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qū)附近的一間咖啡廳里。
這家店在這個時段人不多,只有寥寥幾人。
三人坐在角落,并不顯眼。
楚北寒看著對面的女人,她端坐的姿勢顯得保守,可一雙曲線完美的長腿又讓人遐想連篇。她溫潤的目光透著股上位者的氣勢,說明她就算不是身居高位,也掌握著很大的權(quán)利。
楚北寒也算見過不少漂亮的女人,可眼前這位絕對能排第一。她精致的五官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霸道的外表下又有少女的青春和靈動。
這是一個很難改變想法的女人,她堅定的本性就如她自信的目光一般難以撬動。
楚北寒虛起了眼睛,他覺得如果這女人是自己的領(lǐng)導(dǎo),那兩人之間一定會發(fā)生許多摩擦和矛盾。
而在顧秋雨眼中看到的則是。
一個隨意且肆意的男人,他驕傲的就像一只在耀武揚威的公雞。時刻間都在展示自己靚麗的羽毛,他從不介意別人察覺到自己的偉大,并以此自豪。
這是一個高傲自大,目空一切且肆意妄為的男人。
如果他在自己手下工作,一定會和自己發(fā)生許多摩擦和矛盾。
顧秋雨蹙起眉頭,她不喜歡無法掌控的事情。而楚北寒恰恰就是那難以捉摸清楚的存在。
不過為了工作,她還是決定忍下來,嘗試招攬一下楚北寒。
許奇正抿著吸管,他微垂著頭,一雙好奇的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閃動。心里則笑開了花,要說他是為了楚北寒的人生大事而考慮,才介紹顧秋雨給他,那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好奇當(dāng)兩個驕傲的人碰在一起,會產(chǎn)生什么畫面,光是想想就很有意思。
嘿嘿。
這時,顧秋雨率先開口道:“SIA,顧秋雨?!彼斐霭尊氖帧?p> 楚北寒笑著握住她的手,入手一股滑嫩和柔弱無骨的觸感讓他心頭蕩漾。不過很快,楚北寒就冷靜下來,說道。
“無業(yè)游民,楚北寒?!?p> 顧秋雨聞言輕笑,她正想向楚北寒解釋一下自己所在的部門時,就見許奇正神秘?zé)o比的對楚北寒笑道。
“寒哥,SIA聽過沒?”
“沒聽......”
就在許奇正打算顯擺一下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是戛然而止。
“嗯,我知道,特殊情報局嘛。曾經(jīng)了解過?!背焙?,他話落的剎那,許奇正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詫異表情掛在他的臉上。他無法相信,甚至是覺得不能接受。
這個奇怪的部門,這家伙怎么也知道!
顧秋雨稍顯意外,她咦了聲,笑著道:“既然你知道的話,那就方便多了?!彼5淖兊脟?yán)肅起來,直入主題,“我代表SIA現(xiàn)在正式邀請你加入我們,楚北寒先生,請問你是否有和我們并肩作戰(zhàn)的意愿。”
她神情駑定,就像是在給對方下戰(zhàn)書一般。
楚北寒望著顧秋雨靜了些許,他沉吟片刻后搖頭道。
“抱歉,顧專員,恕我無法答應(yīng),因為身體問題,我目前甚是都沒有辦法參與過于激烈的活動?!背焙H為遺憾的撇著嘴,攤手道。
聞言,顧秋雨遲疑了下,才緩緩開口,“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p> 嗯?怎么回事,喂喂喂!
許奇正帶著不解的目光看向顧秋雨,他悄聲道:“怎么你們倆一下就決定了,他不同意,你就不會再多勸一勸的嗎?”
