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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狼軍的猛攻下,虎嘯軍苦苦堅持了兩個小時。
如沒有朱孝禮與朱孝信的勇猛戰(zhàn)斗,如果沒有楊佩德的準確判斷與指揮,如果沒有那兩百騎兵自我犧牲般的沖鋒,虎嘯軍在一個小時前就崩潰了。
多堅持了一個小時,多犧牲了數(shù)百名官兵。
就連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楊佩德都不免急了起來,在調整戰(zhàn)線的間歇,他不斷的朝西北方向看去。
每一次眺望,楊佩德心里的希望就會減少一份。
每一次眺望,就會有上百名虎嘯軍官兵戰(zhàn)死沙場。
五世子,你在干嘛?
楊佩德不止一次的詢問這個問題。
楊佩德有點后悔,太早投入騎兵發(fā)動反沖擊??蓷钆宓轮?,如果當時不投入騎兵,就無法贏得后面這一個小時的堅持。
虎嘯軍已經(jīng)退到了營寨的門口,再退就是拒馬樁與壕溝,身后就是死地!
“軍師,快看!”
見到出現(xiàn)在西北血狼軍身后的山丘頂部的那臺神機,楊佩德長出了口氣,又立即打起了精神。
“快,發(fā)信號!”楊佩德抓住了旁邊軍官的胳膊?!白尨蠹叶己?,快喊!”
一支火箭騰空而起,戰(zhàn)場上,虎嘯軍的軍官紛紛抬頭仰望,看到了出現(xiàn)在西北方向的那臺神機,還有陸續(xù)出現(xiàn)的數(shù)百鐵騎。
“親軍騎兵營來了,沖??!”虎嘯軍的官兵都吶喊了起來。
“嗚——”沖鋒的號角聲響了起來,大地隨之震動了起來。
一臺神機,四百九十名騎兵從山丘上沖了下來,如同滾滾洪流般沖向了血狼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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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號角聲響起,當大地在神機與馬蹄下震動起來,項文豹就知道大勢已去了。
項文豹不甘心,絕對不甘心。
就差一點,虎嘯軍就將被逼到自己挖的壕溝里面。就差一點,他就能夠殲滅正面的虎嘯軍主力。就差一點,他就能組織力量應付身后殺來的虎嘯軍騎兵。
“三哥,快撤!”項文彪也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援軍到達,虎嘯軍士氣大盛。相反,發(fā)現(xiàn)遭到夾擊的血狼軍已經(jīng)開始崩潰。
兵敗如山倒,戰(zhàn)場上形勢轉變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就算此時血狼軍的兵力仍然比虎嘯軍多,就算此時血狼軍仍然壓著虎嘯軍打,可是在前后夾擊下,面對虎嘯軍的三臺神機,以及近五百鐵騎,血狼軍已經(jīng)沒有任何勝算了,失敗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見到項文豹還在向前沖,項文彪大叫了起來:“三哥——”
“五弟,你先撤,我斷后!”
“不,三哥,你是主帥,你先撤!”項文彪的語氣極為堅定。
項文豹咬了咬牙?!拔宓埽以谌砜诘饶?!”
撤?談何容易,至少從背后掩殺而來的朱孝信不會讓血狼軍輕易的逃掉。
看準項文豹的神機后,在距離大概二十米時,朱孝信的神機就飛身躍起,巨劍高高舉過頭頂,照準項文豹神機的后背劈了下去。
“三哥,小心!”
項文彪一下撞開了項文豹,同時將大刀橫在了頭頂,死死的接住了那勢大力沉的一劍。
這一劍太重了,項文彪只感到一陣激蕩,神機手里的大刀就被震開。巨劍去勢未消,繼續(xù)劈了下來,砸中了神機的右肩上。
“五弟——”見到五弟的神機被劈中,項文豹肝膽欲裂。
“三哥,快走,別管我!”
項文豹不敢遲疑,此時朱孝禮與朱孝智已經(jīng)殺了過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老五,別讓項文豹逃了!”朱孝禮的神機揮舞著一把長槍殺了過來。
“想追我三哥?”項文彪的神機猛的躍了起來,攔在了朱孝信的前面,大刀隨即一揮,在地面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我不會讓你們過我這一關的!”
“一起殺了項文彪,在去追殺項文豹!”朱孝智大叫了起來,開始單挑的時候,他可沒有少吃項文彪的虧。
“三哥,四哥,項文彪交給我?!敝煨⑿藕芮宄椢谋拥脑挘麄兏揪妥凡簧?,因為神機的速度都在伯仲之間?!澳銈內ハ麥缪擒姡瑒e讓他們逃走!”
“老五,你……”
朱孝禮一把攔住了朱孝智。“相信老五,他不比我們差!”
其實,朱孝禮知道,現(xiàn)在阻止虎嘯軍崩潰,趁機殲滅血狼軍主力才是最重要的。
戰(zhàn)場上,兩臺神機面對而立。
“朱孝信,今天你能死在我的手里,也不算冤枉!”項文彪一向很狂,很自信,“告訴你,我不比二哥項文虎差,你今天死定了!”
