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郁癥
“真是一根筋,如果我是她,我一定不會和親,死也不去和親?!彪[身看著默默流淚的晉平,秦莣沖身邊的黎宵嘀咕道:“好好過日子不行嗎?干嘛要自虐。張文修有番話說的很對,天下是男人要守護的東西,一個女人不該付出那么多?!?p> 黎宵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是嗎?我貌似記得前段時間,某上神愿意為了青丘嫁到九重天做太子妃……”
“這根本不是一碼事!”
“怎么不是一碼事,你是為了你父君和青丘,晉平不是嗎?”
“可我那個時候并沒有明確的喜歡誰啊,我要是那個時候干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喜歡師父,我絕對不會答應(yīng)出嫁。晉平不一樣,這妮子太喜歡偽裝,她明明很在乎張文修,卻還要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去出嫁,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所以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黎宵百無聊賴的鑒賞著晉平房內(nèi)的瓷器,鑒賞了一半突然回頭看著秦莣道:“搞錯了吧,咱倆主要觀察對象是張文修,為什么你非帶著我在晉平房里滯留不去?”
“因為如無意外張文修會來啊……”
秦莣話音剛路,晉平的房門就被撞了開來,張文修風風火火的走到晉平身邊,然后一把抓起她的手臂道:“我想了很長時間,現(xiàn)在我能做的就是帶你走,你必須跟我走。我是一個男人,我不能允許我的女人在我活著的時候跟別人在一起?!?p> “那你死了就可以了?”
“死了也不行?!?p> “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她深吸口氣看著他,不無平靜的道:“孩子沒了后,一切已經(jīng)不能再回頭,放手吧!”
那個剛出生就夭折的孩子……
那個她寄托了無限希望的孩子……
他的心抖了一抖,原來這才是她孤絕的癥結(jié)所在。
“原諒我……”
他將她攬在懷里,他親吻她的耳垂發(fā)出祈求的聲音,她苦笑難分,為什么世間會有這么一種男人,混賬事做了一大堆后還能舔著臉回頭求原諒?大錯已經(jīng)鑄成,星星希望之火已經(jīng)熄滅,這個時候說‘原諒’有什么意義?
“我曾經(jīng)養(yǎng)過一只貓,我很喜歡它,可是,我在自己偶爾心煩的時候會掐它的脖子,我掐的它四肢僵硬動彈不得,但我每次都能保持理智不把它弄死。因為曾經(jīng)的那件事,我一次又一次的對它施暴,我以為它會默默的接受我的暴力……”她苦笑著講述那件一般人不知道的往事,她的聲音如沙,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發(fā)抖,“可是有一天起床后,滿世界找都找不到它。我找了很長時間,它卻再也沒出現(xiàn),那個時候我就明白,你若不珍惜某樣?xùn)|西,一旦它失去,你就再也無法得到。說起來真是報應(yīng),我當初那么對它,你如今這么對我,我們兩個都很賤,賤人活該去死,但賤人沒必要一起去死,所以,各自尋墳?zāi)拱桑 ?p> “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話語使他心揪了起來,不知道為何,他從她的話語里聽到了一種病態(tài)。
“她怎么了?”秦莣也很奇怪的問黎宵。
黎宵想了想,不確定的道:“郁癥(產(chǎn)后抑郁)?”
晉平是不是郁癥他們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這天晚上張文修依舊無功而返。忍無可忍的他出宮找好兄弟阿三商量對策,阿三聽完后猛灌了好大幾口酒,然后才抹抹嘴道:“其實我也比較支持和親的做法,因為那才是唯一的出路。兩個人的幸福與天下人的幸福相比實在不算什么,所以阿修啊,為了全天下人的幸福,你們倆還是犧牲一下吧!”
“滾粗,你怎么不去做朝堂上那些愚臣?做混混實在是屈才了!”
“你妹,老子是走江湖的!”阿三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張文修嗤笑了下,問道:“那我問你,走江湖的最注重的是什么?”
“行走江湖,義字當頭?!卑⑷車烂C的道:“但是,義也要分大義和小義,民族大義和個人小義相比輕重立分,所以兄弟,這次我可能幫不了你。而你也別胡來,因為你根本不能改變什么。你若是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軍,這個時候你大可以帶著自己的軍隊為你心愛的女人爭取幸福,你若是腦袋里面有很多彎彎繞的妖孽智者,你大可以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注意避免悲劇。可惜你什么都不是,與整個生活相比你都太過渺小,在這個時候,你除了認命做窩囊廢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什么路?”
“懸梁啊!”
丟下這番話后,阿三拍了拍張文修的肩膀獨自離開。他說得對,此時的張文修神武所長,他很難光明正大的站出來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想使歪招,然而晉平和朋友都不支持他,他很是頭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家伙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里,那個家伙秦莣們都很熟悉,他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被趕離青丘的般車。
沒想到幾萬年前般車竟然在民間出現(xiàn)過這么多次,秦莣和黎宵都有些不理解。
他為什么不在青丘好好呆著吸收天地靈氣,為什么要來凡間倒騰挽修大帝的事兒?他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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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在秦莣和黎宵糾結(jié)般車所作所為的時候,般車對頹廢的不行的張文修道:“世間計策走為上,然而要想順利實施上計還得需要一些鋪墊?!?p> “什么鋪墊?”病急亂投醫(yī)的張文修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這個和尚身上。
般車微微一笑,然后身子往前探了探,不無篤定的道:“苦肉計。女人大都刀子嘴豆腐心,你使苦肉計絕對沒錯。”
“苦肉計……”張文修糾結(jié)半天方道:“我的性格很難上演苦肉計?。 ?p> “沒關(guān)系,我可以幫你。”
“你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可以增加我的修為,”般車和尚淡淡的道:“我想融入我現(xiàn)在所呆的地方,所以我必須增強修為,我不想和他們差距太大,因為我喜歡他們的生活,我也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