沒有。他說自己在應酬,我不相信。
平時的休息時間他也很奇怪,總是把自己鎖在屋子里。無論怎么敲門都不會回應。
前幾天我終于按捺不住用鑰匙打開了他的辦公間,結果發(fā)現他并不在里面。結果晚上的時候,他卻從辦公間里走了出來!
我懷疑我老公在辦公間里設置了密道,在我不知曉的時機通過密道溜出去,私會情人。
如果他真的在外面養(yǎng)了小三,我需要你搜集證據,最好是有兩人的床照。如果你愿意接這份工作請回復我,并約定時間,我將上門拜訪,決定一些類似酬勞和工作細節(jié)的問題。
謝謝?!?p> 楚北寒大致瀏覽了下,知道這是一位猜測自己老公出軌的女士發(fā)來的求助郵件。作為一名私人偵探,他始終站在正義的一方,于是乎,他義不容辭的回復道。
【十九號,下午兩點,請來我的事務所面談。以下是我事務所的詳細地址......】
今天是十七號,十九號是第三天,楚北寒決定在這兩天里去一次失樂園,給倒計時加個油,在回來接這單生意。
關掉郵箱,他開始瀏覽一些新聞。
漸漸地,他忽的發(fā)現了些不對勁的地方。
某地方新聞寫著。
“讓人震驚,一男子竟然能操控火焰,隔空使人燃燒,釀下慘劇”
楚北寒點進去,卻發(fā)現這個新聞已經被刪除,且轉載點也無法打開。
接著他在另一處平臺發(fā)現類似的新聞。
“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竟然能一拳打穿拇指厚的鋼板,看完后我驚呆了!”
再次點擊,同時是無法查詢。
類似的新聞在他刻意的尋找下發(fā)現還有很多,最早的時間是在半年前。而這些新聞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無法找尋到原文,好似經過刻意的處理。
楚北寒蹙起眉頭,他覺得這些新聞看似帶著過度夸張的嫌疑,但卻有著某種指示。
一瞬間,他想起了顫粟游戲,想起了大衛(wèi)在那處街道中對自己說的話。
“你可以獲得超越想象的力量?!?p> 這不是和這些不可思議的標題有著某種聯系嗎?
超能力,或者說超越普通人的偉力。
“顫粟游戲中的玩家,已經開始影響這個世界了嗎?”楚北寒暗自嘀咕,“而某種力量,正在全力屏蔽他們所帶來的的影響?!?p> 他恍然大悟,看來顫粟游戲比自己想象的要開始的早,且滲透嚴重。
而許多人已經嘗到了甜頭,連國家都注意到,并進行掩蓋和修飾。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這意味著自己的身邊或許就潛藏著玩家,他或許和自己一樣剛通過測試,或許已經是個資深者。而他看似平平無奇的外表下,卻潛藏著難以估量的危險。
力量在戰(zhàn)亂時期帶來和平,在和平時期帶來紛爭。
這是恒古不變的主題。
沒有人能克制住欲望。
所謂的責任越大,能力越大,只有蜘蛛俠能遵守。
楚北寒從不吝嗇從最壞的地方去揣測他人。
思緒些許,他拿起筆紙,在其上描繪出了四副人像,正是在游戲副本里遇見的白領四人。一一拍照后,楚北寒撥通了電話。
“喂,阿正?!?p> “寒哥?!?p> “呃......,我是不是打來的不是時候?!彼犞娫捓锎瓪獾穆曇?,尷尬的說道。
“怎么會。”許奇正呵呵一笑,“我正在前往一處兇案現場,小區(qū)不讓警車進,害怕影響房價?!?p> “哦,這樣啊。那你先忙,我晚點在聯系你?!?p> 聽見許奇正在工作,楚北寒就準備掛掉電話。
“慢著,寒哥,聽說那死者死的很奇怪,你有沒有興趣來看看啊。”許奇正打斷并誘惑道。
楚北寒現在正處于草木皆兵的狀態(tài),一聽‘奇怪’兩字,立馬就來興趣,“好,發(fā)地址,我馬上過來。正好有點事需要你幫忙。”
“行,那你趕緊來。”許奇正應道。
掛掉電話,楚北寒決定去看看許奇正口中所謂的‘死狀奇怪’。他之前就曾想過,如果在顫粟游戲中死亡的話,那么現實世界中的自己會以何種形態(tài)來呈現。
如果這次能歪打正著的話,也是一次驗證猜想的機會。
一手拿過風衣穿在身上,楚北寒整理了下衣著,便騎著自己的小電驢一路朝著許奇正給的地址而去。
嘟嘟嘟——(這是年久失修的二手電驢發(fā)出的聲音。)
H市,某小區(qū)的某間房里。
身著警服的人員來回走動,在采取證物。他們的動作很輕,保持著室內擺設的完整。
許奇正帶著顧秋雨走了進來。
先前打電話的小王一見人,便迅速拉著許奇正來到客廳間。
一具尸體正躺在那里。
許奇正一看,頓時打了個寒顫。
這人生前應該是頗具富態(tài)的中年人,可此刻卻看著縮水了許多。他渾身皮膚褶皺,緊密的貼合在肌肉上。此刻,這具體尸體瞪著眼睛,瞳孔放大,里面充斥著血絲。
渾身泛青,體表無血色。儼然如一具被吸干了血的干尸。
而詭異的是,地上沒有絲毫血液。
顧秋雨神情凝重,這死狀的確是奇怪的緊。
許奇正愣了愣,對一旁小王道,“尸檢結果出來嗎?”