朱孝信只是冷笑,在他聽來,項文彪是在給自己打氣。
“看刀!”
大刀劈來的時候,朱孝信根本就沒有閃避,只用巨劍斜著擋了一下,就將大刀引到了一邊,接著神機就揮出了左拳。
“別以為我好欺負!”項文彪也不是好惹的,能夠超越三個兄長,成為項家五兄弟中僅此于項文虎的神技高手,項文彪絕對有幾刷子。
迅速彎腰避開拳頭后,大刀橫著一揮,朝著朱孝信神機的腰部斬去。
朱孝信不敢有半點大意,立即舉劍格擋,同時向左側橫移兩步,在躲過了攻擊的時候,舉起了巨劍,對準項文彪的神機劈了下去。
這一劍又快又狠,項文彪沒有任何辦法躲避,甚至來不及舉刀格擋。
“要死,我們一道!”
項文彪也拼命了,在舉起左手擋在頭頂上的同時,右手上的大刀迅速翻轉,朝著朱孝信神機的胸部刺去。
朱孝信也沒有閃避,他知道,要格殺項文彪這樣的神技高手,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巨劍劈斷了項文彪神機的左臂,劈開了神機的腦袋時,大刀也刺中了朱孝信神機的胸膛。
巨劍上的力道絲毫未減,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劈開了項文彪神機的身軀,將項文彪劈成了兩半。
大刀上的力道也非常巨大,硬是刺穿了朱孝信機甲的胸部鋼板,刺入了神機內部。
“老五——”
朱孝禮與朱孝智趕到時,朱孝信的神機已經(jīng)轟然倒地。
朱孝智拔出了大刀,朱孝禮掀開了機甲的胸部鋼板。機甲內,朱孝信身上全是鮮血,胸口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
幸虧神機胸甲非常厚實,而且大刀適合砍劈,而不適合突刺。
“快讓開。五世子……五世子怎么樣了?”楊佩德策馬趕了過來。
“軍師,老五他……”
楊佩德直接爬上了倒在地上的神機,看到已經(jīng)受傷昏迷的朱孝信,他趕緊拿出了一只小藥瓶,從里面倒出了一顆紫色的藥丸。
“保命丹!?”朱孝禮驚訝的叫了一聲。
朱孝智也反應了過來。他們都聽說軍師有一種救傷神藥,不止一次救過父親朱仕琿,而這種神藥就叫保命丹。
給朱孝信服下了藥丸后,楊佩德把了下他的脈搏,這才松了口氣。
“軍師,老五他……”
“五世子受傷太重,雖然服用了保命丹,一時不會有性命之憂,但必須要盡快送回崮梁城進行治療,以免留下傷患。”楊佩德站了起來,“兩位世子,你們趕緊護送五世子回崮梁城,接下來的戰(zhàn)斗,交給臣應付吧!”
“可是,項文豹他……”朱孝智有點擔心。
“項文豹已成喪家之犬,不足為慮!”
“四弟,我們送老五回去!”朱孝禮控制著神機,將朱孝信捧在了手上,“軍師,剩下的戰(zhàn)斗就有勞你了。”
楊佩德點了點頭,大聲對傳令軍官說道:“下令,親軍騎兵營全速追擊潰逃之敵!”
“是!”
在朱孝禮與朱孝智帶著受傷的五弟離開的時候,虎嘯軍親軍騎兵營也重新整隊,沿著大路追擊逃竄之敵。
——
五弟,我不會讓你白死的!
項文豹一路狂奔,根本就沒有管身后的血狼軍。
他知道,留下來斷后的五弟項文彪絕對不是朱家三兄弟的對手,肯定會戰(zhàn)死。
項家掌管了邢州大權之后,戰(zhàn)死沙場的子弟并不少。項文豹的伯父與叔父都是死在戰(zhàn)場上的??墒琼椢谋耆珶o法接受。如果死的是項文熊,或者其他哪個兄弟,項文豹不會這么悲哀。
自幼,項文豹就與項文彪感情最好。
在大哥,二哥相繼成為了血狼軍的主力戰(zhàn)將,在血狼軍中建立起了自己的勢力范圍之后,項文豹要想在血狼軍中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只能依靠下面的兩個弟弟。
可項文熊做事不偏不倚,根本就不把他這個三哥當回事。只有項文彪在任何事上都幫著項文豹說話。因此,項文豹非常倚重項文彪。
現(xiàn)在,項文彪?yún)s死了,死在戰(zhàn)場上,死在朱家三兄弟的手里,項文豹不傷心才是怪事。
從心底深處,項文豹不是為五弟的死而傷心,而是為少了左肩右臂而傷心。從此以后,他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抗衡兩個兄長,去贏得自己在血狼軍中的位置,去實現(xiàn)自己的野心,這談何容易?
越想,項文豹越是悲憤,越是激動,甚至于流下了眼淚。
他不是在為項文彪的死而哭泣,而是在為自己那渺茫的前途而哭泣。
激動之下,接近三岔口的時候,項文豹都沒有注意到,營地里有一群神色慌張的官兵正在四處躲避。