顧秋雨冷冽的瞪了眼許奇正。
楚北寒則是微笑不語。
只有他們兩個明白為什么。
這次會晤的時間不長,在楚北寒拒絕顧秋雨后,她就以事務(wù)繁忙為借口離開了。
而許奇正因為要回去交接工作,所以也沒有時間多陪楚北寒。
分別之際,楚北寒將手機相冊里的四副人像傳給許奇正,讓他幫自己調(diào)查一下這四人。
而許奇正則是有些不舍,他也不知道這次征調(diào)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不過很可能這次見面是兩人間的最后一次。
沒由來,許奇正多愁善感起來。
他看著楚北寒,嘆了口氣。
“寒哥,來拿著。”許奇正遞過一厚厚的信封。
楚北寒打開一看,里面是錢,目測下來少說也有過萬的數(shù)目。他疑惑的看著許奇正,就見對方呵呵傻笑。
“那什么,你當(dāng)時開店我不是因為有案子就沒去嗎?,F(xiàn)在正好補上,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把我當(dāng)兄弟,就收下?!?p> 楚北寒靜靜地看著許奇正,也不言語。
許奇正被盯的渾身不自在,皺眉道:“別這么看我,怪滲人的。”
“你加入SIA了?”楚北寒忽的道。
“嗯?”許奇正有些驚訝,這也能看出來。他虛起眼睛,無奈道,“是啊。”
“任務(wù)很危險,所以你打算提前處理后事了?”
“呃......”
楚北寒總是一針見血,許奇正知道狡辯沒有意義,于是只好點頭。
“是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彼H為幽怨的瞥了眼楚北寒。
場中頓時靜默下來。
楚北寒大概知曉SIA在做些什么了。顫粟游戲,他們在找人進入顫粟游戲,而許奇正則是被選中的人。他背靠在椅子上,目光幽沉。
“他們有強迫過你嗎?”
此時,楚北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冰冷。
許奇正愣了下,咧嘴笑道,“沒有,是我自愿的。他們態(tài)度很好,給的福利待遇也很不錯?!?p> 見許奇正笑的沒心沒肺,楚北寒不由感覺心頭苦澀。
蠢小子,這是買命錢,當(dāng)然會很不錯。
他沒有回話,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楚北寒的朋友不多,他也知道自己的個性不怎么能交到朋友。許奇正算是個例外,兩人高中時就是同學(xué),關(guān)系不錯。
報考警校也是在他的鼓動下,才決定的。
一晃眼,已經(jīng)快十年了啊。
看著眼這人依然蒙在鼓中,還在滋溜著杯中飲料。楚北寒恍然覺得許久未顫動過的心開始泛起陣難受的波瀾。
“顫粟游戲,一個與生者博弈,與死者抗衡的詭秘世界?!背焙挠牡?,聲似沉重。
“?。亢缒阍谡f什么?”許奇正詫異道。
楚北寒忽的坐起,他一手搭在許奇正的肩膀上,肅穆無比的說道:“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他表現(xiàn)的再人畜無害也不行,還記得我教給你的幸存者準(zhǔn)則嗎?”
見楚北寒忽的提起,許奇正想了想道,“活下來的人中,越是可憐,無助,孱弱的人,往往越有威脅。”
“幸存者是優(yōu)勝劣汰的表現(xiàn),從不存在僥幸?!?p> 楚北寒點點頭,“牢牢記住這一點,其他的事情,那位顧專員應(yīng)該會告訴你的。”
“寒哥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許奇正面露驚訝。
楚北寒沒有直言,而是在一旁的便簽紙上寫下了個名字,遞給許奇正,“如果能活下來,就在任務(wù)中聯(lián)系這個人?!?p> 許奇正接過一看,紙上寫著“王富貴”三個字。
正打算詢問,就見楚北寒已經(jīng)離開,他連忙喊了聲,“寒哥,你去哪兒?”
“去給你訂口棺材,蠢貨,以后做決定前記得先咨詢一下我?!?p> 聲音遠(yuǎn)遠(yuǎn)飄來,咖啡館門口的風(fēng)鈴叮咚作響,楚北寒的人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許奇正凝重起眼眸,將手中紙片握緊。
離開的楚北寒當(dāng)然不會真的去訂棺材,不過心情不佳的他在路上閑逛了會,才溜回了家中。
眼下時間還早,還未到中午。可楚北寒卻有種急迫的感覺。
他閉上眼,集中精神,直到左肩上的紋身開始發(fā)熱。等到他在次睜眼的剎那,人已來到顫粟游戲的待機室中。
“歡迎玩家‘王富貴’登錄顫粟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