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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亂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xué)校 第四章 柔能克剛

史上第一混亂 張小花 3103 2008-04-25 22:51:39

    對于詩人我一向是敬而遠(yuǎn)之,人對自己永遠(yuǎn)不可能理解的事物總有一種發(fā)自本性的畏懼和排斥,而且詩人這種東西,本身就充滿危險味道,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發(fā)起瘋來就拿著斧子砍下別人和自己的腦殼,而且名曰:太愛你了。

  非著名網(wǎng)絡(luò)寫手張小花那句話說的多好啊:見了詩人給一板磚是最起碼的社會公德。

  好在李白性格比較疏狂,他的白頭發(fā)一屢一屢披散在肩上,穿著白底藍(lán)印的T恤,更像個畫國畫的,相比詩人,我更喜歡畫國畫的?,F(xiàn)在他和宋清坐在一起,聽宋清給他啟蒙,宋清告訴他,這世界上有種叫麥克風(fēng),只要支在嘴上,說出去的話就能聲震千里,李白摸著下巴尋思說:“當(dāng)年金殿之上要有這么個東西……”他這種發(fā)散性的思維到是很符合時下流行的YY風(fēng)潮,實際當(dāng)年他要有這么個東西獻(xiàn)給李隆基的話要比他寫幾千首詩要對仕途有利的多。

  大家都知道封建帝王有文武百官一說,那時候是文東武西位列兩班站著,也就是說只有兩排,這對空間節(jié)約就是一個挑戰(zhàn),因為站在隊伍最后面的人離著皇上可就十萬八千里了,而皇上說話向來是慢條斯理的,這就從客觀上造成了很多人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你又不能對皇帝說“訛干”?“一可死摳死蜜”?更不能掰著前邊人的膀子問:“圣上老丫白活什么呢?” 比如皇帝說“開發(fā)西部”,最后那位很有可能聽成“別穿內(nèi)褲”,久而久之,這樣的人不是被流放就是被殺頭,以至于很多耳音不好的大臣嘆生出“伴君如伴虎”的感慨來——這扯哪去了這是,怎么也沒人攔著我點呢?

  李白了解了麥克風(fēng)的作用以后又用一句話把宋清問愣了:“為什么會這樣呢?”

  這種人最可惡了,得寸進(jìn)尺,告訴他個事非要問個所以然,以為自己是loli,而且這種人還有一個毛病就是你不讓他干什么他偏干什么,除了讓他摸烙鐵。可憐的宋清他怎么知道為什么呀,我都不知道他能知道么?

  不過確實挺神奇的啊,一個筒里塞倆節(jié)電池,能把聲音擴(kuò)那么大,這是為什么呢?

  荊二傻聞言湊了過來,神秘地說:“因為里面有小人……”

  李白馬上就明白了:“是他們幫著一起喊的……”

  我索性再也不理他們,繼續(xù)看比賽,經(jīng)過武林世家那么一鬧,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的觀眾們對別的節(jié)目根本看不在心上,而那些表演隊也屬實乏善可陳,我們看得意興索然,好消息是林沖說照這樣下去光憑300那前半段表演也穩(wěn)拿第一了。

  觀眾們沒有了樂子,很自然地把目光都集中到我們那面校旗上,他們也分成了三大派,第一派認(rèn)為那上面畫的是一朵向日葵和兩個三角板,雖然他們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三角板,但對向日葵一說他們非常篤定,此派人大多沒什么想象力,以行政人員居多;第二派認(rèn)為那是蠟筆小新,他們也由此推斷,我們的學(xué)校其實是一家類似幼兒園的幼兒興趣小組,持有這種想法的人一般比較天真,各種職業(yè)者都有;第三派是主流派,他們認(rèn)為:我們的校旗掛到那么高的地方還被亂寫亂畫成那樣,大會組委應(yīng)該負(fù)責(zé)……

  在所有人都在無聊的時候,主持人走上舞臺報幕:“下面一個節(jié)目,由新月女子保鏢學(xué)校表演?!?p>  離舞臺最近那支隊伍的領(lǐng)隊不滿道:“她們怎么不排隊呢?”

  這時從對面的貴賓席跑出一長隊美少女來,都著小短裙,半袖衫,一陣陣香風(fēng)掠過,不消片刻便來到舞臺下,領(lǐng)頭的不是瞇瞇眼,不過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她沖抱怨的那人嫣然一笑,柔聲說:“對不起呀,通知我們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做準(zhǔn)備了,但是換衣服耽誤了太多時間……要不你們先上?”