小王點頭,回道:“大致分析出來,法醫(yī)說死者渾身血液被抽干,死因是心臟麻痹?!?p> “對了法醫(yī)還說,死者在血液被抽干前依然活著?!毙⊥跹a充道。
許奇正眼眸一瞪,“這怎么可能呢?!”
“對啊,所以,才說死的奇怪?!毙⊥鯚o奈道。
“嗯......”
許奇正垂下頭,他緊縮眉頭,這種情況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哪有人血液被抽干了,還能活著?正在他犯難的時候,一道人影雷厲風行的走了過來。
“寒哥!”許奇正驚喜道。
四周的警員也親切的喊道,并露出崇拜的眼光。這位神人,雖然從警的歲月不多,可留下的傳說卻是數不勝數啊。每一個新人幾乎都聽過“想當初,楚北寒還在的的時候,怎么怎么......”這句話。
楚北寒點點頭,隨即看向地上的尸體。
他摸著下巴,來回打量,隨后嫻熟的接過法醫(yī)遞來的手套,開始檢查起死者的身體。
死者全身沒有任何傷口,除了后頸處的兩個血洞,大概半指的寬度。楚北寒暗自點頭,脫下手套,走了回來。
“寒哥,怎么說?!痹S奇正問道。
楚北寒搖著頭,忽的輕笑道,“阿正,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吸血鬼的存在嗎?”
這話一出,四周人都不由打了個冷顫,法醫(yī)顫的最厲害,因為他檢查后的第一反應,就想到了吸血鬼。只能說影視劇的影響太大,他本沒放在心上,可此刻話從楚北寒嘴里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這位可是傳說!
“呵......呵呵呵......”許奇正尬笑道,“寒哥,你就別開玩笑了,說正經的?!?p> 楚北寒點點頭,“好吧,就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說死的離奇。具體事情還是照舊,先查監(jiān)控,挖人際關系,在考慮兇手是否為連環(huán)作案。等有了線索再說?!?p> “現場取證人員,務必小心仔細,就算是一根頭發(fā)也不能放過?!?p> “收到!”
四處傳來整齊的應答聲。
顧秋雨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一個一年前就已經離職的警員在現場竟然發(fā)揮著堪比高等警督的執(zhí)行力。
這不由讓她多留意起楚北寒。
這時,外面?zhèn)鱽沓臭[聲。
許奇正皺了皺眉,小王立馬跑出去。一會兒領著一片人走了進來。
那為首之人舉起證件,嚴肅道:“這案子現在由我們SIA接手,請你們迅速撤離,并把證物如數歸還?!?p> 楚北寒饒有深意的看了眼為首之人的證件。
四周警員聞言,全都疑惑不已的對視一眼,隨后齊齊看向許奇正。
許奇正則詫異望著顧秋雨,在對面擠眉弄眼的剎那,他連忙收回眼神。大聲招呼起自己的同事。
“收攤了,收攤了,全部人員,有序離開,配合SIA接手。技術人員和法醫(yī)部門把相關材料和證物全部交給SIA,咱們走?!?p> 在許奇正的一聲令下,雖說不少人還保持著疑惑,可也配合著交接了工作。
不一會,警隊相關人員都散去,現場只剩下SIA的成員,以及顧秋雨和許奇正。
楚北寒在小區(qū)門口等待,許奇正讓他多留片刻。
他靠在自己的小電驢上,嘴角微彎,“SIA,特殊情報局,以前倒是聽說過這個部門。本以為是那群蛀蟲的養(yǎng)老地,現在看來倒成了炙手可熱的重點部門。”
他輕聲嘀咕著。
對于SIA,他還算了解,那是一個專門處理全國怪異案件的部門。是個職權能力很高的國有組織,隨便來個人都能調動當地的警備力量。只不過因為沒事可做,所以在系統(tǒng)內聲名不顯。
可現在,貌似因為一些事情,有了轉機。
這個低調的部門開始有了作用。
如無意外,網上那些關于超能力者的新聞,也是他們封鎖的。
“顧秋雨嗎?”楚北寒想著許奇正詢問的眼神,不由笑的更燦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