  那人幾乎被姑娘們的小白胳膊小白腿晃花了眼,他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嘿嘿道:“哪能讓你們在外面曬著呢,我們等會沒關(guān)系?!闭f著還回頭問同伴們,“你們說是不是?”他的同伴們卻都已經(jīng)瞇起眼睛,嘴角掛上了高深莫測的笑,在專注地挑選自己喜歡的類型,見領(lǐng)隊問話,忙紛紛點頭。

  那女孩兒沖他們溫柔地笑笑,這才帶這隊伍慢慢走上舞臺。今天她們雖然穿得比較活潑俏麗,但臺下的人連一個起哄的也沒有,人們都知道這些女孩子們可不簡單,昨天被那女領(lǐng)隊一敲打,今天都乖乖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想看看她們還能拿出什么本事來。

  我一邊好奇一邊納悶,她們穿成這個樣子,豈不是連跟頭也翻不了,而且瞇瞇眼不上,誰來劈磚頭呢?

  十幾個姑娘站好以后,音樂一起,就那么慢騰騰打起拳來,我看了半天,慢騰騰還是慢騰騰,絲毫沒有奇處,我拉了拉林沖的袖子問:“這套拳法里也暗含殺著了?”

  林沖搖頭道:“我也看不懂她們想干什么,這是一套普通的太祖長拳而已。”

  吳用忽然插口:“太祖長拳是少林拳法。”

  我往老和尚那一看,果見這老頭眉開眼笑的,連眉毛里的沙子也顧不上抖了。

  女孩子們掄了會拳,又從臺下助手那里接過劍畫圈圈,一見圈圈,我下意識望向那老道,老道把帽子拿在手里拍著,樂呵呵的,那表情很是飄渺,很是飄渺呀。

  我脫口道:“太極劍!”這次該林沖好奇了:“太極劍是什么東西?”

  我隨口說:“是一種無招勝有招的劍法,看過以后誰忘得最快誰厲害?!?p>  “那沒練過的人一招也不會,豈不是最厲害?”

  我橫了他一眼,不屑道:“所以說你是槍法流我是意識流,不是一個檔次的?!?p>  這時那些姑娘終于捉對搏斗起來,但也是點到即止,這大概又是拍了哪個評委的馬屁。

  吳用微微笑道:“好一招田忌賽馬呀?!?p>  我也隱約感到其中有陰謀,忙問:“什么意思?”

  吳用習(xí)慣性地拿起一張報紙扇著風(fēng),說:“我一直想不通她們?yōu)槭裁醋蛱祛~外表演一個節(jié)目,費力不討好,到今天才看出點意思來。昨天那場表演是讓人們不敢小看她們,不拿她們當(dāng)花瓶,而今天才是真正的表演?!?p>  我說:“那她們把昨天那套搬到今天不是更好么?”

  吳用搖頭道:“踢瓶子劈磚,畢竟太普通了,要想在今天這種場合一鳴驚人很難,聽林教頭說,應(yīng)該還比不了岳家軍的棍法。”

  林沖道:“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p>  “所以——”吳用繼續(xù)說,“這就叫以己下駟與彼上駟,兩次亮相,她們的風(fēng)頭最終還是稍勝了一籌,你看她們的著裝了沒有?”

  我如墜云霧:“啊,怎么?”

  “她們穿成這樣,就是要提醒大家,她們畢竟是女流之輩,大家應(yīng)該寬以待之,這本身就很討喜呀,然后單就表演而言,一群女孩子能如此淵博,卻又更高了一等,我看這次表演賽,她們是志在必得。”

  我嘀咕道:“知道你是狗頭軍師,但用不用把人想那么壞呀?”

  吳用當(dāng)然沒聽到這句,他兀自搖頭晃腦地說:“能以柔克剛,懂得低姿態(tài)取勝,對方實是勁敵,實是勁敵呀。”

  趙白臉忽然聳肩道:“有殺氣!”

  我握著望遠(yuǎn)鏡順?biāo)抗饪慈?,正見對面一位美女也向這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不用說,我?guī)缀鯊乃齼蓚€鏡筒里就能看見她的兩只眼睛瞇成了一條細(xì)縫……

  女孩子們就那樣云淡風(fēng)輕地結(jié)束了表演,再看主席臺上,幾個評委都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好象連剛才被沙塵席卷的傷痛也被撫慰平了。

  ……

  當(dāng)天,大會就結(jié)束了表演賽,經(jīng)過評委一直評定,第一名:新月女子保鏢學(xué)校,第二名:育才文武學(xué)?!?p>  事后我總結(jié)了一下經(jīng)驗教訓(xùn),得出這樣一個結(jié)論:如果一開始按徐得龍的提議不拿棍子,我們不會輸;拿著掃帚表演,如果去掉鉤鐮槍一節(jié),我們也不會輸。

  最最重要的一點,如果當(dāng)時沒有刮那陣小東風(fēng),我們更加不會輸,由此可見,天時不如地利這句話,有時候也不是那么準(zhǔn)確的。

  然后我就郁悶了很久,我甚至想,由于表演賽的失力,是不是應(yīng)該把預(yù)想要拿的名次再往前提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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